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果真神器

難怪帶那麼多奇怪的刀,原來是用來搞這些的。
邵玄試過一次,被果子噴出的果核砸到,還挺疼,要不是邵玄身強皮厚,說不定還會被打破皮。
「行。」邵玄也不多話,他知道老頭說的是哪種植物,趕路的途中老頭教他認過。
看似遍地矮樹野草的山嶺,對於老居這樣的人來說,其實遍地是寶,廢品還是寶貝,那得看人。有些植物單獨分開未必有多大的能耐,但合在一起就不同了,老頭想要配置的就是一種由多種植物混合得來的葯。
邵玄就見那隻鳥撲騰兩下翅膀,看上去是想飛起來,可是抖了兩下翅膀之後就倒了。
「好了!」
動作飛快地將摘下來的果子全都灌了葯封上葉皮,老頭拿起一最後那個灌藥最少的果子,往周圍看了看。
「行了,就這些吧。」
「毒死它們?」邵玄問。那些野鼠也不少,想要將那些野鼠毒死,就算配置草藥的話,量也很大,除非配置特效藥。
跟著老頭這一路,邵玄也學到不少東西,不過不至和*圖*書於達到老頭這樣時刻都能就地取材的本事,因為趕時間,老頭也不會多說,邵玄只能多看多記,說不定以後就能用到。
一般這種植物的果子在裂開一條縫之後,周圍就不會出現其他野獸了,用老頭的話來說,「看到那些果子上的線就發愁,不能靠近,靠近會被射傷。」
火燒得很旺,銅鼎裏面不斷有水汽冒出,老頭就蹲在旁邊盯著,眼睛片刻不離那小鼎,不斷用刀在裏面攪動。
「您這是要……」邵玄見老頭的動作,問道。
「邵玄,你去山下找找,多弄些『一線愁』來。找那種開了個小口的,沒開口的不要,口已經完全打開的也不要。」老居頭也不抬地對邵玄說道,他手上忙活著,根本無暇離開,也比不上邵玄的速度。
「一線愁」這種灌木,高的還不到邵玄的腰,這是居老頭自己給這種灌木取的名字。
不遠處有一隻小鳥在地面啄食蟲子,瞅准目標,老頭手指一彈,果子朝那邊直直射過去,撞擊在地www.hetubook•com.com上,發出「咔」的一聲響,果子完全打開,將裏面的果核射出,同時噴出來的還有填在裏面的粉末。
「放倒那批野鼠!」老頭語氣帶著肅殺,對於那幾株疑似「千粒金」的植物,他志在必得,是絕不會讓那些野鼠將谷穗吃掉的。
不過,老頭並非想要直接毒死這批野鼠。
思量之下,邵玄直接將結果子比較密集的那幾根枝條砍了帶走。一連找了十來棵,砍了不少帶著果子的枝條之後,邵玄才上山。
老頭興奮地大叫一聲,滅了火,拿起邵玄帶來的枝條,快速摘下附和他要求的果子,然後一隻手拿著果子,另一隻手單手夾起兩把樣子奇怪的小刀,從小鼎內刮出一些粉末,通過果子打開的縫隙,將這些粉末灌進去。
邵玄過去看了看倒地不動彈的鳥,再看看完全打開的空空的果殼,真心評價道:「果真神器!」
從山上跑下,邵玄往周圍找了找,便見到一棵「一線愁」。
每個果子也就鵪鶉蛋那麼大點兒,和圖書果子上的縫隙就更窄了,可是老頭只單手夾刀,就能用那兩把奇怪的刀將粉末給灌進去,漏出來的粉末微乎其微。
老頭也不堅持,將東西遞給邵玄的時候叮囑道:「小心點,別碰斷口處,草汁沾上就不好了。也別湊近聞,你要是提前先倒了,我也沒法將那些野鼠全給放倒。」
老頭說山上的那些野鼠在等谷穗真正成熟的那一刻,谷穗到了最完美的那一刻,野鼠們才能從它那裡得到最想要的東西,早一分也不行。說不定野鼠群最前面那些比較大的野鼠,就是吃多了千粒金之後長成那樣的。要不弄到之後,自己也煮點吃?
一邊想著,邵玄帶著砍下的一線愁樹枝上山。
「如何?」老頭看向邵玄,一臉的得意。很顯然,對於他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非常滿意。
「它們留在這片荒山有用,以後若是再有千粒金,說不定也要靠它們來發現,不能全都給毒死,我現在就只是想將它們毒暈而已。」老頭手上已經拿滿了,雖然山上每個地方生長的草不多,hetubook.com.com想要摘的也就更少了,但老頭為了趕時間,腳步快,對於一些需要的植物可能生長的地方也熟記於心,就這麼一會兒,手上已經拿滿了。
邵玄跟著老頭沿著山上走了一圈,若是見到需要的植物,老頭就會走上去摘點下來。
若是採摘不當,也會刺|激裂開一條線的果子提前射出果核,所以,老頭跟邵玄說的時候也示範過兩次,告訴他如何正確地摘「一線愁」。
一種褐色低矮的草叢被老頭削了一截,長勢呈螺旋狀的樹被剝了一條皮,還有一些邵玄以前沒見過的花,老頭將花也摘了。
相比起前兩天,一線愁樹上出現線條並裂開一條縫的果子已經越來越多,只是不知道哪些是老頭需要的,有些裂痕尚淺,未必達到老頭的要求。
老頭就地一座,開始掏東西準備製作了。
「我拿著吧,您繼續。」邵玄從老頭手上將集中草接過來。
所謂「一線愁」,是因為這種灌木的果子在快要成熟的時候,帶著堅硬外殼的果子上便會出現一條線,然後隨著果子越和_圖_書發趨向成熟,這條線會裂開,風吹日晒,這個已經裂開一條線的果子內部會幹得只剩下一個不大的果核,而當時機成熟時,裂開了一條縫的果子便會啪地完全打開,將裏面的果核噴出來。
「你離遠點。」老頭對邵玄揮揮手,讓邵玄將東西放下之後避開,畢竟邵玄可沒他那解毒體質,就怕邵玄聞多了直接倒下。
邵玄到的時候,老頭已經點了火,旁邊的各種草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銅鼎內有一些刺鼻的氣味飄出。
兩人腳程加快,那些野鼠的動靜說明山頂上的那些谷穗很快就要完全成熟了,得抓緊時間。
邵玄剛才聞到氣味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眩暈感,便挪挪腳,站在上風處離小鼎十來米的地方。
灌好之後老頭還在縫隙處蒙上一層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葉皮,這樣不至於讓裏面細細的粉末漏出來。
一個銅質小鼎,幾把奇形怪狀的小刀,便能將這些全都給處理好。
邵玄記得,「一線愁」那種植物大多生長在兩座山之間的低谷處,他沿著山谷的狹窄處走的時候見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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