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精靈谷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按按摩而已

只見那院中,金紅色、銀紫色和金色,三色幾乎糾纏在一起分不開,但是明顯是褐沙佔下風。如果是之前那個沒有把上百年的功力分開凌月星離的野霄,兩個褐沙都不一定能招架那麼久,可是如今他失去不僅僅是一半的功力。
「是啊,陛下,從來不知道樹精還會沒事毀了我們的基地的!」一隻長老精靈憤憤的說著,可見其對凌月星離毀了他們辛苦的研究成果的不滿和憤恨。也不想想凌月星離那是沒事毀的嗎?好吧,就算她是故意的,但是你們不也想著分離了她的人格嗎?
「皇兄,如果這樣說就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威脅百姓呢?」人群之外,一道溫煦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聲音響起,頓時所有人轉頭看去。
「皇兄,記得你沉睡之前,父皇跟你說過的那件事嗎?」褐沙看著野霄,金色的眸中彷彿捲起漩渦的湖面,美麗而渾濁,讓人看不清真正的意味。
「皇兄,你是想殺了我滅口嗎?」三人猛地炸開,呈三角對峙,褐沙拭去嘴角的發著螢光的血跡,依舊帶著溫煦的笑。
「你夠了沒有?」要不是現在全身酸軟無力,她真的很像一腳把他踹下去!
王府的騎士們盡責的守在門口不讓他們多進一步,卻依舊擋不住他們怒動的手腳和語言上的攻擊。
野霄挑眉,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一個翻身又將凌月星離壓在身下,如蓮如月般的讓人覺得聖潔可望不可即的面容此刻卻帶著讓人臉紅心跳的邪魅,萬分放蕩無恥的湊在她耳邊道:「怎麼也要不夠呢,親愛的,讓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吧。嗯……?」
白皙健碩的胸膛帶著如豹一般爆發力十足的力量,將此刻如同帶著晨露般的花朵一樣的人兒摟著懷中,帶著滿足而幸福的嘆息溫存,連帶著連那金紅色絢麗的髮絲都彷彿被滋潤了一般,越顯瑩亮。
「殿下,陛下下了十二道死令旨。」門外的騎士見野霄遲遲不出,又接著道。
「好了。」修終於滿頭大汗的把這兩把糾纏得厲害的頭髮給一小撮一小撮的解開了。
褐沙拿過桌上的茶斂眉輕飲,也不插嘴的聽著他們的一句一句,嘴角依舊帶著溫煦的笑容,只是眸底掩藏的一切沒有任何一隻精靈看得到。
「你在想什麼?」野霄低頭湊在她耳邊到,溫熱的氣息似乎透過了斗篷,讓凌月星離的耳朵痒痒的。
「用力點……沒錯,就是那裡……嘶……好爽……」想歪的孩紙是不純潔滴!
烏南木看了木沉香一眼,深深呼吸了幾口,沉靜下來,聰明的腦子也開始轉了起來,「眾位卿家可有什麼看法?」
烏南木微微點頭,和木沉香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向褐沙道:「沙兒今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灰色的天空下,精靈谷的皇城之內的北郊野霄大皇子的王府外,幾乎聚集了整個皇城的百姓精靈,五顏六色的發在陽光下如同萬紫千紅為了爭艷而怒放的花朵。只是此時他們稱得上漂亮的臉上的憤然生生的把美麗的精靈族打了個折扣。
好一會兒,烏南木的聲音才帶著嚴肅的響起,「沙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該死的!快把衣服穿上!」凌月星離氣得抓起枕頭砸過去,這隻下流無恥放蕩的混蛋精靈,經過昨天一天還這麼有精神,他也不怕精盡人亡!想想自己全身的酸軟,越想越氣憤,太不公平了!
野霄拉住凌月星離的手,金紅色狹長的眼眸看著凌月星離透著冷意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卻絕對寵溺的笑容,「好。」
野霄眼眸眯了眯,金紅色的鳳眸此刻是真的如火般的炙熱,「你確定?」
凌月星離微微側頭,看著野霄,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想男人哦。」
凌月星離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再感受感受身後的溫度,斗篷下碧潭的眼眸微閃,這隻精靈貌似是越來越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了,剛剛還自作主張把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那個『唯一』,恍惚的讓她想起曾經也有一個男人這麼自作主張的把她宣布為唯一,可是即使到最後,他卻依舊沒能為他所說的那個『唯一』負責,即使他到最後是為了她而死。
「……」
「只是在提醒罷了。」褐沙絲毫不為所動,笑容依舊溫煦,然而在凌月星離眼中卻是礙眼至極。
木沉香眉頭蹙了蹙,卻還是斂下眼瞼,「是。」
纖長如玉的雙臂環上他的頸項,櫻唇輕啟,吐氣如蘭,「現在,華麗的星離陛下在邀請你,你還在等什麼?嗯?」
凌月星離感受著那雙溫暖的手帶來的舒適感,伸出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極其精緻美麗的戒指,黑得純粹透亮的戒身,兩邊鑲嵌著一圈細碎的綠色寶石,仿若整個夏夜明亮的夜空都戴在她的手上,中間一顆金紅色的六角星樣的火焰石,溫暖源源不斷的從中hetubook.com.com傳入體內。嘴角帶著一抹她都不曾察覺的笑容。
「……」
「啊,我會解決的。」精靈谷入口大門,和精靈谷在玄天大陸的運動周期一樣,一百二十年才開一次,只是供人類地界的樹木的生命力和挖掘更多的植物種子進入精靈谷而已,想要強行打開入谷大門,確實不太容易。
凌月星離眉頭皺了皺,不明所以的看向野霄,而此時野霄側頭看她,然後發現什麼猛地站起身,二話不說的就朝褐沙攻去。
突然伸手扯過一縷他的金紅色的捲髮,將它拉直,然後看著它緩緩的扭曲回去,不知為何竟覺得萬分的有趣,心臟被填的滿滿的,不再有那種無趣,找不到任何感興趣的讓她遺忘冰寒的寂寞的感覺,這感覺,曾經隱隱的出現過,但是卻並不深刻。她突然響起送藍影離開時藍影所說的那句話。
「那麼你可以走了。」凌月星離站起身,迎面一陣微風徐徐而過,吹動她的帽檐輕輕飄舞,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一根淺綠色的髮絲調皮的滑到了斗篷外面。
褐沙金色的眼瞳一瞬間猛然收縮,嘴角雷打不動的微笑瞬間僵住,隨後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
「星離!頭髮!」修正想說什麼,才轉向凌月星離卻猛然發現那粘在斗篷上的一根異常顯眼的瑩綠,心下一驚,二話不說的衝進野霄和褐沙的戰鬥圈,今日這個褐沙殿下絕對不能活著出去!
精靈谷的精靈,三十七隻貴族純血種,六隻皇族純血種,再加上三萬隻騎士,還有長老會分離出的各種只有戰鬥靈格,戰鬥力可以媲美貴族純血種的精靈,一隻皇族純血種和一隻騎士精靈,似乎確實沒有一丁點兒的勝算呢。
凌月星離腳步微微頓了頓,為何她總是將聖梵音和野霄放在一起對比?這不像她,聖梵音已經死了,死了就代表不存在了,不存在,就代表沒有意義了……野霄和聖梵音……等等!忽然有什麼從腦中一閃而過,快速得讓她甚至抓不住尾巴。
褐沙笑著搖搖頭,「皇兄,先不管是不是痴人說夢還是怎麼樣,父皇做這麼多,其實還不就是要你做出選擇?」
「是陛下傳旨,說是貴妃娘娘病了,請您進皇宮一趟。」
「閉嘴!」野霄冷酷充滿殺意的聲音響起,一頭金紅色的發無風自動,彷彿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在他身上環繞,刺|激得人的皮膚刺痛萬分。
食指曲起輕輕敲擊桌面的聲音,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在大殿之中想著,而發出這聲音的食指,蒼白如死屍,形狀卻是纖細美麗的。
「我看你是永遠無法脫離這隻精靈的。」修看著已經空蕩蕩的門口,看著目瞪口呆的凌月星離搖搖頭道,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野霄清冷如蓮的面容頓時如覆薄冰,金紅色狹長的鳳眸瞬間聚起了風暴,手上微動就想扯斷自己的發。
野霄看向褐沙,眉角帶著嘲諷,「所以呢?我不作選擇又如何?」
「先等等吧。」烏南木嘆了口氣,皇族純血種實在太珍貴了,整個皇族的純血種孩子也就野霄、褐沙和霜諾,讓他就這麼殺了褐沙,他實在捨不得,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啊。
頓時所有平民都欣喜的看著褐沙,他們拿野霄殿下沒辦法,不代表同是皇族純血種的褐沙殿下不敢動手啊,更何況褐沙還是野霄的弟弟,怎麼也不可能為了一隻騎士而自相殘殺吧?
淺綠色如水般順滑的髮絲鋪滿整個床鋪,被汗水微微的浸濕,幾縷調皮的貼在那完口口嫩的臉頰旁,更顯嬌弱憐人。
凌月星離怔了怔,隨後突然綻放出一抹足以讓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柔順如水般的髮絲隨之微微顫動,帶出最美麗的螢光點點。
凌月星離一把拉起絲被遮住,瞪他,「去穿衣服。」
野霄的身子徒然一僵,摟著凌月星離的手微微的收緊,隨後又放鬆,「哦?那他一定不是你愛的人。」
幾句話下來,頓時王府門口的百姓走得一乾二淨。
兩個身影又一次重合,很相像,又很不像,同樣的霸道任性淡漠,然而聖梵音那雙沼澤般讓人瞬間淪陷的眼中總是難以起波瀾,彷彿他的生命已經被一個框架固定,他不能有更多的情緒色彩出現在裏面;可是野霄不同,他同樣淡漠如蓮如月,然而那雙金紅色的鳳眼中卻總是帶著各種讓人炫目的色彩,邪惡的、無賴的、愛戀的……如此的蓬勃,彷彿……彷彿這才是真正的活著!
溫暖,她感覺到了呢,或許她已經找到了這樣的一個人,好吧,雖然他不是人,而是一隻精靈。或許她可以不停下流浪的腳步,而是有人陪著她流浪,帶著他的心臟,她的家。
遠遠的跟在野霄身後的凌月星離就聽到這隱約的謾罵聲,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嘲諷的和-圖-書笑容。
「當然。嗯,雖然現在是大白天……」
我們的生命太過漫長,漫長到已經看不到盡頭了,不要對自己那麼苛刻,感情是最好的棉被,它是冰冷的天地間唯一不變的溫暖,試著找到那個人,那個能給你帶來與眾不同的感覺,讓你願意停下流浪腳步的那個人。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基本的信任,凌月星離還是會給予的。
「噢!藍影啊!」凌月星離揪起那根調皮的髮絲,心下一沉,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下,然後猛地把那根頭髮塞進帽子里,跟了出去。
褐沙這才從圓頂馬車上下來,緩步走近了野霄,瞥了眼他身後的凌月星離,笑容一如既往的溫煦,「皇兄,進去說?」
「你們也退下。」木沉香睨著自己身側的那一排長老精靈。
「悅兒。」烏南木俊美剛毅的面容,此刻是柔軟的。
「你太多話了。」野霄冷冷的道,金紅色的眸中一片冰冷殘酷。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最珍視的人,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我只是想給你按按摩而已。」金紅色的眼眸萬分無辜的眨眨眼,左掌卻是握住了那胸前的迷人的豐|滿,揉捏著。
「是的,父皇。」放下茶盞,褐沙仿若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到的東西,含笑的轉身離去,看上去就像一個乖乖聽爸爸話的孩子。
「皇兄,不需要那麼戒備吧。」褐沙溫和的笑著,金色的眼眸掃向凌月星離又看向野霄,「皇兄,只是這次星離騎士卻是做的太過分了,長老會是皇族的門面,而父皇最是把面子看重了,她把門面給毀了,父皇自然生氣。」
凌月星離身子猛然一顫,碧潭般的貓眸猛然隔著薄薄的斗篷帽檐對上那雙金紅色的鳳眸,依舊是那般的專註,專註到讓人產生她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那裡面,有著凌月星離一般的自信和囂張,卻多出了對她的彷彿永遠不會撐破的橡膠般的包容,在她需要時無限的放大,不需要時緊密的包裹,寒風透不過,雷電打不|穿。
野霄眼眸微眯,嘴角極其淺淡的勾起一抹諷刺,「那是在痴人說夢!」
「木會長,你覺得如何?」烏南木看向木沉香那張蒼白仿若死屍卻俊美優雅得如同吸血鬼一般的面容,滿腔的信任都集於那雙金紅色的眸中。
「我要。」凌月星離坐起身,碧潭色的貓眸眸光堅定。比起呆在這裏提心弔膽的等候,她寧願跟他一起冒險,更何況,她凌月星離從來沒把烏南木和長老會放在眼裡!他們敢耍伎倆,那麼就要承受住她凌月星離所給的回報!
時間如流砂,潺潺的流過,多少人想要緊緊的抓住,卻無奈抓得越緊,卻越是無法抓住。
木沉香微微沉吟道:「陛下,不管如何,先把她抓住是必須的,只要抓住她了,自然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樹精。」而不管她是不是樹精,只要不能為之所用,那麼……紫紅色的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卻是被烏南木緊緊的抓住了。
「不過是一隻騎士而已怎麼可能配得上殿下!」
凌月星離感受著小腹處的灼熱,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你、怎、么、不、去、死、啊?」
「陛下……」
凌月星離看著那與自己緊扣的手,白皙完美,骨節分明,彷彿帶著火一般的熱能,從指尖溫暖到了腳尖。
野霄的拳頭猛地握起,「褐沙,你是在傳達父皇的旨意?」
「關於樹精……」
屋內春光無限,屋外開得燦爛的桃花都忍不住紅了雙頰,聽著那風在講述著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我們什麼時候走啊?」凌月星離懶懶的問道,看著金紅色的發直了又卷卷了又直,腦袋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這隻精靈昨天很可愛的告訴她,他願意跟著她去人類的地界呢,她沒有告訴他的是,他們倆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凌月星離她難道會放著他在這裏嗎?綁都要綁走。
金地紅柱的大殿內,一片的沉默肅穆。
一人三隻精靈很快來到了大殿,野霄摟著凌月星離坐上主位,金紅色狹長的鳳眸淡漠到顯出一絲冷酷的看向褐沙。
只見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人群外面的白色圓頂馬車上,一個俊美溫雅的男子,一頭金色長及大腿處,即使在沒有陽光的天空下依舊彷彿帶著淡淡柔和的光暈,溫潤的氣質,嘴角溫和的笑容,白色金紋的服飾,這個是僅次於野霄殿下的皇族唯二的純血種,褐沙殿下。
所有精靈都看向那打開的門,只見入目的便是一片金紅色,紅得耀眼炫目,長及大腿的金紅色捲髮,顯得極其耀眼絢麗。眉飛入鬢,狹長的金紅色眼眸像世間最美麗的寶石,此時因為怒火而顯得越發的濃艷。殷紅的薄唇,尖尖的白皙漂亮的耳朵在金紅色的發間,精緻到讓人炫目的五官,暗紅色金紋的長袍,胸和圖書口大大咧咧的敞開,露出白皙誘人的胸膛。
而褐沙在整個精靈谷中卻是僅次於野霄和烏南木的皇族純血種,自然不可能被打敗,即使如今是野霄和修的聯手,也不過是稍稍佔了下風而已。
「砰!」緊閉的王府大門突然被猛然打開,驚得一乾的謾罵聲含在口裡沒有說出來。
「沒錯!竟然讓長老會下了『全谷絞殺令』,那麼就絕對該死!」長老會在平民精靈眼中儼然就是維護精靈谷的正義機構。而被下了『全谷絞殺令』的精靈,必定是觸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甚至可能危害到他們精靈族唯一安寧的天地……精靈谷。
「不,我只是好心來提醒皇兄而已,畢竟我也不想和皇兄刀刃相見,你該知道,全谷絞殺令一出,全谷的精靈,甚至包括母後母妃都不能庇護你們。皇兄,你們再強,也抵不過整個精靈谷二十七萬隻精靈,不是嗎?」
凌月星離也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碧潭般的眼睛,事實上她就是覺得有點憋屈想吐槽,畢竟會被褐沙發現她的身份,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她萬萬沒想到野霄竟然會同意。
凌月星離突然站起身掀開了頭頂的帽子,露出絕色的面容和那一頭淺綠盈盈的發,「不遮了。」煩死了,她真的受夠了遮遮掩掩的,防東防西的日子了,大不了開打好了!她凌月星離還不把這個精靈谷放在眼裡!
野霄怔了怔,握住她抓住他的手臂的手,「好,不去。」既然她不想讓他進去,那他就不去。
而此時,精靈谷的皇宮之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烏南木臉色難看的坐于含著紅色大寶石的麒麟帝椅之上,左下方是以木沉香為首的一排全身上下裹著斗篷的長老會長老精靈,右邊是金髮垂盪的褐沙,場面肅穆寧靜,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好吧。」
烏南木身子頓了頓,看向木沉香,低沉如醇酒的嗓音緩緩的響起,「是啊,精靈谷不可能有樹精。」不能為他掌控的就要消滅,即使是樹精;沒有任何東西能撼動皇族精靈的地位,即使是樹精。所以……精靈谷不會有樹精存在,即使有……也會變成沒有!
「父皇,兒臣怎麼也不會開這種玩笑的。」褐沙微微低頭,擋住金色的眸中渾濁的金光一片,嘴角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誰管它白天黑夜!」野霄說完猛地將凌月星離橫抱起,腳下利落而快速的走出大殿,目標直指他的寢室。
那派的尊貴幾乎讓他們不敢多說一個字,直到好一會兒才有一直精靈開口:「殿下!請……」
褐沙笑容中似乎多出來一抹無奈,也沒回答,轉向那些平民,「大家還是先離開吧,雖然很高興各位對精靈谷的重視,但是若是惹惱了皇兄可就不好了。」
「為何?」他執起她纖細幼嫩到沒有半絲薄繭的手,大上一號的手將它緊緊的包裹在其中,金紅色狹長的鳳眸專註的看著她,「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優秀貌美的雄性生物就在你身邊,你還會愛上別的男人?」
「殿下!野霄殿下!」頓時呼喚聲驟起,「殿下,不要被那隻騎士迷惑了!請將她交給長老會!任何一隻危害到精靈谷的精靈都不該任由他逍遙法外!」
從一開始的勸說野霄,到後面對凌月星離的謾罵,其實精靈和人類也沒有什麼區別,同樣容易聽從所信仰的人的一面之詞對事實妄加評論,同樣會因為害怕自己的家園被破壞,而寧願選擇犧牲與自己無關的精靈,若要說精靈和人類唯一區別,便是精靈極不容易有野心,而一旦起了什麼野心,那麼必定是龐大而讓人震驚的!
凌月星離趴在床上,淺綠色彷彿帶著瑩瑩水光的長發被盤放在一邊。
凌月星離白了他一眼,「本小姐都不怕他們搞遊街抗議,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還有啊,本小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
野霄也不說話,身下動了動,聖潔如蓮的臉看得凌月星離恨不得揍上一揍。
「嗯……混蛋……嗯……」
死死的看著野霄,卻見那本該是讓人覺得熱情如火的金紅色眼眸此刻冰冷如同千年寒冰,看著他們彷彿看死物一般,絲毫不用懷疑,只有自己多說一個字真的會被殺掉,畢竟他是皇族純血種,那般的珍貴,殺死貴族的純血種最多也只是被說上兩句,更何況他們這些平民呢?
「什麼選擇?」凌月星離有些困惑微冷的聲音道,她根本不知道野霄沉睡前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說要選擇,難道不是江山或美人?難道還有別的?
「是的,會長。」應著,不到幾分鐘,整個大殿內只剩下木沉香和烏南木。
凌月星離怔怔的開口,「說實話……我也這麼覺得。走。」說著同樣趕緊從床上下來,抓過屏風上的斗篷趕緊把自己給包了起來,她現在十分肯定野霄那個和她一樣囂張的男子,只要和-圖-書他覺得舒服高興的,他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真是自戀。」放下被他牽在眼前的手,卻沒有睜開的任由他握著,只是微微加快了腳步,黑色的斗篷擋住了她絕色的面容,難得的感動和羞澀。
野霄金紅色的鳳眸看著凌月星離,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都說誰先愛上的人就是輸家,註定一輩子被打壓,看來還真是如此,至少在野霄和凌月星離身上表現得很明顯。
凌月星離眼眸微微睜大,她沒有看錯,褐沙不是消失了,而是速度快得讓肉眼看不見了。
天際烏雲越發的密布,沒有人看見,那密布的烏雲中,一條條血紅色的脈絡,蛛網般若隱若現的佔領了大半的天空。
「陛下,臣覺得此事有蹊蹺。」一隻長老精靈開口了,「樹精是如此驕傲不可碰觸的存在,為何她一開始不顯出身份,而要時時刻刻的包著斗篷不敢讓別人看到?」
「請野霄殿下把那隻騎士交出來!」一隻橙發精靈大喊,頓時引起一片的呼應。
然而卻不顯半絲的嫵媚,那張臉,帶著一絲如同蓮花孤月般的清冷,極度矛盾的氣質和打扮,然而卻是這份矛盾讓人無法移開一絲目光。
「本殿從來不知道各位這麼閑呢。大清早的聚集在本殿的府外,是想幹什麼?嗯?」冷冷的掃過這些人,低沉悅兒的聲音不帶半點的起伏,野霄極力的壓制住心中翻湧的怒火。
「殿下。」外面騎士的聲音響起。
「是!」他們是屬於野霄殿下的騎士,從他們選擇臣服的那天起便已經有了為野霄殿下上刀山下火海,付出生命的覺悟,甚至對於騎士來說,為了主人而死便是他們最為榮耀完整的結束生命的方式。
「你到底想說什麼?」野霄淡漠的眸中出現一絲不耐煩,他管他什麼門面,他只知道,既然做都做了,他沒能阻止,那麼就陪著她一起承擔後果。
野霄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佔有似的摟著凌月星離先行進入了王府。
「得找機會撬開精靈谷的大門。」一撮頭髮被扯著,野霄也不介意。只是提到入口大門的時候微微蹙了蹙眉。
修眼眸瞬間睜大,有些難以置信,這隻精靈怎麼可以在這件事上縱然她?
野霄的臉色陰鷙難看,雙拳緊握得幾乎青筋暴起。是啊,該死的他怎麼忘了褐沙的天賦呢?
另外一隻手支著頭部,全身彷彿瞬間慵懶了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方才那個帶領著整個長老會的坐得挺直氣勢的會長。
「全谷絞殺令這道命令下來,是什麼後果皇兄你應該清楚的。」目光瞥過凌月星離,褐沙依舊笑得雲淡風輕,讓人如沐春風,似乎此刻他只是在說些什麼無所謂的玩笑,而不是在說著略帶威脅意味的話。
「陛下,褐沙殿下恐怕不能留了。」木沉香看向烏南木,臉色有些凝重,那個褐沙實在讓人難以看懂,他有野心,否則也不會自己跳入這趟渾水中,只是他的野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他看不懂。而精靈一旦起了野心便是龐大而讓人震驚的,他不得不對他起了個心眼。不能掌控在手中的,還是消滅的好。
「很困難?」放開野霄的金紅色的發,凌月星離清醒了一分。
「如果是關於那隻騎士的事,」野霄金紅色的眸中一片的不容置疑和反駁,「那麼本殿現在就告訴你們,那隻騎士就是本殿唯一的王妃,想要動她者,便是與本殿為敵!唯一的一次機會,再不離去多說一句者,殺無赦!」目光掃過守著王府的騎士,頓時迎來騎士們響徹天霄的應聲。
凌月星離可以感覺到野霄身上傳來的低氣壓,碧潭色的貓眸淡淡的掃過褐沙,帶著一股子的寒意,「你是在威脅?」
金紅色狹長的眼眸淡漠到讓人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寒,掃過聚集的人群,立即讓所有的聲音噤了下去。
「可是皇兄,難道你忘記了皇弟我的天賦了嗎?」隨著褐沙話音的落下,只見他的笑容微微加深,金色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凌月星離一眼,身子彷彿化成一道光影,瞬間消失在了王府。
野霄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眼,萬分遺憾的走下床,正對著凌月星離,口口裸的身軀精瘦而健美,每一塊肌肉都彷彿帶著強悍的爆發力,黃金比例的身高,這是一副能讓所有男女精靈都垂涎萬分的身材。
月亮在烏雲中悄悄的隱退,太陽悄悄的出現在烏雲中,卻無人可以探尋到哪怕一縷的象徵希望的光芒。
「陛下,精靈谷不可能出現樹精,也不曾存在樹精。」木沉香堅定的道。
「你幹嘛?」凌月星離按住他的手,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精靈的頭髮有多麼寶貴?否則她也不會跟他在這床榻之上糾纏那麼久好吧。
一時間這些平民百姓被這整齊的一聲都給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他們終究只是平民,即使他們的身手在人類中都算得上敏捷和圖書,但怎麼比得上天生為了守護主人的騎士呢?
「是啊,野霄殿下不要被那隻騎士迷惑了!」
「嗯……」
褐沙看著前面邊走還邊調情的兩隻精靈,金色好比陽光的眼眸微閃,透著一股不知名的意味。而離他不遠的修卻捕捉到了他這一瞬間的光芒,心下微驚,這隻精靈……不像表面那麼溫煦呢。
凌月星離瞪著他,這叫按摩?按到她的胸部?
「我陪你進去。」見到野霄皺眉,凌月星離就知道這什麼十二道死令肯定不是什麼好傢夥,既然放心不下,那麼就一起好了。
凌月星離這才滿意的勾起一抹笑,攬過一頭淺綠的發,抬眸卻見野霄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胸部,金紅色的眼瞳彷彿更顯炙熱……
皇族純血種,每一隻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會有一種天賜的屬於大自然的天賦,光一般的速度,便是褐沙的天賦,而風,則是野霄的天賦。
春光過後的寢宮中,輕輕的嚶嚀聲響起。
「陛下,皇族還有野霄殿下。」木沉香看著他,紫紅色的眼眸彷彿帶著魅惑般的蠱惑。
十二道死令旨,幾乎只排在全谷絞殺令之下的旨意,指令即下,就必須執行,否則將被判為抗旨不尊,是要被抓交由長老會的。難道殿下又想讓長老會有理由將他再一次抓進長老會嗎?那隻騎士不禁擔憂起來。
「陛下。」木沉香看著激動如斯的烏南木,紫到發紅的眼眸微微閃爍,微顯沙啞的嗓音喚了聲。
烏南木皺了皺眉,褐沙是他唯二的孩子,而且是純血種,說捨不得是肯定的。
修這音才落下,野霄便下了床,抓過屏風上的暗紅色金紋衣袍往身上一披便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翻飛的衣角,堅定而冷然的步伐,無不顯示著主人的心情和決心。
「哼!難怪她竟然能殺死純血種!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烏南木說著,顯得性感完美的薄唇幾乎激動得顫抖,雙手握著扶手,似乎在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的緊緊握著,手背青筋還是掩飾不了激動心情的暴起。
「你別亂摸!」半闔著眼帘,凌月星離有些懊惱的拍開那游弋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現在無比的後悔不該一時感動就勾引這隻放蕩下流無恥的精靈,這一天下來簡直就比打一個月的仗還累人。
「不用。」野霄阻止,他不想她跟著他去冒險,而且以她現在的身份,去皇宮根本等於自找死路,烏南木和長老會是不會放過她的。
野霄看著褐沙,金紅色的眼眸泛著冷意,「褐沙,說出來意。」
所有人都認識這隻精靈,與他們的陛下一模一樣的金紅色的捲髮,集聖潔與嫵媚與一身的,他們幾乎所有年輕一輩中都極為景仰的皇族純血種,皇族的大皇子……野霄。
凌月星離眼皮猛地一跳,野霄都還沒有反應便抓住了他的手,「別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只怕這一趟是有去無回的鴻門宴吧。
「為何?」凌月星離挑起眉梢,有些興味好奇的問,這個男的從哪裡總結出這樣一句話?對於聖梵音,她是真的喜歡過的,只是確實還沒有到達『愛』那個程度而已。
「我的人,容不得他們說三道四!」是了,在他眼裡,凌月星離就是他的人,他的人他可以欺負寵愛,可以無賴放蕩,其他人說都不準說一個字!
天空烏雲籠罩,彷彿有什麼在這一片黑暗中悄悄地伸出了爪子,隱隱的硝煙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悄悄的燃起。
王府主人的寢宮內,一陣陣讓人瞬間酥麻了筋骨的聲音和性感的喘息聲久久不斷,從上午到下午,甚至到了晚上。兩隻真偽精靈的體力好到讓人驚嘆,滿地凌厲的服飾和滿室口口的氣息足以讓所有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多麼激烈的雲雨。
「是啊是啊……」
「瞧我發現了什麼寶貝!」褐沙躲開野霄的攻擊,瞬間躍到大殿之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刺眼,「皇兄,難怪你這麼寶貝呢,這可真是個寶貝。」
修整個人僵在大殿內,嘴角十分不華麗的抽搐著,那個啥,請問他們不是在討論怎麼應對接下來烏南木和長老會一系列的攻略嗎?啊?怎麼、怎麼就成了……滾床單呢?
野霄怔了怔,握了握她的手,「晚點再告訴你。」
「我的人,沒必要遮遮掩掩。」更何況,他更在意的是她的心情,只要她高興,他會放出最大的容量讓她自由。
「何事?」皺了皺眉,野霄很不滿被打斷這難得的二人世界。
或許凌月星離這般自由如風的人,註定只有與她一樣自由如風的人可以相伴相隨吧。
某隻被凌月星離按上無恥下流放蕩的精靈坐在一邊,表情很幸福,動作很奴性,思想很不純潔的給凌月星離腰部按著摩,聽著凌月星離的輕吟,觸碰這幼嫩絲滑的肌膚,看著那滿身的紅紅紫紫的痕迹,他是痛苦並著幸福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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