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寬慰和詮釋

我說:「一直在辦公室上班!」
也就在這天上午,我接到了柳建國和黃鶯結婚的請柬,邀請我和晴兒出席他們的婚禮,時間是2周后,也就是4月28日。
我說:「在辦公室!」
發行上去了,老三的廣告如魚得水,每天都有大幅的廣告刊登,財務老邢那邊的銀子嘩嘩地進,老邢誇張地說他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
柳月半信半疑,但是又露出希望這是真的表情,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這120多個日子里,我和晴兒的冷戰還在繼續,即使回家過年,都不在一個被窩睡,更談不上做那事了。
我說:「沒什麼事,就是一點小事,剛幾天,沒什麼的……」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看看你這襯衣的領口,成黑的了,幾天沒洗了?要是晴兒和你在一起,能允許你這樣?」柳月看著我說:「你倒是做的很保密,我整天往外跑,出差去外地,沒大注意到,多久了?出什麼事情了?說。」
晴兒和我冷戰,但是只是不想見我,不讓我回家,卻不代表她不給我打電話監控監視我,她仍然像以前那樣對我時刻關注關照著,每天都是幾個電話,電話里都是冷冷淡淡的聲音,簡單幾句就掛。
晴兒說:「噁心,就是噁心……哼……再噁心,也會讓別人沾邊……告訴你,記住那天我說的話,規規矩矩的……」
但是,我絕對不會主動乞求晴兒讓我回家,我還覺得很委屈呢,絕不!我從來就沒有低頭的習慣!
增加了新的報紙和雜誌,我分管的發行事業很給力,把新增一報一刊的發m•hetubook•com.com行工作做的紅紅火火。給力這個詞是俺老家的方言,俺們經常用,沒想到若干年後,會成為風靡全國的網路用詞。
我一聽,忙說:「別這事你別插手,我自己去弄吧,我會處理好的……」
我搬出來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柳月和老三。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長氣,心裏又開始鬱悶起來。
柳月皺皺眉頭:「你是一個男人,怎麼能和女人慪氣呢,晴兒比你小,你得讓著她……回頭我去找晴兒聊聊,這麼久,我光顧著忙,很久沒見晴兒了……」
我看著柳月日益消瘦但是依然美麗動人的臉龐,心裏苦笑了一陣子,點了點頭。
我說:「我沒放肆。」
柳月想了想,說:「嗯……小兩口的事情,別人是不好多言,解鈴還需系鈴人啊,既然你自己能解決,我就不插手了……我可告訴你,不準欺負晴兒,不然,我找俺娘去告狀……」
這3個月,報社的發展保持了高速突飛猛進的勢頭,各項事業欣欣向榮,柳月在成功操作完成了晚報的創建之後,春節后又一鼓作氣跑了幾趟北京新聞出版署,接連搞了2個刊號,一個是報紙類的,一個是雜誌類的。於是乎,又有了《中原經濟導報》(周報)和《中原視角》一份報紙一份雜誌。
柳月似乎沒有把這事和那次雪地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可能是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和晴兒分居這麼久。
我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怎麼告訴晴兒。
我看著柳月:「你怎麼知道的?」
這破平房沒和_圖_書有暖氣,睡在裏面蓋上2層被子還感覺冷得發抖。
但是,建設不建設,決定權在柳月手裡,柳月不表態,任何人都只能是說說而已。
元旦節後上班,柳月不安地問起晴兒,我裝作沒事的樣子告訴柳月我和晴兒解釋清楚了,沒事了。
但是,我一直沒有忘記晴兒的那次車禍,那讓我未曾出生的孩子夭折的車禍,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事,卻沒有任何線索。
偶爾,我的心裏會惴惴不安,擔心哪天突如其來的橫禍。我不擔心我自己,不怕什麼人對我下黑手,我擔心晴兒。雖然晴兒和我一直在冷戰,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里的女人,我生命里的女人有兩個,她和柳月,我不允許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遭到什麼不測。每當想起晴兒,我的心裏就湧起一陣陣的疼憐。
柳月說:「我出去了,下午的黨委會別忘記了!」
我就當是用艱苦的生活來磨練意志了。
柳建國在柳月面前,似乎對柳月有些敬畏的成分,柳月對他的疼愛他自然是知曉的,甚至讓我看了有時候心裏都嫉妒,但是,要是柳月堅持讓他做什麼事情,他是不敢硬抗拒的。當然,這也和柳月每次都占理有關。
我心裏不停地一遍遍給自己解釋著,力圖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柳月出去后,我摸起大哥大電話打給晴兒:「柳建國要結婚了,請柬寄到我這裏來了,請咱們倆去的……」
晴兒沒有理會我的話,卻反問:「你在哪兒?」
我暗地祈禱此事能偃旗息鼓。
我正在欣賞著柳建國和黃鶯m•hetubook•com.com的結婚請柬,柳月推門進來了,笑呵呵地說:「接到請柬了,呵呵,歡迎到時候大駕光臨啊……記得帶著晴兒去……」
時間一晃4個多月過去了。
晴兒說:「哼……想起來就厭惡,還噁心……」
我想,晴兒是一時在氣頭上,等消了氣,還會讓我再回去的。
我接了電話,是晴兒的。
我說:「你還不想見我?」
而柳月似乎非常沉得住氣,就是不做任何表態。她依舊每天忙忙碌碌,經常帶著陳靜出差。有時,我會看到老邢進入柳月的辦公室,呆上很久才離開。有時,我會看到報業大廈的建築材料供應商頻繁進出柳月的辦公室。
我點點頭:「嗯……」
我一直關注老三那天告訴我的梅玲私自開發票半價私收廣告款的事情,讓老三擴大下規模,沒想到老三就查到了那1萬5,沒有新的收穫。
柳月突然冒出一句,看著我:「江峰,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和晴兒進行冷戰?你是不是不在家住了?」
晴兒說:「她到你辦公室幹嘛?」
但是,此刻,晴兒不願意再看到我,自己要離家,這和趕我離開她身邊有什麼兩樣?這不是我自己要離開,這是晴兒變相趕我走的。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報社附近我當年租住的一直沒有退掉的單身宿舍,這間房子是當年柳月幫我找的,這間房子里,我曾經和柳月有過無比的瘋狂,也和梅玲有過。
只要晴兒不拋棄我,只要晴兒要我,我隨時都會答應晴兒,回到她身邊。因為我記得自己對晴兒的承諾。
報社經濟hetubook.com.com效益上去了,職工的福利待遇也自然提高了,大家每月都可以領到數目可觀的獎金,職工宿舍樓也竣工分配了,大家歡天喜地搬進了新居,真正可以安居樂業了。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馬部長和梅玲的心裏是否踏實,不知道他們是否一直在虎視眈眈地關注著柳月每一個舉動,不知道劉飛是否還在和馬部長梅部長保持著密切的私下溝通聯繫,不知道劉飛是否會將柳月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他們。
我曾經將此事和磁帶之事聯繫起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說完,晴兒掛了電話。
我一愣,這事我做的很保密,不想讓家醜外揚,當然,不讓柳月不是出於這個原因,只不想讓柳月不安和擔憂,她怎麼就知道了?
嚴寒的冬季過去,春天的腳步悄悄走進,北方的4月,乍暖還寒,江邊的柳樹枝開始吐露出嫩黃的生機。
我知道,柳月心裏會更加欣慰。柳建國曾經堅持柳月不結婚他就不成家,如今,他的這個堅持改變了,我想,這裏面應該有柳月的原因。
晴兒不邀請我回家,我就不回家,我就是不低頭,我就一直住在那單身宿舍那狗窩裡。
晴兒接著就掛死了電話,接著,我辦公室的座機就響起來。
這時,一直擱置不動的報業大廈問題又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大家紛紛以為,報社現在有錢了,應該重新開工建設了。
我曾經答應過晴兒,只要晴兒不趕我,我永生都不會離開她。我的這個想法這個原則這個承諾一直沒有動搖過,即使晴兒和我一直不停地鬧,不停地折騰,我都在這個大原則的約束和-圖-書下沒有產生任何離開晴兒的想法,那些不如意我一概都歸結于命運,我用命運來讓自己從心裏得到寬慰和詮釋。
晴兒哼了一聲:「不用別人多管閑事……我樂意,我喜歡。用得著她操心嗎?」
晴兒:「嗯……柳月剛從你辦公室出去,是不是?」
我徹底被晴兒和自己搞麻木了,我覺得自己除了工作之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來氣了:「好,那你就繼續噁心吧……別壞了你的胃口……」
晴兒說:「不用你管,告訴你,你幹什麼我都知道,別以為我不在你跟前你就放肆……」
而我的那盤磁帶風波,似乎沒有了任何動靜,沒有任何事情波及到這事,似乎楊哥曾經擔心的事情消失地無影無蹤。
果然,要解決這個問題了。
這讓我比較喪氣,我失去了一個抓梅玲小辮子的機會。
我汗毛直豎:「是的,你怎麼知道的?」
半年多時間,江海日報社就從原來的單一日報成為擁有三報一刊的綜合性報業實體,報業集團的雛形在漸漸構成。
柳建國和黃鶯終於要結婚了,這讓我感到很欣慰。
我說:「問我為什麼欺負你,問我們為什麼分居?」
晴兒一直不提邀請我回家的事情,似乎還在慪氣,似乎是要藉著這個事情狠狠整治我懲罰我,讓我徹底覺悟,幡然醒悟,浪子回頭。
晴兒說:「上午都幹嘛了?」
這天上午,我接到陳靜的通知:下午三點召開黨委會,專題討論報業大廈的問題。
柳月究竟在搞什麼,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
我隱隱覺得,事情到了必須要解決的地步了,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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