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精靈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帥男靚女

「明天先去沿海地區看看,我想研究研究為什麼肉眼看得見卻無法觸碰,當然如果能上島就更好了。」凌月星離對那個海島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她上次去的時候確實是進不去,可是她卻看得見那些島龜,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是她凌月星離太過與眾不同了?噢!當然,凌月星離是最華麗的。
凌月星離抬起頭,看到凌月行昆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彎起了眉眼,把手上的勾勾畫畫亂得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紙放到一邊,朝凌月行昆招招手,頓時小傢伙笑眯眯的跑進來撲進她懷裡,「姐姐。」
「姐姐?」亮著夜明珠光芒的御書房外,突然探進一顆可愛的小腦袋,藍黃雙色澄澈透明的眼眸眨巴著,比天邊的星辰都要亮眼迷人。
而那些海島有些玄妙,而且他們的方位特別適合包圍作戰,從他們的強盜土匪行為看來可以知道,他們必然驍勇善戰,而且對於戰鬥有著一種狂熱,所以這份戰鬥力是她凌月星離絕對要爭取到的,更何況那些海島或許和冥界或者那七個自稱為神的傢伙有什麼聯繫。
比起藍影,凌月星離真真覺得自己好善良啊!至少對於敵人,她要麼是一個爽快直接殺了,要麼也只是虐上個幾天,而她卻總喜歡讓人愛上她,然後看著他們享受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痛苦一生!
空氣中帶著鹹鹹的味道,海風吹亂了凌月星離一頭柔順的烏髮,也盪起了身上的火紅色的薄紗裙,然說是裙,其實更像是一塊兩層的紅紗綁在腰上。
凌月行昆一下子撅起小嘴,「說了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
「我姐姐,嘩啦啦,」不用凌月星離喊,玄冰寒梅就自己蠕動著樹根跑了進來,一個樹榦過去想把凌月行昆從凌月星離懷裡擠開,可是凌月行昆可是在訓練營呆了將近一年了,哪有那麼容易讓玄冰寒梅得逞,頓時一個飛踢,左勾拳……
「小昆才不會哭鼻子!」凌月行昆又興奮又激動,一下子撲到凌月星離身上狠狠的親了她幼嫩的臉頰一下,然後在野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手臂勾上去也狠狠的親了下,『啾!』的一聲,讓野霄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看著凌月行昆。
「很好……」凌月星離收起骨扇,笑容加深,眼角帶著狐狸終於吃到大肥肉的狡黠笑容……
嚴玉幕雙拳緊握,最後抬起頭道:「我想我一個人無法決定整個瞻鏡淵的命運,請給我一點時間與眾臣商定!」
「這是必然的。」凌月星離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甩了甩腿,坐了將近十個小時,有點兒麻了。
「我……」嚴玉幕滿臉的痛苦,目光總是瞟到野霄身上,如果是他,他會怎麼做……
「意味著……」野霄皺了皺眉,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凌月星離,她知道的太多,各種天馬行空讓人覺得根本不可能的事她都敢都能想象猜測出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人能跟得上她跳躍性的思維吧。
「這……」凌月星離蹙了蹙眉,雖然凌月行昆學得不錯,他的鬥氣和內力很完美的融合了,但是總覺得不夠啊……
「你……」嚴玉幕難以置信的看著凌月星離,她一定要這麼無情到底嗎?連一句虛假的保證都不能給他,讓他稍微放心一下嗎?
其實凌月行昆雖然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卻是每次都看到凌月行昆悄悄的偷看野霄,想來是當初聖梵音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想過去和野霄說話,但是野霄又總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冷落了凌月行昆,而凌月行昆又太敏感害怕被喜歡的人拒絕,所以一直沒敢上前,這次怕是看到野霄幫他,所以才興奮成這樣。
幾艘漁船從那遠處白霧中的海島緩緩劃出,不是往大陸這邊的,因為凌月星離命令一下,自然這邊的居民和那邊的買賣交易也暫停了……雖然他們海島不與這邊交往,但是每個海島還是每隔一段時間會和圖書來幾個人與這沿海的居民做交易的,畢竟他們多多少少也要了解大陸這邊的發展和各種大事。
「那小昆可以跟姐姐一起戰鬥嗎?」大眼眨眨,很是期待,他每天那麼拚命,還不就是為了和凌月星離並肩作戰。
野霄看著凌月星離,有些無奈,她之前總是跟他念叨那個叫藍影的家人好奇心怎麼怎麼旺盛,但是他怎麼覺得其實凌月星離一點兒都不輸給她呢?
凌月星離好笑的挑眉,「什麼叫我真的沒有辦法呢?別忘了瞻鏡淵是你們的國,需要為它負責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好嗎?更何況,唯一的方法我已經向你提議過了,你是要讓瞻鏡淵徹底完蛋,全部死光光,還是賭一把,活一半死一半比較好。」
「所以問題回到起點處,我一開始以為是大陸這邊的人不敢去惹而不是沒有想稱霸大海的人,綜合上所述的種種,現在做個大胆的設想,會不會這些海島這般的分佈是為了保護玄天大陸,而古時的那些帝王都知道,所以才一直放任著他們形成習慣,一直到現在形成了互不干預的習慣?」
「訓練完了?」摸摸他的小腦袋,這比同齡人都要嬌小的身軀,原本倒是養得白白胖胖了些,只是在訓練營里訓練了幾天就又瘦下去了。
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玄天大陸雖大,可是這樣看來,似乎是被蜘蛛困在網中的食物。」
被冷落的男人又湊了過來,將凌月星離攬在懷裡,下巴靠在她的肩膀處,聞著她那讓他著迷的體香,不是任何香水製造出來的味道,而是仿若從她體內傳出的味道,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味道,而是帶著一點點淡淡的血的味道,混著植物清爽的味道,邪惡和乾淨的結合體,就如同惡魔與天使,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無法抵抗,只能沉淪。
「當然。我的小昆可是要跟在我身邊的人呢。」
「嘿嘿……」被拆穿了小伎倆,凌月行昆笑眯眯的撓了撓頭,然後撲進凌月星離懷裡,聲音突然有些悶了起來,「姐姐,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
凌月星離很無良的聳肩,藍影現在都不知道和那幾個叫某某某的該死的男人在滾床單了,他們這些玩具還是靠著自己趕快走出來吧,藍影註定不會是他們的。
「那這些呢?」指著她畫出的分析圖。
翌日。
「什麼時候去?」
「本殿只能保證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虛假的保證凌月星離從來不給,更何況人命這種東西可不好背。
野霄整個人怔住,這個設想或許也只有凌月星離這種變態到了一定程度的女人可以聯想得出來,說真的,就算凌月星離把剛剛她說過的話寫下來讓他研究個一晚上他也不一定能連接起來然後做出這種假設。
「好了好了,這麼晚了,去睡覺。」凌月星離摸了摸凌月行昆的腦袋吩咐道。
「這是什麼?」野霄眨眨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文字,而凌月星離卻寫得萬分的順溜熟稔,仿若母語一般。
野霄批著奏摺,聽著凌月星離清麗微冷的聲音,嘴角勾著一抹笑,這個世界上似乎真的只有凌月星離想不想,而沒有做不做得到的事呢,這個嚴玉幕想在凌月星離手上討到便宜,似乎不太可能。
「嗯。」抱著凌月星離的小腰,凌月行昆笑容乾淨可愛,他最喜歡姐姐了,姐姐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好溫暖!
凌月星離心臟微微一疼,眼底閃過一抹驚異,奇異她自己竟然已經把凌月行昆看得那麼重要,更驚異自己竟然忘記了收起為他展開的遮風擋雨的翅膀。看著凌月行昆眼眶雖紅但卻沒有掉淚的倔強模樣,凌月星離不僅有些欣慰,果然是她凌月星離的弟弟,即使心智再小,心卻依然寬廣。
野霄蹙了蹙眉,「說了那麼多,其實你想要表達的主要信息是什麼?」既然有了用術法和神器創造出的冥界,那麼再多一個他並不覺得會不可能。
凌月和圖書星離一出聲,兩個小傢伙便迅速的分開,凌月行昆雙手負在背後,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玄冰寒梅則是把一頭的花攏在後面,嘴裏嘩啦啦的叫喚。
紫紅色的緞帶綁成了蝴蝶結,留下長長的兩條尾巴,在一邊開衩開到了大腿根部以下十五公分的地方輕輕的蕩漾,若隱若現的露出又細又長的玉腿,引人遐想;上身是很簡單的一件白體恤和一件簡約風格的黑色小馬甲;腳踩一對白色細跟涼鞋,一身的現代清新海洋風,清爽又迷人。
「姐姐?」突然,御書房外又出現了一個脆脆的男女不辨的童音。抬眼看去就見一頭的玄冰寒梅花,學著凌月行昆身子藏在門外,只探進了一個腦袋。
嚴玉幕現在要她的保證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些,然後最後若是凌月星離沒有把所保證的事情做到,那麼他更有理由推卸自己的責任,把一切都怪罪在凌月星離身上不是嗎?或許不能怪嚴玉幕的這種思想,因為這是人的劣根,自欺欺人推卸責任,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些罷了。
他就搞不懂為什麼她總是要穿得這麼奇怪,既漂亮又引人注目,而最讓他無奈的則是,她的每一套衣服都要麼露出腿要麼露出胳膊,玄天大陸的女人雖然也不是包的嚴嚴的,但是也沒有哪個人敢像凌月星離這般,她總是這麼特立獨行。也許他該慶幸,她穿出去見人的只是露胳膊露腿而已,想想某天晚上睡覺前她穿的那一身,噢!不能想,要不然鼻血流出來很損形象。
凌月星離自然不知道這些皇宮暗衛的心裏所想,只是覺得再毀下去會把整個御書房弄塌了,她得移窩很麻煩,所以才拍了拍手出聲道:「好了,別打了。」那語氣,除了縱容和寵溺哪有半絲的責怪。
說謊很容易,圓謊很麻煩。所以當謊言被拆穿的時候,凌月星離是從來不會去爭辯什麼的,因為太麻煩了,她懶得去說太多,囧……
清晨出來工作的百姓看到凌月星離和野霄皆是兩眼發直,女的冷艷而絕色傾城,男的淡漠而絕代風華,站在海邊,就像一副名貴的畫,讓人恨不得傾家蕩產也想要買回去。
「這個,」凌月星離拿著手中的鋼筆指著一個最大的圈,「玄天大陸,四周的圈則是那些海島,你怎麼看?」
野霄金紅色的眼眸再一次無奈而寵溺的看著她,「喊太大聲對嗓子不好。」
凌月星離讚賞的點頭,「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那些海島就不與大陸的人交往,即不侵犯也不交往,玄天大陸那麼多代帝王下來,難道就沒有一個是野心勃勃,想要佔領大海的?」幽幽的貓眸中一片黑色漩渦般讓人無法抵禦的魅惑。
「也不是什麼大事。」
「英語。」凌月星離看了眼野霄指的東西,一般記這種隨筆的東西,凌月星離用的都是英語,中文有些字比劃太多,寫得太草她嫌太不華麗,所以懶得寫,而英語不同,連成一片下來,大不了就像波浪線。
嚴玉幕想到瞻鏡淵如今的朝堂,微微僵住,一種悲涼之感油然而生,瞻鏡淵的朝堂什麼時候從上下團結一心不懼生死,變得如此不堪入目了?是從他們遇到凌月星離開始?不,不是,凌月星離的出現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她給了他們地獄果,救了聖芷嫻,救了聖梵音,阻止了瞻鏡淵和旭陽閣的戰爭,似乎她真的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深深的嗅了一口,金紅色的眼眸一轉,入目的便是一團扭來扭去的像是某種文字的東西,還有一些圓圈,圈內同樣寫著扭來扭去的字。
「好啦,現在告訴姐姐,找姐姐什麼事?嗯?」一來就搞這一套,這兩個小傢伙單純得可愛。
一時之間,整個御書房內,只有野霄手中的朱丹筆劃在紙張上『沙沙』的聲響,還有凌月星離手中的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摩擦著胸口處的寶石發出的聲音和_圖_書
聽到凌月星離的這句『不為別人的生命負責』,讓他暗贊的同時,更讓他失笑,真不愧是西凌女帝呢,從來不給別人虛幻的美好假象,更不給別人有機會把平白的責任和罪過推到她身上,真是個誠實的騙子。
「如何?」凌月星離刷的一下,合起扇子于胸前,淡淡的道。
那是從哪裡開始?從聖芷嫻醒來后開始?是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呢,他們的不信任,他們的質疑聲,他們都在索求她的付出,也如同凌月星離所說,他們從來沒有給過她半絲的回報……
今天還把他打扮成這樣,天知道他花了多少時間才把這條褲子穿上,讓她幫他穿還被罵下流無恥放蕩,不就是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停不下來做過火了些嘛,要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他啊?雖然看起來是很方便,但是走起路來天知道他覺得多彆扭。
「真的?」凌月行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小嘴張成O型,可愛得讓人想要抱進懷裡狠狠蹂躪那張小臉。
英語?不懂,不過從聖梵音的記憶來看,似乎他的寶貝兒有著很重大的秘密呢,不過他不問,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的,他的生命很長,所以並不畏懼對她的等待。
凌月星離怔了怔,摸了摸凌月行昆的頭,這孩子太敏感了,皇城百姓每天都一樣的生活上街,只是眼裡多了警惕,肌肉也處於一種警戒狀態的緊繃而已,那種隱隱的氣氛還是讓他感覺到了。
凌月星離被兩個小傢伙弄得哭笑不得,兩個簡直就是活寶啊!
雖然這是凌月星離的錯,要不是她那天強行把藍影給丟到了異世去,或許那個大理石般俊美的男人還能親耳聽到藍影的那句『很高興這三個月的相伴,我玩得很高興,再見。』這句溫柔而殘忍的話的,不過……
「你可要想清楚哦。」凌月星離雲淡風輕的出聲,「這國沒有了,還可以再建,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四十年繼續,但是人沒有了,可是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姐姐會不會把小昆送走?」凌月行昆眼眶一下子紅了,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訓練營的人越來越少,軍事學院的人也少了許多,他知道,如果他身邊的人繼續少下去,凌月星離一定會為了他的安全把他送走,所以他才一進來就和玄冰寒梅打起來,他想告訴她,他也可以戰鬥,他不想一直當被保護在羽翼下的雛鳥。
他們不知道,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到底是天使的救贖,還是惡魔的召喚,或許他們只是成為了一頓自己毫無自覺的盤中餐罷了……
直到看不到兩隻小傢伙的身影的時候凌月星離轉頭,就看到野霄金紅色的鳳眸微眯,嘴角勾著淺淡真實的笑容,不僅挑眉,「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不華麗嗎?怎麼可能這個人根本不管做什麼表情都是極其華麗的。
一手推開這顆湊過來的腦袋,凌月星離直接把放在一邊的紙拿出來繼續又勾又畫的寫著什麼。
「不用擔心,姐姐不送你走。」摸摸他的腦袋,側頭看了眼野霄,正對上那雙金紅色盈滿挪揄笑意的鳳眸,心下一噎,趕緊扭頭,真是的,這麼不華麗的一面竟然被看到了!
「當然,如果你可以確定瞻鏡淵那些官員聽完之後不是趕緊收拾包袱跑人,然後把這個信息流傳出去最後導致瞻鏡淵連半點兒存活機會都不剩就滅亡的話。」凌月星離說得雲淡風輕。說真的,畢竟計劃還沒開始進行,她想要的戰場還有很多選擇,所以她還真沒把瞻鏡淵的存亡放在眼裡。
看看野霄這一身,簡單的白襯衫纖塵不染的穿在他身上,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個完美的衣架子,白色的襯衫穿在上面,加上他淡漠如蓮的面容,如月一般清冷孤傲的氣質,看上去就像一個冷漠優秀的貴公子;卡其色的休閑褲裹著他修長漂亮而蘊藏著如豹一般的爆發力的雙腿;那金紅和圖書色的捲髮被凌月星離編成辮子,發尾用一條銀藍色的緞帶綁著,懶懶的晃在腦後,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姿勢顯得有些慵懶高貴,放在現代就是那種讓女孩和老女人都恨不得撲上去佔便宜的超級偶像!
「所以……或許並不是沒有,而是無法?有什麼在制約著人們無法去侵犯他們?」野霄挑眉,看著那張圖那些代表著大海和風的波浪線道。
「你能保證瞻鏡淵的人活下大部分嗎?」將自己的國民當成誘餌,如果真的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那麼嚴玉幕無可奈何,但是如果最後的結果不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他始終還是會受不住良心的譴責。
卻見那個紅裙少女懶懶的靠在那隻精靈身上,伸手朝他們懶懶的招了招手,「喲!」
外面守門的暗衛則是看著幾乎被毀得精光的御書房,心臟那個疼得直抽,要知道凌月星離這個華麗控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御書房不華麗呢?看看那個碎得只剩下渣的骨青瓷瓶,看看那顆被當球踢來踢去的珠子……這都是有市無價他們這些暗衛幹上十輩子都買不起的東西,所以說,其實王爺這麼任性視金錢為糞土的原因,都是陛下你縱然的吧?是吧!
野霄聽著凌月星離一次次的把嚴玉幕逼到死角,這麼精彩的語言上的戰鬥讓他看得津津有味,朱丹筆都不由得放了下來,撐著下顎專註的看著凌月星離那把天地玩弄在股掌間的氣度,噢……迷死他了……
又是一漆黑無光的夜,月牙被厚厚的雲層包裹,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
凌月星離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諷刺,「我凌月星離從來不為別人的生命負責。」更何況還是一群與她不相干的人。
鋼筆在手中漂亮的轉了轉,「目前有兩個問題,一:我們可以看見海島,他們可以和我們碰觸,而我們無法和他們碰觸,這是為什麼?二:那些海島的布局就像你說的完全將我們包圍,聽說他們的生活方式就像土匪強盜,可見如果他們不是物資匱乏就是追求戰鬥快|感,如此他們卻沒有侵略搶劫過大陸的任何沿海城市,為什麼?」
已經確定以瞻鏡淵為戰場,其它小國根本在這場戰爭中連塞牙縫的份兒都做不到,而如果只有旭陽閣和西凌那是遠遠不夠的,因為還要留很大的一份戰鬥力留在本國內防止有些小魚小蝦鑽進國內搞出什麼小動作,畢竟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她不得不防,否則這一切的布局都白費了。
嚴玉幕聽了凌月星離的話,身子猛然一僵,痛苦的閉上眼睛,是啊,國沒有了可以再建,可是人沒有了就真的……
凌月星離一瞬間囧囧有神,小梅梅啊……話說你的頭腦部位不是在樹榦中心嗎?探出滿頭花是怎麼樣?
讓瞻鏡淵百姓如同被嚇到的兔子恐慌的四處逃竄的事件終於有所緩和,聽說嚴玉幕嚴軍師在東大陸西凌女帝那裡得到了什麼可以保護大家的周全,召集所以在瞻鏡淵百姓往皇城靠去,一時間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的百姓都往瞻鏡淵的皇城移了去,一時間竟在沒有人死亡過,百姓都覺得看到了曙光,更加的加快了速度朝皇城移去。
「離兒。」野霄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身後的溫度溫暖而厚實,頓時讓她一陣安心,看向依舊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她的凌月行昆,凌月星離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受傷了可不能哭鼻子哦。」
「我喜歡『姐夫』這個詞。」低沉悅耳的嗓音輕輕的飄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耳後敏感處,讓凌月星離微微縮了縮腦袋。
嚴玉幕腦子一片的混亂,始終無法下定決心,「難道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一時間兩個小傢伙打得不亦樂乎似的,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打碎了花瓶,只是凌月星離已經神態自若沒有絲毫心疼和不悅的看著他們打鬧,偶爾還提點一下凌月行昆的招式,野霄同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和*圖*書的批著最後的幾個奏摺,偶爾抽過來的幾根脈絡他也是頭都沒抬一下的輕鬆躲過。
野霄看著圖,只見那被凌月星離標註為玄天大陸的圈外有著一圈將整個玄天大陸包圍的一圈的小圓,其中三個較大的,幾乎是呈三角形將玄天大陸包圍住的。
越看越滿意的凌月星離沒注意到,野霄看著周邊早晨出行的人看著凌月星離被風吹開的裙擺,露出的大截白皙晶瑩的腿時,微眯的眼眸擋住了一閃而過的殺意和看向凌月星離的無奈。
一句話讓凌月星離笑彎了眼眸,「那就不喊了,直接用行動讓他們過來好了。」話音才落,那幽深的貓眸一眯一睜,纖細的身軀內猛地爆發出一股無形的氣息朝那幾艘漁船涌去,原本平靜的大海瞬間捲起大大小小的浪潮,幾乎掀翻了那幾艘漁船。
「意味著,」凌月星離在紙上畫了兩條平行線,「這一條是玄天大陸,這一條是那些海島,看似在同一個世界,然後從玄天大陸到海島的距離就是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兩個世界。」
野霄無奈的看著取笑著自己的女人,然後又看著凌月行昆睜著大大的雙眼希翼的看著自己的樣子,遲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看到凌月行昆笑容更加的燦爛,表情一陣古怪,內心有些糾結,原來這個孩子不是不喜歡他啊,可是也太好哄了,不行,得好好教育一下,要不然被人摸摸頭就被拐走了怎麼辦?
至於一邊的野霄,凌月星離終於看不慣他每天暗紅色的長袍,專門回了趟現代,拿了藍影的卡把整個商場掃蕩了一番,然後拎著大袋小袋的回來了。當然途中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刷了藍影的卡,險些被藍影的前戀愛遊戲對象給抓住了而得知,藍影終於破了四百個的記錄……一百多年間為她從人人稱羡的成功人士變成酒鬼的男友的記錄。
「你說我要是在這邊叫他們會不會過來?」看著那明顯是朝下一個島駛去的漁船,凌月星離饒有興趣的問著野霄。其實她本來想直接騎著天馬獸飛過去的,但是天馬獸說大海是海中魔獸們的地盤,陸地魔獸即使是飛在空中也不被允許的,魔獸界自有魔獸界的生存法則,凌月星離也不在意,反正她知道就算成功通過了海域,也進不去那些海島。
漁船上的人急忙穩住和抵擋那駭人的氣勢,然後警惕的看向氣勢傳來方向,最終把目光定在就站在岸邊看著他們的兩個打扮怪異的男女,男的有尖尖的耳朵,很明顯是精靈而不是人類。
「好吧,不管這些假設成不成立,其實你已經有了要去一趟的打算了吧?」當凌月星離嘴上念叨著一個地方超過三遍以上,除非已經去過的,否則必然是要走一趟的,不管是因為好奇還是什麼。
「我知道了,你想怎麼做?」嚴玉幕狠狠的閉眼,然後睜開,帶著一種絕望的堅定。
「嗯嗯,那我走了,姐姐和姐夫晚安。」凌月行昆乖巧的擺擺手,拉著玄冰寒梅的一條紅色筋脈笑眯眯的跑了出去。
於是……又跑遠了,回來回來!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那些島是建立在島龜身上,大陸這邊知道所以才不敢招惹,可是我翻了無數文獻,甚至問了莫瑋杭和符鎮長,結果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島龜這種東西,甚至根本沒人知道那些島是建立在一種生物的背上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要說這個『誠實的騙子』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因為凌月星離說瞎話的時候可以顛倒是非黑白,然而時而卻誠實到讓人覺得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就像她可以在精靈谷大街上抹黑烏南木他們,卻也可以在下一刻毫不遲疑的承認自己就是精靈,兩者之間其實很好找到規律……就是凌月星離的懶!
有什麼黑色計劃在悄悄的進行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最後的贏家?這是個問題。
「噗……」凌月星離難得看到野霄這幅模樣,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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