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原
第一節 風暴

單琬晶一拂衣袖,臉上冷冷地說道:「不妙的預感?你是在害怕嗎?」傲雪此時的表現很容易讓人感覺到是在害怕將要更加劇烈的暴風雨,只是傲雪卻是搖搖頭說道:「有危險,我只是提醒你們要小心!」「有危險?你怎麼知道有危險?」單琬晶冷冷地說道,傲雪卻是搖搖頭,說道:「感覺!」傲雪回視前方那搖曳的燈火,說道:「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此時江上暴風雨正盛,滿天的箭弩向著東溟號射來,原本高高的船桅已是折斷,倒在船上,東溟號上已是起火,火勢在暴風雨中並沒有蔓延,只是因為不斷飛來的火箭讓火勢不能熄滅,而船上不斷傳來慘叫聲,血紅的血液還有殘骸斷肢不斷地落在甲板之上,讓這個東溟號彷彿是成了一個修羅煉獄般可怕的地方。
「感覺?」單琬晶一聲冷笑,本是想要出言諷刺,卻是呆了呆,心中想到,眼前的男子是已是可以感覺到天道門檻的變態,這些已是窺見天道門檻的人又會有著玄妙的感覺,而此時這個人感覺到了危險,那麼……單琬晶臉色一變,大聲地吆喝道:「大家小心,有危險!」
「蓬!」勁氣相交,卻是單美仙一掌與黑衣人相交,此人正是宇文化及,宇文閥中第一高手,一身內力已是一流高手之列,單美仙倉促下只是運起了八成的功力,怎麼樣是宇文化骨的敵手,當下連退十數步,一口鮮血已是噴了出來。
紛亂的箭弩若同雨點般向著東溟號射來,那些箭鏃上燃燒著熊熊的火光的在夜空中如同煙花般閃爍著凄迷的火光,兩邊是不斷地升起的驚濤駭浪,不斷地拍打著東溟號的船身,發出如同野獸咆哮的聲音。
綰綰嬌笑著,向著這些黑衣人殺去,一抹白色艷麗的美麗在這個夜裡顯得分外的動人,「這些人可真是讓人討厭!」說罷,玉手一翻,綢帶已是如同長劍般將來人的咽喉劃破,慘叫聲也還沒有響起,這人已是氣絕,魔門武功詭異,此刻在這個魔門弟子的手中可是顯露無疑,傲雪不由得感嘆著:「他娘的,還真是趕緊練武功,還有那個極天丹藥趕緊弄出個完全品出來!」
只是傲雪卻是夷然不懼,站在甲板之上並沒有動,一道綢帶已是纏上了刺向傲雪后心的長劍,只聽到「錚!」的一聲金屬之聲,長劍已是寸寸碎裂,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黑衣人身不由己地向前飛去,一個白衣女子已是在他的身前,黑衣人心膽俱喪,一隻小巧如玉的小手已是印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只聽到胸骨碎裂的聲音,黑衣人口鼻中鮮血長流,已是拋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已是氣絕。
綰綰嬌笑著,說道:「偷襲可不是只有你們才會的!」身子已是向著宇文化骨迎去,天級高手與一流高手間的差距此刻充分展路在中人的面前,在綰綰的面前,宇文化骨只能苦苦地支撐著,若非宇文化及的經驗過人,更兼有著神秘的殺招,綰綰此時已是擊殺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一聲暴喝,身體間的真勁竟是瘋狂地涌動而出,玄冰掌一掌與綰綰對上,綰綰吃驚地發現宇文化骨的真勁竟是猛然間強大了數籌,勁氣交集間,宇文化及已是借力飛出,落在那首艨艟上。「你們就與這個東溟號陪葬吧!」
「蓬!」兩個勁氣相交,兩人真氣撞擊見間,兩人腳下的甲板之上竟是凝結了一層數寸深的冰霜,一直向著周圍伸延開去,「玄冰訣!你竟然會玄冰訣!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人大吃一驚,壓下胸口翻騰的血氣,喝問道。
「小子,納命來!」黑衣人一聲暴喝,渾身真氣震蕩起來,衣服竟是如同漲大的氣球一般漲大起來,手掌上竟是泛起了絲絲寒芒,手掌間的寒氣竟是讓周圍的空氣凝結成霜,傲雪瞳孔猛然收縮,心口一怔,心中暗道:「高手,他娘的真么這個世界高手這麼多,還真是不要錢?」傲雪心中湧起了一股和-圖-書無比興奮的感覺,竟是有種嗜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傲雪從來沒有出現過,並沒有理會這樣的感覺是怎麼樣出現的,傲雪左手一翻,手中泛起絲絲白色的寒芒,一掌發出,兩人之間的空間猛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卻是空氣被真氣壓迫而猛然抽空。
「琬晶,夫人,我來幫你!」尚明一聲暴喝,別開身旁的護法,騰身而起,向著單琬晶與單美仙兩人的方向躍起,身子猶在半空中,一個黑衣人已是一刀向著尚明的腦門砍來,本是在半空中瀟洒不凡的尚明不由得心膽俱喪,此時尚明身子猶在半空中,已是無處借力,眼見大刀就要看到自己的腦門,尚明已是一劍向著來人刺出,只是來人的武功尚在尚明之上,大刀與長劍相交發出「當!」的一聲金屬轟鳴之聲,尚明的身子已是向下墮落,本是半空無處借力,而來人卻是全力一擊,尚明渾身血氣翻滾,來人卻是藉著這一記之力,一個翻身,卻是再次向著尚明砍來。
此時的單琬晶正是護在自己的母親的身邊,單美仙此時臉色已是好了很多,蒼白的臉上已是紅暈起來,就是單美仙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綰綰的身份竟是對自己這麼大的刺|激,單美仙道心中本已是有了隱隱的感覺,那個美麗得如同謫落凡間的精靈的女子,那個一臉幸福偎在情郎身上的女子,那個綰綰,讓單美仙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也曾經很努力地修練過,天魔大法,功法給單美仙熟悉的感覺,從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單美仙已是知道這個女子便是陰癸派中人。
手腕一翻,天魔力場不由得發動,一股吸力將那條纜繩吸到了手上,傲雪手中一抖,手中的長長的纜繩已是橫飛而出,呼呼的破空之聲傳來,傲雪已是發動了天魔力場,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傲雪真氣猛然灌注在纜繩上,經過特殊處理的纜繩如同怒龍般將飛來的火箭都打倒一旁去。
「天魔力場!」傲雪自然是知道綰綰所用的方法正是天魔力場,便是傲雪對天魔力場很有心得,可是望著綰綰如此輕描淡寫地這火箭解決,傲雪還是不由得感嘆著:「天魔大法十七重還真是可怕啊!」現在的傲雪與綰綰至少相差兩籌的功力,周圍的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綰綰,心中不由得暗嘆著這個美麗女子竟然如此可怕,真是人不可貌相,誰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武功如此的高強!
「玄冰訣?我可不會什麼玄冰訣!」傲雪說道,手中長刀已是舉起,手腕一抖,真氣猛然灌注在長刀之上,刀鋒上泛起一層冰寒的光澤,竟似是水晶鑄造的刀鋒一樣,刀勢驟然而起,傲雪的刀勢如同滾滾動長江之水,綿延不絕地向著來人砍去,絲絲的冰寒真勁不斷地向著黑衣人侵去,黑衣人手掌翻飛,掌緣間森寒的玄冰真勁與傲雪的刀鋒相撞。
東溟號此時的場面十分的混亂,貞貞手中的軟劍盪開一陣陣的光暈,每一劍刺出都如同狂風暴雨般,這正是弱水三劍之一的激水劍,劍勢如同激流之水,當時雷霆萬鈞,激流衝擊之勢,每一劍的刺出都會有一聲慘叫聲響起,貞貞的劍勢在雨中劃出一道道玄妙的詭計,劍鋒在風中掠過,雨水中竟是出現了她劍勢的痕迹,只是慘叫聲不斷地響起,那些黑衣人不過是被貞貞刺傷了手腕或是一腳踢暈,貞貞終究是下不了狠心。
綰綰一聲嬌笑,手在傲雪的身上一撐,身子已是倒飛而出,身子在半空中如同蝴蝶般一個旋轉,讓過一個雪亮的刀刃,已是一掌印在來人的背上,傲雪落在地上,放下貞貞,貞貞已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在真氣灌注下,軟劍「錚!」的一聲變得筆直,劍尖一抖,已是將一個攻來的黑衣人刺傷,傲雪補上了一腳,一腳將這個倒霉鬼揣飛。
而可兒與可喜兩個女孩子雖是相差數歲,卻是看起來年歲相當,兩人的船艙門口中偷偷地m•hetubook•com•com望著打鬥中的人,可喜的眼中滿是懼怕的神色,而可兒卻是滿是渴望的神色,眼中彷彿是可以看到火焰一樣,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傲雪身上,雖是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可是可兒卻是睜大眼睛看著,小拳頭用力地握住,因為用力而發白,卻是毫無感覺,科爾心中想到:「我一定要練好武功!」
這時候並沒有威力巨大的火藥兵器,自然就沒有那些轟隆巨響的大炮,只是這個時代的巨弩卻是有著可怕的威力,雙方都想著對方發射著巨弩,火箭,尖銳的破空之聲不斷地響起,回應著越來越狂暴的風雨,彷彿是修羅惡鬼的怒吼。
東溟派的人此時已是向著這些黑衣人反攻過來,尚公此時的傷勢已是好了七八分,一人一掌,將那些攻來的黑衣人擊飛,「大胆賊人,吃老夫一掌!」一聲狂喝,卻是有著一股英雄氣慨傳來,鬚眉皆動讓人未戰心中已是生怯;而在他的身邊正是尚明還有東溟派的一些護法,此時的尚明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護法的守護下,長劍展開一道寒芒,一劍劍地刺出,了結了許多的敵人。
這時候,從對方的艨艟之上,躍出許多的黑衣人,手中正是拿著寒芒四射的兵刃,向著傲雪等人砍去,傲雪身子一點,雖是抱著兩個女人,卻是狠輕盈地躲開了來人的攻擊,一腳揣在來人的小腹上,一聲慘叫,來人已是倒飛出去,落在莽莽的江水。
「媽的,怎麼那麼想是海盜大劫的樣子!」傲雪心中想到,懷中正是綰綰,還有貞貞,雖是溫香滿懷,可是傲雪卻是憂心忡忡的,天上的弓弩依舊還在滿天飛,傲雪狠狠地咒罵著:「怎麼沒完沒了大?」也不知道敵人是什麼人,綰綰抱著傲雪地腰,卻是絲毫沒有起身的意願,似是現在正是一段浪漫的事情而非性命難保的水戰,看著綰綰滿心歡喜地偎在自己的懷中,傲雪不由得哭笑不得。
「雪哥哥,發生什麼事情?」此時本是因為暴風雨而暈船而在船艙中休息的綰綰此時已是走到了甲板上,身後正是貞貞與丘瑞元等人,傲雪看到正是臉色有些蒼白的綰綰,心頭一暖,說道:「有敵人!」這時候,一根火箭正是向著綰綰的方向射去,綰綰玉手一抖,袖子中射出了兩道綢帶,兩道綢帶如同怒龍般在夜空中蜿蜒著柔軟的身軀,一頭纏上了火箭的尾巴,綰綰一聲嬌斥,玉手一擺,帶著可怕慣性的火箭竟是讓綰綰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射進了江水之中。
「師姐究竟是什麼敵人來攻擊你?」此時傲雪已是來到了單美仙的身邊,說道,手上的纜繩卻是並沒有放鬆,在天魔力場與傲雪自身真氣灌注下,纜繩在空中呼嘯著,單美仙望了傲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手腕一抖,已是抓起了一根纜繩,與傲雪一同將射來的火箭撥開,說道:「那個綰綰就是我的師妹吧?」
「該死的,納命來!」黑衣人雙眼赤紅,已是一掌向著傲雪攻來,傲雪的天魔迷蹤身法發揮靈活動步法,手中的長刀以玄妙的招式將黑衣人攻來的招式擋下,黑衣人越打越焦急,「宇文化及,吃我一劍!」這時候,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單琬晶已是一劍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一個旋身,身子向著一旁一側,躲開了單琬晶的長劍,單琬晶一個上撩,直取他的咽喉,黑衣人一掌拍向長劍的劍鋒,長劍猛然受到一股冰寒真氣侵入,單琬晶只感到一股真勁向著自己的經脈中竄來,雙手登時一麻,黑衣人已是一掌向著單琬晶的后心印下。
而宇文化及卻是借力首推,左腳一踏,卻是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弧,身子已是向著單琬晶撲來,只是傲雪已是一刀向著宇文化及砍來,「蓬!」掌刀相交,宇文化及只感到胸口一痛,一股詭異的勁氣已是侵入自己的經脈中,竟是冰火二重異性真勁,宇文化骨疾身後退,一口鮮血已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吐了出來,只是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卻是讓宇文化骨神魂俱喪,綰綰一身白衣已是貼上了宇文化骨,玉手一翻,已是向著宇文化骨印來,宇文化骨慌忙舉掌相迎,兩人雙掌交擊,宇文化骨只感到手上一股如同怒海般的陰柔真勁狠狠地向著自己撞來,喉間一甜,本是壓住的傷勢更是傷重,宇文化骨已是參叫著拋飛而出。
宇文化及的聲音落下,艨艟已是離去,此時東溟號猛然間一陣搖把,天上的弓弩竟是突然間密集起來,不斷的向著東溟號射來,若非傲雪等人,東溟號此時已是成了馬蜂窩,只是厄運卻是還沒有結束,「不好了,船底破了!」不知道是什麼人一聲大叫著,傲雪等人同時色變。
且不提丘瑞元如何,此時綰綰與傲雪兩人相互配合著,綰綰手中的綢帶伸出,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撲上來的黑衣人都是受到一股詭異的力道德牽引著,身上竟是有著千鈞之力,天魔舞在這個時候發動,兩根綢帶如同怒海騰龍般想著這些人攻來,這個看似柔弱無骨的綢帶卻是有著千鈞之力,每一擊都會讓這些黑衣人骨頭碎裂,拋飛出去。
可是單美仙不願意去想,或許是逃避,可是女子終究是弱質的女流,總是多麼多堅強也會有疲倦的時候,當從傲雪的口中知道了綰綰便是自己的小師妹,那個被她所收養的孩子的時候,單美仙失控了,彷彿是發瘋般地發泄著,她不甘心,為什麼她要如此對待自己,讓自己一身清白卻是毀於那個禽獸的手上?那一刻單美仙感覺到了嫉恨的感覺,曾經的單美仙是如此的崇拜著她,那個堅強不息,總是受到了傷害依舊如同蒼松搬婷立的女子,可是就是這個女子將自己的一生都會在那個瘋狂的念頭上,便是自己的骨血也比不上振興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才能夠振興的魔門嗎?
「多謝!」單琬晶身子與綰綰相交錯的時候,低聲說道,綰綰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單琬晶不由得微微一愣,身子便是回到了已是來到了甲板之上的單美仙身邊,單美仙德臉色很不好,沉著臉,吆喝著向著對方回擊。
「少爺,你沒有什麼事情嗎?」傲雪剛想要說話,貞貞焦急的聲音已是從身後傳來,傲雪一把挽住貞貞道小手,說道:「這裏很危險,不要呆在這裏!」貞貞卻是搖搖頭,說道:「貞貞要在這裏幫少爺!」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單琬晶臉色一變,此時東溟號上已是敲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敵襲!」
「吾命休矣!」尚明心中想到,只是預料中的疼痛卻是沒有發生,尚明只感到一股勁道傳來,尚明身子向一旁飛去,卻是摔了個狗吃屎,只聽到一陣慘叫聲傳來,卻是單琬晶一掌將尚明送到一旁,更是一劍將來人了結,落到地上的單琬晶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去尚明,已是向著黑衣人殺去。
「轟!」一個巨弩正是擊中了東溟號的船桅,高大的船桅一下子向著船上倒下,在眾人慌亂地呼叫聲中,「轟!」的一聲,船桅已是倒下,傲雪與綰綰不斷地將飛來的火箭、巨弩撥開,在船邊的江面之上投下重重的波浪。
這時候,暴風雨更加地狂暴起來,雨水如同弓弩般向著東溟號射來,狂風將東溟號吹得東搖西晃,咯吱的聲音讓人也難以在這個船隻上站穩,「蓬!」的一聲巨震,那首艨艟已是狠狠地撞在了東溟號上,木屑紛飛,東溟號已是被撞壞了一變,只時候,傲雪看到一條條的飛繩向著東溟號飛來,飛繩的一段正式金屬爪子般的勾環,緊緊地要在東溟號的上,兩隻船竟是抓到了一起。
而在兩個女孩偷看的時候,丘瑞元卻是守在船艙門口處,不讓黑衣人傷害到兩個女孩,丘瑞元從懷中取出插滿了銀針的小瓶子,漫不經心地從瓶子中取出了一手的銀針,若是眼力不錯的,自然可以看到銀針的頂端有著幽綠色的點點綠芒,以滿天花雨和_圖_書的暗器手法向著撲上來的黑衣射去,黑衣人捂住了傷口在地上打滾,不住地哀嚎著,不一會兒竟是七竅流血而死。
既然天魔大法不是不能夠動情嗎?那麼為何這個女子卻是可以偎在自己情郎身上?單美仙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血氣翻滾,喉間一甜,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自己身前的衣裳都染紅,單琬晶一聲尖叫說道:「娘,你怎麼了?」說罷,一劍將攻來的黑衣人的喉嚨刺破,伸出手扶著單美仙,眼中滿是深深的擔憂,「娘,你的傷勢怎麼樣?很不舒服嗎?」
傲雪剛想要說話,綰綰已是嬌笑起來,正待說話,卻是感覺到船身猛然一陣搖晃,綰綰德身子已是向著傲雪地懷中倒來,傲雪一個溫香軟語滿懷,卻是一首艨艟向著東溟號撞來,轟隆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船身也不斷地搖晃著,終究不是戰船,東溟號在那首艨艟的撞擊下不斷地搖晃著,競像是暴風雨中的浮萍一樣。
揚子江上,此時已是一片黑寂,呼呼的風聲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不斷地咆哮著,雲動,風起,呼呼的吹著,傲雪在東溟號上依然可以聽到波浪驚濤拍打著船身的聲音,咯吱的聲音彷彿要破碎一樣。
聽到單琬晶如此焦急的話語,單美仙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女兒總是貼心的,單美仙微微笑道:「沒什麼,琬晶不用擔心!小心!」說罷,一躍而起,一掌推開了單琬晶,這時候,正是一陣寒光向著單琬晶看來,單美仙玉手一翻,那狠狠地砍來的刀刃竟是貼著她的小手被粘住了,勁氣一吐,那個黑衣人已是被拋飛出去。
傲雪與綰綰兩人相視一笑,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這時候東溟號不斷地傳來震動聲,卻是船身一動讓整個東溟號失去了平衡,向著左邊一側,已是有人掉落在江中,「啊~」一聲驚呼,卻是單琬晶一個站立不穩,便是向著船外甩去,單琬晶猛一提氣,便是想要抓住一些固定的物體穩住身子,卻是什麼也抓不住,就在單琬晶以為自己便是要摔進水中的時候,一道綢帶已是如同騰蛇般纏上了單琬晶的腰間,絲帶綢帶綳得緊緊地,一抖,單琬晶的身子已是隨著綢帶的收縮猛然回到了船中,單琬晶看到綢帶的主人正是那個披著面紗的綰綰,雖是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單琬晶卻是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的善意。
「蓬!」黑衣人借勁飛出,語氣滿是陰森的感覺,「小子,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偷學來我們宇文家的玄冰真氣,卻是留你不得,受死!」黑衣人大喝道,已是手中幻化出重重掌印向著傲雪攻來,傲雪哈哈大笑,「你就是那個宇文化骨?」說罷舉刀向著黑衣人攻去,兩人刀掌相交,相互對攻了一十八招,這時候,身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大哥,我來幫你!」在傲雪的六識感應下,一把長劍已是向著傲雪的后心刺來。
傲雪沒有想到單美仙在這個時候竟是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竟是愣住了,下意識地點點頭,卻是看到單美仙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望向綰綰的目光也變得奇怪與複雜起來,良久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是手腕一抖,身上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纜繩更是在真氣的灌注下翻出噝噝猙獰的聲音,如同伺機進攻打毒蛇一樣,將天上的火箭打碎,「蓬!」的一聲聲響,一根飛來的火箭竟是被一鞭抽斷,傲雪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想到:「這個女人不是要發瘋吧?這樣硬碰,可是會有內傷的!」身子一抖,想起自己的一個死黨的話:「發瘋的女人是可怕的動物!」傲雪此時身以為然。
傲雪眯著眼睛,目光似是能夠刺穿前方重重黑寂,心中那股不安讓傲雪有種躁動的感覺,傲雪身子一點,已是飄到了單琬晶的身邊,一把拉住了身穿一身滿是英氣的單琬晶的衣袖,沉聲說道:「我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心中狠狠地想著,手中已是拿起了一把長刀,一和-圖-書刀向著撲來的黑衣人砍去,一道匹練橫空砍出,將攻來的黑人砍成兩段,鮮血灑了滿地,這時候身後正是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更是一有一股森寒殺氣竟是如同雪山之冰一樣讓人感到一陣冰冷的感覺,危險,剎那間,傲雪地心中湧現出危險的感覺,天魔迷蹤的身法在這個時候自動運轉起來,一個側身,一個黑衣人已是一掌向著傲雪印來,傲雪讓過一掌,黑衣人反手便是一掌攻來,傲雪一掌與來人對上。
單琬晶一聲嬌斥,手中的長劍盪開一層層氤氳的光芒,她手中所拿的正是東溟派鑄造的兵器,雖非傳說中神兵,卻已是利器,那輕輕地顫抖著的劍尖不斷地劃出一道道德寒芒將一條條的生命收割,兩女並肩站著,背臀相靠,母女間彷彿是一對姐妹花一樣,一股安全而貼心的感覺在兩人的心間流轉著,相識一笑,千言皆在心中,兩人同時出手,闖進來的黑衣人都已是被兩女殺死。
這一聲的吆喝頓時讓所有人的人都緊張起來,就是就是這個時候,傲雪敏銳的六識聽到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傲雪凝視望去,看一看到半空中一陣微弱的火光,傲雪可以看到那是一簇燃燒的火焰,「蓬!」一陣巨大的衝擊聲傳來,甲板之上落下滿天的木屑,一直巨大的箭弩已是射到了船上,箭弩之上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傲雪一把從懷中取出了治傷的丹藥,餵給了單美仙,在單美仙的身體中留下一道柔和的真氣,對著單琬晶說道:「給我好好的看住她!」說罷,卻是腳尖一點已是來到了綰綰的身邊,此時的綰綰已是衣裳半濕,白色的衣裳半貼在玲瓏傲人的身軀上,讓傲雪不由得一呆。
呼嘯的箭弩破空的聲音傳來,傲雪心中發狠,船身已是不斷地移動著,想要多開這些箭弩,可是箭弩依舊向著東溟號射來,不斷地傳來慘叫聲,這些正是被箭弩弄傷的船員,「媽的,這那麼好像不要錢的一樣!」傲雪心中狠狠地罵著對方的十八代祖宗的女性成員,其中惡劣的言辭充分地體現了傲雪那個時代所謂新時代的青年的言語豐富,傲雪眼光一瞄,已是發現了船桅處粗大德繩子。
「無敵!」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形猛然向著綰綰撲去,卻是被一刀攔住了下來,傲雪邪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子,笑道:「嘿嘿,你的對手是我,就安心作我的靶子吧!」說罷已是一刀向著黑衣人砍來。
此時傲雪正是站在船頭之上,潮濕的風將傲雪的身子打濕,耳中是不斷地傳來的浪聲,傲雪的目光竟是在前方看到了點點混紅的火光,搖曳著如同將要熄滅的蠟燭般,此時的傲雪卻是有種威脅將要來臨的感覺。
甫一對上,傲雪便是感覺到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向著自己湧來,「蓬!」的一聲巨響,勁氣四射,傲雪一個旋身,長刀發出一道無形的刀氣,向著來人砍下,「刀氣?」來人一聲驚呼,聲音有些許多沙啞,從聲音中傲雪可以知道來人正是三十多歲的光景,疾身後退,腳尖在船舷之上一點,整個身子已是騰空而起,拿到刀氣已是狠狠地砍下,在甲板之上留下一道數尺深的刀痕。
連續這麼樣抽斷了數根火箭后,單美仙臉色一白,手中的纜繩卻是更加地狠辣地抽去,「蓬!」勁氣四射,單美仙一口鮮血已是噴了出去,手中的纜繩已是從中斷開數段,單美仙更是被巨大的勁力拋飛,傲雪心中狠狠地咒罵著:「真是個瘋女人!就是受到刺|激也不用這樣吧?」口中低聲說道,身子卻是凌空而起,一把挽住了單美仙的纖腰,待落到地上的時候,單琬晶已是焦急地來到了單美仙的身邊,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焦急地說道:「娘親,你怎麼樣?」
「哈哈哈~」丘瑞元不由得大笑著,「真是他娘的一群傻瓜,不知道我的銀針上都是沾了積毒的毒藥嗎?那可是我最新配製出來的綠美人啊,我也還有找人試驗,你們就找上門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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