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隻黑手
第118章 越界追捕(1)

黃金寶藉機道著:「要不電話給我,我給瘸哥打個電話?」
「咱們一家人啊,有什麼恩怨,要不我打電話聯繫瘸哥,讓他跟你說。」黃金寶不傻。
「不是,那不是我,紅姐和瘸哥一直就不錯,我跟大龍井跟過車。」賈寶石道著。
「放屁,警察都不知道瘸哥在那兒呢?你能知道?」大葫蘆道。
「這個合適嗎?」林其釗這時候,反而不好意思了。
……
還半個小時,幾分鐘都沒有堅持下來,巡邏警七人,看這裏像是鬧事了,幾個人操著防暴棍,指著、叱喝著就奔店裡來了……
這是條藏在暗處的線!
「我不知道……哎呀,知道知道,王蔥頭,大龍井……」
話音剛落,兩輛閃著警燈的電車就來了,小木欲哭無淚道著:「尼馬,烏鴉嘴……全部進店。」
這時候,就剩下一個被揍得慘兮兮的賈寶石了,他乖乖站起來,揉著身上,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小木一眼,申令辰給小木使了個眼色,搖搖頭,帶著這個人頗是不便,可放了,似乎又怕有嘴漏之嫌。
「寶石,你可真不夠意思啊。」小木附身道著:「瘸哥出事,兄弟們在濱海辛辛苦苦弄點錢,都沒忘你吃你喝的,不能你回頭就把我們都賣了吧?我問你,我們被抓那天晚上,可就你知道我在哪兒吃飯啊……你告訴誰了?」
偏偏亂中生亂,裏面剛一放鬆,有混子不經意一看,猛喊著:「我艹,黃金狗跑了。」
「泄密,行動之前泄密了,贓物被運走了。」申令辰道。
申令辰和林其釗兩個警察可是戰戰兢兢、汗不敢出。這幾十號爛人隊伍,就是調隊警察也不好處理啊,現在唯今之計,只能靠這個地下世界的頭目解決了。
「快,抓住。」小木急了,奔進去了,黃金寶被店員解了腿上的繩子,正往後面跑,小木急得操了把椅子呼聲扔了過去,正中後背,黃金寶慘叫一聲倒下了,那些店員嚇得捂著臉尖叫,又被奔進來的混子淹沒了。
這時候小木開始了,附身問著黃金寶道著:「黃金狗,你說吧,咱們的恩怨怎麼辦?」
「你要找那個,才是南轅北轍,這個網你得找到線頭才能撕開。」小木道,領著兩人進了院子,黑咕隆冬走了幾步,進了一層,有十幾個人的隊伍圍著一位,二葫蘆奔上來了,親熱地問著:「哥,你咋樣了?到去哪兒?啊,你臉咋了?」
其實連大葫蘆也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大葫蘆湊上來了,問計著:「哥,咋弄?不能呆的時間太長了哈,萬一巡邏看見,聚這麼多人,又得攆咱們了。」
「謝謝你啊,小木。你還和*圖*書是回來了,我終究沒有看錯你。」申令辰道。
「就是咱們幹什麼,能掙多少,有多少人都誰……哎呀……別打。」
這傢伙被糊了一嘴五顏六色的橡皮泥,一看小木來了,趕緊起身,卻不料大葫蘆摁住了,他急急吐著說著:「木……木哥,木爺……這是幹嘛呢。」
「真的,我怎麼相信你?」小木問。
小木嚴肅地告訴他:「有眼力,居然看出他們不管用了……用兩天,回頭打發走,快去吧。」
「那你也不該這樣啊……算了,都過去了。」小木說著,口一松,寶石臉色一下子鬆了,誰可想小木一掏兜里,還有一摞錢,足足一萬的樣子,賈寶石眼睛一直,就聽小木問著:「那華鷹物流出事那天,你一大早去那兒幹什麼了?不會是你把毛哥也賣了吧?」
「哥,這是幹啥呢?你又學會綁架了……哎,這活不錯,我看這小子挺有錢的……」
「哎。」二葫蘆領命而去。
一路安排,風馳電掣,直奔目標地……
「他們急於把我攆出蘇杭,應該是有什麼秘密藏著,馬寡婦、喪毛、老瘸都是猝然出事,警察追這麼緊,你說秘密是什麼?」小木問。
「大葫蘆,你這啥意思,缺錢言語一聲,要多少?」黃金寶又開始了。
「少裝了,到這份上了,我要不回來,你們該著發通緝令,找不著嫌疑人,就拿線人開刀,這是最直接的辦法。」小木道。
「就是,胡哥現在是街道辦收費員。」有位屬下拍馬屁道。
「那到底怎麼回事啊?」黃金寶算是鬱悶了,這群盲流來了這麼個流氓招數,搜身、關門,人摞人擠著,你還就是毫無辦法,偏偏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可老子不想上位,就喜歡在這兒……我問你,是不是賈寶石告訴你我們吃飯的地方,然後你通知誰了?」小木問。
「我真知道,不信給我。」黃金寶道。
餘眾一聽,馬屁迸了一片,木哥這麼神勇的,警察算個屁,這群賊窩裡,看得林其釗和申令辰哭笑不得,再看小木,已經完完全全具備一個地下世界小頭目的氣質了。
「呵呵,這些毛賊可是遇上剋星了。」申令辰笑到不可自制了。
……
小木一摁手機,放了一段賈寶石的話,大葫蘆一聽就怒髮衝冠了,現在一下子明白那天特么滴莫名其妙被抓是怎麼回事了,抬腿就跺,咚咚把黃金寶跺得哭爹喊娘,大葫蘆兀自氣憤地道著:他媽的,原來是你,害得老子被警察揍了一頓。
「你說幹嘛呢?我可誠心邀你共創文明城建事業,你可真不夠意思,背後算計老子,害得和圖書老子被抓走了,差點回不來啊。」小木道著。
「今天作案的裏面有生手,我估計他們沒安好心,是準備轉移視線,讓這些天南海北的新手替他們背黑鍋。」小木道。
小木扭頭帶著兩人走了,把這位懵然無知的混子,扔在傷心的當地。
上車、走人,這時候林其釗已經把小木奉為神明了,拉開車門把司機攆下來,請著小木上車,爾後他自己坐到後座,車啟動時,他興奮地問著:「看來,這應該是馬玉兵和毛世平沒有及時消化的贓物了。」
黃金寶哭笑不得地道著:「好好,我不要手機,我就想知道,什麼意思,想幹什麼,你得告訴我啊。」
四個店員早嚇得噤若寒蟬了,不時有痞子瞄著女店員,那姑娘快嚇得小便失禁,幸虧這段時間紀律加強了,否則早動手動腳調戲了,連店員一共五個人,都被搜了手機、錢包,黃金寶不時地瞄著桌上的手機,表情有點驚懼,好話說過一蔞了,邪了,大葫蘆就是不買賬。
……
到地方時,已經換成了民用車,是在半路臨時徵用的,下車小木帶著兩人,雄糾糾地進商貿街門口的店面,一開門,哇哦,嚇了申令辰一跳,幾十人的隊伍,都窩在店裡,齊齊鞠躬道著:木哥回來了。
被抓的賈寶石,也算是一起混的,小木進來時,他就萎靡了,二葫蘆這腦筋都反應過來了,踹了他一腳問著:「寶石,你王八蛋是不是干虧心事了?」
這訊問,像江湖切口,申令辰和林其釗算是看不懂了,不過不得不嘆服地下世界的效率,幾分鐘就把消息挖了個乾淨,寶石、蔥頭、大龍井,都是黃金寶,也就是狗哥的親信,這個團伙有啥消息,基本瞞不住那一位。
「接下來怎麼辦?我建議暫且別用地方警力,這種根深蒂固的團伙,保不齊和咱們的人有聯繫,萬一露出來,肯定驚動其他人。」林其釗道。
突然消失的木哥,又突然出現,一出現就突然下了個抓人的命令,抓的還是自己人,賈寶石和黃金寶,說這倆貨吃裡扒外,先摁住了再說,雖然有所懷疑,但對於已經盲從於小木的葫蘆兄弟,那執行力絕對是不折不扣的,二葫蘆帶人摁了賈寶石、大葫蘆帶人堵了黃金寶家的店,這一次可是來勢洶洶,足足幾十號人堆在黃金寶家的店裡,虎視眈眈地,一言不發地,饒是黃金寶也算個混久了的人物,也被這陣勢嚇得發怵。
「對,應該有個藏贓的地方,那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出手的,肯定也捨不得扔了,也更怕我把這些刨出來。」小木道。
大葫蘆拍胸脯力證著和-圖-書:「臨時的,呵呵,臨時的也是國家工作人員啊,別動,再動小心我抽你孫子啊。」
小木分開出手的眾人,制止了進一步刑訊,蹲下來問著:「狗哥給你一月多少錢?」
「拉店裡了。」賈寶石道。
勾手把小木過來,他附耳安排著,小木愕然道著:「讓我守住這兒?你開玩笑吧,這麼多人,萬一讓巡邏的看到,多麻煩。」
小木可有小木的方式,他站到賈寶石面前,端著小伙的下巴看看,唉聲嘆氣了一句道著:「寶石啊,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傻瓜啊,我被人抓走,可差點被扔海里……在廚師學校,也是你通知他們吧?」
要越位了,黃金寶小聲道著:「兄弟,聽我一句,那些人你惹不起。」
這場面也嚇了林其釗一跳,濃濃的古惑仔加黑澀會風格,怎麼看怎麼剽悍啊。
成包的手錶、手串、奢侈品牌的包包,還有一樣一樣分門別類的玉器、飾品,又開一箱時,申令辰笑著道:「這些賊啊,連鞋也不放過。」
「拉哪兒了?不會是藏黃金狗的地下室了吧?那可是毛哥的東西啊。」小木道。
很好找,貨架后,地下室入口,撬了一把鎖,拉開鐵蓋,申令辰和林其釗沿階而下,在這個地下貨倉里,成堆的玩具包裝里,開了兩個木架包裝箱,然後驚喜就全部寫在臉上了。
「你火速調一隊人來……地方警力,我倒是有能用的,這兒得守死,而且得保密,我來辦,你就守在這兒。」申令辰道,回身上樓,卻見得小木正在折騰黃金寶,又捆了幾繩,鞋子脫了,襪子拽了給塞嘴裏了,惹了這個損貨可沒好下場。
小木點頭示意著,一群從流鶯游擊隊就開始跟著的混子,共同的找錢經歷已經把所有人緊緊綁在一起了,他進門,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直通櫃檯后席地而坐的黃金寶。
一問這個,大葫蘆撓後腦勺了,明顯他也不知道啊。
「別南轅北轍了,現在主要是找王子華一案的嫌疑人。」林其釗小聲提醒道。
「讓你閉嘴你聽不懂啊,還特么想糊弄老子。」大葫蘆不聽指揮了,直接扇了黃金寶一巴掌。
「兩千。」
「老二,去把蔥頭和龍井弄起來,寶石,你跟著我。」小木道著,眾痞一鬨而散,二葫蘆剛出來又折回來了,上上下下看看林其釗和申令辰,申令辰正為難怎麼解釋時,小木替他解釋了:「收了倆小弟。」
「都問些什麼?」
「我……」黃金寶一瞧陣勢,噴出來變了:「沒有啊?」
「對了,可以以通緝的名義,把我那親爸后媽都被關起來,最好隔離起來。」小木道。
「啊https://m.hetubook.com.com?」林其釗嚇一跳。
一聽這個二葫蘆怒了,一捋袖子,拳打腳踹罵著,我艹,原來是你,知道老子被一幫警察摁著怎麼揍的?兄弟們,都上。
一箱子女鞋,林其釗看了眼道著:「名牌女鞋……他們是專偷行李和寶宅別墅,能拿走的都拿走,別小看這些鞋,一雙得大幾千塊。」
劈里叭拉連打帶跺,效果立竿見影,賈寶石抱著頭喊著:「呀呀呀……別打了,我只告訴狗哥了,沒告訴警察……呀呀,別打了……狗哥和瘸哥也是兄弟啊……」
黃金寶懵了,明明被上級請走,怎麼叫抓呢?他納悶道著:「不能吧,您不是上位了嗎?」
「冤有頭,債有主,老子事親手解決……大葫蘆,把人都帶出去。」小木說著,找了根繩把黃金寶給捆住了,大葫蘆有點擔心,小木瞪了他一眼,這貨老實,直接把眾人轟出去,剩下的四個店員,老老實實靠著牆角,雙手抱著頭。
「哎喲,你是為這個來的。」黃金寶嚇得開始抽搐了,嘴唇哆嗦著道著:「木爺你命硬,我這小命難保啊?五哥的東西誰敢動啊……徐剛什麼下場,我就不信你不清楚?」
「哥,我……」賈寶石欲言又止了。
大葫蘆表情一猙獰道著:「你一看老子就是缺心眼,能是缺錢的么?」
「我……」賈寶石一下子噎住了。
申令辰突然明白了,馬寡婦、喪毛畢竟是明面上的生意,他肯定需要暗處這麼一條線幫他轉運、出手贓物,說不定這條線和上面還有聯繫,一念此處,他沒來由地興奮了。
「沒辦法,濱海調人,需要一個多小時,我在地方調人,需要半個小時左右,而且不能泄密,要儘快進行突審。」申令辰道。
肯定不傻,知道的這麼多,小木臉一拉道著:「問題是,這生意現在是我的了,我和瘸哥談不著啊。」
「快快……把他們都推下去。」小木開著地下室的鐵蓋,把黃金寶以及幾個店員,一古腦給推下去了,剛扣好蓋子上了楔,混子隊伍直往後退,有人喊著:哥,警察來了!
叭,又是一巴掌,大葫蘆悻然道著:「明顯老子不知道,你不難為我么?兄弟們,弄點東西把他嘴塞上,屁話這麼多。」
此時已經回到了倉基村老巢,被封的KTV,老瘸走後已經沒人經營,小木帶著兩人從小衚衕往裡走,申令辰追問著:「到底要幹什麼?」
「那就更應該發通緝令了,發吧。」小木道。
……
「應該是這樣,有人在你們背後拍了照片,而且把檢古玩的幾位舉報了,在作案地的地下車庫,破壞電路的方式,和兩年前手法一致。」林其釗和*圖*書提醒道。
「他還和誰有來往?」
「照辦!」申令辰不容分說道,他聽明白了,這是表達愛的另一種方式。
「太老了,不管用,哥你什麼眼神啊。」二葫蘆明顯不滿意了。
沒擦凈化妝,這時候小木顧不上了,憤怒道著:「化妝回來的,特么滴,差點被警察抓住。」
「行,那你快點。」小木送著他出門,申令辰上車即走,門口可有點為難了,檐下一大堆人,都等著呢,不好辦啊,這可都是平時被警察攆得滿地跑的,要知道在替警察辦事,江湖木爺的威信,可要從此掃地了。
「發吧,緩兵之計,有人會喜歡看到的。」申令辰道。
「哪能呢?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申令辰故意道,看了後面一眼,林其釗不敢吭聲了。
「哦,拉店裡了。」小木氣一舒,心裏暗喜了,一摞錢拍到賈寶石手裡道著:「醫藥費,別說木爺不仗義,拿著錢滾蛋,一個月之內別讓我看到你,今晚我要和黃金狗決戰,敢通風報信,下次就得給你發喪葬費,滾吧。」
卻不料小木道著:「那你傻啊,發通緝令吧,這一步棋應該走,賈寶石說的話,你還聽出什麼來了?」
「真的,狗哥讓去的。」賈寶石道。
「不是不是,我和大龍井去拉東西去了,在被窩裡就被他們拉走了。」賈寶石趕緊否認著。
幾個痞子奔上來,玩具里的橡皮泥,和了一團,直接把黃金寶嘴給糊上了,大葫蘆卻是躲到一邊,偷偷地給小木打電話,就一句話:
他拂袖而走,三個人剛出門,後頭撲通一聲,回頭時,賈寶石長跪在地上,如喪考妣地哭著喊著:「哥,對不起……哥,謝謝你……哥,對不起……」
「也是。」小木笑著問著:「所以我得多撈底子再跑,聽說喪毛藏的東西,都在你手裡,分我一半,咱們一起遠走高飛。」
「肯定是,我說這些貨怎麼想方設法把我調出蘇杭,是怕我把他們這個底給刨了。」小木道。
「可要不聽我的,你什麼下場,我保證你不清楚……搜。」小木道,黃金寶嚇慫了,要起身,又被小木狠狠一腳踩在膝上,吃痛在呻|吟了。
哦,明白了!林其釗趕緊把短袖警服一脫,可一脫沒衣服了,夏天只穿一件單襯,他急步奔到後面,拍著車窗,看屬下里一位穿便裝的,不容分說,要了就走,接著讓人把兩輛警車也全部開走了。
「贓物?」申令辰脫口而出。
放下電話的小木思忖了片刻,直裝起手機下車了,申令辰跟著下來,林其釗也下來了,一下車小木不走了,看著林其釗,申令辰回頭一下子明白了,指著林其釗道著:「快,把警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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