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什麼？」
陸淵突地意識到了絲不對勁，警察局的警報響徹了這麼久，除了兩分鐘后抵達的那批ＮＳ-5機器人外，其後半小時多的時間了，居然就再沒有第二批支援，怎麼想都不大對勁。
「你、現在回來是打算幹什麼？」
一個人的支援？
除了消失不見的衣袖外，那就是完好無損的一條右臂！
到了陸淵這種程度，任何的言語、心理攻擊都完全無效化，只因人類根本無法理解他這種層次的生命體。
「呵呵，你知道我的能力。」
看來這不是什麼急病，而是某種超自然力量，或者是某種無色無味的瓦斯毒氣？
腓力也是怎麼沒有想通，一臉迷惑：「不對啊，我的毒氣就算是身體經過變異了的野使徒，哪怕有些人能承受住不死，也會失去反抗之力，絕不該一點事也沒有。」
「十倍！」
「倘若你的毒氣產生了作用，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ｗｏｒｄ沒事我還能htｔｐs://wwｗ.hｅｔｕｂook•ｃｏm•com理解，但為什麼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也跟著沒事？」
腓力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先撤退？」
用手指撐開朱莉的雙眼，陸淵皺了皺眉，發覺這女人的瞳孔內布滿了血絲。
市警察局大樓的頂層通風管道處，一聲驚咦聲響起，「腓力，你的毒氣怎麼沒有起作用？」
「……」
這就奇怪了？
「啪！」
「裏面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有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ｗｏｒｄ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完全沒事。」
離著陸淵還有幾十米遠的距離，巴多羅買停下了腳步，聽到了來自陸淵的詢問。
巴多羅買舌頭宛如被凍僵了般，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來，先前見到陸淵也同樣會被自己克制的喜悅，才生起了不到數秒鐘，就完全消失殆盡。
「這是？」
「你、你……」
巴多羅買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壓下對和-圖-書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ｗｏｒｄ的不安和恐懼，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徑直走向下面。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獵刀，鮮血仍舊娟娟淌流而下，不見一點終止的痕迹。
剛剛炸裂消失的右臂，無以計數的粉末似乎憑空出現一樣，猛地匯聚到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了一條完整的右臂！
鮮血四濺，毫不留情的自殘行為，這是連陸淵本人都未想到的一幕。
陸淵微許搖頭，收回了恍惚的心思，他把目光望向了下面大廳的電梯入口處。
查看了所有人的身體后，陸淵正準備上樓把不明物帶走，就聽到入口處的電梯響起，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
「……好吧，巴多羅買，小心點。」
「你把這裏的情況先通知給彼得，我去試探一下。」
人類的未來於他真的還有那麼重要嗎？
「Ｅｘｅｃｕｔｉｖｅｓｗｏｒｄ，失蹤了二十五年的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一邊的m.hetubook.com.com不明物也學著陸淵的動作蹲下身來，咿呀咿呀好奇地想用手去撫摸朱莉的眼睛，卻被陸淵一手抓住，攔了回去。
還是？
「咦？」
到了他現在這種層次，人類的財富、權利、名望等無數人追求一輩子的東西，於他又有什麼意義？
大廳內原有上百的人類，都跟著朱莉同樣的癥狀死去了。
巴多羅買雙拳緊握住，又隨即鬆開，「好，我已經鎖定你了，我承認你很可怕，就連核彈也能被你防禦住。」
「嗯？」
……
真的有點不對勁呢。
驀地，旁邊的朱莉陡然捂著自己的喉嚨，雙眼凸出，彷彿無法呼吸一樣地癱倒在了地上，還沒等陸淵有所反應，前後才數秒鐘的時間，身體就沒有掙扎的跡象。
如果巴多羅買的中文再精通一點，他此刻肯定忍不住想說兩個字，媽賣批！
盯著監控視頻的男子，一頭棕發與低矮的個子，完全有著走在街道徹底融入人群的資質。
不待給陸淵任何ｈttｐs://ｍ.hetｕbook.ｃom•cｏm的反應，巴多羅買猛地把手中的獵刀插入了自己的手臂。
以前，他是站在了人類未來的高度上。
沉思中的陸淵沒有繼續耽擱，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懸浮至大廳落下，隨便找了幾個原本被他打暈過去的警察……全死了！
而此時此刻，看到了這段歷史后，他忽地有那麼一陣子恍惚。
……
陸淵沉默了下，隨即倏忽笑了笑：「這麼說很沒有理由，二十五年前我出現的時候，難道就有理由了嗎？」
沒有回答陸淵的詢問，巴多羅買有點怨恨道。
巴多羅買心中的恐懼化作了殘忍的興奮：「任何被我鎖定的人，一旦我受到傷害，都會十倍反饋回去，怎麼樣？打算殺了我嗎？殺了我你也死定了……呵呵，當然就算不殺我，你也要承受十倍的反饋傷害，所以……呃呃呃？」
巴多羅買的話還沒說完，興奮就戛然而止，驚愕地看著陸淵炸裂的右臂沒有絲毫的血液、骨頭掉落，而是如同炸裂了光塵苒苒的粉m.hetubook.com.com末似的，哪裡能看得到丁點的鮮血？
但聯想到忽然死去的上百人，陸淵若有所思，聖箭適應者吧？也就是現在稱呼為的使徒？
這是發病了？
人生在世百年，有人是為了享受，有人是為了權利，有人則是為了名望，有人是為了財富。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后掏出了一把獵刀，在手中揮舞了下，冷笑道：「可我的攻擊你絕對無法防禦！」
「這些人是你做的？」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陸淵身子一震，就見到自己的右臂整個都炸裂了開來。
「呃……」
朱莉在一邊驚懼了許久，此刻說話聲音仍舊有點顫抖。
陸淵平淡地道：「你應該就是現在俗稱的使徒吧？怎麼，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
「不是沒有起到作用。」
戛然而止的不僅是興奮，他的驚愕轉瞬就變成了眼珠子快瞪了出來。
不是要攻擊自己嗎？為什麼忽然自殘？
陸淵迅速跨步來到朱莉身前，蹲下身子一查看，「咦」了聲，莫名其妙她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