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孤苦潛行
第73章 紫桂花香

「哈哈哈……」秦子儀笑道:「好,待我為你卸下她的……裝……」
「你害怕你會情不自禁地愛上我……」
「你害怕,你會愛上我這個比你小很多的……學生……少年!」
說完,她轉過身,就要離去。
同樣的意思,柳問天竟然重複了三遍。
「我只是奇怪,你小小年紀,卻又如何對歧氏伯此人以及其書如此清楚?」
秦子儀的神識已控制住柳問天的身體,他笑道:「李葯尊,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那三種丹藥的煉製方法是什麼?」
「我……害怕什麼?」李剪瞳身子凝住,感覺無比好笑,這柳家三少,如此荒誕不稽,竟敢褻瀆師長!
「荒唐!」李剪瞳臉上有了怒容,她感覺剛才柳問天在調戲她,她怒聲道:「我是你的師尊,兩人無論年齡還是其他,相差甚遠,你怎會有如此荒謬之論?」
「那麼,我當然要告訴你!」柳問天笑道:「不過,我卻還要先告訴你,一件讓你絕對很吃驚和*圖*書很吃驚的事情!」
李剪瞳眼眸迷惑,問道:「何事?」
「人有人語,獸有獸言,我不過是學了幾句獸吟罷了!」柳問天語氣不咸不淡,如果其他學生知道,他此刻就躺在葯尊館中,對這位無人不傾慕的女神老師如此冷淡,只怕早就罵他不解風情,甚至要揍他了!
柳問天嘴角微揚,笑道:「我……」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香,一般人只能聞出裏面的茉莉花香,而柳問天卻從這股茉莉清香中,聞到了一股極淡的紫桂花香,那是一種隱藏起來,卻又正好被柳問天能聞到的奇異味道。
李剪瞳神情一驚,柔潤的眼睛望了柳問天一眼,問道:「你會告訴我?」
李剪瞳默然,隨即嫣然道:「你說得沒錯,我終究還是會問你的!」
聽柳問天說起歧氏伯,李剪瞳神情呆了一呆,神情變得冷漠起來,她輕聲道:「我去翻過典籍了,確實有你所說火焱帝所著的那本《素問》,裏和-圖-書面也提到了《卜氏奇馭女考》一書。」
她終於移動身子,走了出去,她在心中發著誓,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這麼一個,無知而又毛躁的少年?
秦子儀的神識問柳問天:「你想要什麼達到結果?」
柳問天的神識呆了一呆,忽地道:「我要她這個千萬人矚目的所謂女神,卸下她的女神矜持,最受不了她這副嬌作的樣子!」
柳問天無奈一笑,趕緊閉了嘴,他知道,若論對人心之了解,辭藻之應對,很難有人比得上三千年後穿越到自己身上的這位九國相候。
「笑話!」柳問天傲然道:「我此生,不,我此生和上一世,只愛夢蝶一人而已!」
「我沒有興趣征服她!」柳問天冷淡道:「看人看本源!我只想看看,李剪瞳這副美麗外表下,本質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不會?」柳問天嘆了口氣,道:「你問我歧氏伯其人其事,到最後還不是要問我,那三種由歧氏伯和圖書煉製出來的丹藥,配方為何,如何煉製?既然如此,我們何必不直接一點?」
「你想征服她?」秦子儀的神識在暗笑,他的前一世,對女人心事了解得無比透徹,這並不難!
「你當然會問我,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人知道那三種丹藥在我這有煉製方法后,還會不問。除非,那人是傻子,虛偽!」
「有些事,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證明罷了!你又何必害怕?」
李剪瞳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輕衫,慢慢從嵌著銀鈴的帘子後面,走到了柳問天的床前。
「沒錯!」柳問天微微點頭,他動作不能太大,彷彿只要稍微用力,他就會感覺一陣扯到骨子裡的疼痛。
秦子儀笑道:「既然活著,何不醉酒當歌,讓自己醉入花叢,像你的上一世,繃緊著自己的情感,除了武道,其它幾乎都是空白,豈不是白白糟蹋了這一世重生的機會?」
「李老師連上古歧氏伯都如此了解,自然也該知道,龍吟一出,百獸俯首https://m•hetubook.com.com的道理!」
柳問天神情呆了一呆,心中對她的印象好了不少,他還以為,李剪瞳救自己,只是為那三方丹藥的煉製方法。沒想到,她見自己醒了,卻不是急於問丹藥之事。
「那天除了金剛獅,黑松林聚集的所有妖獸,都對你面露恐懼,然後全部潰逃。這是……為什麼?」
「那麼……」李剪瞳似乎沒想到,這柳家三少,竟然如此爽快。
「你害怕,你真的會愛上我!」柳問天的聲音似乎有一層霧氣,他的聲音變得無比輕柔。
柳問天忍住笑,神秘兮兮地道:「半個月後,你一定會愛上我!」
她的聲音依然無比柔潤,配著一身柔潤的身子,亭亭而來,屋內彷彿真的盛開了一地的紫桂,花香清冽而醇芳,讓人如痴如醉。
「獸吟?」李剪瞳眼眸凝神著柳問天,問道:「莫非,是上古龍吟?只有上古龍吟,哪怕只有一兩個音符,都能震顫,那些比龍這個種族低階得多的獸群。」
柳問天似乎想了一hetubook.com.com想,道:「這個,我可以考慮,特別是你讓她卸下所謂女神的偽裝之後!」
「……」李剪瞳徹底無語。
一個無比清潤的聲音響了起來,柳問天聞到的那股味道,稍微濃了一些。
但是,他腦中,秦子儀的神識卻打斷了他,提醒他道:「你這想法太低級了,無法震懾住這位所謂的女神,你讓一下,我來!」
他本想說,我柳問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又怎能不知小小的歧氏伯?
「好!」秦子儀爽快答應,他詭異一笑道:「只是,你不怕,你了解她之後,就愛上她么?要知道,如此佳人,論長相,身姿,甚至舉手投足間,都那麼傾城傾國,如果深入了解了她,又朝夕相處,誰能自禁?」
腦中的交流轉瞬即逝,卻見柳問天的神色未變,但是聲音卻已經變得稍微柔和起來。
「那天,我在葯尊館說出對歧氏伯的新論,特別是說出他著有《卜氏奇馭女考》一書時,你也是這般表情,這樣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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