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人性背後是白雲蒼狗
第326章 你混賬!

我已經起身準備離開,蔚然衝著我的背影喊道:「昭陽,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Betsy失去卓美嗎?」
我終於對怒視自己的蔚然說道:「話說到現在這個程度,我們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因為我覺得你能給米彩的,未來我也能給,當然,如果米彩覺得和我昭陽在一起是負擔,想離開了,我什麼話也不說,肯定會第一時間自覺地從她身邊離開……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找米彩聊聊,而不是我。」
蔚然表情充滿決然地說道:「我要你離開她……」
蔚然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他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我們22歲時就相識了,只是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發誓此生非這個女人不娶,現在五年過去了,她依然不是我的妻子,可我依然深愛著她,這種無法得到痛苦,你懂嗎?」
蔚然應了一聲之後,便掛掉了電話,我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與米彩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又切換到與她的通話上,解釋道:「剛剛接了個電話。m•hetubook.com.com
「明天早上九點,卓美樓下的海景咖啡。」
我征在原地,想起米彩對卓美無法割捨的感情,我的心一陣陣抽痛,依然咬著牙回道:「我情願相信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如果她丟掉了卓美,等於丟掉了她的亡父給她最大的依託,她會崩潰的……」
看著眼前蔚然猙獰的模樣,我不禁問自己:「我對米彩真的從來沒有付出過嗎?……我忽然有些弄不懂索取和付出的界定,現在的我確實開著米彩的車子,和她借了150萬,更沒有能力去為她牢牢掌控住卓美,可是我心裏卻是希望她好的,只是真的無法付出太多,因為直到現在我依然掙扎在創業的初期階段……但這些是我離開米彩,放棄這段愛情的理由嗎?」
蔚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眼神凌厲的向我問道:「我找你就是想確認,你和Betsy(米彩)要結婚了嗎?」
「誰的呀?」
「只要你肯離開她,條件隨便你開…和圖書…而且,我要提醒你,你沒有能力給她真正的幸福,也沒有能力幫她守住卓美。」
……
「你混賬……」
「所以你情願讓她不好過,也要阻止她嫁給我……」
他眉頭緊鎖:「什麼時候?」
我並沒有沉默太久,對他說道:「時間、地點。」
蔚然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半晌回道:「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我有能力徹底改變卓美的命運,你應該知道,在Betsy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會比卓美更加重要。」
我頓時變得警覺,問道:「你扯上卓美是什麼意思?」
點上一支煙,什麼也不願意再去想,然後將自己扔在無邊的夜色中,晃蕩著尋找那隨遇而安的愜意。
蔚然憤怒了,他聲色俱厲地說道:「不要在我面前說她嫁給你,你配不上她……你永遠只能從她身上索取,卻從來沒有付出!」
恐怕我將會永遠的失去米彩,沒有人再會一個人分飾多角,安慰著我選擇之後的生活,陪伴我的只剩下無盡的hetubook.com•com孤獨和痛苦,我發自內心的感到害怕,害怕做出那個選擇!
儘管之前已經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真的從蔚然口中說出時,我心中還是翻起了一陣陣洶湧的憤怒,我克制著自己,笑了笑道:「按照言情劇里的情節,這個時候你是不是還得給我一張支票?」
我沉默許久,終於對他說道:「我當然懂,但是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麼,更不理解你今天找我的用意。」
「你不應該從我這裏要答案,等日子確定了,米彩一定會通知你的。」
蔚然閉上眼睛,滿臉的痛苦之色:「我也不想這麼做……哪怕她和你在一起,哪怕她總是告訴我與你在一起有多開心,我都願意默默地做個聽眾,可是……我不能忍受她和你結婚,因為這一生我都沒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了,我對愛情的信仰會崩塌,我沒有辦法去承受這種崩塌。」
蔚然忽然的約見讓我很是意外,而從我們見的第一面開始,就註定不會友好,因為過去的數十年,我不知道有和-圖-書這個人存在,所以我們從來沒有成為過朋友,可他卻與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沒問題。」
米彩沒有追問,叮囑了我幾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繼續忙碌于自己的工作,而我的世界短暫的靜了下來,可我深深的感覺到,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明天的蔚然會和我聊些什麼。
我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甘和不善,但依舊保持著平靜回道:「沒錯,我們的確有結婚的打算。」
我是一個很守時的人,蔚然也是,所以我們在「海景咖啡」的停車場前便遇上了,停好車后,終於碰了面,各自摘掉墨鏡,卻沒有說上一句話,一前一後向咖啡店內走去。
咖啡店內落座之後,蔚然點了一壺青茶,服務員幫我們各自倒了一杯,卻誰都沒有端起喝上一口,而我們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茶,於是我直切主題的對他說道:「說吧,要和我談些什麼。」
次日的早晨,我8點時起床,給自己預留了充分的洗漱和吃飯時間,大約和*圖*書8點40時,驅車向與蔚然約定的「海景咖啡」駛去。
蔚然沒有言語,因為這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煎熬,我絕對相信他的內心是不願意傷害米彩的,可是……如果那失去的痛苦不斷地去擠壓他,刺|激他,沒人能保證,他還會保持著理智……這對我而言,便是一種賭博,可是我真的不願意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哪怕這是一種自私,可愛情始終是無辜的!
「那是以前,現在當然不一樣。」
離開「海景咖啡」,我一直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心裏卻仍被一種情緒痛苦的拉扯著,我害怕做選擇,因為每次選擇都意味著自己的人生會陷入到低谷中,比如那一次將米仲德的陰謀告知米彩,再比如為了樂瑤回到蘇州,我的人生都因此發生劇變,經歷著陣痛,可那時候始終有米彩,似對頭、似朋友、似情人般地陪伴著我……而這次選擇過後呢?
這是一個沒有必要爭執的話題,於是不太確切的對她說道:「很無聊的一個電話。」
……
「以前你不會這麼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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