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叱吒風雲
第462章 天工

好像那個信心滿滿要找到另一個出口的人,在踏入這筆直的大道后,就突然消失於人間,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好像是找到了關鍵所在,接下來她的指法越來越快,很快就把身前的紅芒凝聚成了一枚連應天情與蘇都看得明白的符紋……
應天情雙手抱胸,向著渾身熱力四射的蘇蘇頭上狠狠地潑出一盆冷水。
乾枯的骸骨依舊保留著死者死亡時的表情,妖嬈很輕易地從那裡面讀出了憤怒與不甘。想必直到開始準備自己的死亡,這于氏先人都滿心怒火,所以才把這生動的表情留在了他最後的面容上。
妖嬈的虛空輕點,明顯用了什麼不知名的力量。
蘇沖入破天指轟出的新洞內,擼起袖子好像要繼續當挖土工。
「前輩,得罪了。」
有時候被道路蒙蔽了雙眼時,就不應該再把自己局限於混沌中,為什麼要按秘境創造者的意圖向前走?
不過顯然她並沒有放棄不斷的嘗試,皺著眉頭,抿著嘴,又換了一種方法繼續嘗試。
蘇完全無法理解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以什麼法則構建的一個世界!
這原本極度厭惡黑暗,潮濕地下的尊貴半神獸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居然頭一朝要求下地行走,所以才在極低的一塊岩石上看到了那不太明顯的印記。
不知道秘境到底通向什麼地方,三人在黑暗的地下樹洞里疾速前行,但是此秘境之大,遠遠超過了三人的想象!
妖嬈點頭認同應天情的觀點。
「讓蘇來。」
她那銀鈴般的聲音在應天情與蘇的耳邊回蕩。
「有古怪!」蘇亦在二人之後叫出聲來,但凡有點記憶力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味。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蘇語氣怪怪地說道。
「不管前路如何,吾都決意一直走下去,若有幸尋到另一處出口,吾勢必還要再來探明此地!卍」
「應該是這個吧……」
「卍!」
最後一個大大的驚嘆號,預示著這于氏一脈先祖的決心。還有一個不明意味的「卍」符,也許代表著天工於氏一脈的某種身份證明。
應天情好奇地走上前瞄了一眼。
妖嬈也停下了腳步,她已然看出,這秘境不是沒有陷阱,而是眼前無盡之路就是這個秘境的殺人之法!
「這是什麼陣法?」
已經無比厭煩眼前的一成不變。
她試圖在兩側的道路上尋找那于氏先人留下的其它文字,但是很讓人不解的是……就算是目光很刁鑽的小猊也再沒發現其它石縫中的划痕。
應天情也立即連退數步,即使站在五米之外,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天頂與空氣中傳來的那股極強大的土元素波動!
「或者是隱藏在岩石之下?」應天情卻不想放棄,他翻動著巨石周邊的碎屑,大有不把這裏挖地三尺絕不放棄的氣勢。
「我們來的時候,我一路在道路兩旁留下痕迹,怕的就是中什麼陷阱或者迷路,但是現在……」
天工?
那是唯一一次見到天工於氏和_圖_書先人遺言后的那枚小小符印。在最開始的時候妖嬈還以為它代表著于氏先人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在眼下的處境里,她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皺著眉頭,妖嬈陷入沉思。
「那于氏先祖是不是忘記給他的小字上抹藥水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岩石上的小字便通通不見?」
擅於使用與創造各種幻器,對天文,地理,歷史,音律無一不通,這樣隱藏在歷史長河裡,把自己比喻成「天工」的一脈後裔。
開始看上去她的輕點根本沒有規律可言,所以那些輕點在空氣里的紅芒也很快一一飄散。
妖嬈把一臉沮喪的蘇與小猊從新洞里扯出來,而後手指在空氣里試探性地點了幾下。
「我們向前走吧。」
妖嬈的臉色很凝重。
這團由黑布包裹的遺骨,明顯帶著經過精心處理后的痕迹,百年來沒有被泥土腐蝕,只是化為一團風乾的肉身,足見那于氏先祖想要把自己遺言流傳於世的決心。
這種感覺很不對勁。
直接到破天指力量耗盡的那一刻,這些力量也沒有在牆面下挖出新的出路。
向來的方向折回。過了不多時,應天情就率先輕哼起來。
因為他感覺不到自己置身於大陣中的壓抑,也沒有中了幻覺的意識。不過越是沒有危機的感覺,卻越是讓他彷徨與遲疑。
疾行了大半夜,三人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陷阱與危險,甚至連人工開鑿出的痕迹都沒有半點,可是這永遠沒有盡頭的道路卻已然成為此時放在他們面前最大的難題。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這可是崑山宗的地下,地底不知道藏著多少你不知道的禁制,就算你小子運氣好,遇不到那些隱藏在地下的其它禁制,想要打通整個後山,找到一個地勢低洼的地方出去,估計沒有半個月也要用十天。」
拋下記錄在岩石上的文字,展現在妖嬈,應天情與蘇面前的道口只有一條,沒有任何迷惑世人的分岔路口,腳下的道路直直指向黑暗深處。
像這樣代代相傳對上四宗秘境不斷探索的一脈強者,應該有著把自己的遺言與所有研究都傳承給後人的習慣。
能用無聲無息的破陣方式找出這個秘境中隱藏的寶物並離開,才是最妥當的辦法。
雖然心裏懷著遲疑,但看妖嬈那認真的模樣,二人皆很有眼色的沒有說話,只是屏息凝氣站在一旁看妖嬈琢磨著什麼東西的模樣。
這是他們一脈人代代傳承下來的一種意志。不為世人所知,但流傳於共工一脈弟子們血液中的執念。
「那我試試。」
之後才開始默默地解開那遺骨胸前的黑布。
沒等妖嬈說話,應天情與蘇已經發出一陣驚愕的嘆息。
道路無休無止,但人的精神與體力卻總有被消耗完的一刻,沒有可以攻擊的對象,也沒有可以破解的目標,讓人就這樣被囚禁于地下,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三人一邊前行一邊尋找著可供研究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蛛絲馬跡。
妖嬈並沒有把這個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下意識地得出這樣的結論。而後拋開這個念想,妖嬈與同伴們繼續向道路的另一頭走去。
現實告訴妖嬈,牆後面並沒有隱藏別的玄機,只有不知道多厚重的泥石與樹根而已。要是一直靠著自己的力量在牆內打洞,也不一定能回到崑山宗去,說不定還真會困死於地下。
如果把它視為一枚尋蹤符文,只要能以符力成功凝結「卍」字形狀,那麼就會被下一處的留言吸引,帶著她找到于氏先人的訊息。
「快來看這裏!」
在他面前的石縫下寫著幾行小字,文字是以銳器刻成,本來於百年時光中很輕易就會被濡濕的空氣腐蝕,但是這行文字上卻被人小心翼翼地塗抹了一種特殊的葯汁,所以使得它在今日依舊留下清晰的痕迹,無聲等待後來者發現。
妖嬈雙眸一縮,初元好像都沒有這樣的姓氏,這字面上的意思,好像也並不是指于氏一脈的姓名,而更像是一種對自己傳承之法的一種自豪稱謂。
看到小猊那麼精神地走在眾人的最前方,妖嬈也漸漸發現此地有些不同尋常。
道路只有一條,而且以三人的記憶來看,都沒有走過一模一樣的重複之路,但是這筆直的道路卻好像根本沒有盡頭,在三人眼前不斷向黑暗的前方延伸。
這一指之力果然威力驚人!
「卍」符劇烈地一閃一閃,好像想以它光暗的變化來提醒妖嬈,它已經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妖嬈揮出一道風,接下了巨石向地面墜落的力量,將它輕輕放在地面。而與此同時,被堵塞于巨石后的碎石與枯枝立即簌簌地頃盆而落。
「是的,不要弄起太大的動靜,今夜裡沒有休息,把神識外放的大長老們數量太多了,要是我們以蠻力出去,卻被那些大長老盯上,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現在那些痕迹都沒了是不是?」
被應天情一提醒,妖嬈也分神看了看四周的景物,雖然她並沒有像應天情那樣五步一劃,十步一戳地舉著劍在道路兩側留下印記,但是她的記憶力可是出奇的好,且不說自來時到現在所有遇上的怪石與地面的凹凸不平她都記憶猶新,至少身後千米內的景物都很清楚地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只不過待妖嬈、蘇與應天情把鼻子貼在天頂那枚巨大的岩石上從左找到右後,卻完全沒有找到半點留言與訊息。
這下那些被她輕點于空氣中的紅芒好似能留存的時間變長了一些,出現這樣的好兆頭令妖嬈很是歡喜。
被蘇的力量滲透,那鑲嵌于天頂上的巨石頓時發出嗡嗡的響動,好似自天頂深處有一股力量在將它向地面推動,所以伴隨著那越來越劇烈的嗡嗡聲,巨石轟然滑落!
「能找到余遺言的人,一定是我天工一脈後人,或者與我後人淵源深厚的晚輩……如果你不幸進入了這個秘境,那麼余只和*圖*書能很遺憾地告知你,此秘境,沒有出處。」
妖嬈退後三步,把方圓五米的地方完全都讓給蘇。
雖然說是要走回頭路,但是三人卻沒有片刻遲疑!
這樣的猜想,很符合妖嬈認識的于發財老頭。
她抱歉地看著蘇,很難回答他的質疑。
應天情與蘇此時都被妖嬈那不明意味的點划給吸引了目光。
「怎麼了?」她急急問道,因為知道應天情不是遇到小事就會吃驚的人。
「讓我試試這個吧。」
蘇很快叫了起來。
在下落秘境的時候與刺海中的藤蔓搏鬥,贏了戰鬥,卻不小心把最重要的儲物幻器落在刺海里找不到也取不出,可以想象這于氏先祖當時絕望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也沒有意外出現。
只可惜這樹洞秘境下的無盡長廊並不是一間房間,只要隨意打破一面牆就能從狹小的封閉空間里逃出去。
「以此留書警示後人,儲物幻器為我天工一脈等同於生命的存在,若有後人來此,切勿重導余之覆轍,以吾為鑒!以吾為鑒!」
「不要把岩石後面的東西給碰碎了,一定有什麼東西藏在石后。」
這樣單調的場景讓人迷茫,甚至一個回頭之間,就已經開始區分不清到底哪裡才是來時的路,哪裡又是想要去的地方?
妖嬈敏銳的聽覺立即捕捉到了應天情語氣上揚的輕哼。
沒有路了,給自己造一條就是!
這個甬道里完全沒有任何人曾經來過的印記!
現在應天情甚至懷念起那片殺機重重的刺海,至少有些鮮明的證明他們身處在哪個方向。
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冗長與單調。蘇疑惑地看著妖嬈,有些不安地問道。
從來不被任何規矩限制的妖嬈,很快就想到一個另闢蹊徑的方法。
一道毀滅之光瞬間從妖嬈的指尖爆出,裹挾著強大的力量直接轟擊在牆面上。
道路明明就只有一條,不是去的路,就是回的路,為什麼以原路返回,走過的路卻完全不一樣了?
轟!
蘇一手伸出,直接頂在了那凹凸不平的天頂之上,而後他身上的土之靈氣就緩緩順著他的掌心向那厚土中傳遞。
「咦?」
這些都不是妖嬈需要的東西,蘇的力量還在繼續向天頂深處傳送,因為蘇的力量本就屬最精純的「土」,所以他對任何天頂后的石塊都沒有破性,只是把它們按由近及遠的順序,一層層細緻地剝落下來。
雖然妖嬈從黃紙上的內容可以看出,這位先人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另一個出口,活著從秘境里走出去。但是看著眼前那些淺淺的蠅頭小字,她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敬意。
因為她也拿不準因為什麼原因導致這秘境呈現出這樣不可理喻的模樣?
繼續向小字下看,還有一行更小的文字。
「是迷宮嗎?還是幻覺?我倒要試一試。」
硝煙散去之後,三人眼前也只出現了一個完全沒有間隙的封閉大洞。洞壁上只露出一些粗大的樹木根須,看上去蒼老得像是早已經死和圖書去。
「不一定的,也許我們繼續打洞,就能打出去了,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打洞的力量還不夠強。」
妖嬈拍了一下應天情的肩膀。
因為那赤紅的「卍」紋在凝結成形的那一刻,就立即輕盈地向三人的身後飛去,只在幽暗的天空中留下一道朦朧而即將消散的殘影!
抽出那張很有可能記錄著什麼重要訊息的黃紙,妖嬈輕輕地把上面記錄的文字讀了出來。
妖嬈半蹲在地上,輕輕地閱讀著上面的文字。
「是……屍體。」
自己與應天情想得一樣,不過這種比較細緻的挖土工作,他與應天情的力量太過威猛,倒不如讓蘇蘇出手。
妖嬈先向滾落在地的于氏先人遺骨恭敬地拜了拜,說了聲:
而就在他聲音剛落之際,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順著被蘇掏空的天頂滾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這個秘境靠近崑山的葯田吧?」
看來為了記錄重要的訊息,這于氏一脈從古至今都有著自己的一套製紙術,能令紙張與紙張上的文字比任何用靈氣驅動的傳訊水晶都能保存更長的年限。
看到屍體並不讓三個久經沙場的人覺得害怕,只不過在這詭異的秘境中,唯一一個他們悉知又極有能力的先人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們會面,三人的腳下還是驀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沒有屍體,沒有殘破的幻器,沒有在牆上留下的劍痕與唾罵之語,好像這空氣新鮮的秘境千百年來迎來的第一波訪客,就只有妖嬈、蘇與應天情!
一時之間,好像塌方一樣,妖嬈、蘇與應天情的面前落下大量沙塵與石礫。
能找到這行文字,還要多虧了在地面上跑來跑去的小猊。
開始三人的精神都綳得緊緊的,身怕突然從黑暗中又伸出什麼帶著獠牙的藤蔓向自己發動攻擊,所以手掌中的靈氣一直沒有散去,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一路上竟然再也沒有遇上任何危險和陷阱。
「這是什麼?」
三人張息起一身靈氣,很輕鬆地就跟在了那赤紅的「卍」符之後。
「余大意丟失儲物幻器,所有生平最得意的幻器秘寶皆無法再尋蹤影,在這樣荒蕪的秘境里,如同無牙之龍,無爪之虎,再難施展全部能力。」
所以妖嬈與蘇向秘境深處前行的時候,一直在注意觀察兩側的痕迹,那麼強大,能連連探知神宗酒山禁地與諸派各種禁地的于氏傳人,就算不小心死在此處,也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還好妖嬈對符印也有不淺的見識,所以在這好像沒有出路的時刻,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曾看到的那枚「卍」符。
妖嬈最後又看了一眼那比劃深重的「卍」紋,而後站起身來對蘇與應天情說道。
因為黃紙上沒有記錄走入這秘境的任何破解方法,所以應天情推測,進入此地的于氏先祖並沒有活著把消息傳遞出去。
他們完全不知道妖嬈現在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在空氣里點點就能想到解開這筆直甬道的辦法嗎?
「要是真的這麼多天都不重新出現在葯hetubook.com.com田裡,我看我與妖嬈又得想個新辦法重新混入崑山宗了。」
也不知道這種挖掘持續了多久,那三人站立的甬道都差點被厚土填滿,然而就在這個瞬間,蘇原本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在了一絲波瀾。
因為有赤紅色的亮光在她的指尖上一閃一滅,看上去像是夜空中的星辰,斑駁而明媚。
哪裡的石頭多出一個角,哪裡的地平突出一個尖,她都能閉著眼睛重新數出來。
隨著轟然巨響與亂石飛濺,強大的毀滅劍氣立即在石牆上轟出一枚巨大的隧道。
妖嬈伸出右手,直接向一側的岩石高牆爆出一計破天指。
就算嘴上說著自己有自信一定能走出秘境,但他們一定還是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自己不幸沒能走出去,那麼他在這秘境中的所有境遇,也一定能通過什麼辦法,傳遞到後人的眼裡,並告誡他們引以為鑒。
應天情與蘇頓時瞪大了雙眼向碎石飛出的新洞口內張望。
此骨雙手抱胸,手骨與胸前緊緊地抱著一張黃紙,看材質,竟與妖嬈手裡記載上四宗秘境的黃紙如出一轍。
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切……卻給她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好像她從始至終,重來都沒有涉足於這片場景內!
不需要選擇,三人一獸向秘境深處進發。
而就在三人更加迷茫之時,那一直在三人眼前飛行的小小「卍」紋卻「嗖」地一聲直接向天頂上貼去,直接攀附於一枚巨大的岩石上不再移動。
歪歪扭扭的小字,直接寫了兩次「以吾為鑒」,而且筆鋒顫抖,足見當時奮筆疾書者內心的激動與懊惱。
反正繼續向前走也一定是尋不到盡頭的,所以跟著妖嬈凝出的「卍」符紋去尋找于氏先人訊息,看上去才是現在最靠得住的一件事。
妖嬈心跳微微加速了一拍,沒有想到那「卍」符在這樹洞秘境中唯一能找到,就只剩下那于氏先人的遺骨了!
妖嬈此舉的氣勢頗有不走房門,直接在自己想去的方向砸出豁口走出去的意味。
蘇撓著頭髮,把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把眼睛盯出了鬥雞眼兒,可惜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如果讓自己的心情與身體一直在這沒有目的地的筆直甬道下繼續前行,那麼這路之盡頭指向的,一定是無聲的死亡。
要是解不開這無盡走道的玄機,不要說尋找崑山太宗的隕骨了,連這個秘境的出口都找不到。
一邊暗暗對自己說道,妖嬈一邊聳動著鼻尖,她的嗅覺雖然不會像小猊那麼敏銳,但是長年與藥草打交道,她還是比應天情與蘇要敏感一些,嗅得出混雜在空氣里的草香。
他必然在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線索!
「這裏雖然是地下,但是天空並不晦澀,反而很甘甜新鮮,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好像這些于氏先祖,已經把破開禁地當成了他們的一種歷史使命,沒有關於未來的彷徨不安,一字一句里都記錄著與禁地有關的情緒。
而蘇也停下手裡的活兒,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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