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偶爾引誘他一下還行,可要動真格的,她就怯場了。
吹了風,賀熹醉意更濃,倚在他懷裡手舞足蹈地唱:「你說愛我就跟我走,風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決定就不回頭……」
雖說本就沒抱什麼希望,可事實面前賀熹還是失望了。畢竟後天除了是她生日,還是七夕情人節啊,他們從來就沒有一起過個浪漫的情人節呢。
離得近了,賀熹放輕了腳步,悄悄地躲在暗處觀察。沒多久,白裙女孩兒就有所動作了,看見她雙手扶住橋欄時,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動作之利落,哪裡還有醉酒的痕迹?
厲行倚靠床頭半躺著,賀熹騎坐在他腿上,以手指戳他胸膛:「禮物呢,不許說沒有!」
牧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賀熹將他抵在門上,柔軟的唇輕輕摩挲他的鎖骨,低低地說:「你個大傻瓜,我偏不離遠。」然後,自然而然地,厲行在她的溫柔攻勢下繳械投降了。
白的?還六兩?可以放倒六個他了。厲行的眉心聚得更緊了,臉色顯然不太好。
厲行其實已經在A城了。儘管他情商不高,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奔跑吧。那晚和賀熹通完電話后他左思右想,最終和赫義城請了一天假趕回來陪她。因為想給賀熹個驚喜,所以事先沒說。
顏玳一口酒噴出來,順勢把耍酒風的某人往厲行懷裡推,笑罵:「神經病!」
終於真刀實槍地幹了一場,加之兩人又是兩小無猜,兩情相悅,所以說結婚根本就是水道渠成的事。然而,導致這個婚前意外發生的賀警官居然拒絕為參謀長同志的「失身」負責。
厲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野性的霸道席捲而來,賀熹的心裏防線轟然倒塌。像是有意識一樣,她的手臂不自覺環上他的脖頸,勾著他熱情地回應,讓厲行動情……
賀熹頭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厲行緩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著他:「她不是要尋短見啊。」甜糯的聲音讓酒後的她有種嬌憨的可愛。
厲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這話有點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不過,該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知道顏玳背著她給厲行打了電話,喝了不和-圖-書少酒的某人怕被厲參謀長收拾,所以故意裝醉,打算逃避責罰,順便借酒壯膽想趁著酒後那啥堅強了他。誰成想救美不成,還暴露了。為獻身未邃哀嘆一聲,裝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紅心不跳地摟住他脖子,撒嬌:「其實,我本善良。不是神經病!」
月色惑人,酒後情迷,美麗的七夕之夜,繾綣一室。
只要不牽涉到原則問題,厲行一向順著她,加上回來晚了有點愧疚倒也沒反駁。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摟半抱著免得她跌倒。
唱來唱去永遠就這麼幾句,厲行不禁笑了,心想她五音不全的事實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六瓶百威,照她的酒量還不算太多。
結果冷戰了不到兩天,厲行就被赫義城抽調去某團協助集訓去了。
望著她平穩的步態,厲行擰起濃眉,緊隨其後。
士可忍,孰不可忍。這個責是她不想負就不用負了嗎?難道她不知道光棍的日子比寡婦還慘?厲行很窩火,憋著勁不給賀熹打電話,想看看她能忍多久。
唱累了,賀熹停下來。歪著腦袋,微眯眼睛,她後知後覺地問:「噯,我說,你是誰啊?幹嘛總跟著我?」
賀熹酒品不好,鬧著不肯上車非要走路。
「是嗎?」厲行動作溫柔地為她披好外套,就在賀熹以為他不會計較時,一如閑聊般不緊不慢地補充:「為了表揚你的誠實特別獎勵你兩個小時站軍姿練習,以示『犒勞』。」
代溝,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猶如思念,那麼玄。
濕濡火熱的吻瀰漫在胸口,厲行聽到她淺喘的嬌吟。以膝蓋分開她的腿,他抱緊她突破一切阻礙,深入地,霸道地,佔據她……
情動時賀熹攀緊他□的肩背,抱緊,嬌聲喚:「阿行……」
厲行是有原則的人,對於某件事,他堅持按程序操作。至於是神馬事,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當房門將走廓和客廳分割成兩個界面,賀熹才踢掉腳上的鞋,纖細的腰已被厲行伸手扣住。然後,他將她抵在牆上,□緊緊地貼著她。接著,他騰出右手扯開軍襯領口的扣子,俯身深吻住她……
厲行卻不幫她,只是以灼灼的目光盯著她,近乎放肆。
弧線完美https://m.hetubook.com.com的腰脊曲線倏然繃緊,厲行粗喘著衝撞著她的身體,動作狠猛到令人窒息……直到被他帶上雲端,直到腿側有溫熱的液體溢開,賀熹早已虛脫般癱軟在他懷裡。
被厲行勒令不許喝酒的女人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喝幾杯了。再想到明天又是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賀熹就覺得生活太美好啦,越覺得美好就越開心,越開心就越喝得多,以至後來,她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然後就變話撈了。
見小妻子有風中凌亂的徵兆,賀泓勛一副安排很妥當的樣子,還笑著說:「這樣的安排最實在,我向毛主席保證,今晚我絕不喝酒,保質保量完成任務!」
顏玳老實回答:「不多,才六瓶百威。」
分開的六年,賀熹幾乎習慣了和顏玳一起過節。好在每次都是在蕭熠的地盤上喝酒,哪怕醒得爛醉也不必擔心有危險,反正支使蕭姓司機又不用給錢。
賀熹笑著翻身躲開,隨即將他推倒在床上。
看吧,這個沒有情調的男人。賀熹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是大她四歲,而是四十呢。
職業的敏感令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明,賀熹定定看著不遠處車輛稀少的高架橋。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厲行看見橋上徘徊著一個人,朗朗月光下,白裙長發的女孩兒猶如夜遊的魂,飄渺得極不真實。
厲行既然已經回來了,所以順理成章地,他和賀熹雙雙把家還了。
厲行已經是兩眼一睜,忙到熄燈了,說實話確實忘了賀熹的生日。經她一提,他忽然意識到忘記媳婦兒生日是件非常狼心狗肺的事兒,於是緩和了語氣哄她:「別過來了,這裏條件不好你會不習慣。等我這邊忙完了給你補過生日,行嗎?」
低頭看了眼懷中雙眸迷離的女孩兒,厲行平靜地否認:「沒有。」
清晨,牧可照舊在起床號的伴奏下起床了,在幫賀泓勛整理軍裝時,她柔柔地問:「你晚上不用開會吧?我們怎麼安排啊?」雖然不指望他個沒有浪漫細胞的大老爺們弄點驚喜,總該帶她進城看場電影神馬的吧,牧可如是想。
凝視著她寧靜的睡顏,厲行湊過去輕輕吻她的臉,低聲說:「我愛你!hetubook.com.com
番外2:
賀熹的呼吸細碎到不穩,折騰了半天,終於解開他軍襯的最後一顆紐扣,卻沒有勇氣再繼續。手上略微用力將賀熹拉倒在胸膛上,使她細嫩的肌膚貼著他。厲行的眼睛深切地凝視著她,蠱惑地問:「想我嗎?」
看自己的女人,不需要有犯罪感,放肆又如何?!
番外1:
面頰緋紅,賀熹的手不受控制地有點抖。
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厲行眉心微緊,攬臂將她摟在胸前,開口時嗓音清朗沉穩:「喝了多少?」
「怎麼?」厲行不解,下意識回身。
然而地球人都知道賀熹偏偏喜歡誘惑他,挑戰他的定力。甚至計劃著請他喝酒,然後……終於在某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厲行被撲倒了(首次撲倒是正文內容,所以此處省略一萬字,親愛的們先自己YY)。
從她唇上滑上移開,從耳廓輾轉吻過,他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纏綿得賀熹腿軟到有些站不穩。依附在他胸口,她的手自他軍襯下擺鑽進去,俯在他強健的背肌上,時而輕抓,時而揉弄,
看吧,這年頭,不止見義勇為難,有時連說實話也是不對的!
顏玳瞄了眼空酒瓶,又說:「外加六兩白的。」
深邃的眼裡湧起濃重的渴求,使裸著上身的厲行性感到極至。賀熹閉上眼睛,將唇輕輕覆在他唇上。他的舌頭灼熱、濕潤,吻得她意亂情迷,酥麻歡愉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以身體輕輕蹭著他的……原始的慾望早已被喚醒,厲行翻身將她壓進柔軟的被褥里,同時順手將她身上的衣物成功剝離,扔出去……
顏玳見狀又解釋:「她說心情不好需要發泄,就自己買了瓶白的帶過來。」悄悄觀察他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吵架啦?」
「我難道不是最好的禮物?」摸索著拉她裙子拉鏈,厲行啞聲說:「都說壽星最大,你看我都百里送身了,禮物是不是就自己動手拆,嗯?」將她白色的裙子褪至腰間,他拉起她的小手,引領著解他軍襯剩餘的扣子。
厲行卻不解風情,他無所謂地說:「我又不喜歡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想吃等我回去給你買就是了。聽話啊,別我不在幾天https://m.hetubook•com•com又闖禍。看見牧岩的號碼我就緊張。緊張這種情我緒很少有。」最後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糾正她:「還有,不要再搞錯了,我不是你情人,我是你男人!」
「是吧,我就說嘛。」顏玳即時倒戈,見厲行扶著賀熹往外走,她急吼吼地嚷嚷:「加油啊。」
靜靜地相擁了會兒,厲行拉她起身,他斂了笑責問:「什麼時候學會喝白的了?」
賀熹哼了一聲表像是示不滿,勉強站穩,雙手捧著他俊顏仔細看著,像是在分辯眼前為何許人也,之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忽然將目光投向他身後。
這可怎麼回答呢,人天生就會喝白水的吧?可騙人多沒格調啊,儘管格調一詞向來與她的行為舉止不搭調,可賀大小姐還是大言不慚地說:「酒喝多了有點渴,就喝了點白水,那瓶子本來就是空的,擺著……玩。」
賀熹自然知道把參謀長同志惹毛了,接電話時表現得特別乖,撒著小嬌說:「後天人家生日,你能回來嗎?訓練還沒完?那,我去看你行不行啊?」別看厲行寵著慣著賀熹,可遇上工作的事他是堅決不放水的。所以不經他批准,賀熹不敢擅自去訓練基地找他,怕影響不好。
在她開始數落厲行如何不解風情從沒說過一句我愛你時,委屈得都快哭了。顏玳沒和軍人過多的接觸過,體會不了軍嫂偉大的情懷,比較介意厲行為了工作無法陪賀熹過生日,又誤以為兩人吵架了,就自作主張給厲行掛了個電話過去,先是劈頭蓋臉訓了一頓,后又告訴他賀熹在天池。
結束和顏玳的通話,厲行匆匆趕去天池接人。推門時,正好看見賀熹搖晃著站起來,含糊不清地說:「轉行?行啊,要不我開婚介所給你介紹個妞吧……」
女人嘛,難免對節日有所期待,尤其如此重要的日子,就更加重視了。
這讓人噴飯的結婚紀念日安排,舉世無雙啊,有木有?!
某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會讓人把持不住。以前堅持不碰她的時候還能忍住,可現在終於把她吃到嘴了,不對,是被她吃了以後,再偽裝著繼續做君子技術含量就比較大了。於是,厲行償到了所謂的「兩地分居」之苦。白天訓練累得不成人hetubook.com.com形,夜裡又開始整宿整宿地想媳婦,這日子真是沒法過。才堅持了沒幾天,他就忍不住給賀熹打電話。
單手將她圈在胸前,厲行揉太陽穴,然後低聲輕責:「瘋夠沒有,嗯?」
激|情纏綿后,賀熹貓兒般憨睡在厲行身側,小胳膊小腿兒本能地纏著他。
從所周知,七夕不僅僅是賀熹的生日,更是賀泓勛和牧可的結婚紀念日。
厲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臉越發顯得年輕,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以手指梳理她被風吹亂的發,戲謔:「酒醒了?」
算了,身為軍人,他也是身不由己。賀熹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又矛盾地想聽他說幾句甜蜜的情話,權當是畫餅充饑了唄。思及此,她委婉地表達了對某人的思念之情,以甜糯的嗓音柔柔地說:「阿行,我都想你了。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們就能在一起過個浪漫的情人節了,我都沒送過巧克力給你呢。」
雙手扣在女孩兒腰間抱住人家,賀熹語帶焦急地勸:「小妹妹,千萬別這樣,什麼事想不開呢,生命多美好啊……」
但他當時還是垂死掙扎過的。眼睛里明明都著了火,還死撐著說::「我不想再做什麼君子了,離我遠點!」
以前沒男朋友也就罷了,孤單也不會被人笑。現在明明有了護花使者,卻還要孤零零一個人,賀熹不禁感嘆:愛情雖可貴,訓練價更高!
然後,厲行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將一枚白金素戒戴在賀熹左手無名指上,用一個圓將彼此牢牢鎖在一起。
確定厲行趕不回來,賀熹給顏玳打了電話,兩人約好在天池廝混一晚。賀珩知道賀熹戀愛了,以為女兒自然是要和厲行一起慶祝生日的,所以前一晚就叫了賀熹回家吃長壽麵。也就是說,七夕這晚賀熹屬於三不管人類。
賀泓勛當然也記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說:「上午去師部開會,下午幹部考核,晚上帶你吃頓好的,睡覺好好親熱親熱。完了。」
不等厲行說話,賀熹已掙脫他急步跑過去。
厲行想著,大手隔著蕾絲胸衣覆在她的挺立上,輕輕揉捏。
然後,白裙女孩兒奮力推開了賀熹,怒罵:「你才想不開!你全家想不開!神經病!」話音未落,人已憤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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