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壞處？」介面的是北月，她從二樓走下來，站在趙蔚面前，冷道：「艾芙琳都沒這膽魄來威脅我。」
「老闆，未必是我的。而且就算是我的，我就戴了兩年，你戴了二十年，隨身之物。」崔銘站起來，道：「老闆，我先下去了。」
沒理解，還是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一樣呢？
趙蔚恩了一句：「有人在暗地搞七搞八，已經有特異功能修鍊指南手抄本在暗地中傳遞了。初曉城還好，因為市政廳相當有公信力，大家相信普通人強行變成特異功能者會非常危險。永恆聯盟正在緊急會議，我估計要正面向民眾公布原力。很無聊，不如之前生活的純粹。」
外面警車車蓋上放了一瓶烈酒，趙蔚倒了一杯給崔銘，把崔銘提到車蓋上坐好，自己拿了瓶子直接喝一大口。崔銘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崔銘對北月並非全說了實話，有一些話沒說，催眠師曾經告訴崔銘，既然對水晶印象這和_圖_書麼深刻，那麼肯定和水晶有關。但是兒時記憶有時候會非常扭曲，你催眠后看見的未必是真實發生的。
「幹嘛告訴你？」
崔銘沒頭沒腦道：「緣分這東西真是靠緣分。」沒有這水晶，自己還會繼續龜縮，相信那人的話，苦悶領悟算命訣竅。就因為有這水晶，自己現在是一名修行者。向左轉，向右轉？
北月目送崔銘關門離開，想到了一句諺語，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崔銘第一次認識，崔銘就以囚犯身份盯著自己的胸部，自己已經給他貼上色狼和登徒子的標籤，沒想到人家另有隱情。
「我好驚嘆這偉大的人生哲理。」
「知道。」
「幹嘛？」崔銘拍散煙霧問。
「呵呵。」崔銘喝了一口酒，白酒真心難喝，真不知道這麼難喝的東西竟然還能賣幾百塊。看瓶子，醬香，直接喝醬油就好了。崔銘道：「修行者世界被公布，你們事情肯定會多起來，到時候抓野人和*圖*書就夠你累的。」
「本質是一樣的，我在幫會做事有底線，可以搶劫，但不害命。為什麼我不想當大姐頭？因為現在幫會完全變了，我們那時候講究是義氣和底線，現在講究的是錢。這行我早不想做了，所以我就當警察了。」
崔銘微笑點頭，接受北月給自己的希望。雖然他並不在乎這希望，但是他願意接受。
「艾芙琳算什麼東西。再說我沒來威脅你北月，我是威脅崔銘。怎麼？現在還是奴隸社會？打狗要看主人？」趙蔚站起來，走過來一攬崔銘肩膀：「走吧，我們出去聊，你主人不高興了。」
趙蔚一把將崔銘推開，走進去，道：「聽說林肯山莊被人炸成廢墟了嗎？」
「恩。」
趙蔚道：「你要問不簽有什麼壞處。」
「知道。」崔銘回答。
崔銘拉椅子在趙蔚對面坐下，問：「簽了有什麼好處？」
「這問題和我以前幫會老大問的一樣。」趙蔚道：「我們搶劫礦地，發生了www.hetubook.com.com爆炸。山體把出口給堵了。我面臨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洗劫後走人，一個選擇是放棄洗劫，把礦工救出來。」
「知道是誰乾的嗎？」
「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比最複雜的方法有效的多。」
趙蔚愣了下，轉身坐下，把腳架上茶几問：「誰？」
崔銘不會糾結在這事情上，他是個沒心沒肺，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這麼多年，只是偶爾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誰。和生活環境有關，盜賊團和慈善學校，多是沒爹沒媽的人。在監獄時候認定北月是那個愛笑、愛哭的女孩，和冰山北月有很大差別。
挺有道理，李青頗有驚訝，北月比自己還了解崔銘，那就沒事，李青也回去了。
「我知道你選擇救人，不過這好像不太一樣。」
崔銘道：「你可以不做警察也不做大姐頭。」
「你不用去想太多，艾芙琳就是這樣，不管政治因素，誰違反法律就抓誰。你要想太多，反而自己活的累。」崔銘道：「我現和_圖_書在還是很奇怪，為什麼你選擇當警察。」
北月道：「如果和我有關係，我爸爸一定知道……」說了一半，自己爸爸去哪裡了呢？
哇，看不出來趙蔚簡單粗暴的想法卻蘊含真理。
「那我幹嘛？和你們一樣？就琢磨怎麼加入原力聯盟？好，加入后呢？你們為聯盟賣命，和警察有什麼區別？不幫聯盟賣命，你加入聯盟幹什麼？如果我當大姐頭，你以為有權利就沒有義務？一票小弟管生管死管吃管喝，媽蛋，還得管埋。」
「切，我知道是約克族乾的。」趙蔚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几：「寫下證詞，我找約克族索賠去。」
崔銘擺手，示意沒事，北月目送兩人離開關門，李青一邊道：「為什麼不阻止他？」
北月問：「那這水晶。」
「恩。」北月點頭，補充道：「你不用叫我老闆，叫我名字就可以。」
「什麼哲理？」
趙蔚看白痴一般看了眼崔銘，喝酒道：「幫會和警察有什麼區別？一個是沒執照的，一個和_圖_書是有執照的，還有其他區別嗎？幫會本來有一套規矩，但是現在沒了，成了雜碎集中營。反而是警察還有規矩和底線。幫會既然沒底線了，那我只能當警察了。」
「我在想一個人生哲理。」崔銘深沉道。
「沒，就覺得無聊，初曉城太安靜了。做歹徒吧，初曉城沒有挑戰性。做警察吧，初曉城又沒有對手，全星球最爛的城市。」趙蔚再喝一口：「連朋友都沒有，只有你這個熟人。」
北月轉身上樓：「崔銘那性格，如果吃虧，肯定會喊會叫。」
門鈴聲打斷思緒，北月在二樓，不能指望丁澤開門，那自己去吧……崔銘出門，開別墅正門，穿了一身武裝警察衣服的趙蔚出現在面前。趙蔚右手靠在門邊，口中叼煙，一口煙霧噴在崔銘臉上，嗆的崔銘連連後退，看趙蔚這一身匪氣，哪有半點警察的樣子。
崔銘回來后一直在思考，李青忍不住問：「魂沒了？」去二樓七分鐘，應該沒幹什麼吧？也難說，就他那身子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