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沒能單獨在一起

柳月給我泡了一杯茶,放在我旁邊,然後就自己靜靜地坐在旁邊看報紙,不打擾我。
我心裏不由有些鬱悶。
柳月看著我笑了:「最快也得5點。」
「完了,3000字,調研紀實,了!」我轉動著脖頸,活動了一下腰肢:「嘿嘿……一氣呵成。」
「真的還是假的?」我坐在床沿。
晚飯後,其他人都三三兩兩到附近的小溪和樹林去散步,我不想去,就自己坐在宿舍看電視。
此時,我做夢也不會想到,今晚,有一個驚天秘密正在等待著我……
「呵呵,好了,我這正在看江記者寫的稿子呢……」柳月笑著,優雅地站起身,拿著我的稿子:「江峰,稿子我帶過去,先給張處長看一看,然後再給副總編看……」
一會聽到敲門聲,柳月推開門招呼我:「阿峰,領導要審稿,你跟我來。」
「很好!」我看著柳月也笑了。
柳月一聽,站起來,走到我身後,為我輕輕地揉肩膀:「寫完了?這麼快,才兩個小時!」
不出所料,副總編看了稿件很滿意,還特意和我就寫稿的思路和主題交流了半天,隨後爽快地在稿子上籤上了名字。
巔峰時刻,我們都自然而然互相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
「我感覺我們好像一直都是在偷情,一直有一種緊張心理,今天呢,好像是偷情裏面的偷情,更緊張,更刺|激……」柳月眼神里露出幾分惆悵和茫然。
我聽話地坐起來,開始忙乎我的稿子。
「哦……江峰,不錯,很好的名字,含有氣魄……」張處長讚揚了我的名字,接著揚了揚我手裡的稿子:「江記者,文字功底不淺吶,參加工作幾年了?」
張處長住的是一個裡外套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告別張處長,我和柳月去了副總編的房間。
我看看時間,快4點了:「他們爬山的大約什麼時候能回來?」
柳月隨意將手放在沙發上,放在我們倆之間,悄悄在我的臀部撓https://m.hetubook.com.com痒痒……
因為文章的架構和內容我這兩天腦子裡已經琢磨地差不多了,所以寫的時候就是把材料進行有機堆砌,合理布局,並揉進我自己的一些觀點。
我們彼此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我們都很盡興,直到快5點。然後起來一起聊天。
「想不到你現在寫稿速度這麼快。」柳月笑了:「快槍手……不錯,就是不知道內容怎麼樣?」
我不能去,因為宣傳部長交代了,說是張處長要求的,在明天副總編離開之前,要將稿子寫出來,交副總編個人親自審閱,簽字后才可以在當地的媒體發表。
柳月的話讓我感覺很無語,其實我心裏也是有這種感覺。
柳月看著我:「阿峰,咱們出去走走去,散散步,我回房間換件衣服,你到賓館門口右邊山坡上的那片小樹林等我……」
我笑了,沖柳月點了點頭。
張處長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再看我第二眼,接過去,認真看起來。
「晚上你又要陪那老東西打升級,哪裡有時間啊……」
晚飯就是送行宴,明天副總編要到鄰市去,張處長和柳月照舊陪同,我們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柳月微笑著:「阿峰,別耽誤正事,抓緊集中精力好好寫稿,寫完稿子,晚上,我找時間,我們好好說說話……」
「知道你想我,才回來陪你的……」柳月溫情地看著我:「我說我崴了腳脖子,就找借口回來了,嘻嘻……」
我笑了,心裏很輕鬆。
張處長微笑了一下,站起來沖我伸出手:「哦,這麼說,小江同志就是小柳的部下了……」
張處長看我的稿子之前叫我「小江」,此刻改口稱呼我為「江記者」,我明白這稱謂的變化是因為我的稿子,這再次證明了一個顛撲不破的道理:尊重來自於實力。
柳月被我的幽默搞笑了,看看走廊沒人,突然湊過來快速親了我的嘴唇一下:「乖,跟姐來!」
柳月看得和-圖-書很專註,眉頭微微皺著。
一想到馬上要和柳月在夜晚的小樹林里一起做那事,我不由感到了巨大的刺|激和新鮮。
說著,張處長主動站起來,向我伸出手:「江記者,好好乾,年輕人,加油!」
我們的愛,彷彿是一種非常戀情,見不得熟人和世俗的陽光。
我忍不住要笑,又強忍住。
我急忙伸出雙手,再次握住張處長的手:「謝謝張處長鼓勵,我一定虛心學習,繼續努力!」
「真的,你選取的角度很好,領會那副總編的意圖特別準確,而且,你的語言越發簡練犀利了,讀起來很流暢,很清爽……想不到,這麼短時間里,你的寫作水平又上了一個台階……祝賀你,我的寶貝,我真為你高興!」柳月將稿子放下,主動過來,站在我前面,抱住我的腦袋,親了的額頭一口。
我聽了,心裏很自豪。
柳月接過稿子,坐到旁邊,認真地看起來,我端起茶杯喝水。
然後,張處長把稿子遞給柳月:「你直接帶江記者去副總編的房間,給他看吧,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張處長好,我是柳主任帶出來的兵。」我伸出雙手,握住張處長溫暖而寬厚的大手。
「沒問題。」柳月雙手捧著我的臉,在我的鼻樑上輕輕地親吻著:「能過我這關,就能過他們的關,嘻嘻……寶貝,你此行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輕鬆一下了……」
我點點頭:「嗯……我不緊張,我叫不緊張……」
這幾天,我對張處長其實一直都是仰視,省里來的領導,我們這樣的小記者是靠不上邊的。
張處長點點頭:「小柳,這也說明你很會帶兵啊,我看你在江海做一個小主任,實在是可惜了,照你的能力,你應該會有更好的發展……」
「今晚應該有時間,他爬山會很累,晚上還得喝酒,吃完飯不一定能打升級了……今晚他還要看你的稿子,這也是他來江海視察的一個印記……乖,好好寫稿,姐在這裏陪著你……」和-圖-書
我仍然沒有說話,我仍然是有同感,我明白,只有在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才能肆無忌憚地去愛,去放縱自己的感情。
這一次,因為我完成了任務,沒有心理負擔。
外面走廊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我們忙分開下床,柳月走進衛生間收拾了一下衣服和儀錶,我則打開房門,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接著柳月也出來,也坐在我對過的沙發上,和我相視一笑,看著電視屏幕。
我得承認,我工作起來時相當專心的,真正貫徹了柳月說的「拚命工作拚命玩」這句話,我全身心投入到寫作當中,進入了忘我的境地,忘記了身邊還有柳月的存在。
柳月錯身和我而過的時候,眼睛沖我擠了一下。
剛開始工作,就有人敲門,我打開門,柳月臉色紅撲撲地湧進來,隨手把門一關,不容我反應和說話,接著就和我抱在一起……
「3個多月,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新聞專業的,學生幹部,黨員……」我還沒有回答,柳月搶先回答。
這會兒人都上山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張處長哈哈一笑:「我是想批評你,可是找不到你的把柄啊……」
完事後,我們都平息下來,急忙打掃戰場,穿好衣服,柳月又去衛生間整理好頭髮和臉上的妝。
我和張處長的短暫結識,當時並沒有讓我想得更多,然而,後來,當張處長對我的命運和前途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的時候,我體會到柳月此次安排給我帶來的巨大作用,明白了柳月的一番苦心。
大家走後,我拿出渾身解數,趴在房間的寫字檯上,打開採訪資料,開始奮筆疾書。
「感覺像是在偷情啊,既緊張又刺|激……」我悄聲對柳月說。
我們脈脈地注視著,一個月不見彷彿是一個世紀的隔離,都想把對方仔細看個夠……
我感覺到柳月的俏皮和惡作劇,柳月的手指不停地撓著,臉上帶著溫和地笑,眼神盯著電視機。
過了大約20分鐘,張處長終於和圖書看完了我的稿子,抬起頭,不看柳月,卻看著我:「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剛才沒注意聽……」
「姐,你看看,先給我把關。」我把稿子遞給柳月。
柳月看我不說話,微微笑了下:「不要想那麼多了,多享受現在吧,呵呵……青春時光多美好,我們在一起,多美妙……」
我的任務很緊張,時間很緊迫,而且,此次採訪,對文的要求也很高。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我喜歡聞柳月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
柳月笑了:「張處,別老是誇我,我是您的兵,你要多批評才是。」
我鬆了口氣,柳月看了我一眼,笑了,對張處長說:「張處,江峰是我這幾年所遇見的進步最快的畢業生,接受新事物特別快,進入角色特別快,很刻苦,很能學習……」
晚宴很豐盛,大家都喝了點酒,我完成了任務,也放開喝了一次白酒,恰到好處。
我和柳月一起,坐在旁邊的雙人沙發上,柳月的身體離我很近,小腿有意無意地碰著我的小腿。
聽了柳月的話,我的心裏一陣騷動,本能和裕望不由又悄悄地涌了出來……
20分鐘后,柳月抬起頭,也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喜悅:「阿峰,你寫得比我好!要是我來寫這個通訊,我寫不到你這麼好!」
電視台的記者目送柳月出門,對我羡慕地說:「柳主任原來是你的老主任啊,你可真幸福,有這麼漂亮的美女上司。」
柳月將我寫的稿子遞給張處長:「小江下午沒有去爬山,在房間里趕寫出來的新聞稿,副總編江海調研紀實,請您審閱……」
「姐,想死你了!你怎麼沒去爬山呢?」我滿足地看著柳月。
我很高興,柳月的讚揚總是讓我很興奮,我仰頭看著柳月:「姐,這稿子還得給張處長看,然後還得給那副總編看,不知道後面能不能過關呢?」
我聽了心裏很受用,也很欣慰。
「在省城的那兩夜一天,是我感覺最放鬆的日子!無拘無束和-圖-書的日子……」柳月又說,語氣里充滿了嚮往。
柳月尊敬地站在張處長面前:「張處長,這是江海日報社的記者江峰,我新聞部的同事!」
從副總編房間出來,在走廊里,柳月和我都長舒了一口氣,柳月說:「好了,通過了,你的任務徹底完成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一會大家都回來了,我同房間的電視台記者也進了房間,見柳月在這裏,尊敬地叫了一聲:「柳主任好,您腳脖子好了嗎?」
接著,張處長指指沙發:「坐!」
所以,大家去爬山,我只能關在房間里爬格子。
說完,柳月沖我微微一笑,眼神帶著我會意的曖昧。
2個小時后,我長出一口氣,把筆一扔:「操完了!」
所以,在一起的2天里,我和柳月沒能單獨在一起,只能在工作和吃飯的間隙彼此交換著脈脈的含情,偶爾在沒人的地方拉一下手,很偷情的感覺。第三天,採訪上午就結束了,下午安排去爬山,大家都很放鬆,換上運動鞋運動衣,陪那副總編去爬山。
「好的,柳主任,您走好!」我看著柳月有雍容華貴的高雅氣質和風姿綽約的美麗形象,心裏很滿足,這麼美麗的女人,誰能想到是我的女朋友,誰能想到剛才還在和我激晴交融,春風雲雨耳鬢廝磨呢……
然後,我和柳月就坐在哪裡,安靜地看著電視,不說話,等張處長發話。
我幸福地摸摸嘴唇,跟在柳月後面進了張處長的房間。
我忙起身跟柳月出去,柳月低聲對我說:「先到張處長房間去,先給他看,你不要緊張,放輕鬆,有話我會說的。」
「嗯……」張處長用讚賞地眼神看著我:「江記者,入行雖短,道行不淺,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年輕有為……這篇稿子我看了,除了文字老辣之外,關鍵是主題抓得好,很緊湊,立意很高,反映的思想很深刻,很貼合副總編的心意……」
「江峰,長江的江,山峰的峰……」我忙回答。
我很輕鬆:「明天回去交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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