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堵塞后，商務車抵達了目的地，樓成找出黑框眼鏡戴上，扣了頂絨帽，施施然走向了超市入口，看得歐曼一愣一愣。
布魯塔爾飛往花城的航班上，嚴喆珂放下了頭等艙的座位，打算裹著被子，睡上一覺。
陳其燾凝望了畫面一眼，然後緩緩看向樓成，表情未變，腳步略頓。
一定是某人意念太強，產生了類似詛咒的效果，嗯嗯，一定是這樣！嚴喆珂默默自語了一句，開始放空心靈，入靜成眠。
然後他掃了眼屏幕，按了隨機鍵，一番閃爍后，畫面定格在了「龍王」之上。
不愧是「龍王」……
這麼位不算太熟但很早認識的朋友「到訪」，以及雙方還在差不多一個圈子的奇妙事實，勾動了他對往事的懷念，勾動了他初登擂台那會的悸動，與昨晚重新煥發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想法完美映照。
沒有意外，他先挑選了自己。
這麼怡然自得地逛了一圈，他推著滿滿當當的採購車到了收銀台附近，前面排了不少老頭老太太，他們時而轉回，補上別的物品，時而放棄一些最終決定不要的東西。
嘿，不知道他們給我的定位是什麼層次……樓成盤腿坐下，看著光芒亮起，logo閃現ｈｔｔps://ｍ•ｈe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
我都沒察覺有人靠近……
很快，他進入選擇界面，發現了超過百位的外罡強者頭像。
過了一陣，所有問題全部解決，他的獨有慶祝動作也設定成了仰天長嘯，「噴薄」星空。
「我們也會儘快把您相關的demo發過來。」「強者聯盟」的製作人員緊跟著說道。
從之前的對話里，他察覺樓成也是愛玩遊戲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及至房門合攏，大會議室重新空蕩，他靜默了幾秒，饒有興緻地走到剛才做演示的投影屏幕前，將碟片放入了主機。
等醒過來，就快著陸了！女孩如是想道。
進了超市，他找了輛推車，就像在米國康城那樣，漫步穿梭于生鮮區等地方，看見不錯的食材就挑上幾盒。
「行。」樓成接過東西，目送他們離去。
「不行，我得認真起來。」
歐曼坐在車上，正好瞄到這幕，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是太感謝您了，樓先生，這是我們內部的測試，呃，您就當試玩版吧，如果有空，可以玩兩局，提提意見，尤其是關於您自己的部分，讓我們能及時調整。」戴著半框眼鏡的男子https://m.hetubook.com.com躬身遞給樓成一張光碟，上面用水性筆寫著「大武道家」字樣。
過了一陣，她甚至拿起小背包，取出資料，做題打發時間，然而心神卻沒法完全沉浸，久久得不出結果。
「以我的操縱能力都輸給『龍王』了……」
……
「沒事，每天閑在家裡，也得出去走動走動。」樓成微笑拒絕了助理的好意。
「這臉做得有點僵硬啊……」樓成撇了下嘴角。
「我擦，好強！」
「所以需要我配合他們做數據的建模和招式的設計？」相仿的遊戲樓成也玩過，曾經風靡一時的「拳皇」就屬這類，因此他並不陌生，心下已是瞭然。
「我們其實已經通過您最近的幾場外罡級戰鬥建立了模型，再現了效果，但因為您參加的比賽還太少，我們怕出現疏漏，所以還是得麻煩您一下，讓我們做個簡單的數據搜集，放心，不會涉及太具體的東西。」
目光掃過窗外，他忽然想起一事，忙掙扎坐直，沉穩開口：
「沒體現出『我』武道和修真糅合的特色啊……」
「真巧啊……嗯，『龍王』肯定是最強之一，正好能對比出『我』的情況……」樓成心頭一樂，開始對戰。
「應該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樓成沒擺架子，微笑回應道，「需要我做什麼？」
「嗯？」樓成用單音節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這種事情，助理是沒法代勞的。
遊戲公司找我做什麼？
樓成緩緩頷首道：「那你提前告訴他們一聲，不要太耽擱我的時間。」
「讓老趙開去最近的那家進出口超市。」
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子笑容滿面地解釋道：「另外就是您外形的3D建模和專屬慶祝動作的設計。」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身暗青的陳其燾走了進來，目光越過十來米的距離，投在了大屏幕上。
「啊……」歐曼先是一怔，旋即說道，「樓先生，您需要什麼？我可以去買的，不用您專門跑一趟。」
「是這樣的。」歐曼含笑解釋，「您目前的代言合同和肖像權問題等都是『外事組』在處理，走俱樂部的流程，他們最近談妥了兩個遊戲合同，一個是主機格鬥類，叫『大武道家』，對方花大價錢拿到了絕大部分外罡的授權，讓普通人也能操縱不同的強者去角逐頂尖頭銜。」
「『龍王』連對練都這麼認真，這麼狂暴……不會真在意那件事情吧？」念頭轉動間，樓成很想捂臉嘆息。
我有他們股份和-圖-書，屬於董事會董事那種？
……
歐曼翻了下記事本，瞄了樓成一眼，輕聲細語道：
七八局后，他忽地上揚手臂，揮舞拳頭，相當興奮，而屏幕之上，「龍王」鼻青臉腫地緩緩倒下，襯托出豎起手指抵于嘴邊的「樓成自己」。
「什麼客人？」樓成沒有睜眼，語氣平緩地反問。
飛馳的銀灰色商務車上，樓成嘴角貼了張膠布，一副快散架的樣子。
……
「好的。」歐曼沉穩回答。
呃……樓成一下呆住了。
晨練與早餐之後，樓成換上乾淨清爽的衣物，掐著時間來到五樓大會議室，看見了分別坐在兩側的遊戲公司人員。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里已在想著要做什麼菜，缺什麼輔料和調味品。
「樓先生，上午九點十分，您得去五樓大會議室一趟，有幾位客人。」
等到另外一組人員也達成了目的，他們沒敢耽擱樓成的時間，紛紛起身告辭。
類似的狀態里，他的心情非常不錯，很有幾分戒酒前的那種微醺感覺，以至於送歷曉遠到龍虎俱樂部安排的公寓后，還在江邊橋畔散步了一陣，並登高望遠，拍了張「不夜城」的璀璨美景給嚴喆珂看。
睡了一兩個小時，她悠悠醒轉，翻腕看了下手錶，接著又睡又醒又確認時間。
ｈtｔｐs://m.hｅtｕbｏｏk.ｃom.cｏｍ如是再三后，她乾脆把位置調成靠坐，抽了本書，無聊翻閱，打量腕部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應該是。」歐曼做出肯定答覆後繼續說道，「還有款叫『強者聯盟』，應該是手機端的即時對戰類遊戲。」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現在應該先返回秀山，陪家人一段時間后再南下，可訂票那天，竟鬼使神差地選擇了花城。
……
翌日，前往龍虎的商務車上，樓成正襟靠坐，眼睛半閉，如在養神。
耐心等待了好一會兒，樓成用手機付了款，提著三大包食物，快步走出了超市，和來來往往的行人沒多大區別，僅僅似乎不怎麼費力。
呼，她吐了口氣，將目光投向窗外，只見漆黑的雲層閃爍著機翼放出的光芒，一片安寧與靜謐。
對於歷曉遠的希冀，心有感觸的樓成毫無疑問給予了鼓勵和祝福。
我說我只是隨機的，你信嗎……樓成嘴角一抽，茫然自語。
歐曼早已整理好說辭，微笑回答道：「來自兩個遊戲公司的客人。」
這樣的樓先生，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早上好，樓先生，實在是太麻煩您了。」其中一位戴無框眼鏡的男子起身相迎道。
「……沒問題。」樓成略做沉吟道。
自家老爸老媽來花城的時候到那裡買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