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但就這麼幾個字一點用都沒有，可把他急壞了，就差上去拽著燕飛揚的大腿求他告訴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了。
燕飛揚微微皺眉，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電話那邊的溫永鋒卻像是猜到燕飛揚會拒絕似的，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是嗎？」燕飛揚雖然覺得溫永鋒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他還是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嗯，沒什麼，不用這麼麻煩。」
毛小華沒有再問，倒是燕飛揚又主動說了一句：「具體去什麼地方還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再說。」
能帶著李無歸，他們兩個互相有個照應當然好。但是燕飛揚也很清楚招標會這種場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毛小華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惆悵地感嘆道：「燕大哥，我好羡慕你啊，功課這麼好，還能有時間出去轉轉。」
他找溫永鋒，算是給對方一個報答人情的機會，這樣他們雙方都有台階下，也不用一直糾結在這種地方。
接下來毛小華才準備切入正題。
其實燕飛揚也沒有資格，這其中的門道太多，燕飛揚也不怎麼了解，都要交給溫永鋒去疏通。
這倒是無形中給了另外三人方便。要是燕飛揚出去接電話，他們三個誰也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了。
於是話到嘴邊，又拐了一個彎。
李明見毛小華這麼快就偏移了話題，心裏暗暗咒罵了對方好幾次才罷休。
見燕飛揚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了，溫永鋒的話里都hetubook.com.com
帶上了明顯的笑意。
燕飛揚掛斷電話之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話也沒說一句，就又全神貫注地看起書來。
「嗯。這個燕醫生你放心就好了。我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能做到就是能做到，我說不難自然就是簡單。」溫永鋒在電話那邊笑著說道。
「下周六有點事，我要出去一趟，課堂筆記還是要麻煩你們了。」
既然溫永鋒都這麼說了，燕飛揚要是再說什麼就好像是對對方的不信任了。
燕飛揚知道溫永鋒說的是李無歸。他有點驚訝，因為沒想到溫永鋒會主動提出來。
燕飛揚已經到嘴邊的拒絕又被他咽回去了，雖然有點無奈，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溫永鋒說的很有道理。
燕飛揚和李無歸就是兩個妥妥的門外漢，而且他們對招標會和合作案都沒有什麼興趣，他們另有目的。
「溫叔叔。」燕飛揚接起電話之後先問候了一句。
李明還等著燕飛揚這通電話給他爭取點好處，結果聽了這麼半天，全是這種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問候。
毛小華敢說，他要是今天不問個明白，他連覺都別想睡了。
溫永鋒聽到燕飛揚肯定的答案，心情很不錯，又提議道：「那我們就這麼定了，下周六我派人去學校接你。」
但是這麼簡單的答案根本不夠毛小華塞牙縫，他對第一個問題沒什麼興趣，只是用來「試水」的。
……
www.hetubook.com.com這可把毛小華憋壞了，因為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知道燕飛揚到底說了什麼。
「那好，就按溫叔叔你說的辦吧。」
可能是燕飛揚的電話掛的有點突然，其餘三人都沒大反應過來。
毛小華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心裏有點不爽，白聽了這麼半天，結果都是些猜不出前因後果的話。
可能是因為燕飛揚的動作太快，李明本想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但他沒法大幅度動作，只能放棄。
燕飛揚沒有接話，不過他心裏已經大概猜到溫永鋒打電話來的目的了。
李明還不如毛小華，他才是最不甘心的那個。因為他什麼都沒聽到，只聽到燕飛揚說的幾個字。
燕飛揚可能也覺得溫永鋒有點太啰嗦了，就主動說了一句：「溫叔叔，你找我有事嗎？」
就在李明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和那兩人說的時候，毛小華成了他的大救星。
拜毛小華所賜，程策和李明也都知道燕飛揚下周六要請假的事了。
燕飛揚就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放在了耳邊，他沒有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的習慣。每次在寢室有電話打來就在寢室接了。
程策與李明和毛小華相比，則要淡定得多。他本來就有意和那邊的人疏遠關係，自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只要是關於燕飛揚的都會彙報。
沒想到燕飛揚已經不打算提的事，卻被溫永鋒提出來了。
程策反應最平淡，像這種情httｐs://m•hｅｔｕbooｋ•cｏm•cｏｍ況他只要給那人發個一樣的簡訊就行了。既然對方不要流水賬，那他也沒什麼好彙報的了。
這下連李明都有點佩服毛小華了。反正同樣的事他肯定做不出來，也不如毛小華自然。
毛小華和程策也沒有特意提起過，燕飛揚就默默記在心裏，然後簡單說一句謝謝，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電話那邊的溫永鋒心情似乎不錯，大概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因為這邊的燕飛揚回答地也很簡單。
毛小華和程策對電話號碼沒什麼興趣，他們只關心那邊的人會和燕飛揚說什麼。
「對了燕醫生，你這次還用帶上那個外國語學校的同學嗎？」溫永鋒問道。
燕飛揚本意是隨便說點什麼搪塞過去，畢竟招標會這種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果然被燕飛揚猜對了。
但他轉念一想，聯想到之前李明的表現，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溫永鋒下一句話就是：「燕醫生，招標會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下個周六。」
他們聽不到和燕飛揚說話那人的聲音，只能聽到燕飛揚的聲音。但是基本就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程策和毛小華都沒怎麼放在先上，只有李明記在了心裏，手也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伸進了褲兜里。
李明都開始覺得無聊了，強忍著才沒有打出哈欠來。
燕飛揚和家裡人打電話的內容，程策實在不想告訴那些人。他還是想盡量給自己留點底線。
wwｗ•ｈeｔubｏｏk•cｏｍ•cｏm這話一出，溫永鋒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說道：「當然有，你看我給你打電話差點把正事忘了。」
燕飛揚微頓了一下，應道：「嗯，那天我有空，我會去的。」
另一邊的毛小華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深呼吸了好幾次都不管用，那股好奇心就快要把他憋死了。
燕飛揚一開始就考慮過要李無歸跟他一起，畢竟他也不知道會從招標會上得到多少線索，有李無歸跟著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會不會太麻煩了？」燕飛揚皺眉問道。
而且毛小華隱隱聽到似乎燕飛揚有事要出去，但是他沒有聽到時間，也沒有聽到地點。
「您也是。」
李明準備趁著燕飛揚不注意的時候隨時給那兩人發信息。
溫永鋒笑著否定道：「當然不會。燕醫生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那位李同學前前後後也幫了不少忙，方部長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想要讓他去招標會不是什麼難事。」
在毛小華這，什麼個人隱私啊，互相尊重啊，都得給他的好奇心讓地方。
毛小華也有自己的擔心，他要是繼續說沒用的，說不定燕飛揚就嫌煩了。到時候他就更別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燕飛揚說的這個「你們」當然是指除了李明之外的毛小華和程策。因為每次燕飛揚有事不能上課的時候，回來都能看到公整的筆記。
不光是毛小華，程策和李明，尤其是後者，巴不得對面的人能趕緊進入正題。
燕飛揚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周圍和圖書三人的變化，淡定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沒有猶豫地按下了接聽鍵。
溫永鋒已經幫了燕飛揚，完全沒有必要再管李無歸。而且這次的政府合作案招標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上的都是無比專業的人士。
原來在這個時候給燕飛揚打電話的人是溫永鋒。
「一個叔叔。」燕飛揚倒是也沒表現出明顯的厭煩，而是利落地回答了。
「燕醫生先別急著拒絕，招標會的地址我暫時還不知道，等文件下來我再告訴你。我們一起行動總是要方便一些，你覺得呢？」
他之前離開溫永鋒家的時候，已經和溫永鋒約定好招標會的事了。按照溫永鋒的辦事風格，他這次打電話來八成就是為了招標會的事。
「燕大哥，誰給你打的電話啊？」毛小華厚著臉皮直接問道。
燕飛揚微笑了一下，沒有接話。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一邊的李明，對方的神情和動作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兩邊又寒暄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他們找你有事嗎？」毛小華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單槍匹馬地直奔主題。
燕飛揚也不含糊，點點頭就應下來，說道：「好，那就麻煩溫叔叔了。」
但是加上李無歸之後，就等於燕飛揚又要麻煩溫永鋒一次。
「那當然了，小菜一碟，就包在程策和我身上了！」毛小華興高采烈地應下來。
聽了幾句之後，毛小華也有點著急了，開始好奇對面不會就是燕飛揚家的親戚吧，關心的話說來說去也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