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錦衣衛
第222回 朱棣

洪伯離開,步伐略顯緩慢,年歲大了,天一冷,兩條腿就痛得厲害,無兒無女,多少人到了這個年紀只能殘喘度日,幸虧遇到燕王,念著舊情留在王府里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哦,可知發生什麼事?」
朱棣轉身直奔平時議事房間走去,推開房門,左右打量快步進入,來到桌子前面,用手在下面輕輕一按,牆壁緩緩移動,露出足夠一個人進入空間,沒有人會想到,王府之中藏有如此巧妙機關。
相比燕王不同,聖旨傳到秦王封地時,秦王正在大肆行樂,僅僅比朱標晚出生一年,註定了一輩子只能留在封地做王爺,從小隻能眼巴巴看著那些朝臣對自己的兄長,這位當朝太子前呼後擁,無形之中遭受冷落。
「有這種事,太子他!」
「要帶多少人馬?」
「沒有任何預兆,聖旨來的這麼突然,應該是京城出事,所以才會命本王率兵回京。」
那人冷笑,「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還不是要留在這裏。」
「把三保叫來。」
朱武愣了一下,從外面走入之人衣服上沾滿塵土,必然是日夜趕路所形成,從京城快馬加鞭趕到燕王封地,一路上幾乎沒有歇息,此刻手持聖旨邁步和圖書進入。
「王爺美意,急著回去交旨,事情緊急,還請王爺立刻返京。」
「王爺也早點歇著。」
「王爺,聖旨到了。」
「若真京城有變,我們的人早有消息傳回,所以王爺大可放心,皇上在這裏設立州府的目的就是以此掌控王爺勢力,以免他日對太子構成威脅,若此次帶一萬精銳回京,皇上會怎麼看王爺?」
「天亮之後立刻回京。」
朱棣搖頭,「三保以為多少合適?」
「一千,未免少了點。」朱棣看著三保,聖旨上寫得清楚,燕王率王府兵將回京,這個時候帶的人越多必然越有面子,一旦有事,同樣可以立下功勞。
朱棣點頭,「你先看看。」聖旨遞過,摺扇輕輕一點,順勢打開,藉著燭火光亮看去,時間不停流逝,三保依然盯著聖旨,表情和之前的朱棣幾乎一模一樣。
「王爺。」
「不,就算是王爺殺了我,也一定要說,論資質,天賦、能力,王爺遠在太子之上。」
「都是謠言,太子殿下安然無恙,王爺,告辭。」那人說完轉身便走,洪伯上前雙手將大門關好,朱棣站在門前,手持聖旨發愣,那一刻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和*圖*書已經黑了,不如在這裏住上一晚,也好讓本王好好招待幾位。」
「末將去看看。」朱棣點頭,幾個閃身,對方已到亭子下面,一瞬間雙腿爆發出驚人力道,幾乎是在看門家人打開府門之時已到近前。
「稍等片刻,洪伯,招呼一下。」
「衣服,快。」
朱武轉身直奔亭子而來,恰好看到快步走來朱棣,「王爺,聖旨到。」
「歇著去吧。」
秦王接著旨意,手持聖旨哈哈大笑,「父皇,終於想到你的兒子了,來人,只要是腿沒斷的,都給我弄來隨本王回京。」
朱棣點頭,「終於來了。」似乎已經料到,別看這裡是燕王封地,並非所有事都可以按照自己想的方式去做,朱元璋事無巨細,所有可能都考慮在內,擔心諸王擁兵自重,每一個王爺封地派有官員駐守,約束諸王行動,沒有聖旨不得私自練兵,否則就是篡逆之罪。
「是。」
「請燕王接旨。」
燕王手捋鬍鬚,「還是三保想的周到,差點好心做了壞事,不錯,若真有事,自有守衛京城兵馬可以調動,就按三保說的辦,明日點齊一千兵馬隨本王入京。」
「三保遵命。」
那人也不客氣,取https://m•hetubook•com•com下包袱,黑布打開,上面整整齊齊擺滿銀子,一半裝到包袱里,剩餘一半拿在手裡交給身後兩個人。
有了封地之後,整天吃喝玩樂,銀子用完了,想著法子從其他地方弄一些過來,這些地方官自然願意想辦法討好秦王。
「是,王爺。」
「是。」那人說完退到身後,身帶長劍,身形魁梧,從神情可以看出,對站在城牆上方之人極為敬重。
那人搖頭,「確實不清楚,最近傳得凶,說藍玉殺了太子殿下反了。」
梆梆梆,王府大門被人砸響,聲音急促,朱棣聽得清楚,「這麼晚了,有誰會來!」
同一時間接到聖旨的不僅僅只有藍玉這些人,朱元璋連續發出五道聖旨,其中一道用來迷惑藍玉,一道傳給李景隆,其他三道傳給朱元璋的三個兒子。
說白了,就是看著這些王爺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僅是表面上的官員,躲在暗處神出鬼沒的錦衣衛同樣讓朱棣寢食難安。
時間不長,看門老家人手裡端著木盤走出,上面蓋著黑布,傳旨之人餘光看去,嘴角露出笑意,燕王出手就是大方,一路上的辛苦沒有白挨。
「坐。」
秦王晃晃腦袋,酒醒了大半,連忙從地和-圖-書上爬起,倒在地上兩名年輕女人快速將衣服拉起擋住身體。
「再站一會。」
三保點頭,「王爺準備何時動身?」
朱棣閃身進入,燭火點亮,取出聖旨仔細琢磨,試圖從上面十幾個字上面讀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實。
「不用說了。」
「末將心裏有一句話已經裝了十年。」
「一路辛苦,洪伯,多備些禮物。」
時間不長,外面傳出腳步聲,嘎吱一聲,機關再次啟動,朱棣合上聖旨,知道裏面機關的不超過三個人,這個時候來的一定是三保,朱棣手下一文一武,堪稱左膀右臂,這個人不同,謀略過人,做事謹慎,從小就在燕王府,深得朱棣器重。
那人打開聖旨,內容十分簡單,命燕王率領燕王府兵馬火速趕回京城,燕王接過聖旨,眉頭深鎖,幾年沒有進京,聖旨突然來了,而且是要自己帶兵入京,莫非是京城有變,「這位大人,可是京城有事?」
「兒臣接旨。」
這一下可是熱鬧,封地亂成一團,勉強湊了兩萬人,敲鑼打鼓直奔京城進發。
「錯,是一千。」
「謝王爺。」
一陣冷風吹過,亭子一角站著一人,面色冷峻,眼神中透出智慧、剛毅,身後站著一人,「王爺,該回了。和圖書
「是。」
此人正是燕王朱棣,偌大的王府,平日吃的、用的自是不差,朱元璋厲行節儉,朱棣索性效仿,這些王爺裏面,朱棣每年用的花費最少,站在朱棣身後魁梧漢子是跟隨多年家將,賜予朱姓,單字一個武。
三保伸出一根手指,朱棣點頭,「一萬也是合適,若真京城有難,本王當為大明江山出一份力。」
「住嘴!那個人是我最敬重的兄長,這些話要永遠爛在肚子里。」
「王爺。」洪伯關好府門轉身回來,看到朱棣站在那,眼睛盯著府門發愣,上前說了一句,這個時候的北平,天已經涼了,站在這容易受風寒。
風吹過,樹上葉子紛紛落下,那人不由得嘆口氣,「又是一年。」
「多謝王爺。」
「王爺如何看?」
進來一名書生,手持摺扇,來到朱棣面前坐下,身後機關隨之關閉,這裏成為一個完全封閉空間,不用擔心兩人之間的對話有第三個人聽到。
那人笑道:「回王爺,小人只是負責傳旨,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王爺,有心事?」
「一點小意思,收下便是。」
「聖旨!」三保目光落在燕王手中金色布卷之上,燕王面色沉重,能夠讓王爺如此緊張的似乎只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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