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學會
第一節

安寧看他們惡搞,不禁失笑。
毛毛:「可惜帥哥只拍到一個背影。」
「李安寧,你怎麼都不說話啊?」有人朝她敬酒,安寧拿起果汁回敬。
副班長笑道:「知道為什麼我跟我前女友分手嗎——因為她連灌三瓶XO面不改色,我當時看到這一幕,就覺得我們的緣分盡了。」
所有人大笑,「是不是女友太強悍有失面子啊?」
安寧想了下:「如果是現在的話……那就是不要跟你說話……」
這邊安寧調試完焦距抬起頭,手機響了。
雅痞男慘叫一聲,撲進旁邊副班長懷裡……
此次初賽,兩百多名選手進了五十名,其中包括薔薇,包括B君。
安寧:「……可惜。」
在這種地方居然會遇到高中同學,有些詭異。
安寧黑線:「我是答應了,只不過……」一直不怎麼習慣去觸及往昔,高中,是父母離異時最難過的一段時期……
安寧非常不好意思低下頭,「……我儘力了。」
安寧:「高中同學,說禮拜六要聚會……」
安寧掛斷電話走過去看了一眼,「恩……」
副班長遞給他一罐啤酒,「你能來真不容易啊。」
「……」忘了。
正式上餐桌吃飯的時候,人倒都開始放開起來了,笑著互相問好,交換著各自的信息,誰誰誰讀研了,誰誰誰工作了,誰誰誰出國了,誰誰誰結婚了。
坐在旁邊的副班長湊過來:「徐莫庭跟你說啥呢?」
徐莫庭但笑不語,走過去拉開安寧旁邊的一張空座位坐下……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
「我記得安寧是比我們小上一兩歲的。」副班長惆悵回憶,「我當初對她的『八六年』一直耿耿於懷啊,比我小竟然還每次考試超過我!」
包廂里已經有十來個人在了,有人看到她進來就「咦」了一聲,「李安寧啊?!」
朝陽:「不錯吧?」
安寧:「m•hetubook.com•com……恩。」
然後,徐某人真的很隨意地拿果汁敬了一下對方……
女同學:「那就是跟徐莫庭一個大學的?」
安寧:「……渴。」
「安寧,相機。」朝陽久侯不到迴音:「阿喵,發什麼呆呢?」
副班長哭笑不得。
薔薇晉級初賽,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她唱歌本來是不差,但作風不夠正統,在熱愛黨熱愛X大的橫幅下其實是應該被刷掉的,但是一位裁判說了,「我喜歡貓科動物,所以,你唱得不錯。」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安寧聽到副班長喚了一聲:「徐莫庭。」
一女同學忽然問道:「李安寧,你是在X大讀研嗎?」
「兄弟你學壞了,再不是咱們當初品學兼優的副班長了,不過,依然是學習的榜樣啊!」
這一出鬧下來,去了生疏,氣氛好了……聊的話題也開始百無禁忌起來,期間不乏葷笑話,搞得幾位女生頻頻臉紅,安寧想這個時候薔薇要是在肯定會很愉快,而且……技壓群雄。
在六成人不明所以,三成人不明所以的「帥啊」和一成人「果然外交系的老大就是高深莫測」的感慨中熱烈鼓掌!
安寧尷尬,的確是不記得了,「恩……對不起。」
「我們以前是同桌啊!」
上次在醫院里碰到的那人笑著起身走到安寧身邊:「我了不起吧,竟然把我們班的乖乖女也請到了!」
這邊女同學已經向徐莫庭舉杯:「先干為敬,你隨意。」
而安寧第二天真的請了「事假」回家了……其實她確實是有事情,母親大人前段時間跟她說身體偶感不適,她就一直想什麼時候陪著去趟醫院檢查一下,所以……擇日不如撞日,就周三了。
安寧見是剛才出手幫過她的人,正要接過,旁邊的人比她先一步,「她晚點還有事,不能喝太多酒,我和-圖-書替她吧。」
只見對方朝旁邊的一位老師微點了下頭,起身一手插褲袋一手撥著手上的手機從最前門走出了會場。
什麼叫抹黑之後裝裱,這就是了。
「你是李安寧?!」對方激動之情難以言表,「你又變漂亮了啊。」
毛毛:「聚會?去!不吃白不吃啊!」
安寧看著徐莫庭與人打招呼,文質彬彬、斯斯文文,剛跟副班長要光碟的男同學正雅痞搭在他肩上,「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在李太太跟主治醫生聊天時,安寧百無聊賴手機上網瀏覽古埃及的資料,正到公元前27世紀時,有人叫了她一聲。
「哎呀,再不買來不及了啊!你看,武藤蘭死了,飯島愛也死了,好不容易松|島|楓復出了……」
安寧:「……」薇薇說的……
薔薇下來的第一件事是對後台還未出場的其中一人,也就是B君微微一笑說:「實力,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
薔薇沉吟:「怎麼走了啊?不是——」下意識瞄某人。
現在是什麼狀況?他……跟她是高中同學?
副班長認真地回答:「嗯,不過都挺貴的,要一兩百塊一張。」
「恩……」
沒想到就在她回學校的第二天,這位同學便給她撥了電話,說是周末在某餐廳開高中同學聚會,讓她去——是組織已久的。
咦?有這麼回事嗎……她完全沒印象了。
盪回到研究院地盤時某人得到了熱情的歡迎,「薔薇啊,出息啊。」
莫庭微揚眉,而安寧:「沒沒,他沒有欺負我,我自願的。」
什麼叫越抹越黑,這就是了。
「我也是『我們班』啊!」雅痞男不樂意了,「姑娘,瞧不起不到一米八的啊?」
安寧微笑中。
「嘿嘿,主要是我想找一個一杯倒的。」
這時對面有女同學過來敬酒,雅痞男剛要興緻勃勃-起身,她便說:「不好意思,我是來hetubook.com.com敬我們班徐莫庭的。」
男生擺手:「死了,死了的!」
安寧說:「呃,武藤蘭沒有死……」
「那只是網路上的謠言,後來她官方出面闢謠了。」
「……」好吧,他是老大,安寧識時務地說:「請慢用……」
此時舞台上的B君正在唱一個人的精彩,而正瞄舞台下的毛毛髮出了一道驚疑之聲,「咦?他要走了嗎?!」
據傅某後來描述當時的感覺:宛如天堂。
安寧乖巧微笑,淑女形象無堅不摧……
離他們最近的副班長看到此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徐莫庭,你欺負女生?!」
「有空就來了。」他晃了晃手上的啤酒,拿起右邊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坐一旁的安寧郝然,「那個……是我的杯子。」
「你借了我五十塊錢我至今沒有還呢!哈哈!」
最後,安寧在女同學意味深長地注視下,轉頭望牆角美好的壁燈,恩……即使臉紅也是燈光照的……
據沈朝陽描述薔薇描述當時的感覺:宛如看見昨天在賣-淫的人今天去嫖-娼了。
徐莫庭盛了兩勺玉米濃湯到她的碗裏面,低語了句,「別只顧著跟人說話。」
「……」她又不是酒鬼,而且,安寧看著對方拿起她的玻璃杯慢慢喝著果汁……恩……她可不可以懷疑他一直在耍她啊?
這音量以及內容立刻引來不少人注視。
安寧臉不知怎麼有點紅紅的:「恩……我明天要請假回家。」
這下不止意外了,這種同學聚會該有多生疏啊……安寧反應過來原想說她可能沒有空,也是實話,剛申請的學術研究批下來了,他們組她負責找資料,要一馬當先,結果她剛要開口,對方甩過來一句,「李安寧啊,你都消失五六年了,怎麼說也得來一次吧?」
「好。」安寧想,其實估計以後不會怎麼多聯繫的吧?
安寧同學無奈微笑和*圖*書中,而她感覺身邊的人雖然始終淺笑著,卻有些心不在焉……於是,伸手去拿被他放置在一邊的那罐啤酒,結果剛碰到邊緣就被對方阻止了……確切地說是他的手心覆住了她的手指……
「我們李同學就是這麼文靜啊。」
總而言之,薔薇很得瑟,更讓她得瑟的是她曾以為安寧跟某一個人物之間有貓膩,沒想到,果然有貓膩!!
一輪寒暄之後,對方要了她號碼,「有空多聯繫啊。」
對方:「呵。」
坐在她旁邊的副班長幽幽說:「想當年啊,追你的男同學,包括我,你都給了好人卡,唉。」
這次聚會是跟隔壁班一起辦的,安寧記得高中時一個班級是三十多個人,今天一共來了二十五位,不錯了。不過都蠻拘謹的,偶爾搭一兩句話,更多的是跟旁邊的人低聲細語:「哎,剛那是誰誰誰吧?都認不出來了。」
「可是阿薇啊,為什麼你沒有說到我啊?為什麼你只說到阿喵啊?為什麼啊?!」受冷落的同學。
徐莫庭側頭,輕聲問:「是你的又怎樣?」
這時候隔壁班的L同學過來跟副班長敬酒,副班長現在在日本留學,於是這位同學一臉色狼相地問:「能不能給我帶一點光碟回來呀?」
他轉頭看她,「怎麼?」
薔薇笑著摟住一旁正幫朝陽調試相機的某人,「因為阿喵同學討喜咩!」
副班長:「有李安寧在,『品學兼優』這個詞我可不敢當,再說了,徐莫庭也在呢。」
周六當天安寧還是應約到了酒店門口,看到兩名男生站在外面接客,有點面熟,不過已經叫不出名字,跟記憶中的相去甚遠……染著頭髮,穿著夾克,其中一人的手上還夾著一根香煙……安寧不由感嘆當年的少年如今都長大成人了。
那男生呵呵收回手:「忘了老大不喜歡跟人勾肩搭背了。」
安寧感激地瞟過去一眼,旁邊的和圖書徐莫庭仿若有些漫不經心,食指有一下沒一下輕敲著玻璃杯。
安寧:「恩。」
另一側的同學聽到了,不由大笑出聲,也非常同情地拍了拍某人的肩,「唉,那啥,十年如一日啊兄弟。」
世界瞬間暫停了,那男生滿臉驚疑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朝陽:「你剛跟誰通電話呢?一副糾結的模樣。」
朝陽嘿嘿一笑:「估計給女朋友回簡訊呢吧?」
「阿喵,過來看照片。」朝陽在位子上喚她,「沒想到薔薇還挺上照的,不錯不錯。」
徐莫庭笑著打開罐口,然後推到她面前,「別喝太多。」
「我記得上星期是你來找我通知我的。」他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有點感冒了。
她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臨時有點事情,我明天過來。」
B君:「傅薔薇,有意思么?」
薔薇:「有意思啊,我正等著你上去驗證另一半呢。」隨即哈哈大笑晃出簾幕。
副班長:「……」
「我們中年齡最小的應該是李安寧了吧?」之前帶她進來的男生岔開話題幫忙解圍。
「……」
對方笑起來:「你還真是沒變多少啊。」
恩……是隔壁班的……
站門口沒走的男同學接話:「了不起了不起。」引得不少人笑了。
有人拿了酒過來,「李安寧,我敬你一杯吧?」
安寧:「……」
已經有人狐疑地瞄著李安寧……大夥承認,不敢瞄徐莫庭……
哪有?安寧鬱悶……垂頭吃東西。
「……」
副班長一愣,我儘力了,儘力考得差了……「我不活了!」
安寧意識到之後恨不能鑽桌子底下去,為什麼每次碰到他就這樣啊?鄙視自己!
對方一訕,「沒瞧不起,只是沒興趣。」
兩人看到她有點驚訝,其中的W君親自領她到包廂里,中途挺靦腆地說:「你大概都不記得我了吧?」
薔薇:「沒沒沒,實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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