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呵，約會好去處。哦，那一帶是咖啡廳。」
「洛臻。」
洛臻也不例外，只是，她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除了莫珩，她的確是比較喜歡這種相處模式，不需要太強烈的愛恨情仇，沒有誰必須是誰的，也沒有哪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就活不下去的。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莫珩在，像是一根軟肋，硬生生地梗在她的胸口，拔不掉也吞不下。
「但是，你走進接待室的時候，」賀天蓮的語氣有些艱澀，「看到我，你知道你臉上的表情在說什麼嗎，「不是他』，洛臻，有的時候你真的很傷人。」
林笑雋踟躇一下點頭，「好。」
賀天蓮輕笑，「好吧，我承認自己失戀了。」緩步走過來摟住洛臻的肩膀，「明天陪我逛一下紐約吧，既然來也都來了。」
洛臻停在前面，沒有回頭。
「啊？」洛臻沒料想到他真來美國——「旅遊？」
洛臻沒想到他那麼直接，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茬。
洛臻抬頭，賀天蓮正笑著看著她。
洛臻後來想想，君hetubook.com.com子之交淡如水應該就是這樣子的。
「我來旅遊。」賀天蓮道。
莫珩抬起頭，「不必。笑雋，等會把SUM二期的資料傳給我。」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
「很漂亮。」
「一定，捨命陪君子！」洛臻大聲承諾，即使明天她有一門測驗要考。
「怎麼，有什麼問題？」賀天蓮已經起步往外走。
「哦，沒，都是陳暉在處理，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林笑雋跟著走進來，猶豫了一下問，「師兄，你身體沒事了？」
「有。」
洛臻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莫珩。
「老媽。」莫瑾拿起桌子上的保溫瓶晃了晃，「送來了愛心雞湯。」
「恩。」莫珩喝了口水，想了想問道，「今天有人來過嗎？」
「也不能說是辛苦。」洛臻說，「剛開始語言不通，特別彆扭，那種你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溝通的感覺，嘖，非常無奈。」
「師兄！？」林笑雋驚訝地看著走進辦公室的人，「師兄，你怎麼出院了？」
兩人穿過石橋和*圖*書。
「洛臻。」賀天蓮忽然停住腳步，輕輕喚了她一聲。
「抱歉，賀天蓮。」洛臻轉身，「你來我真的很開心。」
「恩。」隨意應了一聲，俯身打開電腦開關。
「這兩天有沒有什麼重要事宜？」莫珩繞到辦公桌后入座。
兩人在棒球場邊逛了一會，走上一條鋪滿枯葉的小石道。
洛臻宿舍加上她一共四個女孩，兩個美國本地人，一個義大利人。擠在兩間宿舍的公用客廳里，一邊咒罵教授一邊昏天暗地啃書。
「要不要再多休息幾天？」臉色很差呀。
洛臻乾笑兩聲，「怎麼會怎麼會，您來我一定好生伺候著。」洛臻想起上次那通電話，其實仔細回想起來那通電話是有些尷尬的。
「……」
「可以理解。」
那天她真應該給莫珩打電話而不是一條簡訊。那個人，喜歡鑽牛角尖又愛鬧彆扭，敏感得要死。昨天給他打長途，他沒接，也不知道是手機沒電還是故意不接。
忙忙碌碌過了三天，紐約這邊開始下雨，窗外灰沉沉一片。
「No，www.hetubook.com.comNo，溫迪，萬惡之都是巴黎，不是紐約。」Lves在她身旁坐下。
賀天蓮側頭看了她一眼。
「沒。」莫瑾笑笑，「回頭你姐夫可能會過來。」
「哥大圖書館，我第一年最常呆的地方。」
「目前還沒這榮幸。」
「那麼，走吧。」
「忘了，你也留過學。」洛臻笑，指了指遠處一片緋色建築，「那兒，文理學院的領地，李政道知道嗎？華裔物理學家，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就是從那門裡面出來的，英俊瀟洒，氣宇軒昂。」
「現在？」
莫珩一頓，「哦。誰？」
洛臻看著天空，抬手擋住耀眼的陽光，「哈哈，是啊，這裡是紐約。」
「我是不是連一點機會都沒有？」賀天蓮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乏力。
「你有另外的案子要做。」莫珩看著屏幕，滑動滑鼠，「出去做事吧，讓陳暉上來一趟。」
莫瑾推門進來，看見小弟坐在床上發獃，「起來啦，感覺還好嗎？」走過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賀天蓮笑，「你不會忘了自己的承https://ｗｗｗ•hｅtuｂｏoｋ•cｏｍ.ｃom諾吧？」
「老實說，我有點嫉妒莫先生。」賀天蓮苦笑一聲，「我沒有嫉妒過任何人，他是第一個。」
「恩。」賀天蓮點頭。
「賀天蓮？！」
「萬惡之都，我恨你。」洛臻大喊一聲，倒身躺入草坪里。
「對不起。」洛臻知道，一份感情沒有誰對誰錯，但是，她現在真的只能說抱歉。
林笑雋擰眉，SUM二期的工作量尤為大，「師兄，那邊還是我跟陳暉來處理，你——」
洛臻可悲地想，那還真是一根要命的軟肋。
「恩？」
賀天蓮莞爾，「見過？」
再次放晴是兩天之後，洛臻出去覓食，吃了四頓室友煮的意大利麵，雖然是地地道道的義大利人煮的麵條，老實說，洛臻寧願吃中國的陽春麵。洛臻吃完飯回來，室友說，接待室有人找她。
「沒有——別的人？」
「沒沒。」洛臻追上去，嘿嘿笑，「我就喜歡你的乾淨利落。」
「你的含蓄拒絕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經過如何，我只要結果好就可以，所以，我並急，我慢慢來。」
洛臻何等聰明怎麼可能真m.hetubook.com.com的以為賀天蓮來這裏只是單純來旅遊的或者——逛他們的學校。
洛臻最後一年的課程排得相當之滿，這是她沒想到的，她更加沒料到的是新學期一上去，兩門主課的教授說要舉行正規測驗，若是沒有通過，麻煩不言而喻，人說中國的大學難進易混，那麼外國的學校基本就是難進也難混的，中國學生在這邊求學辛苦，圖書館天天泡，爭第一爭獎金爭面子。
「你帶我逛逛你的學校吧。」
「哈，一個星期而已，賀天蓮，你怎麼——」洛臻開心地走過去，他鄉見故知，總是興奮的。
「休閑區。」
「可以哈。」
洛臻一進接待室就激動叫出聲。
站在窗口的男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洛臻。」
「賀天蓮，你住哪家酒店？哦，你中飯吃了沒有？我帶你去吃巴勒克街的批薩吧，雖然我已經吃過一頓午餐，但不介意再吃一頓，如果你請客的話。」洛臻興沖沖說著。
「求學很辛苦？」
晃眼的白光，莫珩轉醒，已是白天，難得的一覺睡到天明，坐起身拿起桌上的腕表看時間，九點一刻，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