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業想到走過來時，一路上黑壓壓排成的隊伍，都延伸到了大東街以外的街道去了，就不禁感到頭皮發麻。人數實在太多了，逼的連警察都出來維持秩序，而緊急調派過來的保安人數也足足超過了兩百多人，這才勉強維持住這裏的秩序。

搖搖頭，他無法理解這群粉絲的瘋狂態度，在他看來，就算那個「可可」確實很可愛，但畢竟只是個虛擬人物而已，怎麼能對這種虛擬人物產生這等程度的瘋狂迷戀？方業可憐地掃視了一圈店外的那群瘋狂的粉絲，之所以這麼迷戀一個虛擬人物，估計都是因為沒有女朋友的緣故吧？沒有女朋友的人就是這麼可悲可嘆。

「我知道了。」

與蘋果直營店選擇早上開業不同，「硬核」的直營店卻是喜歡選擇了晚上。

「你告訴你女朋友。你也沒有辦法啊。」

「嗯，快去快回。」

「哎，我女朋友她想要一張排隊靠前的入場銘牌。」

到現在的人數……

說實在話，他儘管是最早一批的員工，卻也沒有能力弄上一張靠前的入場銘牌，那玩意早就發了出去，據他所知，最靠前的入場銘牌價格已經被黃牛炒作到了兩千一張，簡直是窮瘋和*圖*書了……但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有錢人，竟然這麼匪夷所思的價格還有人購買。

吃的、喝的、玩的，各種五顏六色的帳篷幾乎搭建滿了右邊的小廣場，若非已經申明小廣場的左邊不準搭建帳篷，那麼早在三天前的時候，整個廣場都被帳篷給佔據滿了。饒是如此，無以計數從全國各地趕來的粉絲，迅速聚集滿了小廣場，兩天前人數就破了一千五百多人。

「他敢！」

「哎……」

邱宏擺擺手，示意方業快去快回。現在店裡的經理出去了，裏面剩餘的三十多個員工正在進行禮品整理，若是等到經理回來看到有人出去偷懶，肯定要挨罵。

「經理怎麼說？」

我的娘呢，我腦子被車撞了才會讓經理來找你！

「嘟嘟嘟……」

每一次直營店開業，就會動用全息投影設備進行助威和宣傳，而全息投影設備昂貴的價格本來就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接觸的。也只有在直營店開業的時候，才能見到一二。就算是為了見到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全息投影，也會有無數人選擇來觀看。

嚴嬌嬌蠻橫道：「他要是批評你，你讓他來找我！」

方業心中全是又好氣又好笑，為https://m.hetubook.com.com了避免他女友真的又糾纏不清，只好壓下不耐煩說道：「好了，嬌嬌，到底有什麼事情？」

距離正式開業還有一個小時，聚集在廣場上的眾多粉絲與購機人群，開始有部分人吆喝著唱起歌來，一首由「硬核科技」官方推出來的歌曲，經公司虛擬代言人「可可」演唱過後，忽然在網路上瘋狂火了起來的歌曲。

方業無奈地走過去。

「硬核科技」當然很重視東海市第二家直營店開業，為此對接了市政府，臨近開業的幾個小時，將會對大東街進行暫時封鎖，防止車輛進出造成可能性的意外。是以連大街對面，也有不少人在進行排隊。

儘管周圍都是霓虹燈，但終歸是到了晚上七點多鍾了，黑壓壓的人群當中想要找到他的女友，還真沒有那麼容易。

「不是，我是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很忙的。」

呃，至於她旁邊的……誰，沒看見。

如果方業在心中有個評分，那麼他的女友在顏值上能打個6分，這位叫做江子涵的女性，至少能打個8分的成績。這樣的美女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所幸他身穿「硬核科技」的ＬＯＧＯ圖案的店和圖書員服裝，有點醒目，方業還沒找到女友的身影，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遠處喊來：「這邊，方業，這邊……」

這裡是中國東海北江經濟開發區大東街112號，將是整個東海市開設的第二家「硬核科技」的直營店。

現在是晚上七點鐘。

方業還真不敢招惹女友生氣了，連忙解釋道：「要是經理回來了，沒看到我在店裡，可是要挨批評的。」

嘆氣一聲，方業轉身對著邱宏說道：「宏哥，我出去一趟。」

「嗯，經理說，會再派一些保安過來的。」

「怎麼了？」見方業苦笑的模樣，邱宏好奇問道。

方業心有餘悸地看向店門外黑壓壓的人群。

轉頭望去，一個二十來歲的女性正揮舞著手臂，興奮地朝著方業打招呼。

話這麼一說，邱宏便瞭然。

拍拍邱宏的肩膀，方業這才迅速離開店門，沿著刻意流出來的通道，在排隊人員好奇的目光下，急匆匆走到大街的對面。

其實不用嚴嬌嬌多說，在過來的時候，方業就發現了她身後的那位美女……也就是說嚴嬌嬌口中的江子涵。

盡情嘲笑了下那些瘋狂粉絲，方業的手機鈴聲再次忽然響了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來自他女和_圖_書朋友的簡訊。

嚴嬌嬌沒有立即說事情，反而身子讓開，介紹起她身後一樣在排隊的兩位女性起來。

很簡單，這也是許多粉絲喜歡抵達現場的原因之一。

從三天前公布即將開業的消息過後，當天就有超過兩百多位粉絲趕到了直營店前的小廣場上，進行了通宵達旦的三天時間排隊。

這樣人山人海排隊的情況，哪怕是當年蘋果最全盛時期，直營店開業的排隊盛況也遠遠不如此時。方業很清楚，現在「方舟」手機幾乎供不應求，想要在官網上購買到手機，除非運氣好到極點，否則每周才一萬來部的供應量，怎麼可能滿足這麼多的需求。

「她不相信我，又能拿她怎麼樣。」無奈地攤開雙手。方業也表示無奈。

這個可悲殘酷看臉的世界。

「ＮｅｗＡｇｅ」全息投影設備。

他女朋友嚴嬌嬌性格本身就比較強勢，一聽到自己男友這副抱怨的模樣，立即眉頭一揚。

那麼想要拿到「方舟」手機，就唯有剩餘的一個途徑。便是抵達直營店進行購買。偏偏現在國內直營店才只有不到五家，東海一家、深圳一家、成都一家、北京一家、南京一家，完全無法滿足巨大的購物需求量。

「來，和_圖_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事江子涵和阿月。」

「哎，你喊我出來幹什麼？」

電話又響了起來，方業只好把剛剛才放入懷裡的手機掏出來，走到邊上接聽了一陣子。隨即一臉苦笑地走了回來。

而要是選擇預訂的話，那訂單數量加上海外共計五千多萬部。想要拿到還不知猴年馬月，也只有等待越南等國的工廠建設好了，以及富士康等工廠完成生產線組裝，不然生產量始終提升不上去。畢竟「方舟」手機質量要求極為嚴格，許多組裝廠商根本滿足不了需要。

「怎麼，我還不能喊你了？」

作為直營店的員工，確實是有一定的購機福利，那就是能以原價九折的價格拿到一台中配的機子。然而為了防止員工勾結黃牛，員工也只能憑藉身份證購買一台機子。所有的購機程序必須嚴格按照規定來，需要本人手持身份證抵達現場排隊購買。

排隊的許多人當中，絕對不缺乏對「可可」的迷戀，很多人身上穿著的Ｔ恤印著「可可」的頭像，還帶著「可可」的帽子、鑰匙鏈、背包等等，連喝水的杯子也是印著「可可」，方業感覺整個人都快「可可」了。

見方業打完了電話，邱宏收回了手上的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