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經書的由來

佛教經過幾代遼帝的興盛,儼然已成為遼國的國教,是有西域胡僧巴納鐵掬偕密宗大乘教義來遼,在上京弘法四十三天,信徒過萬,遂受到遼帝接見被授予國師尊銜,並且長期掛單上京開龍寺。
道宗皇帝就是耶律洪基,本人精通梵文,對佛教華嚴學有造詣,尤精《釋摩訶衍論》他常召名僧到宮廷說法,優遇他們,位以高官。當時僧人中正拜三公三司兼政事的達二十人,大大提高了佛教在社會上的地位。
鮮演一走,整個開龍寺蕭明自認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機會既然來了,那麼國師行宮內的秘密自然不會放過,他和巴納鐵掬註定會成為敵人,對付敵人蕭明不可能給對方任何機會的,他會死咬不放的。
這對他的梵文絕對是一個考驗,好在這方面他可以和鮮演大師一同交流,他同時還翻譯了《妙吉祥平等瑜伽秘密觀身成佛儀軌》一卷,《如意輪蓮華心觀門儀》一卷,同時卷抄了《准提咒》、《六字大明咒》、《八大菩薩曼陀羅經》等經卷。
濟明對蕭明施禮道:「阿彌陀佛,人生何處不相逢,肖施主你的生意已經做到遼國嗎?」
佛印大師是雲門宗的泰斗,他得到三部經書之後頗為困惑,因為其上所書的文字他不認識,因為當初慈賢三藏所譯天竺文字被書寫為契丹文字,三部經書雖被他視作至寶,卻無法研讀半句。
濟明求經不得,鮮演聲稱經書本來就是遼國至寶,並不是宋國所有,並向他展示經書之內的契丹文字,濟明這次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在開龍寺一直逗留,與鮮演一起精研佛法,鮮艷對他大為佩服,遂將三部經書的梵文原本拿出交予濟明,讓他儘力翻譯為漢文,也算了卻濟明的一番心愿。
但巴納鐵掬此人很不簡單,活動能力極強,短短几年時hetubook•com•com間就與遼國總是之內的王公貴戚打的火熱,漸漸有左右朝政的能力了,而對於此天祚帝耶律延禧卻視而不見,而是受到蘭陵王蕭奉先的鼓吹,讓巴納鐵掬在遼國全境弘法,到處搜刮廟產修建佛塔,為此一項朝廷每年耗銀無數,各地州府怨聲載道,最後也被轉嫁到了普通百姓身上,搞得民不聊生。
蕭明也笑了:「濟明大師我們又見到了!你在做什麼呢?」
蕭明問道:「大師是否見過一個叫龐萬春的漢人隨著巴納鐵掬出現過?」
這個對聯蕭明看的眼熟,好像杭州天竺寺里也有一副一模一樣的對聯,當下也沒時間仔細分辨,看看左右無人,一拉大殿的偏門,發覺門沒鎖,於是閃身進去了。
由偏門進來的自然是偏殿,偏殿兩側各有四大護法金剛的造像,偏殿陰暗,顯得金剛面目猙獰可怕,蕭明被燈光吸引,並不去注意背後的金剛怒目,反而沿著後殿的幔帳向前殿走去。
蕭明笑道:「在下現在是在遼國做官的蕭明,而不是在杭州做掌柜的肖明了!」
濟明皺眉回想了一下道:「我到開龍寺后,還一直未見過這個大遼國師,鮮演大師也不干涉我的自由,除了國師的行宮之外,其他各處都不對我禁行。」
「別動!」
那名僧人弓著背坐在那裡,瘦削的肩頭正在聳動著,似乎正字忙著,他面前的几上放著兩卷經書,白衣僧人正在奮筆疾書,此人很是全神貫注,乃至蕭明都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他都絲毫沒有發覺。
蕭明心裏仍然有很多疑惑,為什麼鮮演大師會對濟明的存在和巴納鐵掬的事情忌諱莫深,不願提及,這裏面難道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嗎?
濟明於是一直在開龍寺譯經,直到蕭明出現,蕭明知道為什麼經書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現在巴納鐵掬手裡,明教的多寶觀龐萬春一直以來都是與巴納鐵掬有來往,經書肯定是龐萬春盜出,並交到了巴納鐵掬的手裡的。
蕭明放眼一觀,之間大殿兩側有一副對聯,上寫:法幢現慈雲,觀秋月春花,儘是三空妙諦;智燈懸寶座,聽晨鐘暮鼓,無非一點禪機。
這些經卷本身都是佛教密宗的經典,而密宗除了跟寶相宗和華嚴宗有聯繫之外,跟中土的佛教流派其實沒有很多關係,濟明大師從凈土宗的傳承發展來講,自此之後他就是中土密宗的第一人了。
佛印與靈隱寺濟慧大師有舊,此番尋找經書之事就落到了濟慧的頭上,而真正在尋找這三部經書的人卻是濟明和尚,濟明還為此發了宏願,哪知道濟明循著蹤跡一路找到遼國的開龍寺后,才發覺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果然,在第三天的時候,蕭明接到天祚帝的旨意,他要在遼河平原上游舉行春倷缽盛會,本來遼國在每年的四季都會舉行倷缽大會,最終名的要數秋倷缽盛會了,通過秋闈打獵,遼帝在皮室大帳接見各屬國的來使,處理國家大事,祭祀祖先和舉辦法會,但今年的冬倷缽大會天祚帝借口雪地運輸的爬犁損壞而取消了。
蕭明或許有點印象,腦子裡搜索,好像在丁建鵬的電腦文檔中有過這方面的介紹,這樣的佛祖造像的流派乃是佛教寶相宗的最早流派,也就是佛教密宗流派的最初形態,而密宗是最早從西域傳入遼國的。
濟明大師應該算得道的僧人,也曾發過大的宏遠,那就是天竺國摩竭陀國慈賢三藏所譯三卷經書,本來是由佛印大師所藏,最後突然遺失,濟明發願一定會將其找回來,這也是他為何身在遼國的原因。
大殿名為班若院,在整個開龍寺並不是和-圖-書最大的建築,但也算氣勢宏偉,遼國的建築仿漢制,只不過底座聚在石台之上,有的石台中空還可作為地宮密室,這座般若院說是院落實際上就此一個大殿而已。
「大師說的可是那三卷經書?」蕭明問道。
蕭明回到住所之後,還在想著這件事情,丁建鵬所託之事,算是有一個交代了,這個可以通過飛鳶轉告給他,但巴納鐵掬與龐萬春的事情卻沒有解決,不過現在自己大權在握,手有重兵,看來想辦這些事情也不算太難。
這個般若院只有大殿,顯然就是個另類,正殿之上佛像很是詭異,乃是一座黑面佛像,且只放一座,與傳統的西方三聖不同,如來佛祖是未來佛,文珠普賢不作為主佛,而作為弟子侍奉,這裏的佛像只一座,且不知為何種佛?
契丹族原無佛教信仰,唐末,契丹族中一個部落主耶律阿保機統一鄰部,擴大經略,即有意吸收內地文化,以收攬漢人。據說唐天復二年,遼太祖始置龍化州即已有開教寺的創建。到了太祖天顯二年,攻陷信奉佛教的女真族渤海部,遷徙當地的僧人崇文等五十人到當時都城西樓(后稱上京臨潢府),特建天雄寺安置他們,宣傳佛教。帝室常前往佛寺禮拜,並舉行祈願、追薦、飯僧等佛事,這樣,佛教的信仰就逐漸流行於宮廷貴族之間。
濟明嘆了口氣道:「我心愿未了,暫時還不能回去。」
濟明點點頭將三卷經書的來歷說與蕭明知道,原來《大佛頂陀羅尼經》、《大隨求陀羅尼經》、《大摧碎陀羅尼經》這三卷經書,傳說為天竺的摩竭陀國慈賢三藏所譯,這三部經書與《妙吉祥平等觀門大教王經》與《妙吉祥平等觀門大教王經略出護摩儀》和《妙吉祥平等瑜伽秘密觀身成佛儀軌》同為佛教金剛系無上經典。
開龍寺內建和圖書有國師的行宮,如今國師跟隨大遼朝廷避禍西京,這裏反而沒有人常住了,金兵攻佔上京以後,並未騷擾僧產寺廟,開龍寺主持圓通悟理鮮演大師為此稱善,組織僧眾救護兵禍傷者。
看來國師的行宮之內肯定藏有更深層次的問題,蕭明決定先回去,他了解到濟明的翻譯工作已經快要結束了,他不但翻譯了《大佛頂陀羅尼經》、《大隨求陀羅尼經》、《大摧碎陀羅尼經》這三卷經書,同時還翻譯了另外兩部經書。
沒過多久,這三部經書在大宋的事情就讓遼國知曉了,遼順宗大怒遂有興師問罪之意,宋朝遣使斡旋此事,后遼國內亂,此事不了了之,而佛印大師在去世之後,這三部經書也不知下落了。
濟明來到開龍寺求見鮮演大師,得知從佛印大師那裡失去的三部經書果然就在開龍寺,而這三部經書就是巴納鐵掬交給鮮演的,這件事頗為蹊蹺,為什麼佛印保管經書怎麼會出現在巴納鐵掬的手裡?而巴納鐵掬根本沒有去過宋國。
昏黃的油燈之下空蕩的大殿之上只有一個人影孤單在坐在那裡,那是一個白色的人影,蕭明細看之下才看清原來是一名穿著白色袈裟的僧人。
「佛光現在杭州,大師何時才回杭州?」
丁建鵬曾經告訴過蕭明,開龍寺是遼國著名的華嚴宗名寺,可華嚴宗的寺院中竟然有密宗的佛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這一切都要落到這個白衣僧人的身上了,蕭明上前一步,伸手去派那白衣僧人的肩膀。
「也算了了一番心愿吧,經書畢竟是死的,佛法無邊又豈能痴迷與經書典籍,所謂天下無有不是凈土,修道之人心懷慈悲之心,秉持佛法普度眾生才是根本」濟明蔚然而道。
慈賢三藏所譯經書本不是在中原地區,而是身在遼國所譯,遼國佛教發達,這基本經書曾和-圖-書被定位國寶,可是在幾十年前,這基本經書突然遺失了,而其中三部經書突然出現在大宋國金山寺佛印大師手中。
那白衣僧人正是靈隱寺的濟明大師,與丁建鵬在汴梁失散之後,聲稱來到了遼國,從此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誰知道竟然在這裏碰到了,原來他真的來到了遼國,並且一直在上京的開龍寺。
道宗皇帝尤為信仰,他在於內廷設壇授戒,開講習律學之風。又以國家的力量搜集、整理佛典,督勵學僧加以註解,刻行流通。他完成了契丹藏及房山石經的《涅盤》、《華嚴》、《般若》、《寶積》四大部及其他重要經典的刻事,佛教史上最著名的版刻大藏經就是在他的主持下完成的,後來傳入扶桑,后流入中原。
到了太宗會同元年,取得了燕雲十六州(今河北、山西北部),這一帶地方原來佛教盛行,更促進了遼代佛教的發展,而王朝利用佛教的政策亦益見顯著。其後諸帝,都對佛教特加保護,在聖宗、興宗、道宗三朝中間,遼代佛教遂臻於極盛。
而如今,金國兵敗,完顏阿骨打身死,上京也被克複,好事不斷,天祚帝心情很好,決定舉辦春倷缽大會,同時還要大搞祭祀儀式,和盛大的法會,上京各大寺院的高僧都需要參加,那麼鮮演大師也肯定要去,不日旨意就會傳達到。
「大師是否已經將經書的事情就這樣徹底解決了哪?」蕭明問道。
濟明道:「身份的改變而已,施主的本質未變,對了佛光可好?」
蕭明嚇的一哆嗦,白衣僧人似乎未卜先知,背對著蕭明卻如同拿眼看著他,蕭明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人家眼睛里,或者人家早知道蕭明要幹什麼,但他說的是漢話不是契丹話,這一點蕭明沒有聽錯。
那白衣僧人突然轉過臉來衝著蕭明咧嘴一笑:「肖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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