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0章 有鬼

竹林上方一張巨大的王落了下來,將人牢牢的罩住。
錦衣衛已經被安置到青龍寺。
石雲的死狀太可怖,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白印子,是人手的形狀。
上面寫了三個字,青龍寺。
這熟悉的人正是當日死在客棧的那位冤大頭。
胡離側著身子,站在小窗旁邊。
在局一開始就死掉的人,卻為設局之人,誰會想到。
「猜錯了,」那人可惜的搖了搖頭,隨後用手掌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陰翳的眼睛道,「面也見了,還不來受死?」
江豫又看了一眼木匣,確認裏面再沒有什麼東西。
「人走遠了。」
「青龍寺上那位說的不錯。」那人大笑道。
今日同往常的每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
徐瞎子是鎮守上墉城之人,定不會是與這位一同。
胡離拖著那人進了客棧,江豫跟在兩步之外。
江豫抬抬手,「將人帶走。」
「這是這次黑馬鏢局到雁然城的目的?」
小二定了神,轉身進了客棧。
伸手便和_圖_書將人手中的東西撈出,轉身遞給江豫。
「把于求他們叫回來,不能打草驚蛇。」
清晨。
「江南沈家為這兩人而來到上墉城。他們兩家到底有什麼恩怨?」視線之內已經不見了兩人的身影,胡離皺了下眉,「人已經不見了,沈家為何遲遲沒有追上。」
「徐瞎子可是死於絕命散?」胡離問道。
白臉懨懨的退到一邊閉了嘴。
真實面露被揭露,那人伸手微微點了點額角,「呵,被發現了。」
被罩住的人怒極,以手掌抵地,但也不敵錦衣衛分據四側,一時間尋不到一處破綻。
「走了。」
三人本是在客棧等消息,這消息一等便是整整兩日,消息沒到,他們中的一人卻已身死。
客棧這位冤大頭之死,眾人皆見過。而後線索因此被扯到了城東的徐瞎子身上,而後徐瞎子身死。死因同冤大頭一般,是陰陽谷密不外傳的絕命散。
那人這一次飛快的掠過來。兩人飛身往後和*圖*書一跳。
那人被五花大綁,臉上青了一塊,路過江豫和胡離之時大笑了兩聲。江豫忽地誒了一聲,「于求,這夜太深別去叨擾客棧的小二,送到青龍寺去。這位先生應該很喜歡那裡。」
胡離皺了眉,「就這三個字?」
江豫的刀尖挑上那人的腰眼,那人手掌貼合著力擋至身前,胡離刀朝他面門一劈,那人向後挪了半步。
店小二從屋內打開了門閂,將木盆里的水灑在門口,抬頭看了一眼門匾,扶正了頭上的帽子。
徐誠此刻的脾氣正爆著,這會兒被一年紀輕輕的挑釁了。瞧他細皮嫩肉又手無寸鐵的模樣,徐誠直接把他歸到好欺負的那堆廢人中去了,「有屁就放,沒有滾蛋。」
江豫和胡離的早餐是在客房解決的。
裏面只有一張紙。
黑臉回頭看了一眼,窗內一年輕人,見他看過來,年輕人又喂了一聲。
視線落在石板路上,那兩道遠去的身影。
至於那人為何如此安生,不過是因hetubook•com.com為,胡離送了人一包迷|葯。
江豫手抵著刀柄道,「算你命不好,怕要再死上一回。」
那人冷笑了一聲,但笑聲卻是戛然而止。
江豫的綉春刀揮出,俯身掃人下盤。胡離的長刀刺出,那人沒有防備,狼狽後退了兩步。江豫與胡離相視一眼,一持左一方持右,同時出刀同時收刀。
于求點了火摺子,伏下身子,將人的臉照亮。江豫朝于求抵了個眼色,于求一腳便踩上了他的後背。
「江豫。」胡離叫住他,又道,「你說他會不會也復活。」
不遠萬里送到上墉城的只不過是三個字而已?
江豫無奈的收起了盒子,將字條也一同放在其中,胡離仍舊蹲在那兒,自言自語。
臨近晌午的時候。徐誠三人出門尋人,在客棧後門發現了石雲的屍體。
沈溫一杯茶下了肚,手撐著下巴,盯著外面那三人瞧了片刻,拉長了聲說道,「喂。」
錦衣衛的天羅地網怕是早早就悄無聲息的布下了,只等著江和*圖*書豫的一個眼色立馬行事。
胡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石雲一眼,走了過去蹲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江豫沉吟了片刻道,「也許沈家此行的目的果真不是為了梁王寶藏,至於他們去哪兒沈家不在意。沈溫不是對你說過,沈家不會自找麻煩。」
那人正睡著。
白臉連退了半步,「上墉城果然有鬼!」
「這裏面是什麼?」
沈溫並不生氣,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茶,茶杯碰到嘴角。那位姑娘便順著樓梯走下來,在路過沈溫的時候並未瞧他一眼,直截了當的出了客棧的門。
人走遠了,江豫才藉著火摺子的光看起匣子來。
「你是陰陽谷的人?」
江豫聽罷,若有所思,突然說道,「如果他只是其中一條線,引人去青龍寺。」
木匣子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江豫晃了晃匣子,便打開了。
「雖說是天下第一鏢局,」江豫手撫在木匣子上,隨後敲了敲邊角,「但家大業大的,有幾條臭魚非要走黑。他們心裏清楚得緊,於hetubook•com.com是要避開我。」
那人的速度極快,但兩拳難敵四手,且兩人與他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胡離眼睛一亮,接過話,「那麼線索就在青龍寺。」
三人靜默的站成三角。
徐誠拍了白臉一巴掌,擰著眉吼道,「別吵。」
「做什麼?」江豫問道。
于求應了一聲,把懷中的火摺子遞給胡離。
沈溫昨夜酒足飯飽,今日難得早早就出了客房,店小二貼心沏了壺熱茶。他從善如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胡離輕哼一聲,那人臉上的面具應聲碎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胡離用手探了探石雲的鼻息,已經沒有了,「一個人死了,怎麼會又活了。」
江豫看了一眼胡離手中的匕首,微微眯了下眼睛。胡離抬手將匕首打量了一下,並不打算做多解釋,他重新將匕首藏入靴子。
胡離出了房間但並不是為了追上人,而是到了那兩人的房間門口。他推開了門,客棧客房的格局基本一致。兩人昨日不過剛到上墉,房間里像是沒有住過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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