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名老師問道。
幾分鐘后，他們二人來到了這所學校的教務處辦公室。江上之前也查閱過這所學校的資料，這是在世俗戰爭之後才建立起來的小學，曾經用於接納那些戰爭孤兒，算是慈善機構，也曾經獲得過一些企業和財團的贊助，不過後來這些贊助都停止了，原因未知。由於預算有限，硬體條件也不好，這所學校甚至都沒有完整的官網，上一次更新還是在七八年前，當然也沒有什麼完整的教職員工資料。
「職業技術學校土木工程系？學生證？」藍電皺眉，「還有這合作意向書？這都哪兒來的？」
聯盟機關的人來了。
「你的口袋裡到底有多少證件？」
「他開口就胡說。」
江上說完，把那本資料甩在了那名老師的臉上，藍電的手快如疾風，在老師的胸口擊打，老師瞬間飛到了牆壁上，一聲巨響，牆壁坍塌。
「但他不常開口。」
來的路上又是一路飆車，由於車輛損壞了所以密封性變得很差，從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最近的城市道路通往這裏的路上還有一片十幾年來都沒有清理乾淨的戰爭廢墟，揚沙卷著各種垃圾吹進了車裡，搞得兩人像剛從考古現場回來一樣。不必說，江上身上永遠穿著便裝，只是在衣服裏面暗藏著一些意義不算很大的防具——防不住能力者的攻擊，但擋住個什麼碎石飛襲還湊合用。
「滿腦子是錢。」
「這很重要。」藍電終於開口了，「事實上，我們希望能改善學生和老師們的生活條件，需要一份比較完整的名單，包括已經退休了的老師。」
幾秒鐘之後他又補充道：「當然，這也是我記憶中的事情。」
「要是你每次出任務都這麼考慮周全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不會很累。」江上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證件，「別擔心，這玩意兒好用得很。」
「商業機密。」江上咧嘴一笑，「說出去不好，但我能辦很多事情，只要給錢。」
很快，那名教務處的老師帶hｅtｕｂｏｏk.com.cｏm著資料返回了辦公室，「這些是一部分，你們先做統計。」
「好啊。」江上起身，拿起一本資料，「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記錄什麼學生的過錯？」
「那個教室。」藍電指著一個角落，「我在那兒上過課。看見牆角那個洞了嗎？我戳出來的，當時我的能力還沒有完全覺醒，不過力氣已經很大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江上看著藍電，藍電也一臉無奈。
「這就是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江上看著周圍略顯荒涼的環境，很難想象如今這個時代還有保存著如此完好自然生態環境的地方。這裏沒有已經如同蛛網一樣覆蓋在城市內部的交通體系，也沒有便捷的網路服務，江上甚至懷疑這裡有沒有連接到聯盟機關的安全監控網路當中，如果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定會相當滯后才會被外界知道。這裏彷彿鋼鐵森林之外的一片未開發地一樣，如果什麼人在這裏長大成人，八成也會變成一個好人。
「卸m.hetubook.com.com下你的偽裝。」江上說道，「腦子進水了么？以為用能力偽裝了臉我就看不出來？說！你是誰？你們來了多少人？剛剛我看見他們進學校了，那些不是這兒的職工。」
「總比滿腦子熱射線強。」
「打蟲子。」
「那學校就是給我們小隊的建築組和通訊組培養後備力量的，職業中學、職業高中和職業學院齊備，從中學生階段就能發掘人才。而且萬一我們以後下了崗，也能到那個學校混日子，憑我的能力現在就能去給職業學院的學生開建築課。」江上說道，「從自己的地盤裡弄點兒證件很正常，合作意向書是之前讓方悅給我傳真發過來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招生辦的老師，來這裏商談招生合作的。我就是跟著你來混實習分數的學生，這樣偽裝比較像。」
在等候老師來的時間里，藍電依然在回憶他在這裏的點點滴滴。
「這問題你應該問黑風。」江上不滿地哼道，「我一輩子扯的謊都沒有他一天說的多。」
而藍電身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的行頭則是江上在進入信息塔之前出錢買的，他很罕見地沒有索要發票，而且還售貨員不注意刪除了買賣信息，就怕留下什麼證據。
「是記憶中的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不一定是真的。」藍電糾正道，「這很久之前也不是這樣，後來世俗戰爭破壞了整個城市，就剩下這麼一塊地方了，在很多人的努力下恢復了自然生態，我父母就是當時參与這件事的志願者。」
想到這裏的時候江上搖搖頭，他覺得最近太過於緊張了，自己都覺得有些彆扭。
「江上，你這是犯罪！！你在協助殺人犯！」那人驚叫道。「藍電殺了青行燈，你別裝不知道！」
「很好，保持你的氣勢。」江上看了看窗外，「這兒環境太好了，蟲子很多，特別是樓下。」
「或者你想嘗嘗這種感覺？」
二人的如虹氣勢打動了眼前這位老師，他點點頭表示感謝之後，又說了一大堆什麼「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合作了」之類的話。他表示由於缺乏硬體條件，所以資料都沒有電子化和*圖*書，需要從庫房裡搬出來才行，讓江上和藍電再多等待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請問你為啥要戳牆？」
「你一天到底會說幾句真話？」
這當然沒什麼根據。
「對。我校這次派我們來是帶著誠意的。」江上補充道。
「行啊你，我以為你不知變通。」江上贊道。
沒多久，教務處的老師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沒等藍電開口，江上就以最快的速度說明了職業技術學校想要和這所小學建立招生對接的事情，並且希望學校能夠提供學生資料和教職員工資料。
要想調查出來藍電的父母是什麼情況，還得親自來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正確的人，問正確的話。」江上指了指前面，「那個地方就是你父母工作的學校吧？時間剛剛好，教職員工應該都到了，不過學生們還沒來。」
「我們這樣沒問題嗎？渾身上下都是土，而且也沒有合適的身份。」
「就是記過處分之類的。」江上隨手翻閱，繼續提問，「比如，有個學生為了打蟲子把教室的牆壁給弄壞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