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帶著淡淡的哀愁和寂寥，擁抱著晴兒的身體，又感覺對不住晴兒。
不是你不明白，只是這世界變化快。
我出了口氣：「晴兒，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你對我很好……」
「嗯……我告訴你，都舒服！」我說。
我們默默回到宿舍里。
「呵呵……待遇不低嘛。」晴兒笑了：「宋明正這麼大的官專門安排車來接你，很給面子嘛，對了，宋明正現在是大官，怎麼就不能幫幫你呢，安排你去縣裡給他當秘書也行啊……」
「放手，我告訴你！」我說。
正因為他摸不清我的來頭，而且又不敢問我和宋明正的關係，所以才會對我如此熱情尊敬和小心翼翼。
我的心顫慄了一下，身體一動，晴兒覺察到了：「怎麼了？峰哥！」
「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不許鬧事！」我說。
我攬過晴兒的腰，緩緩說道：「好吧，我說……為什麼說不能比呢，因為你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充滿的感覺是少女般的清純幼嫩和青春，她呢，是少婦的成熟和母性，還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味道……」
雖然這兩天和晴兒在一起的時候，我極力努力抑制自己不要去想柳月，可是，這個念頭有時候仍會冷不防從我心裏跳出來，頑強地跳出來。
我拍拍晴兒的背：「嗯……」
「看看你，看看你這眼睛，要鬧事，是不是？」我一攤手：「我說不回答你非要我回答……」
「峰哥，以後我也會成熟的，我也會成為成熟的少婦的，你想要的那種感覺，那種母性，那種味道，和*圖*書我都會給你的……」晴兒在我耳邊低語：「親愛的，我會做你的好妻子，好好伺候你，為你生兒育女，為你竭盡全力，為你奉獻一切，從身體到靈魂……我會讓你在任何時候都得到滿足，滿足你的一切……」
我看著晴兒失落和沮喪的眼神，心裏突然有些歉疚，又有些憐惜，摟緊晴兒：「你別胡說了，我現在和你在一起，我的身體是屬於你的，我只和你一起做那事的，你怎麼老是亂想呢？我們可是都已經是兩口子了，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了……和你做那事，我感覺真的很好，很好的……」
「哦……」晴兒的眼神有些失落：「那……你……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她，想著她的成熟和母性，想著她的味道……」
南江縣委宣傳部的副部長韓部長帶車來接我的。
「哦……沒怎麼……」我說話了。
路上，韓部長對我熱情有加，態度竟然顯出幾分恭敬。
「你要想去你自己去，我沒那功夫去！」我賭氣似的說。
晴兒神色好起來，看著我：「峰哥，和你做那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肉體和靈魂都和你緊緊融入了一起，緊密攪合在一起，我的心和你已經成為一個心了……」
「我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成熟|女人的那種味道……」我說。
「楊哥還說，有空想請我們吃飯呢！」晴兒又說。
大家活著都不容易，特別是下面為領導跑腿的，理解萬歲吧！
「哼……宋明正要是想幫你，他肯定是有辦法的……」晴兒哼了一聲，又說：「不過m.hetubook.com.com，咱也不指望別人，人落魄的時候，還得靠自己，再說了，本來咱和人家就沒有多深的交情，人家憑什麼費那麼大力氣幫咱啊？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等你在報社打工，干那個臨時工干厭了，我們還得自己想辦法去奮鬥，我們不靠別人……」
「哪裡，哪裡，江主任，江老弟，雖然說你是挨了處分，可是，在哥哥我眼裡，你可是永遠的江主任啊。」韓部長緊握我的手，搖晃著：「剛聽說你又回報社了，好啊，咱們又可以經常見面了，什麼臨時工不臨時工的，不要看眼前，要看以後，這以後啊，難說難道的……」
晴兒偎依到我懷裡，我們都沒說話，一起靜靜地依靠著，聽著小河流水的潺潺聲，聽著乾枯的蘆葦盪發出的風聲……
「哼……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晴兒揪住我的一隻耳朵：「老實交代……」
到了南江縣委，韓部長直接帶我到了宋明正的縣委書記辦公室。
「宋大哥……宋書記……呵呵……我本該早來看你的，可是……」我說。
以前我是新聞部主任的時候到南江採訪，韓部長對我也沒這麼熱情，現在我成了臨時工，他反倒對我比以前熱情多了。
「不需要！」一聽晴兒提起楊哥，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宋明正沒有坐回到他的老闆桌，而是我和一起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宋明正這個親熱的異乎尋常的擁抱我想一定是震撼了韓部長和秘書，因為我看到他們的和圖書眼裡露出了驚奇和意外。
「呵呵……」我笑了下。
我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此刻晴兒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因為我的大腦里此刻突然一片空白。
我說：「明天早上7點，宋明正安排車來學校門口接我！」
晴兒的話說中了我的心思，我嘴巴上卻依舊倔強不肯承認：「你胡說什麼？我木有！」
「哦……」晴兒抬頭看著我：「是不是冷了啊，咱們回去吧……」
「什麼意思？」晴兒瞪著我。
「我看你是對楊哥有情緒吧？」晴兒挽著我的胳膊，抬頭看著我：「為什麼？因為柳月？」
見了我，韓部長趕緊下車，老遠就沖我伸手：「江主任，好久不見了，想死老兄我了……」
晴兒說：「怎麼去啊？」
「哦……都舒服……」晴兒喃喃地重複了一句，又看著我：「那也得有個高低啊？」
「嗯……好吧，你說吧……」晴兒的眼神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韓部長不是沖我而熱情，他是衝著宋明正宋書記，南江的老大。我是宋明正專門邀請的客人，韓部長自然不敢怠慢，或許他會奇怪我怎麼會和宋明正認識，而且宋明正能專門排專車來接我。
我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彎月亮，月光如洗，揮灑在我的身上，像是柳月溫柔的撫摸……
人有時候真矛盾啊，這麼多的煩惱和痛苦，其實都是矛盾引起的。
早6點半，晴兒喊我起床，我洗刷吃飯，然後和晴兒吻別，到校門口等車。
「怎麼了？」晴兒看著我：「聽ｍ•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om你這口氣，好像對楊哥有什麼意見似的，楊哥對我們還是不錯的，你出了事，楊哥第一個就趕緊找我，讓我回來陪你……在西京學習期間，楊哥對我很關照的，很關心我……」
「我就是想自找苦吃，自找麻煩。」晴兒嘴巴一撅：「我就是想知道，告訴我嘛！」
一旦我想通了原因，我也就不會為韓部長對我的熱情而奇怪和感激了，也就心安理得接受了。
說著，晴兒將我的手放到她的胸口，讓我撫摸她的心臟部位。
晴兒也不說話了。
秘書趕緊倒茶，宋明正給我遞煙，大中華，軟包裝的。
銘刻在心裏的記憶和回憶，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
晴兒一個勁兒糾纏我。
「沒有高低，類型不同，感覺不同，無法比較，不具備可比性……」我說：「都舒服……」
晴兒鬆開手：「說吧……」
我心裏顫了一下：「呵呵……人事安排豈是隨便弄的？一個人的身份沒了，要重新弄起來，大官也不是可以胡來的……」
「峰哥，回答我嘛……」晴兒在我懷裡撒嬌。
「木有？」晴兒反問我一句，接著說：「你心裏真是這麼想的？」
「嗯……」我點點頭。
「嗯……也可能……」我說著和晴兒站起來，手拉手往回走。
「呵呵……韓部長，你好，老大哥好！」我伸手握住韓部長的手：「老兄，別叫我主任，我不是主任，我是大頭兵，臨時工記者……」
「什麼味道？」晴兒緊盯著我。
「不說那事，不提那事……」宋明正鬆開我：「來，兄弟，坐！」
「www.hetubook.com.com你是想自討苦吃，自找麻煩，知道不？」我看著晴兒。
「是的，去採訪！」我說。
我想我的事情韓部長肯定早就知道了，各縣委宣傳部和報社的關係及其密切，經常走動，沒有不透風的牆。
晴兒輕笑了一下：「親愛的，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除了父母，你是我世間最親的人了，你是我的親人，我的愛人……」
推開宋明正辦公室的門，韓部長在前頭帶路，謙卑地一低頭：「宋書記，江主任來了！」
韓部長的話讓我心裏熱乎乎的，我笑著說：「謝謝老兄！」
「來，上車，上車咱們慢慢聊……」韓部長熱情地為我打開車門。
「晴兒，我明天去南江……」路上，我對晴兒說。
「哦……去採訪？」晴兒問我。
「哈哈……」宋明正一下子從老闆桌後站起來，當著韓部長和秘書的面徑直快步走過來，沒有和我握手，卻一把和我擁抱在一起，用力擁抱我，拍著我的後背：「兄弟，可見到你了，你終於來南江看我了……」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6點50分，宋明正派來接我的車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韓部長板板整整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
「沒怎麼！」我淡淡地說，心裏想著楊哥故意不告訴柳月的事兒。
「你笑什麼啊？那個破臨時工，你還打算長期幹下去啊？」晴兒瞥了一下嘴巴：「反正我是沒有打算讓你長期幹下去，也就看你現在熱的不得了，讓你去折騰折騰，等你折騰夠了，咱再另找門路……對了，昨天回來的路上，楊哥還說他會想辦法幫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