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煞之謎
第二十五章 赴火而死

看到這個場景,我們唏噓不已。
天真人開始劇烈地咳嗽,聲音微弱地說:「蕭關,我快不行了,陪不你去神秘人了。一會,燒一把大火把我燒得乾乾淨淨就好。」
小蛇想了一會,沒有再上前了。小紙人又跳動了兩下,將那種呆笨的舞蹈給跳完了。
「只是將他們放走有些可惜。」我說。
我內心掙扎了許久,說:「好,你們走吧。這事情的確和你們沒有關係,賀茂魚已經死了,罪魁禍首已經斃命。我也不想深究了!」
巫女和天真人開始休息,調養身體,以求快速恢復。土狗已經遣散了各種各樣的屍狗。山野寂靜無聲,到了後半夜,月光更加皎潔。
我心中亂如麻,淚水嗒嗒地流下,不知不覺之中,天真人已經佩了我兩年,我不能讓他這樣死,要把他養得紅通通,才是對的。
天真人說:「蕭關,沒有用了。我了解自己……」「不……一定有用的,我帶你去。這就出發,青崖峒的養屍洞可以把你養得紅通通的……變回紅臉銀僵的。」我說。
二貓和三狗將慘死勞力背起來,另外兩個被割傷的簡單包紮后,並無性命之虞。二十個苦力,死了一個,其他的身上沾滿了黃泥,神情頹廢,死後重和圖書生,卻沒有一絲喜悅。
小蛇也走了過來,說:「方才天真人像是被蜻蜓飛蠱咬了……一口,都是為了保護我!」
小紙人來回跳動,就在火邊跳動,我看了一會,像是一種舞蹈,只是紙人身子僵硬,我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舞蹈。
「沒事,蕭關,我休息一會就好。你把他們安排一下。」天真人說,隨即讓小蛇扶他到一邊消息。巫女也被毒蛇蠱咬了一口,也不好受,笑道:「老銀僵,你要是不死,我請你喝醇香米酒……」
天真人說:「忍者修行依據『忍者五道:食、香、葯、氣、替』修行,其中就有防蟲的秘術,剛才放出來的驅蟲葯,就是保護他們自己的,避免被山間的蠱蟲偷襲!」
伊賀百藏點點頭,忍者團體有一多半受傷,但是忍者的耐力毅力十分驚人,效率非常高,分工非常明細。
我納悶地喊:「小紙人,你想要幹什麼,這可是大火,離遠一些,燒死了就不好啊!」
小蛇要跑上去阻止,被我一把拉住了。我搖搖頭說:「隨它去吧,世上只剩下它這麼一隻的話,叫它如何度過漫漫歲月呢?」
伊賀百藏說:「這裏發生的一切,我都會如實上報賀茂家族。畢竟他們www.hetubook.com.com是日本大陰陽世家。還請蕭先生體諒!」呆叼名划。
我想了一會,道:「你回去做什麼本不需要告訴我,足見你是個不錯的人!你們快收拾趕緊離開,但是屬於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帶走,知道嗎?」
巫女又告訴我,將老茶花峒的怨靈幽魂散去。我黑木杖的幫助下,老茶花峒殘餘的魂靈、怨念、野鬼、孤魂、殘魄都散去了,一切就像一場夢,如夢幻泡影一般。
我暗暗心想:「蕭棋曾說過日本忍術有兩支流派:伊賀和甲賀兩脈。這伊賀百藏屬於伊賀一脈,千年傳承,異常沉穩,必然不弱。再看我們這邊,也再經不起折騰了。」
嚶嚶!嚶嚶!小紙人從寨子裏面出來,因為白天的暴雨,它的身子有些地方打濕,還沒有干過來,顯得落魄不堪!
小紙人「嚶嚶」地哭著,顯得有些凄涼。小蛇有些心痛地說:「蕭關,我看出來了,他……她是要投火了自盡了!」
養……養屍……養屍洞,我好像想起什麼,抬頭看了一眼西邊,道:「天真人,我有辦法,咱們現在就動身,我有辦法救活你的。把七色噬心蠱也帶上!」
小青蛇收拾了毒蛇蠱,也回來了,它們的打鬥異常和-圖-書激烈,小青蛇累得不行,鑽入小蛇的口袋就睡了過去。我舉著火把找到毒蛇蠱,用火燒了一會,一小灘血水完全汽化了。
我嘆道:「應該是個女子的魂魄,她的呆笨的舞蹈我們都看不懂,只有她的情郎看得懂。投火之前要跳一支舞,是希望情郎可以看到。可情郎又在哪裡呢……」小蛇淚眼泛著淚光,有些凝噎。
我說:「你是炊事班班長,那我就是作戰團團長!跟著我保證你打勝仗!」兩人肚子太餓了,米飯吃得一滴不剩。到了凌晨,我和小蛇靠在棗樹下睡了過去。
巫女罵道:「老銀僵,何必說喪氣的話,只要活著就有機會。機會再笑,也要好好把握。」巫女罵完之後,也變得低沉起來,看起來情況也不妙。
我把三狗喊過來,問道:「你們是休息一晚,還是現在就走!」
我心中有些不甘心。這樣放他們走似乎太便宜他們了!
忍者在收殮的屍體,放出了一種驅蟲葯,應該是提防我們偷襲。他們的動作很快,不拖泥帶水,很快就離開了。
隨即跳入了火中,白色的紙身很快就燒掉,瞬間燒化,白煙飛起,就跟煙霧一樣散去。煙霧之中散開,幻化出一個人影,是一個少女的樣子,生前應該是和*圖*書個可愛的女孩。少女跳著舞蹈,慢慢地散去了。
我道:「是真的想嗎,把你家庭住址告訴我,我帶他去看你。」三狗忙說:「假的想了!」
「記住了!」二貓和三狗一干人各自退去,整個寨子只剩下四人一狗!
米飯煮出來香噴噴,小蛇又變了魔術,拿出了一罐香辣的辣椒醬下飯,一旁的芭蕉樹葉割下來,就當成了大碗。
三狗說:「這個鬼地方,我們再也不想呆下去了!那個,大哥,我們走了,見到長辮子大哥,幫我問候一聲,就說小弟想他了啊!」
我心中難過,十分痛苦,天真人連著幾日手上,完全是因為我。
到了天亮的時候,巫女和天真人還是十分虛弱,尤其是天真人,臉上越來越白。
天真人站在數米之外,微微地點頭。看來天真人的意思,是要讓他們離開。
天真人話沒有說完,身子站立不穩,往旁邊一歪。我連忙扶住,發現天真人臉色白得可怕,身子完全冰涼。
小蛇驕傲地說:「我就是行軍打仗的炊事班班長了,跟著我保證你吃飽飯。」
天真人說:「不可惜,忍者說回去就會回去。總的來說,一點都不可惜。咱們提前消磨了黑煞的一隻有生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賀茂魚此番來九m•hetubook•com.com州,是來幫黑煞,只是他不走運。被我們提前幹掉了……」
我說:「走吧,之前跟你說過了,不要干這種缺德的事情,不然的話,以後生孩子沒屁|眼,那就不好了。這回記住了嗎?」
我在棗樹下面生了大火,很快照亮了寬闊的廣場,遠處的狗神雕像取出了黑木杖,還沒有倒下。
「好……」天真人乾脆應道,只是叫喊聲有些無力。
在收殮賀茂魚的時候,我用黑木杖將他身上的屍氣全部散去,免得發生屍變,日後再找我算賬。免生不必要的麻煩。
哎!茅曦道用了邪術,把魂魄種在紙紮上。小紙人飽受太多了苦楚,承受了太多的孤獨,沒有辦法,只有跳入火中死掉。
土狗留下來照顧巫女和天真人。我和小蛇回了一趟山洞,把留在山洞里的乾糧取了出來。小蛇的小鍋派上了大用途,去瀑布邊上搗米,回來挖了坑生火,煮一鍋熱噴噴的米飯。
很快,三隻飛僵和慘不忍睹的賀茂魚全部用裹屍布包好。
天真人說:「沒什麼好難過的,銀僵也是慢慢地衰老的。天將大哥早就離開了,至於蕭天兵……不提也罷。我和那白紙人一樣,世上只剩下我一個,活著也沒有多少樂趣!反而死去,才是一種解脫,你們不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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