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體嚴絲合縫的瞬間,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黑眸中投射出來的灼熱的光地落在她緋紅的臉上,似是下一秒就要陷落在她如水的眸光里。
也許是醉了再無所顧及,他的吻急切又不失細緻,一寸一許地攻城略地,細細密密地從描摹著她的唇形開始,漸漸下移到白|嫩的脖頸,性感的鎖骨,而他微帶薄繭的大手則靈巧地滑入她的開衫里,火熱地游弋在她腰側、背脊。
「真不知道酒有什麼好,少喝一口都難受。」賀雅言邊埋怨邊傾身把赫義城的風紀扣解開,讓他儘可能舒服地依靠在自己身上,絮絮叨叨地責備:「還有你,說了少喝偏不聽,醉了吧?看難受的是誰!」
是誰的心跳在加快?
意識迷離間,她的身體失去抵禦能力,任由他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束縛,任由他壁壘分明的身體欺上身,惟有雙臂緊緊纏在他脖頸上。
赫義城不答應也未拒絕,只是眉心蹙得更緊,盯著賀雅言看了半晌,然後低頭,一枚親吻落在她www•hetubook.com•com眉間。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他掌心的溫度很高,賀雅言原本想沖他發火,目光觸及他皺起眉頭的樣子,終只是順勢扶住他手肘,語氣不自覺溫柔下來:「你開的是冷水,小心感冒,先跟我出去,喝點鹽水解解酒頭就不疼了。」順手將閥門扭向熱水一邊。
他還醉著,身上的軍襯也濕了,賀雅言是真的想推開他讓他換身乾爽的衣服,可她的思緒卻因他的吻變得混沌,尤其當他隔著蕾絲胸衣揉捏她胸前的柔軟,她的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向他貼近。
核心被他佔據,那越發猛烈的衝撞,令她幾近窒息,細小而壓抑的呻|吟,粗重漸急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構成一幅凌亂不堪的畫面。
又是誰在綻放?
赫義城酒品很好,一路上睡得很安穩,頭枕在賀雅言肩膀,手臂則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摟著她的腰,睡著的樣子像個抱著心愛玩具的小孩兒。
到了市區束文波直接將車駛向賀雅言的公寓,把赫義www.hetubook.com.com城扶上樓后,離開。
賀雅言一怔:「義城……」可是下一秒,微啟的唇被吻住的同時,身體也被他強勢地納入懷抱。
都說部隊男人的酒量和他們的軍銜成正比,尤其像慶功宴這樣的場合身為首長更不可能不碰酒,可賀雅言卻極不喜歡男人喝酒。對於哥哥賀泓勛,她不止一次下過禁酒令,無奈不能隨時隨地盯著,有些話也只能是見面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反覆提醒,更何況身為妹妹,也真是管不住,然而赫義城卻不同。
「這份美差老束你就別和兄弟搶了。」邢克壘笑嘻嘻地請賀雅言上車:「放心吧嫂子,保證把小妞安全送回家。」說著還向束文波使眼色
是誰在挑逗?
淋得半濕的赫義城眯著眼睛扣住她手腕,「雅言,頭疼——」
無意間睜眼看到鏡中他繃緊的流線型身體,她更緊以地依進他懷裡。不知是因她的動作讓他誤以為她想要更多,還是他所得到的還遠遠不夠慰藉心中所想,他驀地壓向她,動作m•hetubook.com.com狠猛地將自己埋入她最深處……
不受理智控制的神思忽然歸位,赫義城抬頭看著她媚眼如絲,直起身體將她抵在冰冷的瓷磚牆上,銜住她微啟的唇前昵喃:「雅言,給我……」
賀雅言不同意:「你也喝酒了,不能開車。」
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米佧求救似地看向賀雅言。
這個男人,因為愛她,但凡能控制住局面,倒是都聽她的。所以入席前賀雅言叮囑:能少喝盡量不喝,非喝不可的話就少喝。赫義城是答應了的。可當賀泓勛講完話,邢克壘起頭向厲行發起敬酒功勢后,赫義城就被一眾軍官圍攻了。於是一喝就倒的厲行醉得不省人世時,號稱千杯不倒的赫參謀長也醉到走不穩了。
賀雅言奔過去欲關淋浴閥。
赫義城孩子氣地哼一聲表示抗議,歪在她頸間的腦袋蹭了蹭,嘟噥:「雅言……」
望著他的睡顏,賀雅言的心柔得滴出水來,輕輕地以濕巾擦他額頭的細汗,她用下巴輕輕蹭蹭他腦門,微笑卻不自知。
瞥了眼邢克壘與hetubook.com.com米佧拉拉扯扯的背影,束文波笑著啟動車子:「依他現在的狀態還不至於把車開翻到溝里去。」
束文波狀似專心開車,嘴角卻忍不住上彎。
窗外的星空黑亮,遙遠;浴室花灑下,泛著氤氳霧氣。
聲明:此章與正文無關,是小舅舅赫義城和雅言的專場——慶功宴那晚參謀長大人夜不歸宿嘍
是誰難耐的呻|吟出聲?
看著他步態平穩的樣子,賀雅言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喝那麼多酒能開車嗎?」
這是最好的允諾和,邀請……
邢克壘扶著赫義城出了禮堂,詢問賀雅言:「要不讓老大在五三二團將就一晚?」
這醉的,究竟是朦朧的夜,還是不分彼此的,他們?
邢克壘見狀聰明地轉移矛盾:「老大醉得不輕,同車的話還要先送你,耽誤他休息。」話語間已經拽著米佧朝他的車而去,同時揚聲對賀雅言喊:「嫂子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軍銜是沒老大高,酒量絕對過關。」
賀雅言擔心赫義城飲酒過量胸膜難受,到廚房去沖食鹽水,結果等她回到卧室,和-圖-書大床上除了件軍裝外套隨意丟在上面,空無一人。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響,她放下水杯跟進去,就見赫義城扯著軍襯立步不穩地站在花灑下淋水。
滴酒不沾的束文波也阻止:「一車走吧,我先送她。」
「那行。」邢克壘二話不說將赫義城扛進車裡,「老束你開慢點,送老大到嫂子那。」見米佧也要上車,他以一種毅然決然地姿態扣住她手腕:「你和嫂子不順路,我送你。」
他的火熱磨蹭著她,他的臉埋在她頸間,他的唇輕吮輕咬著她的肌膚,他漸急的呼吸穿過空氣入耳,直抵心臟,賀雅言終於棄守投降,鼓勵地抱緊他:「義城……」
然後,他俯低頭,深吻住她。
寂靜里,賀雅言幾乎承受不住他眼眸中散發出來的滿溢的柔情。
賀雅言摸摸赫義城褲兜,翻出車鑰匙:「不用了,在這住明天要起早趕回師部,他休息不好。」
濕濡的吻瀰漫在唇齒間,又在她胸衣搭扣被解開時印落在胸口尖端,星星點點地燃起彼此體內最深的毒,賀雅言的手臂不知何時攀住了他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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