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亡葬坑案
第038章 新的發現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還未到傷心處。
軍人的特徵在張權有身上表現的十足,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放下手臂端正的坐在病床上。
也就是說……張權有口中的軍子很有可能殺害掉了看護梁青山的另外一名武警。
我發現當官的人在言語方面多多少少都比一般人強,平時看江冰不顯山漏水的,現在看來他勸慰起來人的功夫絲毫不比別人差。
「你是說……殺害柄子以及另外一名武警的兇手其實就是……就是你們四名武警中的軍子?」雖然答案被我們猜測出了七八,但是趙繼佑依然有些驚訝的轉頭看著張權有。
這件事情我想張權有會牢記一生。
「因為我渾身是血,當時又接近暈闕過去所以兇犯一直都以為我已經死掉。但其實我能夠看清楚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到兇犯舉起手槍……然後……然後準確無誤的一槍打在軍子的腦袋上……」
之前武警隊隊長告訴過我們,這名武警叫張權有,今年27歲。是隊裏面最有潛力的幾名隊員之一。
我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張權有示意讓他吃一個解解渴。
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滿臉憨笑的張權有卻是在江冰的話音落下時變的面色愧疚、無比憤怒。
江冰擺手讓張權有繼續休息。
張權有沒有猶豫的接了下來,吃之前還說了句:「謝謝長官。」
短短几分鐘的接觸,讓我摸清楚了張權有的心裏。我想,張權有現在肯定有一種一死了之的想法,死了或許比活著更容易解脫。
「那你看到的那些該怎麼解釋?」我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的說。
幾句話的功夫便是讓得剛剛還處於低沉、愧疚之中的張權有變得無www.hetubook.com.com比亢奮起來。
我們和張權有一樣皆是不相信殺害三名武警的人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戰友軍子,但是事實就擺在那裡,我們不信又能有什麼辦法?
從張權有病房出來后我們三和文榮匯合,將從張權有得到的線索告訴了文榮。
而現在軍子已經被梁青山殺害,所以我們能做的那就是找到梁青山。
但是這一切明顯的回不過去,我們能做的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找到梁青山。
從張權有的言辭交工之中我們不難看出,數名武警的死因都和那個叫軍子的武警以及梁青山有著關係。
張權有直到現在還難以接受現實,他單手抓著頭皮痛苦的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柄子都犯下了軍人的大忌,那就是慌張。我們的慌張讓軍子有機可乘,他還沒有剛放下的手槍猛然又舉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點射出兩槍。一槍擊中到了柄子的心口處,原本那第二槍也應該擊中在我的心口處的。但是……但是關鍵的時候柄子推了我一把,讓子彈錯位打到了我的右臂。所以……所以我才逃過一劫。」
他閉上眼臉色有些痛苦的回憶道:「只是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卻是看到看護著兇犯的軍子緩緩放下手裡面的配槍,更讓我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軍子對面躺著看護兇犯的另一個武警!」
「我們來一方面是看看你的傷勢,第二方面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關於梁青山的事情。」
數條人命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殺了人就要嘗到應有的法律責任。無論如何都不會逃脫掉法律的制裁。
張權有接過水杯沒有去喝,www•hetubook.com.com而是將水杯握在手中。
並且將其,繩之以法!
如果當初聽了趙繼佑的話直接將梁青山拉過來審訊,現在或許也出不了現在的事情。
醫生建議我們說現在病人剛剛清醒進去人多的話可能容易打擾到病人,所以只能三個人進去。
唯一進入過事發那間病房的人就是這四名武警。
「沒事兒。」張權有應該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和睦,眯著眼睛憨笑著說。
他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局長想知道什麼你們儘管我,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
我們不清楚軍子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向著自己的戰友開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做了這一切。
張權有頓時啞然,證據勝於雄辯。
下面的場景應該讓得張權有感覺到不可置信,他艱難的說出兩個『只是』但還是沒有說出下面的情況。
「起初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病房裡面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在那守著沒有多久的時候我和柄子卻是突然聽到病房裡面傳出巨大的槍聲。槍響說明了什麼問題我和柄子自然知道,所以在槍響的那一剎那我和柄子就轉身衝進了病房。只是……只是……」
「之後我被軍子一槍擊中在右臂,子彈觸及到了神經讓我陷入了頭暈眼花的狀態。但是我依然努力的看清楚了下面的一切。」張權有顫抖著聲音響起在我們的耳邊:「我倒下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軍子以及兇犯,當時我頭暈的厲害,甚至已經忘記了痛苦和掙扎。我看到軍子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兇犯就在他面前緩緩的站起身來,但是軍子就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等著…和-圖-書…等著兇犯完全的站起身來的時候軍子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兇犯撿起地上的配槍走到了病房的門前。」
沒有任何爭議,我和江冰以及趙繼佑走進了那間重點看護病房。
「不是!」讓我們沒想到的張權有卻是咬牙否認:「我和軍子認識好幾年的時間,從剛開始入伍到分配我們倆一直在一起。軍子的為人我非常的清楚,他從來沒有將槍對準過自己的兄弟。所以……所以不會是軍子!」
但是我們卻不明白那個軍子為何好端端的要去殺害那名武警。
這也是軍人應有的素質。
我和趙繼佑也依靠在一旁的床邊看著張權有。
「你當時是守在屋外的武警,屋裡面響聲響起來之後你第一時間沖入了病房。我們就想知道你進入病房之後看到了什麼……」江冰翹起二郎腿,纖細的手指若似有著節奏一樣輕輕的敲擊著她腳上穿著的皮靴。
「之後發生了什麼?」江冰沉著的追問。
我們能理解張權有此刻的心情,歷經生死的戰友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他怎麼可能不傷心?
而如今四名武警三死一傷,知道裏面具體情況的也只有那一名受傷的武警。
我深吸一口氣說:「軍子的這種情況倒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但是軍子以及幾名武警的屍檢報告已經送來了。之前他們並沒有服用過什麼特殊的藥物,體內也沒有其餘的創傷,是直接被槍給殺害的。」
時機差不多成熟,江冰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一旁看著張權有平靜的說。
張權有應該認識江冰,在看到江冰的那一瞬間他習慣性的抬起右手想要敬禮卻是被疼痛阻止了下來。
憤怒或許已經達到了極限,張權有手中盛滿熱水和*圖*書的玻璃杯突然被他狠狠地捏碎,鮮血和熱水緩緩的流到了被褥上。
我和趙繼佑慌忙的站起身來為張權有清理著床上殘留的玻璃碎渣,張權有悲傷的搖著頭一時也說不出話。
文榮對於武警軍子開槍射擊三名武警的事情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震驚。
我是打心裏對張權有感覺到欽佩,所以也沒有著急去問關於梁青山的事情,而是拿起水果刀將放在床頭上的蘋果拿起來慢慢的削著皮。
我們不僅沒有催促他快說,反而還給他倒杯水讓他心裏稍微平靜一下。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冰揮手打斷:「這件事情你不要自責,也怪不得你。兇犯的恐怖和心狠遠遠的超出我們的預料,我們並沒有想到兇犯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持槍擊殺武警並且畏罪潛逃。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的疏忽,所以這件事情你不需要自責,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我們之前發生了什麼,讓我們有著足夠的線索去抓捕兇犯。這……也算是為你死去的戰友報了仇。」
他放下手裡的蘋果咬著牙,雙目竟然緩緩的流下一行熱淚。
當聽到那名幹警說武警醒來了我們幾個都激動了站了起來,快速的趕到了那名受傷武警的重點看護病房。
他的一句話直接讓我們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張權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沒有繼續在那個問題上糾結。
我不得不佩服張權有的反應能力,右臂身負重傷,僅此停頓片刻便是迅速的將左臂舉起做出敬禮的姿態,口中洪亮的聲音傳出:「局長好!」
我一直堅信善惡終有報這句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對不起局長,是我……」張權有放下還沒有吃完的蘋果,滿臉淚水的咽下嘴裏最後和-圖-書一口蘋果,無比懊惱的低下了頭。
最起碼……三名武警的死或許很有可能能挽回。
病房裡張權有依靠在床頭,軍人的素質以及抵抗能力的確非比尋常。除了那條被包裹起了的右臂之外其餘的部位他靈活的運用,根本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表現在臉上。
「軍子為什麼會開槍射擊自己的戰友?在射擊之後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就算是梁青山舉起槍要開槍殺他的時候他也一樣沒有任何動作。他……他是怎麼做到的?」趙繼佑在病房裡面來回走動兩圈不可思議的搖著頭。
只有找到梁青山一切的真相才會大白。
文榮為我們在醫院里安排了一間空出的病房,讓我們暫且先住著休息,一有線索立即向著我們彙報。
我現在甚至有些懊惱、責備自己了。
我被他弄得有點兒哭笑不得,沒有想到張權有會是這麼耿直的人。
「我手下的兵沒有孬種,也不會觸犯任何的法律。我相信我的兵。」
就在江冰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起來。
張權有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張了張嘴顯得有些無力的說:「我們當時按照隊長的吩咐,四個人兩個貼身看護兇犯梁青山,儘可能的阻止他的行動能力。剩餘兩人守在門外,杜絕外人與他接觸。我和柄子是守在門外的。」
「文隊讓我來通知你們,說……說是有點兒新發現。」
「咔嚓。」
江冰蹙了蹙眉抿著嘴將門打開,打開門的瞬間我們就看到一名幹警面色急促的喊著。
「你的傷勢沒事兒吧?」
我本以為武警隊隊長也會是這幅表情,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武警隊隊長表現的很是淡定,當我經不住好奇奇怪的尋問他時,武警隊隊長卻只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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