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激戰四方
第248章 與青姐同居的日子(一)

既然不放心自己,就不要睡在這裏啊。
說完,青箏繼續睜著眼,平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青箏傳音道。
「朱鑲公本是一個被追捕的逃犯,你還記得吧,玉京山牙宿去追殺結果被他重傷,其實是被老白給宰了……」
梁左只能夠回答:「這是我們組織老大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他只是掛了個名字而已,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我們真正去作戰。」
青箏一直睜著眼睛,讓梁左下意識往她的方向看去。
陳又廷這才稍微神色放緩。
她手中浮塵一揚,一道烏黑影子從裡頭彈了出來,這人和青箏偽裝成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渾身都被某種紅色咒文組成的鎖鏈捆住,站在原地,雙眼無神。
青箏按他所說伸出手臂。
正在沙盤處演化戰鬥的韓靖最為敏銳,扭過頭來並不說話。
青箏突然坐起來。
青箏竟然對他微微點頭,似乎有些讚賞。
差不多一口氣說了二十分鐘,韓靖點頭。
「明白。我依舊拒絕。」
青箏收回手:「你用的是『星羅社』的占卜之法嗎?」
「就是要顯眼,上面有白子駒留下的『氣』,本就是壓迫你自己不斷修行的。寶具和m.hetubook.com.com其他道具不同,只要白子駒發現不對,龍咆就會劃過時空回到他手裡,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搶走。搶走這種特殊寶具也沒用,再說,如果你連自己的刀都保護不好,說明白子駒眼光太差……」
對方一臉淡然,微微皺眉:「不行嗎?」
這個靠譜。
青箏並不想要住在其他房間,比如練功房,實驗室,指名道姓,要睡在他房間里。
於是就此青箏的身份定了下來,以朱鑲公的名字成為了戰隊「水泊梁山」的替補,司職游擊。其他幾人聽了朱鑲公「殘暴虐殺自己人的過去」,都有些忌憚,陳又廷都私下找到了梁左。
變態,指的自然是韓靖。
「忘記一件事。」
梁左下意識覺得絕不會是這麼簡單。
在蓬萊梁左恢復了地球上的作息,這讓他能夠得到一種精神安慰,通過這種古老的休息告訴自己,自己依舊是地球人。
「斜靠著肩,另一端靠著腿,會好一點。」
「這樣比較容易保密,我的身份現在很重要。」
青箏和他停留在外面一處房間通道內,已經恢復成了朱鑲公的臉,聲音也變成了男性:「有什麼問題?m.hetubook.com.com
斬釘截鐵的回答讓梁左有些尷尬,名義上他是隊長沒錯,可實際上籌備全局的都是韓靖。倆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個精神領袖,一個實際運營人。
梁左目瞪口呆,這是開玩笑的吧……
梁左趕緊在私人頻道對韓靖說:「其實他不是朱鑲公,是青箏。」
梁左竟然想不出怎麼回答。
「什麼,要和我住一起……」
梁左懷疑是自己聽錯。
「睡覺時,你也要將龍咆拿在手中,這是修行,我要做的就是監督你修行。」
「面容好變,人心難測,戰隊是戰隊,組織是組織,兩者不可混為一談。」韓靖腦子十分清醒,言語準確:「麻煩請你證明自己不是朱鑲公,或者你是青箏的證據。」
「沒事。」
第一夜睡覺,梁左只好睡地上,青箏睡床上。
雖然對於韓靖的瘋狂實驗行徑少年一直是厭惡並且憎恨的,可在大事上他比起其他人似乎都更要信任韓靖,也許就是天才和天才之間對於才能的認可。
梁左無奈只能夠再次將它從包裹里顯化出來,拿在手裡:「這東西拿著太顯眼了……」
可麻煩來了。
「夜魂是破碎的意識,只要人進入夜魂m•hetubook•com.com態就幾乎不可能逆轉過程,因為夜魂本就是由各種殘留的意識和人格組成的混合體,喜怒無常,變化多端,而且很難保持一個固定的形態。將人和夜魂進行比較的話,可以將人看作是一個封閉的環路,夜魂是到處都是缺口和漏洞的鐵環,人可以甄別外界信息,植入自己體內變成自我的一部分,夜魂卻幾乎沒有這種能力,他們本就身體是鏤空的,能量不斷進入,不斷出去,有一點點意識它們都會立刻收集來彌補自己本就殘缺的人格。你可以驗證一下,他是真人還是夜魂。」
韓靖謙虛道。
「哦,他說的原話是『既然變態覺得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你覺得呢?」
梁左帶路下,他和青箏一起回到了戰隊所在的兩層小樓。
「你的龍咆呢?」
青箏冷冷看著他,梁左只覺得身體里的氣都朝著她涌了過去。造法者的威勢根本不是普通鍊氣士可以抵抗的,他只能夠無奈地取出超級沉重的寶具「龍咆」抱在懷裡,只覺得心臟被壓得都無法跳動,腸胃裡都在翻出酸水……
她如此輕描淡寫說。
在這張男性臉龐之下是青箏的人格,到底將她看成一個女人,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看做一個男人?或者就將她看成一個中性人?
「從裡頭學到的一點皮毛。」
「這樣讓他這種隱患很大的人物進來,是不是有點危險?」
照理說第一個找到他這個名義隊長的應該是副指揮阿難才對,他考慮事物從來是偏向于謹慎,對突然冒出來的團員應該是非常警惕。
當著青箏的面,韓靖毫不留情:「貿然加入一個毫不知底細的人,如果沒有他的來由我是不會允許的。」
「告訴他可以,不過只有他而已。」
說著刻薄的話,卻是非常平靜的臉,梁左覺得更是怪異。
很快他就將手收了回來,喃喃:「凶將天空,內部空空如也……的確是一個完整的人。」
梁左記得韓靖說過,夜魂體內是沒有六壬十二將的,因為他們是拼湊起來的生命體,並不具備自我選擇的軌跡,更像是能量和意識之海中的浮萍,隨波逐流,無法擺脫。
他內心嘀咕著。
「他不是朱鑲公,朱鑲公在哪?青箏又是誰?」韓少爺回話很快,全程眼神在青箏身上打量著:「你一個個說,不用急,我有時間。」
也不是不行,只是……感覺有些奇怪。梁左第一個沒想到什麼旖旎的孤男寡女情愫,和圖書而是回憶起當初和季小姐住在一個屋子裡的場景,自己被季小姐覺醒的人格捆綁在床上,截斷了氣的運行,然後自己只能夠無助呼救,外面的陳又廷和少年阿難一個一臉竊笑,一個滿臉鄙夷。梁左給折騰了個夠嗆,而第二天一早季小姐又恢復了之前天真爛漫的樣子,讓他幾乎無法判斷哪一個是真實的她。
「對了。」梁左好奇道:「阿難沒有提出異議嗎?」
「韓靖對吧?」
和姑娘一起同居帶來的初體驗就不太好……
面對難題,青箏卻毫不猶豫點頭:「這容易。」
韓靖對他依舊不冷不熱,只是說了聲你好。
「不過還不夠,請你將手遞給我。」
「他身份特殊……就暫時在我們戰隊裡頭佔個位置。」梁左又在倆人的私人頻道說:「他是一個造法者,實力很強的。」
韓靖用手指如同古代醫生探脈一般搭在她手腕部,神色變化了一下:「先前有所得罪。抱歉。」
梁左目瞪口呆。不會吧,這時候你鬧哪樣?
青姐要和自己住一起?就住在一個房間?
青箏話畢,韓靖嘴唇動了動,右手準確地探入那道影子的心臟位置。
他看向青箏。
雖然是救命恩人,可是一碼歸一碼好吧。
「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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