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煞之謎
第一百零七章 大雪山、麻烈雲、藏狐狸

誦讀出來之後,竟然也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念力,將小殭屍暫時鎮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解地看著小喇嘛。
「你把……它喝了!」小喇嘛說,怕我聽不懂,還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亮,我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小殭屍叫了起來,我從床上下來,開門之後,發現是一個明眸皓齒十分靈氣的一個小喇嘛,手上面正端著一碗冒氣的熱湯。
我在師父墳墓前面坐了很久,抬頭忽然看到了那隻灰色藏狐,遠遠地看著我這邊。我喊了一句:「你來這裏幹什麼?你認識麻烈雲嗎,我是他徒弟,他是我的師父和養父……你下來,咱們聊聊……」
上師看著小殭屍搶先說:「這隻小殭屍有些古怪,性情並不是穩定,需要在寺里住上一段時間,不然的話,將來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能喝,雪蓮寶貴,不能白白浪費在我的身上。」我說道。
我想不太清楚,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懸崖邊上,還有一個土包,似乎像是一個墓碑。藏民一般採用天葬,很少有墳墓出現了。
原來小殭屍在廟外等我,被巡夜的喇嘛發現了,起了衝突。小殭屍將兩個喇嘛打翻在地上,其餘的喇嘛趕過來,又將小殭屍給圍住了。
毒童子想了一會,道:「你師父麻烈雲早年遊走九州,要寫一本關於蟲子的書,或許來過這裏。至於為什麼會葬在這裏,怕只有黑煞的人知道了。」
上師笑了一聲,說:「這個脾氣,的和_圖_書確想是麻烈雲先生的徒弟。蕭關,你先去休息,明日再說。」
我急切地走到了墳墓邊上,在異鄉的大雪山上,我看到了師父的墓碑,是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七個大字,「苗人麻烈雲之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標誌。
我一聽是小殭屍的叫喊,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地說:「上師。外面的小孩是跟我一起來的,並不是壞人!」
師父死後,屍身被夜先生給帶走了。那是在千里之外的華山上,最後居然葬在了藏地的大雪山山,而且還有一隻藏狐狸守在邊上,這事情還是有些奇怪的。
我並不能確定這就是師父的墳墓,只是一塊墓碑,並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我又不能將墳墓挖開。我想起了毒童子,把毒童子放了出來。
我連忙拉住了小殭屍,說道:「上師,我蕭關來這裏,只是為了拜一拜我師父的墳墓。別無他求,小殭屍經由我的調|教,自然不會走上邪路的。」
僧人喇嘛嘰嘰咕咕地說著藏語,我根本並不懂他們說什麼。我從包圍圈沖了過去,將小殭屍抱住,以防他發作。
藏狐狸聽到我的叫喊之後,又跑走了。
我沖了出去后,就在寺廟門口,有幾個喇嘛已經倒在地上,另外一些手中拿著轉經筒,口中念著「六字大明咒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我在墳前跪了很長時間,才和毒童子說話。我問道:「為什麼我師父被葬在這裏了?」
「蕭兄弟,這是一隻雌性藏狐。」次仁解釋和*圖*書道。我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喇嘛心中一定在想,要找母狐狸談心,這樣不對吧。
次仁小喇嘛並沒有接著走,而是示意我們等一下。
走到山中,空氣清新,一切十分澄凈,視野十分開闊,山腰中科迦寺五顏六色的風馬旗,迎風招展,十分漂亮。順著高山小路走了五十分鐘后,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小殭屍此刻捂著耳朵,雙眼已經通紅,嘴巴張開,兩顆小殭屍已經露了出來,「呀呀」地叫著,對著數個喇嘛示威,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上師道:「麻烈雲就在寺廟的山後。不過我感興趣依舊是這一隻小殭屍,這小殭屍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殭屍!」
小喇嘛名字叫做次仁,能說一些簡單的漢話,道:「這是給你喝的,師父說你需要喝這個……是藏雪蓮熬出來的湯汁……」
我剛要開口。
不過這隻藏狐並沒有來這裏捕捉野鼠,而是在墳墓邊上睡了下來,好像和墳墓的主人相識一樣。
遠遠就看到了一處墳墓。
回到師父墓前,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黑煞已經亡了,神王、鬼王、夜先生已經都死了,就讓這個疑問伴隨著他們一起死去吧。
我撲通一聲跪在墓碑面前,彼時微風徐徐,遠山白雪,都在我的面前浮動,千言萬語,卻沒有說出來。
我心中更加驚訝的是,上師竟然看出了我身體的不適,所以才熬制雪蓮花送我。
我從山上下來,已經是中午時間,跪拜了師父的墳墓后,m.hetubook•com.com心中了卻一件心事。
上師走上前,看了看小殭屍。嘴角微微一笑,說道:「的確不是白圖,讓他跟著一起進來吧,其他人都散去了吧。」上師發話之後,僧人一一散去,被小殭屍放倒在地上的僧人喇嘛,並無大礙,休息一天就可以恢復過來。
眾僧撤退之後,小殭屍眼睛恢復了正常,跟著我一起,又回到了上師的房間。
次仁感嘆地說了幾句:「這隻藏狐倒也奇怪,一般的狐狸都躲著人,可這隻狐狸,竟然會到墳墓邊上來睡覺。」
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在玄門中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很有可能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因為某些緣故葬在這裏了。
我愣了一下,沒料到上師不按套路出牌,料想他並無惡意,將陶碗端了起來,乘熱一口氣喝了下去,味蕾有一絲淡淡的苦味散開,喝完之後,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上師很平靜地說:「不著急,我跟你一起出去。」
次仁一說話,原本睡過去藏狐狸驚醒了過來,狐狸畢竟是警覺狡猾,一下子就溜走了,很快就不見了。
小殭屍像是聽懂了這話,咧著嘴吧對著上師一頓怪叫。
這些僧人平時鑽研經書,並不擅長對付殭屍。也沒有專門對付殭屍的僧人,只能誠心誦讀六字真言。
夏天山上的積雪融化,很多地方都已經裸|露出石頭,只有很遠的山頭還有一些白雪。
我暗想莫非是此為要求,忙說:「上師,小殭屍跟著我一起歷經患難,我絕對m•hetubook.com•com不會將他拱手送人,如果不願告知我師父麻烈雲葬在何處,直接說明就可以了。」
我走了過去,發現墓碑上已經有一段歷史,是一塊硬木做成的,經過了風霜雨雪的沖洗之後,已經變得斑駁不堪,不過勉強可以讀出來「沈家揚之墓」,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向上師表達了我離開的想法。
晚上,我和小殭屍在科迦寺寺廟休息,房間很窄小,終究是一個安身之地,到了半夜,我感覺到黑木杖發出一種黑色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了。我從床上坐起來,不由地想道,黑木杖是專門對付殭屍的,莫非這寺廟裡有不幹凈的東西。
就在墳墓邊上,跑出一隻灰色大耳的藏狐狸。藏狐的毛髮極長,腦袋很大,只是一雙眼睛非常地小。
雪蓮是一種神奇的高原植物,數年之久才會開花,當年卓一航為了愛人練霓裳白髮復黑,在天山上住了十幾年,最後都沒能等到雪蓮花開,而愛人練霓裳始終也沒有原諒他。
上師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只有三個月不到的壽命了。與其四處漂泊,不如留在這裏。或許我可以救你一條性命。」
藏狐狸生性狐疑,在高原生活極廣,以各種野獸、野兔還有一些水果為食,出現在墳墓邊上,很有可能是來尋找土壤裏面的老鼠。
次仁小喇嘛在前面帶路,好在今日陽光並不是很大,小殭屍可以隨我一起去大雪山後面。
我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我暗想:白圖狠毒絕情,可愛的小殭屍怎m.hetubook.com.com麼可能是白圖呢?
「小僧好幾次來這裏修葺墳墓,都看到了這隻灰色藏狐在這裏睡覺!」次仁說道。
小殭屍雖然被誦經聲壓住,但畢竟只是一些誦經聲。一旦小殭屍發怒起來。很有可能將眾人打傷打死,要真的發生這樣的慘狀,後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誠懇地看著上師,向他投去懇求的眼神,說道:「他不是壞小子,也不是壞殭屍。他是跟我一起的,是我的弟弟,並無惡意。上師,請相信我!」
我看著小殭屍一直坐在了門口的位置,不由地笑了。小殭屍就是一隻殭屍,可能黑木杖感受到小殭屍的存在,才會散會出黑氣的。
我心中想道:「原本想著把師父帶回苗疆算是盡孝心。可這裏山高雲闊,不失為一個好地方。師父幽魂已經入了輪迴,屍身葬在這裏,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孤苦吧。我已經無力將師父屍身運回去了……也只能這麼想了。這事完了,還要去峨眉山!」
「師父說了,如果你不喝的話,我就直接倒掉。」次仁很平靜地說道,已經做好了倒掉的準備。
上師口中的白圖乃是藏地的一種殭屍,皮膚乾癟。十分狠毒,乃是從南亞大陸上,經過喜馬拉雅山脈進入藏地的一種殭屍,喜歡吸食人血,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雪地殭屍,而且還有西方吸血鬼的血統,不過數百年前,就已經被徹底誅滅了。
毒童子看著墓碑上的字跡,站在墓碑前感應了一下,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麻烈雲的墳墓。沒想到他竟然選擇睡在這裏。」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