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勇登高峰
第857章 兔子洞口

走出房間之後,雨果就開始咳嗽起來,剛才房間里的煙霧繚繞,讓他十分不舒服,他感覺皮膚上已經有些痒痒的了,這種感覺真糟糕。
這時莎莉就聽到梅納德開口說到,「阿方索,那要不然,下一把賭注我就堵女伴吧,誰贏了就可以獲得這個女伴一夜陪伴的資格。」
此時,他們終於逃脫了這個兔子洞,看著兔子洞口一點點遠去,莎莉緊繃的心弦也終於逐漸鬆懈了下來。
莎莉看著這樣的雨果,擔憂地詢問到,「沒事吧?」
「嘿,雨果!你怎麼來了!」佩德羅看到了雨果,笑呵呵地主動打起了招呼。
這話說出來之後,幾個男人都沒有反對,相反還輕笑了起來。此時佩妮也沒有心思去注意莎莉了,只能是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了阿方索,但莎莉卻是注意到了佩妮臉上的表情:落寞之中帶著無奈,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笑容,展現出自己美麗動人的一面。這就是骨肉皮的真諦,一個物件兒。
阿方索沒有注意到佩妮專註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而是轉頭看向了雨果,並且友好地朝莎莉露出了一個笑容,「佩佩,他在隔壁房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看到雨果轉身就準備離開,阿方索連忙補充說到,「進去記得敲門,說不定佩佩正在忙呢。」
雨果也不再敲門,直接就走了進去,揚聲喊道,「佩佩!佩佩!」
但很快,雨果還是長長吐出一口氣,對著旁邊的莎莉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沒事吧?」
但佩德羅卻沒有多想,而是笑呵呵地說到,「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沒事,這是海倫娜,我們剛才還在說上次西雅圖表演的趣事呢。」
莎莉並不這樣認為,因為佩妮根本就不知道雨果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佩妮沒有注意到雨果進來之後就捂住了鼻子,顯然雨果對於煙味十分不適應;佩妮也沒有注意到雨果對於毒品和。性|愛派對的排斥,顯然雨果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這樣的雨果,佩妮卻想要以骨肉皮的方式接近他,並且謀求春風一度,這不是最為荒謬的事嗎?
雨果隨意地朝海倫娜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就算是打招呼了,他想了想,還是說到,「佩佩,你知道,我剛才看到很多毒品,你最好注意一點,不要沾染到。」
「呵呵,今天玩多少錢的?」雨果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看桌面上的賭注,和他們閑談了起來。
雨果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幾個人,微笑地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居然在這裏打牌,我還以為你們在外面狂歡呢。」
雨果靠著電梯的牆壁,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他不斷告訴自己:你必須放鬆,這就是搖滾圈子的現狀,你不能因為張小夜的杯具就這樣草木皆兵,這樣下去,不僅是你遲早會出問題,佩佩他們也肯定不會喜歡的。
顯然,眼前是一個毒販子。
坐在佩德羅懷裡的海倫娜看到雨果,頓時也就激動了起來,緊接著看到隨後出現的莎莉,海倫娜不由就有些掙扎了,似乎在考慮著,應該和莎莉競爭hetubook.com•com雨果呢,還是應該緊緊抓住佩德羅。
只是,張小夜的事情給雨果帶來太過深刻的記憶和衝擊,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逐漸失去體溫的身體,蒼白而沒有一點血色,就如同在一望無際的黑色大地上綻放的白色蓮花。雨果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於緊繃了,以至於疲倦直接就洶湧了上來。
雨果簡潔明了地說到,「不!」那堅決而肯定的態度再清楚不過,眼前的青年立刻就明白,這筆生意是不可能做成的。所以青年也就沒有再糾纏,而是聳了聳肩,熟練地把指間的透明袋子收進掌心裏,然後握著拳頭把右手放進了口袋裡。
「很好。」青年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聳了聳肩,然後雨果就把路讓了開來,青年就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莎莉轉身之前,看到了佩妮那錯雜的眼神,到底是嫉妒還是怨恨,又或者是無奈和不甘,莎莉也識別不清楚,她就和雨果匆忙離開了房間。
佩妮真的是喜歡雨果的嗎?
突然莎莉就覺得佩妮有些可憐,因為佩妮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到底只是肉體上的享受,還是對於搖滾的執著。如果是前者,那麼又何必把目標鎖定為搖滾樂隊呢?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或者說願意一|夜|情的男人數不勝數;如果是後者,那麼比起肉體來說精神才更重要,不是嗎?
莎莉收回了眼神,轉而看向了雨果。雨果顯然對於以人作為賭注這件事並不適應,他淺淺地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https://m.hetubook•com.com笑容,但雨果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阿方索,「佩佩呢?你看到他了嗎?」
雨果揮了揮手示意沒事,然後就朝隔壁房間走了過去,可是還不等雨果敲門,房間門就打了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出現在眼前。這個青年留著一個利落的寸頭,眉毛尾端有一個眉釘,下巴青澀的鬍渣連成一片,黑色的背心露出了手臂到脖子上的刺青,一條多口袋的板褲顯得有些拖沓,可以看得出來口袋裡都裝滿了東西。
雨果覺得自己還是擔心太過了,輕笑了兩聲,「那就好,那你繼續享受,我就不打擾了。」想了想,原本提醒佩德羅晚上要進行練習的話也就咽了下去,然後乾巴巴地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狂歡是艾克索(Axl)那屁股眼(asshole)的最愛,我倒覺得吵得不行。」梅納德-基南一臉嫌棄的表情,鄙夷地說到,「Slash喊我過來打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房間里有一些人,大廳里就坐著七、八個人,雨果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都不是佩德羅,其中一個女生還朝裏面卧室指了指,雨果這才快步朝室內方向走了過去。莎莉跟在雨果身後,亦步亦趨,只是她的個子矮小,步伐完全跟不上,只能是小跑著追了上去。
雨果果然在卧室里找到了佩德羅,此時佩德羅擁抱著海倫娜,兩個人喜笑顏開的模樣顯得很是開心,雨果四周看了看,至少表面上沒有毒品的痕迹,而且佩德羅看起來也很精神,不像是吸毒之後精神恍惚的和*圖*書模樣,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莎莉看著雨果眉宇之間的疲倦,點了點頭,「嗯,我沒事。」
離開房間之後,雨果就一路帶著莎莉徑直朝著電梯走去,一直到進行電梯之後,雨果才放鬆下來。
雨果知道,Slash和艾克索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因為艾克索太強勢太獨斷專行了,艾克索的強烈控制欲將槍炮與玫瑰推向了一個分裂的極限,樂隊最開始的創作核心意茲-斯特林在受不了疲倦的大規模巡演之後,Slash成為了樂隊創作核心,可是艾克索依舊想要控制樂隊,最終只能導致槍炮與玫瑰這支橫掃八十年代的樂隊一步一步走向了滅亡。
也許,佩妮真正想要的是關注,今天下午在酒店大堂時的那種關注。可是這種關注卻和搖滾樂隊站在舞台上收穫的不一樣,只是讓佩妮變得更加可悲而已。
看著那因為嫉恨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龐,此時的佩妮不再女王也不再美艷,相反變得格外醜陋,同樣的臉龐居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差異,這著實讓莎莉覺得有些搞笑。
不過海倫娜的表情卻沒有人注意到,莎莉站在了雨果身後,看不清楚,所以沒有注意到;而雨果則是直接對著佩德羅開口說道,「抱歉,打擾你的好事了。」雨果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反應過度了,他不是佩德羅的父母,著實不應該如此。
雨果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你啊。」然後就把右手耷拉在莎莉的肩膀上,示意她轉身離開。
莎莉忽然就意識到,從來不在她們面前亮出底牌的佩hetubook.com.com妮,其實她最喜歡的應該是雨果吧。所以當佩妮看到她和雨果在一起時,那種嫉妒就幾乎無法壓制,如同火焰一般從眼睛里噴射出來。
青年朝雨果舉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裏面有白色的粉末,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淫|盪。笑容,「怎麼樣,要來一趟旅程(tripping)嗎?」這顯然不是指旅行,而是指使用毒品之後,精神無法集中如虛如幻的狀態,就好像是一段特別的旅程。
莎莉此時卻是被佩妮緊緊地注視著,佩妮就好像眼鏡蛇一般,將莎莉列為了獵物,然後就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莎莉,這讓莎莉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目送著青年離開的背影,雨果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毒品是派對里不可或缺的東西,他不可能阻止每一個毒販子,如果他真阻止了,估計那些樂隊都不會和他善罷甘休,所以他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打算。但此時在佩德羅所在房間門口看到毒販子走出來,這種感覺著實不妙。
看著電梯從十四樓一層一層往下走,莎莉終於可以放鬆了,十四樓的入口就好像「愛麗絲夢遊仙境」里的兔子洞一般,那是一個奇特而異常世界的入口,但也是出口,那個世界里的光怪陸離、虛幻迷濛讓人嚮往,卻也讓人恐懼。
佩德羅卻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們樂隊巡演過程中朝夕相處,前後至少也有近一年時間了,他自然知道雨果對毒品的深惡痛絕,所以他就笑呵呵地點頭說到,「放心啦,我知道,我今天甚至就連酒都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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