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晴兒和柳月之間

「嗯……姐,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其實,我很佩服你的工作能力。」我由衷地說。
「真的?阿峰寶貝兒,你真的很喜歡妮妮嗎?」柳月緊跟著問我。
「呵呵……好,好,我等你的信,我想看看你寫的信,看看傻孩子寫的信咋樣?」柳月重又開心起來:「收到看完我給你回信,我好好給你寫信……」
其實,現在的人們很多人都在懷念那個年代,通訊發達了,現在就沒有人靠寫信來交流感情了,一個手機,幾句簡單的話語,方便了大家的交流,卻疏遠了心靈的距離。
柳月配了機了,這消息讓我很高興,以後我也可以呼她了。
我摸起電話,打給晴兒:「晴兒,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加什麼班?」
「我希望你也是,該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該玩樂的時候盡情玩樂,該想姐的時候就用身心去想……總之一句話,男人要有事業心,要有抱負,你還年輕,我不希望你老是沉湎在兒女情長中,你應該有自己的拼搏方向,努力奮鬥,為了理想事業和愛情……」柳月平緩地說著,語氣很有力:「我送你七個字,一定要記住:拚命工作拚命玩!」
「好吧……再見,峰哥!」
「是啊,好高興的,抱著布娃娃親個不停,可開心了……」我對柳月說。
於是我把今天的情況和柳月詳細說了下,除了妮妮哭和遇見宋明正沒說。
在晴兒單純痴情樸素的腦海中,我已經是她今生的唯一和所有,她的心已經全部屬於了我,雖然我們m.hetubook.com.com還沒有真正地結合。晴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我面前撒嬌和調皮,讓我背著她在河邊散步,牽著她的手去野外踏青,挽著我的胳膊在夜晚的馬路上散步……在她眼裡,我不僅是她未來的夫君,未來孩子的爸爸,還是她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給她安全和依靠的哥哥。
「好了,別羅嗦了,我在忙,先掛了!」
誰在呼我,是柳月還是晴兒?我摸起機。
我不想在柳月面前提宋明正和他的小女人,我認定這小女人是第三者,認定宋思明拋棄糟糠之妻另有新歡,我不想刺|激柳月。
我坐在辦公桌前,忽而晴兒,忽而柳月,腦子裡像放電影,不斷輪迴閃放,我心裏充滿了矛盾和焦慮,還有隱隱的擔心……
剛掛了電話,放下話筒,電話隨即響起來,一接,是柳月的:「阿峰,電話好忙啊,呵呵,我家的電話我打不進去呢……」
我也笑起來,被柳月感染了。
這是一份親情和愛情同樣醇厚的感情。
「呵呵……」柳月開心地笑起來,又說:「妮妮可乖了,可聽話了……」
我心裏熱乎乎的:「月兒,我老是不停地想你,我想最近抽時間去看你……」
柳月又開心地笑了:「好,好,你喜歡妮妮我很高興……妮妮真有趣,叫你大哥哥,哈哈……好一個阿峰哥哥……」
「嘻嘻……我自己在辦公室加班的……」晴兒很得意。
「寄出了,下午寄出的。」
我摸起電話給柳月打傳呼,請傳呼和_圖_書小姐發布如下內容:「月兒姐,妮妮已經退燒,不日即可出院,一切都好,勿念,我現在在你宿舍里。」
「籌備一個明天的會議,弄材料的。」晴兒笑嘻嘻地:「有傳呼真好,跑到哪裡都能找到你,你在哪裡啊?」
「妮妮是個好孩子,我看了可喜歡呢……」
兩家父母雖然還沒有正式見面,但我父母已經提出來,打算這個秋天選個日子,雙方見面,確定我們的親事,定親,並確定結婚的日子。而現在,夏天即將過去。
一會機又震動了,柳月回傳呼了,我一把抓起機,一看,不是柳月,是晴兒:「峰哥,我在辦公室加班的,沒事問候你一下,在幹嗎呢?方便就回電話,23陰陰陰陰陰,晴兒。」
呼我的不是晴兒,是柳月。
「不在。」我直截了當地回答:「我只見到一個小保姆在妮妮旁邊。」
「阿峰,你在哪裡呢?妮妮的情況咋樣了?回復我機,號碼是1262685066月兒。」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帶我走到何處,我只知道我無力自拔,我不能自拔,我無法自拔,我甘願沉溺其中,我樂於沉溺其中,我迷醉於柳月的所有,從肉體到靈魂,從風韻到風味,從聲音到動作,我如痴如醉地被這個少婦所吸引,我的靈魂彷彿被她攝走,我的精神彷彿被她牽引,我懵懵懂懂不知所向,我只知道我強烈地不可遏制地思念著柳月,喜歡並深深嚮往著柳月,嚮https://m.hetubook.com.com往著她的一切……
柳月叫我阿峰,我感覺挺有味道,挺喜歡,晴兒一直都是叫我峰哥,南方的女人稱呼起來和北方女人不一樣,都喜歡阿什麼的,阿亮,阿狗,阿毛,我叫阿峰,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妮妮看了布娃娃一定很高興吧?是不是?」柳月在電話那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寶貝兒,現在不可以,我剛來,事情很多,很多工作都要去熟悉去適應,等我安頓好了,你再來看姐……」月兒溫柔地安慰著我,又說:「姐這人做事情有個特點,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姐雖然是借調來這裏,但是我一定要靠能力考業務站穩腳跟,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嗯……好的……你不怕說這話被別人聽見啊,暈……」
「好的,你也早休息啊……對了,我下午發工資了,去買了一個飛利浦電動剃鬚刀,周末給你送過去,省的你偷懶不刮鬍子,老是扎我臉……」晴兒對我說。
「嗯……我知道你一定會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現在呢,說實在的,你雖然生理上已經是一個男人,一個強壯的男人,但是,你的心理上,還是一個大男孩,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我希望,你能很快成長起來,從裡到外,都是一個真正的成熟的男人,一個事業和生活都成功的男人……」柳月用鼓勵的口吻對我說。
柳月在和我一起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成熟|女人的溫存柔性母性懷抱嫵媚妖嬈和順從憐愛令我著迷,www•hetubook.com.com令我感動,令我嚮往,令我懷念,令我樂不思蜀……
「嗯……好的,姐,我會的,一定會的……」我此刻感覺自己是柳月的下屬,在聽領導訓誡。
一個令所有男人欣賞嚮往和渴望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吧。
「我在外面忙的,那好,你忙吧,不打擾你了……」我說。
到下午6點多,我剛吃完面,電話沒響,機卻「嗡嗡」地震動起來。
在和柳月有那事之前,我從沒有對我和晴兒的關係有過任何動搖和懷疑,我們走過了漫長的大學4年戀愛期,從初戀到熱戀,到現在的平穩狀態,雖然少了當初的很多興奮和新鮮感,但是感情卻是愈加彌厚,愈加醇香,我們一直在嚮往和憧憬未來兩人在一起的美好和甜蜜,甚至想到結婚後是馬上要孩子還是等幾年,先幹事業。
晴兒的父母對我同樣很滿意,對我這個准女婿疼愛有加,未來的丈母娘只要聽晴兒說要帶我去她家,都是提前就做好我最喜歡吃的飯菜。
回完傳呼,我打開音樂,關掉房內大燈,在舒緩的音樂中,在昏黃的燈光下,點著一顆煙,晴兒吐出一團輕煙……
可是,自從那一夜,自從和柳月有了那事,自從我第一次嘗到那事的感覺,自從我品嘗到成熟少婦的風晴和滋味,我的心亂了,我的大腦失去了平衡,我的意識產生了強大的地震波,我的思維一片紊亂……
「姐,我知道了,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去做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認真地對柳月說。
「對了,你在醫院病和圖書房都遇見誰了?妮妮的爸爸和小媽在不在?」柳月又問我。
「月兒姐,我剛才回了一個傳呼……」我忙解釋,然後說:「你在哪裡?辦公室?」
可是,一下班,一回到柳月的房子,我頓時把所有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吃著大碗面,抽著三五煙,翹著二郎腿,守在電話機旁,一門心思等柳月的來電。
「哪裡啊,剛忙完,回家路上的公用電話廳,還沒吃飯呢……餓死了……快給我說說今天妮妮的情況……」
拚命工作拚命玩!柳月語重心長的這七個字深深打動了我,牢牢烙印在我的心裏,成為我以後工作和學習的指導準則,成為我人生的一個座右銘。很多年後,當我在事業上取得一個又一個成功,當我把酒臨風笑談諸侯,當我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我仍然不時回憶起柳月當時講這七個字時候的語氣,腦子裡依然是那麼清晰。
坐在辦公桌前,想起晴兒,我心中不由有些矛盾,我父母對晴兒十分喜愛,早就已經把她當做自己家的兒媳婦對待,連結婚時給兒媳婦的銀元都從箱底找出來,準備好了。
「是啊,好喜歡,好可愛的女孩兒,好像是你童年的翻版……就是一點,她叫我大哥哥……」
柳月在辦公場所的高貴冷峻教養氣質和舒雅令我崇拜,令我敬仰,令我仰視,令我自豪……
「哦……」柳月沉吟了片刻,換了個話題:「阿峰,給我的信寄出了沒有啊?」
也就是說,在雙方父母的眼裡,我們兩個已經是內定的夫妻,就等著辦手續登記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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