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一切皆有可能

伊焓手裡的茶一抖,差點兒沒把茶倒到白羽瑤身上,這死女人還是那麼惡劣啊!
「……」
都是一群早熟的被寵壞的神經病。白羽瑤很不客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便徑直坐上主位。
白羽瑤嘴角一抽:「你想把她拐進BL圈?」裏面都是一堆只喜歡男人的男人,她一個女的進去有屁用。
伊焓挑挑眉,一下子湊到白羽瑤身邊:「他真的被下藥忘記你了?」
「我以後出門都帶面紗……」
好吃的……難道他做的菜還有不好吃的嗎?南風月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雜誌那麼好看?」再好看比得上他嗎?丫的,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爽!超級不爽!
「都報告情況啊。」
等南風月心情舒爽的出了廁所的時候,一眼看過白羽瑤那邊去,臉色又是一僵,心情又不爽起來了。
一杯牛奶嘩的碎在地上,安澈的臉色在觸到白羽瑤低垂著腦袋的時候幾乎立刻白的嚇人,雙腳顫啊顫的,南風月,他真是跟你犯太歲啊,好心好意支你一招,最後竟然把他給搭進去了,這下怎麼辦?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白羽瑤眨眨眼,好像對他是太溫柔了,瞧他那狠心的模樣,居然捨得就這樣把她放在外面,這可不行,自家男人一定要寵著自己才行。扭個頭對著夜空,白羽瑤張開口就用不大不小的聲音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誰聽的道:「好冷哦,聽說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對於女性很容易導致月經不調、卵巢早衰、性冷淡的毛病之類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正好我可以試試,為偉大的醫學業做個偉大的犧牲,也為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女性做個……」
「她是我恩人的女兒啊……」慕容雪緩緩氣,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中:「我是嫁到南風家后因為一場車禍才會失明的,我想你也看出來,瑞君是追求完美的一個人,原本他對我很好的,可是失明后我感覺到他對我漸漸疏離了,晚上也經常不回來在外面過夜。我怕他忘記我,所以我便開始執著于慈善事業,我頻頻上報上電視,就是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可是情況雖然有所改善,但他仍然對我不冷不熱,直到我失明的第七個年頭,她母親的視網膜給了我全新的生活希望,我看見了我帥氣的兒子和俊美的丈夫,我看見了美麗的世界……如果沒有她母親我想我根本活不到現在,所以我……」
「嗯哼。」白羽瑤很淡定。
倒是南風月和張靖毓糾結了,這個女人是咋滴?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都把他們當成隱形人的樣子的說。不過張靖毓才不會怎麼呢,她巴不得白羽瑤對南風月再冷淡點兒,這樣南風月就不會一直關注著她了。
「我這邊也一樣。」
「月……」張靖毓就在客廳,看著南風月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動作卻是如珍寶一樣的輕柔的抱著白羽瑤,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起來,但又不好像個潑婦一樣的大吼,因為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南風月對她好像已經沒有感覺了……或許其實該說,一直沒有感覺,堅持18號跟她結婚也只不過是因為心裏對和白羽瑤結婚的渴望而已……只是,她恨啊!她愛南風月,她為他傾盡一切,不願意不甘心看著他成為別的女人的男人!
「……你在幹嘛?」當看到白羽瑤睜著一雙閃亮亮的和圖書眼睛瞅著他的時候,南風月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幾乎從牙縫裡蹦出這麼一句。
白羽瑤鳥的都不鳥他,繼續道:「唉,好像還很容易得風濕的說,我的腳都站不起來了,真是可憐喲……」
南風月額角青筋暴起:「比我好看?」
當南風月看向白羽瑤的時候,白羽瑤已經是悠然自在的泡著茶了,每一個動作都堪稱完美的表演,連看到人都覺得賞心悅目。
躲在貓眼裡偷看的南風月又不爽了,怎麼不來敲門?怎麼都不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他?怎麼這樣子嘛?她到底想不想進來啊?結果南風月這邊還沒碎碎念完,門外的白羽瑤突然就躺在了地上,把南風月嚇得是立馬拉開門趕緊衝出去。
「應該的應該的。」白羽瑤很給面子的回道。
伊焓又興奮了:「嘻嘻,那個女人不是在這裏嗎?要不要我幫你啊?嘻嘻……」笑得很奸詐很像要拐帶良家少女的老鴇。
白羽瑤過去摟著南風月,拍拍他的臉:「你怎麼了?很難受嗎?睜開眼看看我好嗎?……你跟他說了什麼?」見南風月臉色沒有稍緩,反而越來越青,白羽瑤想到什麼的立刻問安澈。
「哦?」給南風月遞過一杯茶,白羽瑤自己拿起一杯輕抿一口:「如果你覺得我走就會好了的話,可以啊,我會儘快離開的。」
「南風月,南風月……不要嚇我!不要想了,就算全部忘了也沒關係,記憶可以再造,真的……」
「……」
躺在床上煩躁不已的南風月突然僵著身子,後背好像一股涼氣嘩啦啦的往上爬,南風月心下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的說……
「你總是沾花惹草……」
「你說真的?」白羽瑤抽抽嘴角確認道。
「嘖嘖,你怎麼這麼笨啊?」伊焓恨鐵不成鋼的:「難道你忘了同志不止是指男的嗎?除了BL圈還有GL圈好不好?對你超無語的。」
結果——
白羽瑤也不管他氣不氣,遞過一杯茶給伊焓,頭都不抬一下的道:「他不是隨便的人,雖然他隨便起來不是人。」
結果白羽瑤一副見鬼表情的看著伊焓,這傢伙……還真想當她姐妹了不成?雖然說他是個受受,不過也是個男人吧?再說了,昨天以前也沒見他對她有啥情誼啊,這點兒白羽瑤還是看得出來的。
「……真的?」南風月終於幽幽的睜開眼睛,帶著濃濃憂傷的看著白羽瑤。
「可是你對著別的男人笑……」
可是某人不知道客氣是什麼東西,頭也每抬的道:「隨便。」
「呃……都很好。」
一切都好像突然間又回到了南風月沒有忘記白羽瑤的時候,那個女人消失了,南風家的兩個家長回來了,一家四個怎麼看都是幸福的,雖然白羽瑤她家的賣萌貓突然變成脾氣火爆容易抓狂的了。
「奇怪,跑那麼快乾嘛?」南風月撓撓腦袋,然後看到白羽瑤又笑嘻嘻的道:「嘻嘻,女人,你可是自己說的哦,以後不能不理我,不能對著別的男人笑,出門要帶面紗,自己說的哦,不能……」
「我這邊也是。」
「我以後只對著你笑……」
他向白羽瑤優雅的伸出一隻手,道:「親自去接他們怎麼樣?」
「說吧,幹嘛來了?」不管伊焓,白羽瑤繼續泡著茶,說起來泡茶還真是能讓人心情平和呢,難怪南風和-圖-書瑞君那男人這麼喜歡茶,又高雅對身體又有益。
到達來克萊因家的時候,同樣的那一群傢伙都在,一看到南風月都齊齊吹起了口哨,一副曖昧的模樣的看著白羽瑤。
白羽瑤站在門外黑了一張俏臉,心想道,是不是對他太溫柔了?竟然敢給她吃閉門羹?她可愛的小萌貓哪裡去了?敢情他的骨子裡其實是這個樣子的?白羽瑤想著,也不敲門也不喊,就這樣坐在門口的門檻上發獃。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血吟來了,不過不是大晚上在白羽瑤的房間里,而是大張旗鼓的光明正大的開了架直升機過來,銀髮飛舞,銀中帶紅的眸子冷冷的掃過所有人,頓時有種捨我其誰的感覺。
白羽瑤這邊的思路驀地被南風月的一聲慘叫驚斷,白羽瑤心下一驚立刻跑上樓去。
張靖毓雖然腿有問題,但是還是每天都會出門一趟的,因為她要到醫院去做復健,她要努力的讓自己能夠站起來。伊焓就是抓住這一點兒,所以一個電話打出去,張靖毓那個女人便驀地消失了,別說白羽瑤沒有同胞愛,因為她本來就沒有同胞愛。再說了,她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好人,敢算計她,還敢陷害南風月,讓她去嘗嘗真正的「同胞愛」是便宜她了。
得,人家要向女性方向進發咱也沒辦法。白羽瑤又淡定起來:「那好吧,你想跟我聊什麼?」
聽著廁所傳出的沖水的聲音,白羽瑤咧著嘴,一臉僵硬,後腦勺滑下幾排黑線,原來在蜜果山莊的那一次,他微笑著,其實心裏是恨不得把那本雜誌撕碎了衝進廁所的……真強……
「牛奶來……啊!」安澈推開門,當看到已經站起身的南風月的時候幾乎是要死了一樣的大叫起來:「你怎麼爬起來了?」
兩人神經兮兮的互相恭維可沒少氣著躲在門後面偷看的南風月,他要氣死了,那個死男人怎麼可以靠得白羽瑤那麼近?那個死女人怎麼可以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那麼好看,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南風月拳頭握握,咬咬牙,他還就不信了,敢情她還真當他是隱形人?該不會是在生氣昨晚趕她走那件事吧?
白羽瑤的動作微頓,隨後又繼續無異的斂著眉泡著茶:「怎麼?我才剛來就想趕我走?」
「我……我就跟他說你和他之間的事啊,可是他聽著聽著就……」
「你瘋了嗎?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跟他講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還要講?想害死他嗎?」第一次白羽瑤沒控制好自己,衝著安澈就吼了起來。一想到如果南風月強行的記起那些東西會死,她寧願他永遠不要想起。
踹開門,只見南風月倒在地上抱著頭一臉很痛苦的表情,而安澈則是驚慌失措的朝白羽瑤跑過去:「姐啊姐,你快看看月怎麼回事。」
南風月喝水的動作遲緩了一下:「比我呢?」
白羽瑤一愣,眯起眼一副把南風月再次從新審視的表情,然後又坐端正來,無所謂的道:「你沒法跟他比。」應該說全世界根本就沒有哪個男的比得上他。
「那個血族的男人長什麼樣?」南風月拿著杯水,故意問得漫不經心似的。
「騙人的吧?」伊焓搖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要不就是血族最新研製出的那種葯沒試驗過就給他喝了,你看看他,那副可和_圖_書憐兮兮的模樣哪裡像是已經忘了你。那血族什麼的果然還是不可靠。」最後還一副很可惜的搖搖頭,接過白羽瑤突然遞給他的茶一口就喝下去,結果差點兒沒把自己的舌頭給燙掉。
「進來!」門一下子拉開,某男臉色氣得發青的吼道。
隨便……有隨便這種菜嗎?南風月咬咬牙繼續道:「說清楚點兒。」
南風月一下子衝過去:「你不要隨便放陌生男人進來,你以為南風家是旅行社嗎?」氣呼呼的,瞪著伊焓搭在白羽瑤肩上的手,恨不得砍了他似的。
「……好。」張靖毓愣愣的看著南風月,然後強擠出一抹笑,推著輪椅從她的專用通道上了二樓。
「可是……」南風月蒼白的手慢慢的撫上白羽瑤精緻的臉龐:「回不去了,你不要我了,你不看我,不理我,卻對著別的男人笑,你不要我了……」
南風月卻是驀地升起一股怪異的熟悉和挫敗感,看著在一邊喝著茶一邊看雜誌悠閑自在的女人心裏就是一團火在燒,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好不爽!
「嗯。」某女繼續頭不抬,又翻過一頁看道。
「對不起……」白羽瑤摸摸額頭,也知道自己衝動了,一臉抱歉的看著安澈:「姐姐是被嚇壞了,你幫姐姐去倒杯牛奶過來可以嗎?」
慕容雪神色有些慌亂,驀地一把抓住白羽瑤的手:「瑤兒……你……你告訴我張靖毓在哪裡好不好?」
「沒……沒事,是我不好,我去倒牛奶。」安澈說完逃也似的就衝下去了。
於是,南風月從白羽瑤面前走過拿了一個杯子,白羽瑤頭都沒抬,眼角都沒給他一個。南風月再接再厲又晃過去晃過來,茶杯拿了一個又一個,就差沒把白羽瑤手裡的那個給搶過來,可是白羽瑤還是一個眼角都不給的一手茶杯,一手翻著雜誌,看得好不舒服的模樣。
於是,當某個男人突然一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笑得得意洋洋的時候,白羽瑤石化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敢情這混蛋是再坑她?……可惡!竟然開這種玩笑!TMD簡直就是想找死!
於是……一頓暴打……
「嘣!」門又華麗麗的關上了。
南風月眉頭皺起,看著理都不理看都不看他一下的白羽瑤,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感,眼裡竟然有些受傷,一下子跑上來樓。
「我知道了。」輕輕拭去慕容雪眼角的淚,白羽瑤微微一笑,「會放過她的,只是只能是這樣,她不能再出現在這裏來破壞這裏的平和,懂了么?」看著慕容雪那雙漂亮閃亮的眼睛,白羽瑤笑得有些欣慰。原來她母親的眼角膜對於她來說是意義重大的,沒有白白付出不是?至少讓人感恩銘記了。
於是安澈心裏百轉千回,還是覺得趕緊撒腿跑,雖說跑掉的後果會更嚴重,但是眼看目下好像不跑就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所以在南風月「單純」的目光下,安澈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了,留下一團祝你好運的煙……
白羽瑤很無辜的聳聳肩:「你自己喝的。」意思是你自己不吹一下就喝進去關她毛事。
「扮屍體。」白羽瑤很淡定。
直到南風月屋子的門關上,白羽瑤手裡的茶杯才緩緩的放下,嘴角邪惡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勾起:「親愛的,你果然……就是欠抽,就是不能對你太溫柔,還真是給點兒陽光你就給和圖書老娘燦爛了……」
看著那本雜誌消失在眼前,南風月孩子氣的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心情一陣舒暢,叫你比我好看,叫你搶我風頭,活該早死早超生!
白羽瑤還沒說完,整個身子立刻就懸浮了起來,靠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嘴角綻開一抹笑意,白羽瑤仰頭看著臉色被她氣得不好看的南風月,差點兒沒笑出來,看來她家親愛的有很多可愛的一面她都沒瞧出來嘛,這可好玩了。
「不過他是我朋友。」白羽瑤繼續眉色不變的道:「要是不喜歡他進這裏的話,我可以和他到外面去談。」
「你在這裏打亂了我們的世界。」讓他變得很奇怪,心緒總是被她影響擾亂,這是身為南風家族未來繼承人所不允許的。
白羽瑤身邊坐著的看起來邪氣十足的男人竟然對著白羽瑤勾肩搭背,笑得一臉燦爛,更可惡的是白羽瑤竟然也笑得很開心似的模樣。
「承讓承讓。」伊焓一副謙虛的雙手抱拳道。
第二天。
「那個女的不是喜歡南風月嗎?也就是說她喜歡的是男人,嘻嘻要不要我把她拐到我們的圈子裡去讓你好好跟南風月恩愛?」某奸詐男把「奸詐陰險」這四個字用表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南風月看一眼張靖毓,可是卻沒有把白羽瑤放下,直到到了茶桌前的主位上才動作輕柔的把白羽瑤放下,對張靖毓道:「你先上去休息吧。」語氣卻是不容反抗的。
南風月這件事算是挺完美的結束了,和血吟的賭約,白羽瑤也算提前了五天完成勝利,既然如此,也是時候回去算算賬了。
南風月微微蹙眉,壓下心裏怪異的感覺坐到她對面直截了當道:「你什麼時候離開?」
「我要你,真的,只要你不要再想那些事,我以後再也不會不理你了……」白羽瑤已經被他刺|激的心緒混亂了。
白羽瑤這才又把目光轉到南風月身上,可是無論白羽瑤怎麼喊怎麼叫他就是不睜開眼看她一眼,甚至連唇瓣都越來越蒼白。
吃完早餐白羽瑤又徑自站起到客廳去了,看著雜誌泡著茶,某人過得好不愜意。
白羽瑤泡茶的時候他會立刻把熱水壺搶到一邊去狂吼著:「啊!你又泡茶又泡茶,竟然又碰那麼危險的東西,可惡啊!不可原諒,真是太不可原諒了!」然後那個熱水壺便會被華麗麗的扔掉。留在白羽瑤一人無語望青天,雖然都是一樣好可愛,可是她可愛的那隻喜歡賣萌的傢伙是去哪裡了嘛。
「哼,那是。」伊焓舉起拳頭,一副天地為證的模樣。
「對,是真的,只要你還在,什麼都可以再找回來。」白羽瑤摟緊南風月,聲音幾乎微微的顫抖起來,真的差點兒被嚇死了。
白羽瑤依舊是一個大眼鏡和一身襯衫牛仔,懶懶散散沒睡醒似的下樓的時候張靖毓和南風月都已經在吃早餐了。
「不敢當不敢當。」
「怎麼了?是想跟我說些什麼嗎?」白羽瑤終於忍不住問道。
白羽瑤讓南風月徹底見識到什麼叫做——一切皆有可能!
「好看。」白羽瑤一點兒也不吝嗇的誇獎。
沒有任何異動,是不是該說那個血吟也算挺守信的?白羽瑤也沒想太多,反正就算他今晚不出現,她大不了就打上門去,反正亞克蘭斯已經查到他的老巢在哪裡了。
白羽瑤朝他豎起大拇指:「我叫你老大。」
於是,南風月和-圖-書爆發了,一把搶過白羽瑤手裡的雜誌幾把撕碎,然後又衝進廁所……
南風月手裡的玻璃杯一下子嘣的,在華麗麗的被南風月捏碎了,嘴上直道:「長得比我還好看的人一定是人妖,你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那是人妖……」
大概在心裏罵了十幾分鐘后,南風月才猛地一震,怔怔的把門給關上,他幹嘛那麼生氣?那個女人愛跟誰怎麼樣關他什麼事?為什麼要怎麼生氣?真是奇怪,變態!……
「切,沒良心的傢伙,還姐們姐們的叫呢,怎麼滴?姐們來找你聊天不行?」伊焓撇撇嘴,說起來感覺倒挺像他是被白羽瑤冷落了的姐妹似的。
南風月的眉頭驀地一皺,心臟好像又狠狠的抽了一下,好痛!不過他還是忍著站起身:「那多謝了。」走上二樓。
那天,白羽瑤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慕容雪便笑著過來幫忙,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一些在這邊買的給卡恩老爺子們的一點兒禮物,可是慕容雪卻是一直站在白羽瑤身邊,有些局促的樣子。
安澈被白羽瑤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一雙眼驀地睜大怔怔的看著白羽瑤。
「好吃的。」
伊焓剛走,安澈又來了,唧唧歪歪的都是一堆沒營養的話,聽得白羽瑤幾乎要睡著了,好在沒一會兒那傢伙就良心發現的起身,然後——上樓找南風月去了。
「……」
白羽瑤要回去,南風月自然是跟著去,一路上嘰里咕嚕的問著一些奇怪的問題——
「已經坑到她了嘛,自己親口說的總不可能不遵守不是,哈哈……」南風月天真的笑得很開心,果然是忘記的有夠徹底,竟然把白羽瑤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脾氣給忘光光了。
白羽瑤一個人坐在大廳里除了泡茶其實想的事情還是蠻多的,比如,血族現在勢力到底有多大,他們暗中研究各種醫學界禁止研究的各種藥品,他們不僅是想把來克萊因家族和北冥家族毀掉吧?要是像他們那樣悄無聲息就能把老爺子他們擄走,那還需要研究那麼多東西?還是說他們能把老爺子他們擄走,也是因為藉助了那些藥物?
白羽瑤眉頭微微一蹙:「怎麼了?」
她對你才無語呢。白羽瑤白了他一眼,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個法子確實是陰險惡毒到讓人爽歪歪,想想那個女的要是被送進那些女「同志」圈裡,還不被拆解入腹,而且最悲哀的是她還跑不了的只能在那裡被人上下其手,要知道,一個不是同性戀的人被同性戀碰那簡直就是惡到生不如死啊,伊焓,好狠!
白羽瑤卻是面無表情的不看誰一眼,一副死魚眼直接就對上桌上的早餐,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坐下開始吃。一句話也不說。這時候如果問問鑽裝地帶的人白羽瑤是怎麼回事,她們一定會說那是因為她根本懶得跟你客氣。
白羽瑤還是決定先不碰茶具和茶壺了,省得一會兒沒忍住把他給砸了。坐端正來,白羽瑤問道:「你想怎麼著?」
「……嗯。」她覺得白羽瑤的眼睛像是有著某種魔力,她就這麼看著,全世界好像都是美好的,為什麼?不知道……
於是蹭過去,找個借口道:「你中午想吃什麼?」心想她是客人,主人讓客人賓至如歸也是正常的嘛。
「嗯。」某女繼續頭不抬的打擊。
「可惡,你故意的吧?」伊焓張著嘴吸冷氣,燙的直瞪著白羽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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