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的審查，你是後面那種

「還說你們不是做情報工作的！？」

「右……」周曉心中一陣不爽，而且是不爽透了的那種，因為那兩個字，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看到的兩個字。

「哼，過獎了周曉跟潘家樂倆人其實在說這些的時候都沒有停步，出了飯店之後一直在邊走邊說，他們的聲音不大，剛剛好智能讓二人聽到而已，臨近過年的東北街上人也不多，應該不會被什麼有心人聽去。

「那我是哪一種？」周曉問道。

說這樣的雜誌，其主編是中方的人，周曉實在是難以相信。

「哦？那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我又不能幫你們刺探情報，又不能幫你們帶回個核彈專家什麼的周曉問道。

「森史朗是我們99年接觸到的，具體的東西我不能說的太清楚，總之他在必要的時候會出手幫助我們，但是這種幫助絕不會違背他的道德底線

「那就更少了，我們選人也是很謹慎的，而且最關鍵的是，選人的時候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是我們拿住了他的把柄，這樣的人可以用但不能信，而有些人則是真的支持我們

「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而且是非常非常逆天的厲害，要是再厲害到能讓任何勢力都不出手的情況下拿下威尼斯大獎，那就不是厲害而是妖孽了潘家樂說道。

可是，森史朗這麼一個前主編打電話給自己卻是個不可爭議的事實，這確實證明了森史朗跟他面前的這個潘家樂是一起的，不論他們是不是中國那什麼什麼局的人。

「媽蛋這句話是你的口頭禪啊，我才不信呢

「森史朗為什麼會離開文春？」周曉問道。

「電影？《juri》？」周曉詫異。

「怎麼可能，你把我們想的也太誇張了。我們是做輿論的，不是做間諜的

這是周曉，乃至所有喜歡日本娛樂，喜歡日本文化的人一個永恆解不開的心結。

「那你們為什麼要發展他？」

「真的不是因為我父母在國內？」周曉問道。

「我？」周曉指著自己。

但是在這件事兒之後，另一撥勢力的介入讓整件事兒的結尾看上去卻並不是那麼完美。

「當年你追小倉優子的時候，曾經找周富德到你家去做了一頓飯是吧？」潘家樂說道。

「我只是說個意思而已，如果真想靠這一行收集情報，我們去找飯店老闆，找服務員豈不更好，幹嘛要找個在後ｈttps://m•hｅtubｏｏｋ•cｏm•ｃｏm廚做菜的廚子！？」

《女王的教室》是那場大戰之後的接檔日劇，但這部劇在播出之後，卻招到了一些人的攻擊抹黑，當時周曉雖然予以反擊並且想挖出幕後黑手，但對方卻藏得很深，周曉費盡心思卻沒有能取得任何進展，最後只是靠著德光和夫老爺子出手才度過危機，可到底是誰攻擊他，這人他卻一直沒有找到。

而這次跟潘家樂的碰面，答案出人意料的被潘家樂揭了開來。

「其實你出道不久我們就注意到你了，畢竟一張cd能有那麼好的成績實在是太亮眼了，當時我們以為你就只是個普通歌手而已，結果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你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說起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間你肯定不知道

但周曉似乎不準備給他機會，站起來就往外走。

潘家樂趕緊跟上，一邊跟上還一邊低聲跟周曉說著：「看來我們找人沒找錯，你果然還是想著祖國的，不然在這種事情上不會這麼的想要把自己摘出來，你心中一定有著很大的糾結。糾結于不知道站在哪邊好

周曉沉默，信息量太大而且各種消息綜合起來卻又語焉不詳，周曉覺得他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恩？」這事兒周曉記得都不太清楚了，潘家樂說起的時候搞得他一愣。

「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麼工作要交給你，而且很可能是幾十年都不會交給你什麼工作潘家樂說道。

「哈哈哈，你都在哪看的小說啊，把我們想的也太險惡了，我們是搞輿論的，嚴格說來跟你們高娛樂圈的沒什麼大區別，而且森史朗先生以前確實是暗旗。但可惜的是02年年中的時候他就暴露了，到年末，他就不得不離開了文春，所以，這招所謂的暗旗其實已經是明棋了，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們跟日本方面也都裝著不知道而已

「我了個去，他也是你們的人？」

「……好吧，這方面太複雜了先不說。還有別的馬？」

「我們太清楚了，做娛樂圈這一行的，身份其實敏感的不行，拋頭露面的，稍稍做出一點出格的舉動，很可能整個人就再也不能翻身了，這種情況尤其在日本就更多了

「當然不是，他我們還影響不到，不過雖然影響不到他，但他身邊的人卻能影響到，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那麼個性子，到時候只要https://m.hetubook.com.com稍加影響，他就可能站出來說點什麼，而且又跟我們毫無關係潘家樂說道。

「哎……潘哥，我知道了，那今天這事兒就這樣吧。你說的我聽的，我保證不會跟第二個人提起，還有事兒，那我就先走了周曉站起來說道。

「他也是你們的人？」周曉詫異地問道。

「還有就是……你的那部電影

「可我們真是這樣的啊，你不知道，我們也很難做的，保密等級那麼高，偏偏許可權跟能做的事兒少的離譜，每天提心弔膽，可真正做出來的成績跟影響卻那麼小，而且，你也並不是什麼專業的，我們不可能讓你去冒險啊潘家樂跟著周曉後面說道。

「那當初島田紳助對付我的時候。他們為什麼沒有出手聯合島田紳助一起？」

「哦？那你們怎麼會惦記上我的呢？」周曉問道。

「行了行了，繼續說吧，別說你那口頭禪了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周曉點點頭，認真的沉思起來。

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有些東西是不能比較的，若給中國人周曉去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祖國這邊，只是這樣的選擇，周曉本以為永遠不會碰上。

「這事兒其實跟你有關係潘家樂道。

而周曉，在這次大戰中不僅檯面上名利雙收，背後跟日本娛樂圈的關係，富士台的關係也因為這次收益而親近了不少，算是從這時候開始，正式成為了日本呼風喚雨最強勢的那一撥製作人之一。

「我們是做輿論的，不是做……」

「虧我當初還以為自己天命所歸呢周曉有些尷尬的摸摸自己的腦袋笑道。

「那你就說說吧，首先先說說文春跟森史朗先生周曉道。

所以如果最後他還是要選擇的話，就算他選擇了，在這其中他所付出的痛苦跟悲傷，也肯定是非常巨大的，因為他等於是從血脈上割斷了自己所喜歡的一樣東西。

周曉點點頭，潘家樂說的一點都沒錯，從出道以來，周曉從來不在政治這方面說半句話，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論他說什麼，總之只要開口了，那最後就會是錯的。

「你不覺得中餐在全世界的推廣很厲害嗎？其實這事兒後面也有我們的工作在。別忘了，老爺子炎之料理人這個綽號，可是有漫畫跟日劇周邊的。這兩樣東西，其實都是我們促成的潘家樂說道。

「他們保守嘛。一直懷念當和圖書年的榮光，對幾乎所有華人都看不上眼，在日本出名的華人，幾乎沒有幾個不會受到他們的打壓的潘家樂說道。

「……做你們這一行的，個頂個的猴精兒啊……」周曉感慨道。

「其實這兩年來。我們在你背後可沒少做事情，雖然這麼說有點自賣自誇，但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事兒其實就算被捅穿了，放到國際媒體上，一個國家的民間組織為海外華人謀福利有錯嗎？哦對了忘記跟你說，其實我們組織一直都算是民間團體

「哦？」

在這種情況之下，當潘家樂站在他面前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心中的痛苦跟無奈可想而知。

「既然你知道那還纏著我幹什麼，我就跟你交個底，這輩子我最怕最煩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類似這樣的工作。對付他們那樣的人了，拜託，我還想好好賺錢然後打下一個大大的后……不對，是還想打下個大大的娛樂公司呢。沾染上你們這事兒我最後能得到好嗎？到時候說不得就是個身敗名裂，辛辛苦苦賺點錢都打水漂了啊

潘家樂這話有兩層意思，你不是專業的，我們不能讓你冒險做什麼，你不是專業的，你就是做，恐怕也做不成什麼。

「周先生真是聰明，這幾句總結直指本質潘家樂恭維了一下。

「那好吧，這些幫助，我都承你們的情，最後的問題就是，你們聯絡我，到底是想做什麼周曉問道。

《juri》在威尼斯的拿獎，周曉每每回首，都會有一些夢幻的感覺，一個愣頭青導演，拿著自己的第一部作品，跑到威尼斯，然後就端回一尊金獅來？就算他再相信自己的電影水準，相信整個評選的正當正常，都難免有些腹誹在裏面。

「好吧，我總結一下，你們的工作，其實操縱輿論去反駁那些壞話是相對來說說做的比較謹慎的一項，你們真正做的多的，其實是支持一些典型力量，讓他們發展的更好，從而改善世界人民對於中國人的關係？」周曉說道。

「太看得起我了

「那些右翼為什麼要攻擊我？」周曉問道。

「釣魚執法？」潘家樂顯然也是很聰明的，他很快就從釣魚二字當中想到了周曉的一絲然後笑道：「周先生竟然這麼快就能想到這一步真是相當厲害，不過我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是那一邊的，實在沒有什麼釣你的必要

「別的不說。光只是您這一口地道的東北腔，就說明你hetubook.com.com是後面那種了

「哦？」

「其實，當時就是我開車送周富德到你們家的，不過我沒有上去

「其實也沒有多久。我們九十年代中才成立這個部門

「你們不會是日本什麼間諜組織的傢伙，然後來跟我釣魚執法吧？」周曉問道。

「國內外有不少人都是你們的人吧？」

「《女王的教室》，抹黑你的右翼，其實是我們出手反擊才壓下去的。有些娛樂圈對付你的你能壓下去，但右翼的那種攻擊，相信當時的你也是很棘手的，所以我們就出手了

「核彈專家雖然帶不回來，可在娛樂圈，在文藝界，你的水平並不次於一個核彈專家

「那你們找我到底目的是什麼？」周曉問道。

「你們都在背後做了什麼？」周曉問道。

他喜歡日本的文化跟娛樂，這種喜歡，跟他們的爭執沒有關係，跟歷史也沒有關係，他只是單純喜歡而已，就算兩個國家之間發生過那種事情，也一樣喜歡，這種喜歡其實是一種天賦。是根植在骨子裡的，是很難被改變並且他也一樣不想改變的。

「其實我們的意思也很簡單，單純只是通報你，希望你別忘了還有我們祖國呢，如果遇到什麼問題了，尤其是遇到右翼這樣的問題，到時候你可以聯繫我們，我們會盡量幫你，而你的工作，其實就只是做好現在的那些就可以了，你的成名，是我們最想見到的

「當時抹黑你的，是日本的右.翼團體

「是啊，老爺子可是著名的炎之料理人

「誒？周曉！怎麼了說的好好的？」潘家樂站起來問道。

「那還好，聽你們話里畫外的意思，好像做這一行做很久了啊……」周曉說道。

「《juri》的拿獎其實有著多種因素，在裏面使力的遠不止我們這方面，我們猜測，日本方面，還有北野武什麼的，其實都有貢獻自己的力量，而且你知道，我們跟日本方面多數時候都是完全站在對立面的，所以我們兩方手裡的資源往往也完全對立沒有任何交集，現在兩個資源一起為一部電影使力，當然關鍵的是你的電影也已經具備了拿獎的能力，才最終讓事情辦下來潘家樂說道。

周曉毫不之情的是，很多事兒竟然還有著這麼大的一個背景跟勾心鬥角在。

在01年下半年的時候，周曉跟島田紳助的一次大戰吸引到了日本娛樂圈的大部分視線眼光。這是一場沒有硝煙，沒有火藥味兒的戰爭，和圖書戰爭的結果，則是奇招盡出的周曉大獲全勝，壓得島田紳助到現在還沒有回過勁兒來。

「是啊，具體的前因後果是這樣的……」

周曉點點頭，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這麼說森史朗是你們的一招暗旗？連這種問題都告訴我了，看來今天我要是不跟你們合作是出不了這個門了啊

「這你就不懂了，自古以來什麼地方收集情報最容易？飯店，妓院啊

「這是真的，我們部門平日最大的一項工作，就是留意各國新出現的優秀華人，其中那些從政的，科學界的不跟我們管，其他部門，比如有名的廚師啊，有名的歌手啊，演員啊，我們都會留意，偷偷跟你交個底，那個在國內跟美國都很有名的著名女電動馬達，唱了花木蘭的，其實就有我們運作的功勞

無論如何，日本跟中國都有著太多的淵源跟不願被人提起的記憶，若周曉喜歡的是其他國家，那他不會有任何壓力，可唯獨這個國家不同。

「那文春上面那些黑……你們的文章呢？」周曉本來想問「那些黑咱們中國但可惜他此刻已經沒有立場那麼問了。

「沒錯

「一個廚子而已，有必要被你們列入陣線嗎？」周曉問道。

潘家樂做出了一個很怪異彆扭的表情說道：「島田紳助是大阪黑道上的人，日本的黑道……其實多數都跟右翼不太對付，但他們也不能算是嚴格來說的左翼。最多只能算是一些不太正常的在野黨而已……」

《周刊文春》是個傳奇，這雜誌一面是培養了很多很多作家的天使，另一方面則是披露了無數各界黑暗面，很多人慾除之於后快的惡魔，而在這當中，文春對中國的大量抹黑言論周曉可都沒少看了，尤其是幾年後，充斥在文春版面上的《中國猛毒食品》之類的文章更是毫不手軟。

「所以相對來說，如果真想在娛樂圈找想為我們說話的人，我們會傾向於找更土生土長一些的人，比如像森史朗先生這樣的，還有像某個以反戰出名的國際大動畫導演什麼的……」潘家樂說道。

「你想多了，我們是搞輿論的。不是搞間諜的

「他們那樣的報紙，報道那樣的文章簡直太正常了，不報道反而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在日本，我們確實有擺明了車馬的，為我們說話的報紙雜誌，但像這麼大。這麼有影響力的雜誌，我們不會傻乎乎的讓他直接轉變方向，那等於是告訴敵人他們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