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銀河渣滓傳說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司令官閣下似乎對你們過大的評價感到困惑吧!」
黯然地望著那些倒吞了一口口水,像是捱了一記悶棍呆若木雞的人們,拉肯少校幾乎是竭斯底里的叫道。
傑克特上將說著,但在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好感。他厭惡著這新任的幕僚。半白的頭髮,缺欠血氣的臉色,偶而放出異樣光彩的假眼,這一切都讓他看不順眼,彷彿是個由陰氣描繪而成的男人。
只見布雷門輕型巡洋艦像喝醉了酒一般,顛簸的向要塞接近而來。在其背後可看到許多光點,當然,那應該就是敵人了。
「好,各員照預定計劃行動!」
伊謝爾倫要塞中有兩位帝國軍上將。一位是要塞司令官托馬·馮·修特克豪簡上將,另一位是要塞駐留艦隊司令官漢斯·迪特里希·馮·傑克特上將。兩人的年齡皆為五十多歲,也都有著高大的身材,但修特克豪簡的身形比傑克特要小上一圈。
大聲嘲笑他們的先寇布,向固守在他固圍的四個部下之中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位部下從帝國軍軍服之下取出一個手掌般大的圓盤狀物體。這也是以複合材料製成的。
「看來叛亂軍似乎已經想到了某個令人難以想像的方法通過迴廊了。這不止是伊謝爾倫要塞的事,還關係著帝國的存亡。快帶我去見司令官!」
這兩天,要塞周邊的通信受到了干擾,毫無疑問的是叛亂軍接近了。但卻絲毫沒有攻擊行動。今天兩者的會面就是為了商量此一事態的因應方法,但他們之間的談話卻沒有任何建設性。
不提還好,身旁修特克豪簡所提出的意見,決定了事態,傑克特出擊的決心更堅定了。「不,一小時后率全艦隊出擊!」
傑服粒子是以發明者卡爾·傑服的名字來命名的一種化學物質。身為應用化學家的傑服,為了行星規模的礦物採掘或土木工事而發明此物,其主要特性是可在一定量以上的熱量或能量中產生反應,而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引火爆炸的一種模擬瓦斯。但是不管是何種分野上的工業技術,人類仍把它轉用到軍事用途上。
「你有什麼意見嗎!」
「圈套!」
「那麼這次他們仍會被擊退的,叛亂軍六次來攻,而六次都被擊退。這次再來的話不過是把六次變成七次罷了。」
「但是這樣好嗎!」
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后,隨著伊謝爾倫的主炮「雷神之錘」的三次發射,愚蠢的要塞駐留艦隊司令傑克特與他的戰艦一起化為了宇宙的塵埃。
這是明了的帝國通用語。
修特克豪簡在口中咒詛著。像「去死吧!」、「吃個敗仗吧!」這種話即使在開玩笑時他也不會說的。以他而言,在此方面還是有所節制的。
傑克特以不耐的口氣催促他。
五小時后,從混沌的睡眠中醒過來的帝國軍將兵們,赫然發現自己被解除了武裝而成了俘虜,不禁呆然。帝國軍總數,包括戰鬥、通信、補給、醫療、整備、管制、技術等要員共有五十萬人之多。另外如巨大的食糧工廠等,支持著包括駐留艦隊在內的一百萬以上人口的環境和設備一應俱全,可看得出帝國想把伊謝爾倫建設成名符其實的永久要塞的意圖和事實。
一面要炮手做護援的準備,一面在心m.hetubook.com•com中感到不快。傑克特這低能的傢伙,到底還在哪裡遊盪!說大話是可以,但連解救孤獨的友軍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嗎!
入港后,由磁力場控制停泊在半空的布雷門輕型巡洋艦,看起來相當的凄慘。
「準備炮擊!」
後面沉浸在驚訝中的參謀長古斯塔夫馮修特克豪簡少將回答道:「是的,他是我的堂叔。」
「就讓你認識一下,我是『薔薇騎士』連隊的先寇布上校。現在兩手都沒空,可沒有辦法拆下化裝來向你問候了。」上校從容地大胆笑了。「能夠如此順利,說實在的,我原先可也沒想到呢!還特地偽造了身份證來,竟然也不檢查一下……不管再怎麼堅固的系統,也要看人如何去運用的,算是給你們一個好教訓。」
伊謝爾倫要塞——銀河帝國最重要的軍事據點,位於距離帝國首都星奧丁六千二百光年之處,那裡有顆壯年期的恆星亞爾提那,原本是一顆沒有行星的孤獨恆星。而三十年前在此處建設了直徑六十公里的人工行星,即為伊謝爾倫要塞,作為銀河帝國的基地,主要是基於其地理上的重要性。
「總之敵方接近是事實。還是應出動艦隊去查探看看。」
「事情就是這樣。修特克豪簡,你已經成了我們的俘虜了!」
大步的走近過來,要塞司令官用著那超乎必要的音量說道。若是果真如方才的傳報所說的,叛亂軍想出了通過迴廊的方法的話,那伊謝爾倫要塞的存在意義就很值得懷疑了。事實上,對叛亂軍的行動想出一個對策是有必要的。
「請等一等,閣下。」
「是叛徒們的同夥吧!竟敢如此大胆……」
「什麼意思!我的部下可和那種只顧安全的宇宙鼴鼠不同。」
光是從外表來看,就可看到十數個破損之處。在外殼的裂縫中那些白色的緩衝材料像動物的肚腸一樣露了出來,而那細小龜裂痕迹的數目之多,則似乎就算是以一百名士兵的手腳指頭來計算也算不完。
「但是既然不知道在哪裡,也就無從查探了,還是等一等再看看吧!」
「到底是對誰的教訓呢!」
「是奧貝斯坦上校嗎……」
位於銀河帝國與自由行星同盟之間的伊謝爾倫要塞,是兩大勢力爭相較勁的地帶。
「那又是什麼意思!我等身為軍人,戰鬥是我們的本分!要求一身的安全之前,不是更應該前進去攻擊敵人才是嗎!更何況對身處險境的友軍置之不顧,又算什麼!」
滿載著整備兵的核能動力車開近。他們不是要塞兵,而是轄屬於駐留艦隊司令的,因此看到這慘狀就心生同情。
五月十四日。
「我明白了。但是,要塞外的狀況究竟怎麼了!」
種種因素下,同盟向帝國領域侵略的意圖就演變為伊謝爾倫要塞攻略戰。在四個半世紀之間,共進行了六次大規模的攻略作戰,一次次的遭到擊退,使得帝國軍留下了「伊謝爾倫迴廊是以叛亂軍士兵的死屍鋪成的」的。
伊謝爾倫迴廊和費沙迴廊。除了這兩者之外,難道就找不出其他連接同盟和帝國的航路嗎!為此同盟的為政者和用兵家們都費盡心思,但在星圖的不完備及帝國和費沙有形無形的妨礙之m•hetubook.com•com下,其意圖一直受挫。以費沙而言,既然本身有著中繼交易地的存在價值,當然是不希望同盟發掘出「第三條迴廊」了。
對於長官那不屑一顧的語氣,至少在表面上,奧貝斯坦上校並沒有介意。
至於其中的艦艇分類倒是相當的統一,沒有多少老舊艦艇——這完全是為了不讓這個傢伙一路嚷嚷到奧丁的恆星里去。全艦隊的主力是三千艘480年型標準戰艦,四千五百艘巡航艦,五千艘驅逐艦和二千二百艘的母艦,其餘還有不計入戰鬥艦艇的一千五百艘工作艦和一千五百艘補給艦,還有一千艘的強襲登陸艦和二百艘醫療艦。光從數量上來說,是帝國十八個正規艦隊中最大的一支,但是戰鬥力就不為人看好了——沒有高速戰艦、也沒有多少新銳的艦艇、各級指揮官和士兵都不是啥能幹的,人員大部分是廢物和渣滓。
傑克特不快的嗤之以鼻。「你是說出動的話就會遭到敵人的埋伏,而只要一開戰我們就會輸嗎!」
「是啊,確實看不出。反正就是這麼丟了。這份報告除了我們丟了要塞之外一無他物。怎麼丟的!敵人用了什麼方法一點沒有!居然還是靠敵人的捷報才知道敵人指揮官是個少將叫楊威利!」法夫尼爾是完全知道楊用了什麼辦法奪取的要塞,他還是乍舌于這個世界主角們所帶的腦殘光環,但是——又何必說呢!
整備軍官中的一人詢問了這個大家關心的問題,拉肯少校悲痛地喘了口氣。
先寇布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要求馬上被接納了。
「你們贏了。沒辦法,我投降了。」
「真是聰明的傢伙,知道敵不過我們吧!」
「不知道他怎麼丟的。不過這敗退的官兵報告里完全看不出要塞是怎麼丟的啊。」修特克豪簡說道,滿是沮喪,因為他們家很可能受到堂叔的連累……
先寇布一說,廣闊的室內彷彿傳過了一陣電流。帝國方面每個人的身體都不約而同地如觸電般顫動了一下。他們明白傑服粒子發生裝置意味著什麼。
部下來了報告。作為司令官的修特克豪簡下令放大影像。
夏亨星系乃是距離伊謝爾倫、瓦爾哈拉、艾堅赫茲星系距離都差不多的星系,是出了名的鄉下地方……統帥部將這支艦隊丟到那裡,也是存下了眼不見為凈的念頭,反正至少那個星系要吃飽飯是沒有任何問題……
「中、中校……」
司令室警備主任雷姆拉中校那赤紅的臉上,顯得更加鮮紅了。
兩位司令官面對面的看著對方。
就這樣,在過去仿如吸血惡魔一般將同盟軍數百萬官兵的血吸乾的伊謝爾倫要塞,在不流一滴血的情況下,更換了新的主人。
「我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們是從奧丁來的。但是,看來你們的艦隊似乎被全殲了。」
「我是要塞司令長官馮·修特克豪簡上將。快說明事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不知道是在迴廊的什麼位置,但不出擊也不行了。」傑克特從他那肥大的喉嚨之中吐出了這些聲音。
正當他們的談話逐漸變成兜圈子時,通信室傳來了聯絡。在迴路之中,接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通信。干擾很激烈,通信斷斷續續的,好不容易才m.hetubook.com.com判斷出以下的狀況出來。
兩人俱帶著不愉快的表情出現在共同的作戰會議室中。傑克特向自己的幕僚下達艦隊出擊的命令,在說明理由的時候,修特克豪簡看了一下大致的情況。
「那我就說了,我認為這是個圈套。」
感情上的對立當然也波及到他們旗下的士兵們。在要塞守備兵眼中,艦隊是個厚顏無恥的食客,在外面作戰有危險時,就逃回這安全的場所,活像是個敗家子一樣。而對艦隊官兵而言,要塞守備兵不過是躲在安全的窩中玩著戰爭遊戲的宇宙鼴鼠。
「我靠!這樣居然也行。要塞司令和艦隊司令各種腦殘啊!以前看他們還是相當正常的頭腦的,沒想到一遇到主角身份的傢伙馬上就變成這種低能兒,哼哼哼,哈哈哈。田中你只會玩這種花招來為主角們設計戰術嗎!你就期待著他們來到我面前吧!」法夫尼爾(伯符)如此想道。
不久后,由大大小小一萬五千艘戰艦組成的伊謝爾倫駐留艦隊開始出港。
「銀幕出現了艦影!」
艦隊司令官的話中有話,暗喻著:「這可不是因為你有能力的緣故啊!」
軍政當局也數次提出組織改革方案,要由同一人兼任要塞司令官和駐留艦隊司令官,以使指揮系統一體化,但提案每次都被否決。因為減少了一個司令官職位,對高級軍官而言是一大問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兩者之間的對立還未曾導致過任何致命的事例發生。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但一瞬間的凍結很快溶解了,在尖銳的叫罵聲中,警備兵們撥出手槍,同時拉肯少校的手腕已勒住了修特克豪簡的脖子,並在他的太陽穴上頂著一把對金屬探測器不起反應的複合材料質地的手槍。
如果由天頂方向俯瞰銀河系,伊謝爾倫的位置是在銀河帝國之勢力範圍向自由行星同盟方向延伸之處的邊沿部份所構成的三角形地帶的項點附近。這一帶是宇宙航行上的「魔鬼三角」,是曾經使得從前自由行星同盟的建國者們失去許多同志的「宇宙墳場」。而這個事實也滿足了帝國的當權者們,使得在此宙域建築一個威嚇同盟的軍事據點的意圖更加堅定了。於是伊謝爾倫要塞便應運而生了。
「這個要塞實在是太偉大了。」
同一時刻,帝國首都奧丁。「總算是把部隊補足了!等等!這個名單是怎麼回事!為啥都是一些二流和刺頭、廢物部隊!啊!你們軍務省的混蛋把我的艦隊當成垃圾桶嗎!!」魯道夫·馮·法夫尼爾上將在司令官室里看著面前的屏幕大喊大叫。
六小時之後,又傳來了一份通信。是那艘布雷門輕型巡洋艦傳來的,說他們好不容易抵達要塞附近,但仍受到叛亂軍的追擊,請求炮火掩護——從雜音之中聽取到了以上內容。
這位拉肯少校的聲音,在相對上漸漸微弱了下來,修特克豪簡感覺到這一點而很自然地把上半身貼近了他的臉部。
五月十六日,法夫尼爾上將得到了帝國軍報,「伊謝爾倫要塞給人佔領了!我記得要塞司令是你堂叔吧!」
伴著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雷姆拉中校的手槍瞄準了修特克豪簡和先寇布。
一方面是對奧貝斯坦的反駁,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做https://m.hetubook.com.com做樣子給一旁以譏諷的表情在隔岸觀火的修特克豪簡看的。而且本來傑克特就是那種見了敵人就非戰不可的猛將型軍人,要他待在要塞中等候敵人,是不合他個性的。而且在他的想法中,這種做法本身就失去了身為軍艦將兵的價值了。
「你想把他當做人質吧,別把帝國軍人看成和你們這些叛徒一樣,司令官閣下是重名譽勝於生死的。可不會去當保護你們生命的擋箭牌!」
輕型巡洋艦的艙門開啟,一位頭上扎著白色綁帶的少壯軍官出現了。雖是個英俊的男子,但他那發青的臉被乾涸的紅黑色血漬弄髒了。
傑克特下了命令。
修特克豪簡和傑克特兩位司令官在會面室內。本來這是高級軍官用的沙龍一隅,但因為正好在兩者的辦公室等距離之處,正好可作會面之用,所以就施以完全的隔音處理。這是因為彼此都不喜歡到對方的房間去,而在同一要塞內也不能只靠TV通信,所以才作此處置。
「哼!最好去吃點苦頭再回來。」
「如何!傑克特提督,你幕僚的話也有些道理。不管是敵是友,不知道確實的位置,危險可是相當大的。再等一下看看如何!」
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這與其說是個人的因素,倒不如說是一種傳統,在同一職所中有兩位同級的司令官,如果不會發生抵觸那才是怪事。
現在,法夫尼爾得到的命令是駐留夏亨星域,「他媽×的!一道命令就把我們踢到了這個完全鳥不拉屎的狗屁星系!」
「你說有敵人來你要出擊,但卻不明敵方位置。那麼也就沒辦法作戰!出擊也是白忙一場。」
修特克豪簡下了命令。
當傑克特的講話結束時,他的幕僚之一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你堂叔當年智商測驗是多少!有沒有高過60分!怎麼就這麼容易丟了要塞!」
先寇布的部下們各依指示開始行動。變更管制電腦的程式,使各種防禦系統無力化,再經由空調系統將催眠瓦斯流散至全要塞。布雷門輕型巡洋艦中潛伏的技術兵一擁而出,很完善地執行了以上的作業。在只被極少數人發現的情況下,伊謝爾倫要塞就像是體細胞被癌細胞侵蝕似的,失去了原有的機能。
「所以才要出去看看,去找出敵人潛伏的地方。如果這次叛亂軍來攻擊的話,那麼應該會動員更多的大軍吧!」
帝國的士兵們一陣鬨笑。要塞的力量和自己本身的力量之間那種不分彼此的一體感構成了他們心理上的充實。
雷姆拉中校的臉,顯得一片陰暗。發射能量光束的手槍已經無法使用了,一開槍的話就會同歸於盡。空氣中的傑服粒子一旦被光束點燃,在室內的所有人都會在一瞬間被燒成灰燼的。
「……為了傳達帝國首都來的重要聯絡事項,一艘布雷門輕型巡洋艦被派遣到伊謝爾倫來,但在迴廊內遭到敵人攻擊,正在逃逸中,請求伊謝爾倫的救援……」
「是的。」
修特克豪簡從要塞司令室的出入港管制顯示器的畫面中,看著此一狀況。仿如巨塔橫卧一般的戰艦,及流線型的驅逐艦等艦艇,那種井然有序地向宇宙空間出發的情景,實在是非常壯觀的。
「知道了嗎!這就是傑服粒子發生裝置。」
「這又是什和-圖-書麼意思!」
「你這傢伙……」
就因為伊謝爾倫要塞是不能移動的,所以才需要駐留艦隊。可是傑克特那個有勇無謀的輕率傢伙!……一想到這裏,修特克豪簡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其中一名警備兵發出了無奈的叫聲。雷姆拉中校只得以那湛泛著空虛的眼神,求助似的看著修特克豪簡上將。先寇布略略的鬆開手臂,在二次激烈的呼吸之後,伊謝爾倫要塞的司令宮屈服了。
對傑克待所說的,修特克豪簡充滿自信的點了點頭。
變光星、紅色巨星、異常的重力場……在這些星體的密集地帶之中,有一條細小的安全地帶,而伊謝爾倫正坐鎮在其中心,整個迴廊彷彿一個沙漏,而沙漏的中間就有著伊謝爾倫要塞。想要不經由此處而從同盟前往帝國,就只有從另一條經由費沙自治領的路線了,當然那條路線是不可進行軍事行動的。這兩條路線又分別稱為「伊謝爾倫迴廊」和「費沙迴廊」。
伊謝爾倫要塞直徑六十公里,表面是一層厚厚的流體金屬層,這是一座質量超過一百兆噸的巨大人造天體。而且,在這上面還有公認宇宙間最強的火力——被稱為「雷神之錘」的巨炮。只要有這個要塞的存在,同盟軍要進入到銀河帝國內是辦不到的。
「是的,敵人的目的是為了要把艦隊引出伊謝爾倫。咱們應該暫不出動,先看看情況。」
「我是艦長馮·拉肯少校。我想晉見要塞司令宮。」
「事情是這樣的……」
但是,如今在這裏,到處都是同盟軍第十三艦隊的將兵。
支撐著難攻不下的伊謝爾倫要塞這份戰士的自豪,以及對「叛亂軍」同仇敵愾的鬥志,勉強的架起了兩者之間的橋樑。實際上,他們雖然彼此輕蔑互罵,但每當同盟軍來攻擊時,就互相爭功不讓,往往立下了相當大的戰果。
修特克豪簡如此說,傑克特提出了反論。
帝國曆487年,宇宙歷796年,「第七次伊謝爾倫攻略戰」即將再次上演。而這一次出場的僅僅只有半支同盟艦隊——不滿編的第十三艦隊,司令官也是新人少將,名字叫做楊威利的那個。
這一刻,他的艦隊剛剛按照帝國編號艦隊的數量進行了補足,可是為數一萬二千余艘的艦隊里,一半以上是由從前的敗兵、地方守備部隊以及一些其他艦隊中的問題部隊組成,很明顯軍務省是打著「將垃圾放到一起,隨後丟到遙遠的地方去自生自滅!」的念頭,偏偏這個提案在幾位元帥——包括宇宙艦隊副司令長官羅嚴克拉姆元帥那裡得到了一致通過。所以在此之後,不停地有「垃圾」丟到他的艦隊編製里,到了今天,原本按照編製滿員應該是一萬二千三百艘的帝國第十七艦隊,最後被編成了為數一萬四千七百艘的加強艦隊……
但是,在快要進入要塞主炮射程範圍之內的關頭,同盟軍的艦艇一齊停止了下來,膽怯地漂在那看不見的境界線上,當確認了布雷門輕型巡洋艦接受了要塞管制室的誘導信號漸漸入港之後,才死了心開始調頭離開。
「好吧!說來聽聽。」
「我並沒這個意思……」
在司令室內等候的修特克豪簡上將,當他看到由警備兵簇擁著的五位輕型巡洋艦軍官入室時,遂挺直身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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