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束文波撫額,一言難盡的樣子:「有點複雜。」
有邢克壘和小夏兩個活寶在,晚餐氣氛極好。米佧更在小夏的攛掇下喝了點酒助興。邢克壘起先是不同意的,結果沒防住小夏,那貨趁他不注意就給米佧倒了一杯,所以等深夜散場時,米佧再次進入微醉狀態。
米佧仰起小臉看向邢克壘,告狀:「她把我髮型弄亂了。」
車才停穩,米作就傾身靠過來,手臂掛上邢克壘脖子。看著月光下他俊朗的臉,從猝然相遇那一天的花開生動,回想到他待她的點點滴滴的溫柔多情,米佧大胆地親了他側臉一下。她溫熱的呼吸撫在他耳廓上,一陣情動。邢克壘低頭,在她頸側吻下去。
與束文波對視一眼,小夏切一聲,她揚聲喊服務員:「把你們家每樣菜都上一份嘗嘗。」
邢克壘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束文波一口茶咳出來。
邢克壘不得不承認,束文波的情商確實比較低,依小夏的態度,人家明明是有假戲真做的意思。於是他建議:「我小媳婦的姐們兒品質肯定是沒問題的,不妨試試?」
鑒於米佧還有些輕微咳嗽,邢克壘把她打扮得熊一樣才批准她出門。米佧被他牽著手,圓滾滾地樣子更顯嬌俏。一見面,小夏都忍不住耍了把流氓。輕佻地以食指抬高米佧的小下巴,她嘖嘖兩聲:「瞧瞧被愛情滋潤的,嫩得和赤水豆腐似的。」
米佧情不自禁地伸出小舌頭舔他,邢克壘卻趁勢鑽進她唇齒間用力吻吮,那力道霸道得近乎放肆。米佧被這充滿**的吻挑逗得渾身無力,甚至連手指都動不了,眼裡心裏只剩一個他。
小夏抬手胡擼一把米佧的頭髮:「完蛋,喝那麼點就醉了,被吃了我不負責啊。」
和束文波分道揚鑣,邢克壘帶著米佧回到hetubook.com.com他那裡。說實話,在不能將米佧納為軍用物品的情況下,邢克壘真心不希望她醉酒。因為她一醉,就意味著他的自控力什麼的要接受考驗。偏偏米佧意識不清時格外粘他,惹得邢克壘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或許是他的珍視給了米佧勇氣,她輕聲說:「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和我爸爸說的,然後帶你去見他,好嗎?」
抱緊她,邢克壘把臉埋在她肩窩裡:「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真會要了你的。」
那時夜色正好,邢克壘手上略微用力把她整個人從副駕駛位上抱過來。當米佧騎坐在他身上,他的唇再次銜住她的,帶著薄繭的大手則從她后腰探了進去。突如其來的陌生的酥麻感讓米佧下意識縮了一下,隨即嚶嚀著癱在邢克壘身上,他低笑,掌心貼在她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撫摸,唇貼在她耳畔低語:「要不,就在車上要了你吧?」
小夏不緊不慢地瞥了一眼身側的束文波:「竟忙著追他了,年都沒過好。」
那端的沈嘉楠神色不明,但語氣平靜:「邢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顧不得害羞,米佧環住邢克壘的脖子,俯在他耳邊小聲地告訴他小夏也曾建議她試著和他交往,兩人之間也曾有過他們哥倆先前的對話。末了她笑嘻嘻地說:「你和小夏的氣場很和哦。」
見他站得筆直一言不發,赫義城沒好氣:「看看都是些什麼?讓我怎麼處理?」
穩妥地將昏昏欲睡的米佧摟在臂彎里,邢克壘笑望著小夏:「這是成全我嗎?」
聽到這裏刑克壘完全懂了,他笑著捶了束文波肩膀一拳:「如果我沒猜錯,你那天就見了老夏?」
「扯蛋!」赫義城恨不得賞他個大巴掌,等他把某人轟走,先撥https://m.hetubook•com.com出去個電話做了些安排,才打給賀泓勛,接通后他直接吩咐:「就這麼定了,邢充壘周四下派你們團。」
邢克壘一臉恨鐵不成鋼:「交往啊。」
束文波糾正:「是老阮!小夏姓阮,阮清夏。」
赫義城有摔手機的衝動,壓著火訓他:「還有你那個大參謀長也是幫凶,好好管管吧你,否則哪天我連你一塊處理。」
往年沈母體檢都是在距離沈家較近的市一院,邢克壘根本沒往陸軍醫院想,聞言只是說:「我明天起調職不在師部了,不是隨時都在城裡,以後有什麼事就找瑤瑤,她會幫你。」該說該做的他都說到做到了,邢克壘不認為還有解釋的必要。
邢克魚有點明白了:「什麼時候的事?」「就第一次見面吃完飯送她回去,前男友守家門口等了四個小時,你還別說,那哥們兒挺精神的……」然而小夏並不待見人家,當即挽住束文波的路膊,直告:「我現任男朋友束文波,XX師少校參謀。」然後順理成章地,束文波被男朋友了。
賀泓勛忍笑,一本正經:「請參謀長全權處理。」
邢克壘見狀就笑了,「什麼複雜不複雜的,相中了就上,跟誰客氣呢?」
「看來老阮對你很滿意啊。」想到米屹東,邢克壘感慨:「這種好事換成是我,睡覺都得笑醒。我那老丈人可是有點難纏,現在我還是地下工作者。」
於是陸江飛投訴邢克壘的事,因為此次調動,無聲地平息了。
「不放怎麼辦?等我處理他啊?」赫義城的火又被挑起來了,「他,堂堂一個少校軍官在地方打架,人家投訴材料都遞過來了。」
沒想到這麼快,賀泓勛意外:「效率很高啊,苜長同志捨得放人了?」
米佧踢他小腿一腳,蹭和圖書過去抱住小夏的胳膊:「你跑哪兒去啦,打電話都找不到你?」
接到通知,厲行笑著對賀泓勛說:「老大這招順手推舟有點高明啊,這是讓我酌情處理?」
邢克壘笑倪著她表忠心:「小媳婦你不用考驗我,革命軍人立場堅定,我只稀罕你。」
還能是什麼,陸江飛的投訴資料唄。邢克壘無所請地笑笑,不緊不慢:「公事公辦!」
邢克壘放下心來:「那就這樣,我還有事,掛了吧。」
原本邢克壘有帶米佧回趟家的想法,結果等她感冒好了,不止假期即將結束,艾琳和米屹東也從臨城回來了,兩人個的「同居」生活不得不宣告結束。在此之前,邢克壘特意在「邢府」設宴款待小夏。至於被邀請的束文波,名義上是小夏的司機。
束文波面露茫然:「試什麼?」
邢克壘攬臂將米佧腿懷裡,抱坐在腿上:「完了,我小媳婦也不正常了。」
磨到最後,邢克壘反手放平了座椅,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彼此的外衣早己褪去,此時他一面吻她一面解開了她開衫的扣子,然後是胸衣暗扣。當他的唇印上她胸前的玫瑰之地,米佧控制不住地呻|吟一聲。
假期總是格外短暫,這一夜過後邢克壘和米佧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就這樣,邢克壘被下派到五三二團,任職作訓股長。作為厲行的副手,他主抓訓練。
這台詞聽著怎麼有點熟?邢克壘嘶一聲:「親她不是我的專利嗎?」
「關鍵我們倆不是那種關係啊。」束文波揉太陽穴:「可她爸那熱情勁,我是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回想老阮迭他出門時的囑託,和小夏近日來的如影隨形,束文波慨括總結:「這人啊,脾氣真是不能太好了。」
從來都是這樣,每次通話只有聊聊數語。
呼吸所及之處都被他和_圖_書的氣息佔據,米佧趴在他胸前,閉著眼睛任由他仔細地親她的脖頸、下巴、鼻樑、眼睛、額頭,再到微微開啟的口,他的唇溫柔地拂過,如火一般燃起米佧身體里潛伏的火熱。
上班第一天,邢克壘就被休假歸來的赫義城叫去了辦公室。
後知後覺的米佧誇張地「啊」了一聲,然後眼睛就開始不停地在束文波和小夏之間打轉,之後更是賊兮兮地拉著小夏去洗手間說悄悄話。
將她的小腦袋扣在胸口,邢克壘失笑:「等老公揍她。」
見小夏湊過來欲親,邢克壘心想:我小媳婦這麼乖巧個小人兒怎麼有這麼不正常的姐們兒?同時抬手拎開她,語帶笑意:「這旁邊還站個喘氣的呢,夏同志你注意影響啊。」
其實己經聽厲行說了,賀泓勛不止假裝不知道,還煽風點火:「誰那麼欠揍啊?活該!」
怎麼會不好?桃花眼裡閃動著流光溢彩的光亮,邢克壘笑起來,「我去提親!」
束文波整理了下思路,「不合適。那丫頭太瘋,鬧得我頭疼。再說了,人家前男友正展開熱烈追求呢,我不過暫寸充充場面,純屬幫忙的性質。」
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不等赫義城開口,邢克壘主動說:「作為男人,我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作為軍人,我違反了軍紀,請首長處置。」
聞言,不止束文波深呼吸,連「財大氣粗」的邢少也傻眼了,心想幸虧是自家的地盤,否則這單埋得肯定大出血啊。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邢克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夏,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回應他的是小夏隨手扔過來的紙巾盒。
確實是器重邢克壘的,儘管他桀騖不馴慣了,赫義城其實也很少厲聲厲色的訓斥他。然而身為首長,他的軍銜職位決定了一切。
清楚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https://www.hetubook.com.com,邢克壘計劃在周四前給沈母安排體檢的事。結果電話打過去,沈嘉楠卻說己經預約好了,讓他不用操心。
當包廂里只剩兄弟二人,邢克壘屈肘捅捅束文波:「怎麼個情況,被跟蹤追擊了?」
身為當事人,束文波當時感到很憋屈,心想前一刻才替邢克壘把米佧嫂子化了,下一秒就報應到自己頭上了,果然是天理循環。不過小夏畢竟是米佧的好朋友,他也就免為其難配合了。在前男友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時,他泰然自若地微一點頭:「找小夏有事?是進去裏面說,還是……」
他的嗓音暗啞,那種蠱惑的味道侵入米佧的大腦,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臉上的紅暈愈發地重,手臂更緊地纏住他。
「對於邢克壘在地方打架這件事,根據發生時間來看,我……」厲行一笑:「無權處理。」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盲音,沈嘉楠的臉色陡然冷下來。
米佧和小夏從洗手間回來恰巧聽到兄弟倆兒這段對話,忽然想到什麼,兩人笑得不行。
佔有慾還挺強!小夏秀眉一挑:「幹什麼,我還親不得她了?」
「先是天池,再是邢府,行啊你邢克壘,過個年你紿我打兩架!」把手中的資料擲向他,赫義城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師部都裝不下你了是吧?還記得你身上穿著什麼,肩膀上扛著什麼嗎?打架?沒人管你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不得不說當時束文波表現極佳,以至小夏瞬間就為之傾倒了。自然而然地挽緊他,她很乾脆地拒絕:「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爸爸等著文波下棋呢,不奉陪了,再見。」
慶功宴那晚的情景回放,溫香軟玉滿懷,是個男人就會崩潰。埋首在米佧胸前親吻,邢克壘跨下驟然升溫,他險些把持不住。然而那最後一道防線,他到底沒有突破。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