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劫殺

「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帝星辰一路往回走,坐在轎子里忽然有些心神不寧,剛經歷過一場大勝,更收了一位玄王強者,頂尖高手做跟班,為什麼自己現在全無興奮之意,反而有些魂不守舍?這的現象可是很不對勁啊!
帝星辰說著笑嘻嘻地低下頭,對著威廉碧道:「……小姑娘,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這酒的股東了,我們是合伙人啦!」
「小姐,要下雨了;您還是到下面避一避吧。」一個黑衣蒙面人悄悄來到她的身後,悄聲道。
帝星辰,你加於我的奇恥大辱!今日,你要用你的命來償還!不要說杜比亞為你撐腰,就算是美杜莎家族的老祖杜塵天是你的靠山,今夜你也是必死無疑!
「師父難道不要弟子隨侍左右?」吳魘恭聲詢問道,無論語氣又或者眼眸中盡都充滿了渴望。
「萬一他就這兩壇了,咋辦?你不過是裁判,我才是參賽者,你憑什麼拿酒!」吳魘瞪著眼睛,據理力爭,為了競爭這兩壇的所有權,師傅也可以用「他」來稱呼了。「裁判才有資格喝酒,你有意見嗎?」黑袍人更毫不客氣的從吳魘手裡奪過酒罈:「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又是酒館的老闆了,趕緊去做幾道小菜,給我們下酒!」在黑袍人的威勢下,吳魘敢怒而不敢言,悻悻的轉身往裡面去了,黑袍人與王爺相視。
這種怪異的感覺自己很少會有,無論今m.hetubook•com•com世又或是前生,但每次莫名其妙地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無一不是要發生重大危險的前夕!
在遠離小酒館的一個拐角處,一個全身黑衣蒙面的女子全身衣袂在風中獵獵飛揚,蒙面紗之後,一雙明媚的眼睛,透入著憤怒的光彩。
「保護好星辰公子!」一聲大吼,八人將轎子團團圍住,受傷的兩人一人肩上中箭,一人腿上中了一柄飛鏢,雖然疼得臉色煞白,卻是連口當也不口一聲。
當年先帝有兩子,羅馬帝國老一輩的人物都知道這件事:太子威廉宇,平等王威廉淮。單單從平等王這三個字,就能看出先帝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寵愛。
笑,同時抓起了自己的酒杯。王爺不禁感慨,這有絕對的實力就是好啊,一切的陰險詭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可笑的,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也好,過了今日,你能找到我再說吧。」帝星辰目光一閃,大笑著揚長而去。「若是找不到,那你就讓我欠著吧,哈哈。」
這等惡劣天氣下,大街上行人幾近絕跡。
「一百萬兩銀子,一成乾股。」帝星辰莫測高深的,笑「也罷,看你還算順眼,我就讓你占我這個便宜吧。」一位王爺,皇帝的親弟弟,出一百萬兩隻要他這還未開始兜售的酒的一成份額,這傢伙居然還覺得吃了好大的虧一半!
帝星辰的隨行的八人,和_圖_書都可算是一些高手,反應快極,所有的暗器又都是針對著轎子里的帝星辰,除了兩人猝不及防之下悶哼一聲受傷之外,其他人均在瞬間已經覺察到了不對,隨手拔出隨身兵器,砰砰乓乓,將射向自己的暗器擊落在地上。
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救過自己數次大險而不死了!
突然,帝星辰渾身一冷,下意識的飛速仰倒在轎子里!整個人似乎化作了一片沒有厚度的白紙,貼在轎子裏面。
「天地萬法殊斃同歸,武道浩瀚無邊,酒道何嘗不是,你只道這酒已經是酒中仙品,至高無上,卻又怎知這也不過只是我隨手取出來的兩壇罷了,於我而言,這酒隨可入口,卻還不能算是什麼精品。」帝星辰嘿嘿的笑了笑:「吳魘,你,縱然身份暴露了,但你真的捨得走嗎?」帝星辰說的不錯,在這個時候,縱然是身份已經暴露了,但吳魘也是絕對不會走的。如何才能釀出此等天品美酒,已經成了吳魘畢生的追求了,而今脫手可得的東西,在這個節骨眼上,吳魘怎麼會走?千刀萬剎粉身碎骨都不會走的!
「你太過分了!吳老三這傢伙居然偷偷的抱起帝星辰的兩壇酒就想溜!跑得了嗎?」
我明知道他在拍馬屁,但我就是聽著舒服!咋地?
真的很不對勁啊!一想到這句話,帝星辰緊皺的眉頭突然一揚,下意識的一陣毛骨悚然!
利箭,鐵蓮子,飛刀,和圖書無數的暗器先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瘋狂襲擊!
說完,帝星辰向著黑袍人行了個拱手之禮,轉身就要走。
「猜到了老夫的身份還能夠如此對我的,卻也是第一個!」黑袍人心中亦有些不爽:「把我們三人的身份盡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己居然還在保持一份狗屁神秘,佯裝當然的揚長而去,當真做作!」
「慢著!」黑袍人沉沉的喝:「……小子,利用完了我,居然不說一聲就要走?你可知道,欠我的帳,可是不好欠的!」
所以他基本是從一開始,就退出了權利的追逐。再加上本人對權力也不熱衷,這麼多年淡泊下來,修心養性,更加的對朝中之事不感興趣。但現在三王奪嫡,這位一向淡泊的王爺,卻開始了為自己的子孫謀後路,甚至是以皇室以外的身份來做這件事!這其中,卻是意味深長的很啊。難道,他對自己的那三位侄子,每一個都不看好不成?否則,他堂堂王爺,還需要安排什麼後路?
空蕩蕩的,配合著空中凄厲的風嘯,幾近鬼膩一般。
上一次自己心神不寧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話題,我們以後再聊。男女之事,慢慢證明,拍賣之事,我會讓吳魘通知大家。現在有事情,要趕緊回家了。」帝星辰很明智的選擇了趕緊退走。
看著帝星辰洒脫離去的背影,王爺眼中露出讚賞之意。
「是!」此時還未到天黑的時候,但天上片片的烏雲和*圖*書越積越厚,雲層似乎越壓越低,天色也隨之顯得越來越暗,道道銀光在雲層中游曳,秋風打著呼哨從上空卷過,帶出一聲聲凄厲的銳嘯。
「刷刷刷!」密集的破空的聲音毫前徵兆的響起,四面八方的向著這頂孤零零走在大街上的轎子瘋狂的襲來。
「放屁!」黑袍人口中在喝罵,眼底卻有一絲笑意:「跟老夫耍花招,你還嫩了點。無論如何,你是一定要還的!」
轟的一聲,一柄連接著鐵鏈子的短柄錘直接將轎頂掀掉了。
眾人一陣沉就。
「此子絕非尋常之輩!老夫今日之託,當真不虛!」
事到現在,黑袍人早已料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早就被那小子猜出來了,否則不至於跟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有針對性的,但知道歸知道,黑袍人心裏卻離奇的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我真是男的!」……小傢伙尖聲大叫,氣憤之極,幾乎要咬他一口。
威廉宇野心勃勃,雄才大略,戰功彪炳,朝野歸心;但平等王威廉淮卻是一向低調,從來不參与政事,自己過的生活,就仿如個隱士一般。
「慢著!你想幹什麼?」王爺一個箭步攔住了吳魘,虎視眈眈,怒目噴火。您現在已經是那小子的徒弟了,沒聽那小子說么,就是隨手取出的兩罈子酒,那豈不是說,這樣的酒根本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說,還打算拍賣呢,那得有多少。你都攀上高枝了,和-圖-書居然還看上這兩壇已經啟封的?
「老頭,你可知道,跟我要賬,也是不好要的。我還從未見到過,有人從我手裡要走過欠賬。尤其是這種沒有憑據的帳。」帝星辰微笑著看著他「跟我要賬的人,往往會反過來欠我的,或者讓我欠的更多。老頭兒,你要不要試試?」
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蓋過太子哥哥那天才一般的鋒芒,枉自爭奪,只能是毀了自己。
一個帝國的王爺以皇室以外的身份為自己的兒子謀後路,這個話題不但異常的沉重,更兼非常的敏感。而威廉淮王爺既然說出了這句話,那麼剩下的話也就不打算再做任何保留。但聽他這此話的人,卻隨時會有被捲入旋渦的可能,甚至就算是身為玄王強者的吳魘也不能例外。
難道,又有什麼足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險在逼近嗎?
其實,帝星辰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在乎這位平等王爺的提議,自己與這小娃娃合夥,充其量也不過就只是一個隨口應承的說法而已。彼此看得順眼,關鍵時刻,我托這小孩子一把,或者救他一命,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比傾盆大雨更密集的暗器雨!
「不!我要親眼看著帝星辰身化肉泥,骨化灰,方消我心頭之氣!」黑衣女子靜靜的站著,紋絲不動!語聲卻如冰碴子一般寒冷。
「猜到了老夫的身份竟尤能如此淡定,且本身修為還是如此之低的,這還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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