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管你是誰的手下

龍哥聽完陳澤的話后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水,那張在黑道上也打拚了十幾年享受了好幾年的國字臉渲染成足夠的威懾力,愈發的猙獰恐怖,冷笑著看著陳澤。報警,正和他意,這年頭,即使是混黑的,想要在這條道上出人頭地,怎麼可能在白道上一點關係也沒有,什麼也不管只管扎頭往裡沖的多半是愣頭青,往往衝進去就出不來,屍骨無存。
此時不管是趴在地上痛苦不已的龍哥,還是剛才還囂張無極限的二十幾號人馬,現在幾乎都是一哆嗦,嚇了一大跳,沒敢開口辯解什麼,這是明擺著要硬欺負人了。
「現在還要威脅我嗎?」陳澤將腳移開,踩在起胸膛,然後彎下身子,撿起旁邊剛才被他一巴掌給抽掉的雪茄,放回了那留著血的嘴裏。
陳澤經常看到不少什麼也不懂的小混混打架,對方倒地后,衝上去踩背踩肚子,踩的那叫一個歡。他經常惋惜,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就被浪費了。對方倒地后,什麼樣的攻擊手段最有效率?那就是非踩頭莫屬了,威懾力那是杠杠滴。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被這荒謬的一幕給嚇得長大了嘴巴。這位貌似人畜無害的年輕有錢老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紈絝子弟,想不到這麼變態的武力值。
李副廳長聽完后沒有考慮什麼,朗聲笑道:「我馬上就跟金馬派出所所長打招呼,叫他馬上嚴肅辦理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麼麻煩,他hetubook•com•com們那邊應該五分鐘之類就可以到了。」
龍哥被腳踩在頭上,還想要破口大罵,陳澤一腳踏在其嘴巴上,一扭,力道不小,本來就已經見血的嘴巴驟然間變得殷紅,很有不少電影專門追求的暴力美感。龍哥咿呀咿呀的,眼中不滿驚恐和痛楚。
龍哥癱軟在地,差不多是個面癱男了,血肉模糊,但是意志還算清楚。
陳澤在感嘆,踩人腦袋還真是不錯的方式,特別是對付這種需要將其打怕的那種。打架不是隨便將其按到打贏了就算完事,如果你不打到他害怕,你今天踢了他的蛋明天他沒準就找一票子人來踢你的蛋。
孫妙涵拿著手機斟酌著言辭,走遠了兩步,在眾人不能聽見的範圍,輕聲道李伯伯,不好意思,我有點麻煩想請你幫個忙。
陳澤本來還打算陪這些人玩一玩的,但是看見這龍哥肆無忌憚不帶任何掩飾的打量孫妙涵,他就給幾人宣布了死刑,特別又是這人再次說出侮辱性的話語時,他直接就動手了。
趴在地上的龍哥在金馬派出所也有人跡關係,不過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年輕的副所長,多次想要結交這位正所長都是沒有機會,想不到這次見面直接就是這種情況。
男人直接堆出笑臉道:「不用,不用,剛才李廳長已經跟我吩咐過命令了,剛才我在來的途中也詢問我那幾個不成氣候的手下,這件事卻是有人從中作梗才導致了這種局面m.hetubook.com.com。這一群人我立馬就抓回去。」
果真平常需要半個小時甚至更久才會趕到紡織廠的警車在五分鐘之類就呼嘯而至,而且不像是辦理普通案件那般來個兩三個人就可以了,這次一來的足足有五六輛警車,倒像是出了命案追擊兇手那種陣勢,最前面的那一輛,只要是熟悉金馬派出所的人就應該知道那是所長專用車。
「是。」孫妙涵淡淡地回答道,然後直奔主題道:「我先跟向所長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像他這種曾經也算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爺們,在公安機關是必定得有不俗的關係的。某一方面,可是充當他們的保護傘也不是不可以,陳澤要報警,如果沒有什麼後台關係,只能是自討苦吃,說不定進了局子裏面,還要不會那麼容易出來,反被打一耙也不是不可能。
擒賊先擒王,陳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翻了這位龍哥,大概也就相當於掌控了大局,那一邊的二十幾人也就不敢再輕易動彈。陳澤不懼這麼二十幾號沒什麼章法的人馬,自認為能擺平,但是能不花大力氣還是不花的好。
「妙涵,能不能大致的跟我說說大致是個什麼情況?」這位李副廳長的聲音很平和,巧妙的掩飾了很多情緒。他算是孫妙涵父親一邊的人員,對於孫妙涵的好感自然也不會小,但是孫妙涵能找他幫忙的事情,他不得不問清楚。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但是相對而言還是保持冷靜的和-圖-書神色問道:「是孫小姐么?我是金馬區派出所所長向靖宇。」
「我有個朋友在金馬區這邊開了家紡織廠,生意挺好的,結果招來了人的嫉妒,結果還請了不少社會上的混混整天來騷擾。今天他們又來了,還發生衝突,這事他們也報過警,不過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這邊的警察辦事是只打雷不下雨,態度還不好,每次都是慢騰騰的趕過來,根本不能解決麻煩。」孫妙涵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微笑道:「李伯伯,你看這件事你能不能打個招呼?」
聽著警報聲,龍哥強忍著劇烈的刺痛微微偏過頭,痛望向迎面開來的第一輛車心猛地一緊,他是這一代混對於派出所情況可以說是門清兒之人,這所長專用車,他是認得的。
陳澤看了一眼不敢繼續有所動作的一票人,微微一笑,卻讓二十幾人誤認為這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位龍哥雖然愛裝逼了一點,總是喜歡學那些大佬的氣質,擺出一副很有城府很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卻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一不小心就著了這小子的道,吐掉那根雪茄,順帶著一個帶有殷紅血液的唾沫,陳澤輕鬆躲開。
向靖宇神色嚴肅的擺了擺手,道:「管你是誰手下,都給我帶走!」
幾輛車停下后,第一輛車副駕駛位置上立馬下來一個算不上魁梧穿著警服年過四十的老男人,兩鬢斑白,成熟老道,申請嚴肅,兩道橫杠綴釘兩枚四角星花二級警督的身份。下車後和_圖_書幾乎是看也看一邊站著不敢輕舉妄動的二十幾號人馬和被陳澤踩著的龍哥,直接就走向了一邊的孫妙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是不是認識是朋友之類的關係。
努力柔和了一下他那無比猙獰的臉,鼻青臉腫的他顯得有些恐怖,小心道:「向所長,我是五爺手下的。」
龍哥跟著蓉城出了名的一方大佬混了這麼多年,不是沒有被折過面子,但往往是折在那些早已經功成名就的人手裡,輸了,甚至被放血,添了傷疤,那也是一中榮耀,就是很多小說里男主角在和女人上床的時候背上猙獰的傷口是榮譽的象徵一般,是可以讓女人感到崇拜的。是驕傲,是資本,可以讓看見的女人捂嘴驚呼。
看著這位龍哥有幾分爺們,被這樣收拾也沒有服軟的念頭,陳澤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孫妙涵道:「涵姐,你報警吧!他們往常溜得快,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今天我看他們跑不了,會有什麼結果。」
這邊的動靜很快也引發了連鎖反應,那邊的二十幾人正準備一窩蜂的涌過來,都抱著人多力量大的想法,這些都不是什麼血氣方剛的愣頭青,越來越多的戰鬥一點也沒有讓他們越戰越勇,而是慢慢的變得畏首畏尾,在墮落中也能成熟,成熟帶來的就是那不深的城府,也一樣帶來了不可避免的一直沉淪也血性淪喪。
看見警察來了,陳澤也不在踩著這位龍哥,而是放開了他,任由著一名男警察將其拽了起來。
孫妙涵打了電話和_圖_書,報了警,但號碼卻不是110,而是現在省公安廳副廳長,掛著三級警監的頭銜,也算是牛掰的人物了。在這座省會城市,說大算不上,說下,也沒人敢。副廳,還是公安廳這種重要部門,至少是想類似於龍哥這種人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即使是他那大哥,也是高攀不上的存在。
孫妙涵也算是在體質內的人,父親算不上封疆大吏,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最遲明年下半年,很有可能就會跨出這一步,涉及到官場規則這東西,她自然知道動用這種人際關係在這種事情上似乎有些不太合理,但是她出了這種父輩級別的關係,她還真找不到其他關係了。她是不可能找她老爺子幫忙的,如果現在她說了自己在蓉城,並且有麻煩,難保他不會立馬趕過來看看。像是蕭霖鈴這種朋友兼閨蜜關係,別說本來就沒有幾個,就是有,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位龍哥雖說有點勢力,但是顯然沒有大到能跟這位正處級別派出所所長給臉色看的地步,更不敢說什麼威脅之類的話,那純粹是找死。
但是今天不一樣,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被一個不知道哪個小地方出來有點錢的小子給放到,算得上是陰溝里翻了船,這筆賬不慢慢算,那他怎麼繼續在蓉城混下去。更何況,即使是現在被陳澤踩在腳下的他,心裏不甘心的對著孫妙涵念念不忘,只要等下警察來了之後,他就準備做一點張狂的事情出來。
孫妙涵連聲道謝,說那天上一定門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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