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宿舍，明天得去泰國。」樸素妍的聲音還是帶了些困惑：「小賢怎麼會忽然給歐尼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樸素妍笑道：「好啊，我請你，我有咖啡店哦。」
「我要什麼？」唐謹言收起笑容，靜靜地看著他屎黃色和血色參雜的臉：「我只希望，學生在課堂上能聽見真正的知識，而不是某些人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而編織的謊言。」
啥？吳教授有些獃滯。
唐謹言搬了把椅子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淡定地看著，他不發話，打人的也沒停手，直到慘叫聲越來越弱，漸漸變成了無力的呻|吟。
「沒……」徐賢抿了抿嘴，低聲道：「想和歐尼說聲對不起。」
唐謹言不屑地笑笑：「他拉褲襠里的東西，喂他吃進去。」
吳教授徹底蔫了：「不、不要……」
唐謹言終於擺擺手：「停吧。總歸是公眾人物，社會影響太大，真弄死了也和*圖*書麻煩。」
地上的吳教授顫抖著手指指向唐謹言：「我、我一定會去告你！你們全部都要坐牢！」
「不……不敢……」吳教授滿臉灰敗：「這些存摺密碼我都給你，你還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
唐謹言笑眯眯的：「告我去啊。」
「我知道歐尼心裏難受，這兩年見到我們，帶著的笑容都很客套……」徐賢低聲道：「那時候，其實大家回頭也批評我了。我總是……在自己的條條框框里……這些年時而回想，總覺得做錯了很多。」
「仁靜歐尼……是我。」
樸素妍嘆了口氣：「小賢，他一直憧憬在心的東西，被人毀了，我怎麼勸他消氣？」
回到自己的私人公寓，徐賢在沙發上靜靜坐了一陣子，忽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徐賢也笑：「其實我們悄悄去T-ara咖啡店喝過咖啡的，沒讓你知道。」
這場www.hetubook.com.com面已經很久了。
「呵……你今天忽然對歐尼說這些，是受什麼刺|激了不成？」
「有自己的堅持和律人律己的規則，沒什麼不對。」樸素妍笑道：「向社會的圓滑妥協的徐賢，那還是徐賢嗎？」
徐賢急道：「可是朋友也有勸諫的責任啊！」
小弟們獰笑著繼續，吳教授驚恐地掙紮起來：「不！不要！你你……你到底要什麼！我都給你！」
「嗯……歐尼現在忙嗎？聽說最近T-ara很多行程。」
半晌，她嘆了口氣：「小賢……你猜得對，謹言可不是善男信女，遇上這樣的事，他今晚不弄出事來才奇怪了。不過這事我不會阻止他。」
慘叫聲回蕩在某間車庫裡，一群人圍著地上不成人形的吳教授拳打腳踢，屎尿齊流的臭味熏天。
「你們敢！……唔唔唔……」
電話那頭的樸素妍很是吃驚：「小賢？」ｈe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
「刺|激是沒有……不過有件事……歐尼和唐謹言很熟？」
「真給你使用權，你也不會掛的，歐尼。T-ara有自己的驕傲。」
樸素妍淡淡道：「小賢，誰也不能要求一頭老虎為她收起獠牙。除非……」
「相愛。」
樸素妍笑了笑，並不解釋，只是道：「小賢，朋友是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的，可不是仗著對方的友情指手畫腳的。」
「嘔……」吳教授趴在地上大吐特吐，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徐賢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好吧歐尼，我知道了。——有空出來喝杯咖啡？」
樸素妍失笑道：「他天天都在犯罪啊，你起碼得讓我知道，你想阻止的是什麼事情？」
吳教授睜圓了眼睛。
「嘖……小賢真是……」樸素妍想了一陣，搖頭失笑：「長大了。」
「切！」唐謹言對恩碩使了個眼色，恩碩會意上前，抖開一個袋子。一hｔｔps://ｍ.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ｏｍ大堆存摺、銀行卡、珠寶首飾從裏面掉了出來，還有幾盤光碟。
徐賢有些急了：「為什麼呢？那是犯罪！——等等，你喊他謹言？」
唐謹言冷笑：「好吃嗎？吃完了再去告我，罪名加一條，多好。」
「你們是故意的吧，不讓我把少時照片當招牌嗎？」
其實要不是嚇破了膽，吳教授倒是很想告訴他，別天真了傻子，你以為別人的教材，就不是某些人為了達到某些目的而編織的謊言？
「吶，你家裡的財產都在這了，老子還需要你給什麼？」唐謹言似笑非笑地掂起一個光碟：「這裏面倒是有些好玩的東西，我打算明天賣給電視台和各大網站，東國大學知名歷史教授和女學生的動作大片，應該還能撈一筆。」
但她還是做出最後的努力：「不管怎樣，暴力肯定是錯的……」
樸素妍沉默下去，半晌才道：「傻瓜。」
任誰都覺得唐謹言只不過是和*圖*書為了出口氣，可他說出來的東西逼格太高，高到連小弟們都不明覺厲。
徐賢頓了頓，想到唐謹言的話語，心知歐尼說得對，不過唐謹言的話她並沒有轉述出來，仁靜歐尼只聽了個事情經過居然就能得出判斷……仁靜歐尼對唐謹言的了解程度讓她感到吃驚。
「除非什麼？」
「反正你的嘴巴也就用來放屁，那吃屎也很適合你，幹嘛那副難受的樣子？」唐謹言努努嘴：「繼續，喂他吃乾淨了。」
「不是……」徐賢猶豫道：「如果我沒猜錯，他今晚要犯罪的。如果歐尼能勸得動他，請阻止他……」
徐賢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樸素妍認真聽完，有些沉默。
就連恩碩他們都有些獃滯。
「其實……早已妥協了許多。」
樸素妍怔了怔：「嗯，怎麼了？他欺負你啊？」
與此同時，清涼里。
有人猙獰著笑臉，戴了個手套，從吳教授褲襠里抓出一把東西，惡狠狠地糊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