待她出去，褚青才無精打採的問：「還有幾個？」

「這不是降低要求的理由，放心夥計，我會想辦法的。」他拍了拍那哥們。

「我想試試筷子。」

「土豆絲餅。」

「都有。」

他彎腰放了雙女式拖鞋，便閃進廚房。

於是乎，褚青就蛋疼的看她笨手笨腳的肢解那張土豆絲餅，好容易戳起一塊塞進嘴裏，連連點頭道：「我喜歡今天，有好吃的東西，好看的劇本，還有不錯的男孩。」

……

「它跟你講的一樣漂亮。」

「……」

她叫Kathleen Luong，有個很蛋疼的譯名，凱蒂陳德良，79年跟家人從越南跑到美國，從此定居，之前拍過幾部戲，算有些經驗。

「辣炒蘿蔔乾，SORRY，我解釋不出它的精髓。」

「涼拌花菜，呃，多種蔬菜的總稱。」

綠娃的兩瓣紅唇又在誇張的往上扯，調戲道：「親愛的，你千萬要說我是第一個，不然我會傷心的。」

「哈……總算要結束了！」他居然打了個呵欠。

「……」

「伊娃！」

「佐伊丹斯切爾。」

「我覺得你很習慣做這種事，那麼我是第幾個？」

日光偏斜，穿著黑色長褲白色襯衫的伊娃和-圖-書格林從酒店裡跑出來，可下一秒鐘，馬上嫌棄道：「你的車太爛了！」

他看都沒看，自顧自的開車，順便吐槽：「麻煩收起你那份女巫笑，我真的會嚇到。」

「……」

「是么，我覺得你非常非常的孩子氣……噝！」

「嗨！」

她的腳指非常好看，纖細勻稱，像極了一顆顆頂著露水的白筍尖子。她保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了，毫無疑問，修改後的劇本相當具有吸引力。

褚青瞧了眼時間，又道：「現在是六點鐘，我去做些吃的，你先看看這個。」他說著，不曉得從啥地方摸出一份劇本，毫無節操的塞過去。

「喏，這就是你一直嚮往的銀針，我特意給你帶了一罐。」

他捏著那張紙，上面寫著一串號碼和一個陌生的名字：

「我很少撒謊的，你用刀叉還是勺子？」

很快，那輛破福特停在了公寓樓下，倆人迅速上樓，幸好沒碰到珍妮那個大八卦。

……

「你指食物還是劇本？」她反問。

「男孩？拜託，我都三十歲了。」

褚青擰了擰脖子，道：「清純，古怪，又帶著點狡黠的性感。」

陽光余落，褚青在廚房準備晚飯，不時傳出「嗞拉嗞ｗｗw•hetｕｂoｏk.ｃｏｍ.cｏｍ啦」的輕響。綠娃很隨意的蜷在沙發上，腰肢輕軟，順著寬鬆的長褲下去，則是兩隻光滑的小腳。

「西湖肉羹，就是很美的一個湖。」

「12月？」

「怎麼樣？」他問。

「SORRY，我不太明白。」

「嘁！」

「NO，她的目光太散漫，缺乏專註力。」

「當然！」

「只有兩個了。」

「多講幾句啊，省的我一會再打擊你。」

「故事很棒，食物么，這個是什麼？」她指著一盤有圓有方的東西。

那部《007皇家賭場》才殺青不久，綠娃正處於短暫的休息期，她對褚青來好萊塢發展表示驚奇，對他邀請自己吃飯的意圖亦有所預料。

那女子應了聲，她的皮膚略黑，模樣卻不錯，是那種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很可愛。

「老兄！」

「這個呢？」

「THANK YOU，我親愛的布萊克，你真是我的好夥伴，哈哈，拜拜！」

褚青居然看懂了，趕緊找紙筆記錄。

「OK，你先到外面等一下。」

她顯得心不在焉，又吃了兩口絲餅，猛然道：「對了，你可以找那些人試試！」

「那個卡羅琳呢？」

綠娃忽然很糾結，頓了片ｈｔtｐs://ｗwｗ.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m刻，搖頭道：「抱歉，我已經接了新線的《黃金羅盤》，要明年2月才有檔期，你們可以晚一些么？」

「……」

「嗯哼！好久不見，你變得無趣了。」她聳了聳肩。

倆人默然，都感到了一絲惋惜。因為在好萊塢，是絕對不允許軋戲的，任何一家公司都會把這條寫進合同。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褚青在桌前招喚，她才恍惚回神，款款湊近。

「簡單啊。」

褚青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笑道：「請委屈一下吧，小姐。」

「哈，中國男人都這麼心急么？」

「典型的金髮甜妞，我們不需要。」

「拜託，我們兩天前就約好了，不要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他簡直無語。

「好萊塢有一部分演員，是很熱衷於獨立電影的，他們不在乎片酬和商業潛力，只要你能打動他們。我剛好知道幾個……哦，你等等。」

她小抿一口，品了品，笑道：「我喜歡這個味道，謝謝。」

「好的！」

「砰！」

妹子用力的關上車門，嘆氣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善良的人，可你居然要把我帶回家？」

她掛斷了電話，笑道：「相信我，這個姑娘很出色，你會喜歡她的。」

「太和_圖_書單一，沒有變化性。」

因為劇組請不起明星，只能找小演員或新人，結果二十幾個人全部撲街，唯一的收穫便是那個亞裔女子。

「計劃在12月。」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導演懶得理他，直接叫下一位。

「呃，這個恐怕不行。」

折騰了多半天，女主和男配還沒著落，亞歷克斯顯得有些心急，道：「褚，我覺得那個叫海倫娜的還可以，應該能勝任薇薇安的角色。」

綠娃沒有穿襪子，踩著拖鞋轉了兩圈，很滿意房間的整潔與光色。此前關於彼此的了解都是從聊天中得知，今天首次進入對方的生活，還蠻有新鮮感的。

即便如此，綠娃瞧他的眼神都不同了，道：「我一直以為你在吹牛。」

他直接轉身，這就是美感止於炮|友，啊不是，止於好友么？

「真榮幸，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她抬起了小下巴。

若按褚青的要求，她的條件還差一些，不過亞裔演員本就難找，也便湊合了。

狹小的辦公室里，亞歷克斯對著一位亞裔女子說道。

不多時，他就端來了兩隻玻璃杯子，只見那白毫素裹的葉梗，已在杯中渡成了碧綠色，一半沉落，一半挺立，卻似柔柔的水草在湖底招搖。

和圖書「伊娃，我第一次見你，你可不是這樣的。」他特愁人。

「你隨便坐，我去沏茶。」

「你確定？」

「……」

她被肉湯燙得直吐舌頭，急急的用手扇了扇，道：「老實講，我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你們什麼時候開機？」

其實說起來，他們見面的次數不算多，往往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可能存在某種相互吸引的特質，聊來聊去居然也成了好朋友。

「sorry，sorry，sorry，sorry！」他搖頭晃腦。

過了半響，褚青才打破尷尬，笑道：「你的《皇家賭場》在幾月上映？」

「我說老兄，你這樣很打擊我們的士氣！」對方不爽。

說完，她立刻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似在詢問某人的信息，聊了幾句后，又胡亂做了個手勢。

「呵，我知道你會喜歡。」

如果可以的話，丫早被人家一腳踹死了，亞歷克斯幾乎一字字的提醒：「你要清楚，我們這是獨立電影！」

導演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問：「你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11月，首映在倫敦，據說正努力邀請伊麗莎白出席。」

「麥克斯？」

「我知道，我已經修過兩次了，如果它再壞掉，我保證要換輛新的。」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