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理解以前那種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生活態度了，現在顧忌反倒一天比一天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同樣的，對現在這樣的狀況他也早就有了很大的不滿，因為這與他追求的夢想完全背道而馳。
「嗯，怎麼了？」
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
「手癢而已，日本暴走族不是很多嘛？入鄉隨俗嘛。」
「為什麼？」
「任何方面？」徐賢忽然問。
既然是任何方面，顯然不會單純指男女之間那點破事。
唐謹言不說話了。
徐賢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唐謹言繼續逼近。徐賢不退了，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小賢……」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些不確定的猶豫。
「為什麼？」
徐賢淡淡道：「但是OPPA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徐賢搖頭笑笑：「我們早就親過抱過，還說那樣的話該有多虛偽。」
他沒有和徐賢說過鄭恩地的事情，本來以為她不會知道。不過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默默觀察了他足足五十六天之後，該懂的不該懂的，也許早就已經瞭然於心。與鄭恩地的故事並沒有太過遮掩，蛛絲馬跡十分明顯，根本瞞不過她有意觀察ｈtｔps://wｗｗ•ｈeｔuｂｏok.coｍ•ｃom后的眼睛。
徐賢心中做好了很多出格的準備，可終究還是有點緊張的，看著唐謹言，不知道他會提出怎樣的主意。
唐謹言差點左腳勾右腳，踉蹌了半步才站穩。
唐謹言又笑了一陣，搖頭嘆道：「你看，我擾民你都覺得不妥，我平時做的事比擾民過分多了，你怎麼不在意呢？」
徐賢輕鬆地打斷：「你不會的。」
「在意啊，我始終希望你能變好。」徐賢想了一陣：「但實際上……我在慢慢變壞，變得向你的思維方式靠攏，而你又何嘗不是在慢慢變好，在很多時候都不會去做讓大家難以接受的事，至少不會當著大家的面做。總有一天，大家會找到平衡的，我相信。」
一旦他放下了，只是默默希望恩地能過得幸運一點，這個時候誰都沒有錯了。
唐謹言回想當初徐賢說的「我的男朋友至少要是個好人，而你不是。」對比如今的言論，真有種滄海桑田的變幻之感。
「卧槽……沒看見？我就差沒用咬了好不好！」
唐謹言深深吁了口氣，終於苦笑著點了點頭。
就像現在的徐賢，喜歡他有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錯，有什麼不可告人？沒有。她完全可以向任何人宣布自己的喜歡，誰也無法指摘。
兩人就在路燈下靜靜地對視著，唐謹言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彷彿一團迷霧，而徐賢的目光依然清澈如水。
吻了十幾秒，唐謹言微微有些喘息地抬起頭，目光裡帶著些慾望的光芒。徐賢迎著他的目光，坦然一笑：「好受點了么？」
「好吧……」唐謹言失笑道：「我覺得我和你倒真正是始終處於互相了解的階段，每一次接觸，都有一點新的認知。」
「你敢不敢……不考慮任何後果……」唐謹言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陪我肆無忌憚地……放縱一晚。」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天真了……
徐賢搖搖頭，牽起他的手，繼續往前走：「沒看見。」
「因為你不會願意傷害我的。」徐賢紅著小臉：「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
唐謹言啞然，頓了幾秒，忽然笑出聲來：「你們真放心我，總是把什麼都寄托在我的自製上，這種搖搖晃晃的小船，不怕有一天說翻就翻？」
唐謹言獃著眼睛看著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徐賢坦然道：「既然喜歡你，心中本就該是期待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你親熱的，又怎麼會拒絕呢？你覺得自己粗暴，怎知我的心裏是不是隱藏了比你還洶湧的熱情？」
唐謹言也停住了腳步。
就像他從不覺得自己喜歡恩地是什麼錯，情不知所起，誰也控制不了自己產生感情。非要說有錯，那是因為自己強勢的破壞了恩地本應有的正常生活，所以她挺倒霉的，因為喜歡她的人是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做事混賬的黑社會。
同樣對比他自己在認識鄭恩地之後產生的變化，有時候想想總覺得不像自己。回憶一下當初看見人家妹子照片水靈就要逼她過來玩玩，而如今妹子對自己擺明了表示不抗拒他的親熱，他卻依然沒有下手。
「呵……你真是高估我了。」唐謹言忽然轉身，朝她逼近了一步。
徐賢嗔怪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擾民呢。」
「哈哈，既然九爺想玩，這點要求還不是小事一樁？我聯繫聯繫朋友，弄輛好的。」
她頓了頓，一字一字地道：「我會爭的！」
徐賢也不較真，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OPPA的意志，不會是搖搖晃晃的小船，而是最堅固的戰艦。否則早就迷失在清涼里的燈紅酒綠恣意放縱里，又怎麼可能和_圖_書走到今天。」
「就算你咬了，我也不會覺得這是對我的傷害……」
卻見唐謹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伊織君，能弄到摩托么？」
唐謹言再度啞然。撓了半天腦袋，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這不是考驗你的意志，而是考驗我……」徐賢認真地說：「真正害怕忍不住的人……是我啊。」
徐賢靜靜地看了他一陣，彷彿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她點了點頭：「好。」
唐謹言愕然半晌，眼裡的光芒反倒慢慢消退下去，淡淡道：「看見了？你的判斷是錯的。」
徐賢好奇地問：「你們？」
唐謹言終於開口：「你又說這話，不怕我獸|性……」
他忽然覺得……自己平時想的那些東西，比如和李允琳散步的時候說的那些，是不是太過一廂情願了。不管是徐賢還是李居麗，都是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有年頭的成熟idol，誰會沒有自己的一套思維，用得著他來自以為是的做安排？
唐謹言抬頭想著，好像真的沒有錯。
「九爺要飆車嗎？」伊織在那頭很是意外：「怎麼忽然有這樣的雅興？」
只是今天的徐賢，真是太過顛覆了……收起了她的古板正直，收起了她的條條框框，展現的是壓抑了兩個月後的洶和*圖*書湧爆發，展現的是少女時代那威壓女團天下的自信霸氣。
徐賢停住了腳步。
唐謹言目瞪口呆地看了她半天：「你真是徐賢嗎？徐賢不是應該說結婚前做這樣的事是不對的嗎？」
非說她有錯，那是她喜歡的對象錯了，因為唐謹言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徐賢依然認真：「我不能和你那樣，不是因為我自己古板，而是因為現在你的女朋友是仁靜歐尼。我不能背著仁靜歐尼做這樣的事，也不想和她爭什麼。如果你的女朋友是其他人……那麼……」
「嗯，任何方面。」
唐謹言伸手托著她的下巴，徐賢沒有反抗，兩眼依舊一眨不眨。
他失聲笑了出來，繼而哈哈大笑，笑聲在這夜晚的街上遠遠傳揚，放肆無比。
「我為什麼要考慮偷不偷情，把自己擺在這樣落後於人的背德位置上？」徐賢的臉色平靜：「我是少女時代，我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哪怕是你真正喜歡的……鄭恩地。」
他終於吻了下去，吻得很重，好像在宣洩什麼。徐賢感覺有點呼吸困難，唇上也有點疼，但還是沒有反抗，也沒有去迎合，只是任他啃著，一言不發。
徐賢在一旁聽得有些愣。飆車嗎？好像聽起來不是很誇張，和電視里的賽車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