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描述，梁左不由羡慕。
她已經迅速進入角色，推銷起來。
梁左猛地想起，羅素之死一事似乎可以委託給鄭悠悠。老白那邊雖然有熟手，不過輾轉始終有些不方便。
梁左急得撓頭抓耳，真是沒錢難死英雄漢。
白蛇往下又分兩會十三府的負責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民間組織、小型社團的聯繫者，這些人的消息源於真實身份都互相獨立，匯總到白蛇處被蛇首道統一收納和調整資料。
那頭鄭悠悠遺憾道：「蛇首道概不賒欠，不過可以賣自己，和我們簽個同等價值的定時賣身契。」
「沒錢，都投在『幻神變』里了。」
第一個分叉是「崑崙」和「蓬萊」，白蛇直接負責的是崑崙部，黑蛇則是總領蓬萊部。
擅自叛出，按照靈霄鏡律例，會遭受五年禁閉之刑，加上京介擾亂C71原住民生態，他的刑期直接被提到了十年，十年內他將如同被他反制的教宗一樣，被關在狹小的無法站立起來的空間之中，黑暗不見天日，無法看見，無法和*圖*書聽見，卻又無法死亡……
梁左有些沒反應過來。
於是他立刻對鄭悠悠講了下關於小黃花的事。
他心裏估摸著，鄭悠悠應該是加入了新百味當廚娘。
由於蛇首道這種精密分工和資源共有流通的方式，單人哪怕對某些組織完全不了解也沒關係，找到相應代號的蛇，出示上面給的授權就能夠收到對方發回來的信息資料。
鄭悠悠給出的選擇中好像根本就沒有蛇首道這一項……突然就選了個額外選項，不過倒也是符合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
一旦有蛇陣亡或者特殊意外退出，原本位置就會被人填補，人變來變去，蛇的頭銜永遠固定，如此保證了資源屬於蛇首道而不會被單人據為己有。
「好貴……」
「安啦，蛇首道不像你們五指戒，人少什麼事情都得一個人完成。」
「十萬一口價。」
往下則是龐大的樹狀結構。
鄭悠悠偷偷說。
他厚著臉皮問。
舉例來說，關於崑崙兩會十三府都有專人負責研究和培養內線m.hetubook.com.com，互相之間採用的單向聯繫方式，這也保證了雙方的安全，哪怕有一方被策反或者損失，也能夠及時止損。再者，每個成員都以「蛇」名代稱，人會更替，代號不變，不同代號負責事宜也盡不相同。
「好吧好吧……我幫你物色個靠譜的人，這種事肯定是蛇首道的人最擅長，我問問白蛇她有沒有空。」
不過對梁左而言，查清楚小黃花的死因是比五炁珠更重要的事。
梁左頭皮發麻：「那不用了……」
蛇首道首領是王蛇，他身份一向神秘，真身幾乎從未出現過，一直遠程發號施令，實際上卻是由白蛇出面。
她現在時被玉京山通緝的狀態，查羅素的事難免會進入崑崙，對鄭悠悠是一個巨大風險。
說罷白子駒就切斷了聯繫。
「沒問題！進入蛇首道的處女單就是你了，放心，一定妥妥的。」
任務完成，梁左沒有停下腳步。
對於小黃花的死他一直隱隱有種懷疑。
最後一次與羅素見面是在廢棄區的黑海，那和圖書時候羅素極為狼狽，之後和梁左分開，回到烽火樓休息。可梁左問過祝迦葉，羅素當時並沒有折返山門，從羅素離開烽火樓追蹤犯人她就始終沒有回歸，直到祝迦葉在歸墟發現信號和她的屍體。
梁左趕緊對老白那邊說自己有了委託人選，老白倒是無所謂，只是叮囑說你要小心，涉及兩會十三府內部事務，千萬千萬謹慎。
「能不能貸款，先欠著……」
「不行哦。」
「五炁珠嗎？這個價值是足夠了，還有一點找零……不過我個人覺得不划算，五炁珠價值很高。」
聽了梁左的描述，白子駒那頭微微詫異：「這種事還是烽火樓自己查證最穩妥，你插手可能不太合適……」
鄭悠悠給梁左講述了一下蛇首道調查流程。
靠，老白又亂花錢。
「那我先去申請，通過白蛇審核評估后才能夠正式開始，應該沒什麼問題。」
梁左目瞪口呆，這麼多錢自己還從沒見過，也不知道青箏那裡給不給貸款……韓少爺那裡怕是也很難肯給自己這麼多……
將關於羅素
hetubook.com.com的資料整理傳遞給鄭悠悠后，梁左不免疑惑。
她們內部分工類似於「蜂巢」，也就是大多數事是由互相之間協同完成，蛇首道精密的人員配置和方向專精令他們整個組織如同一條對周遭環境極為靈敏的蛇，隨時能夠發現異常。
黑蛇之下也是同樣，蓬萊諸部也有蛇首道的眼線，同樣垂直管理，單向傳遞信號。
鄭悠悠貼心說：「你需要準備一筆錢，我們收費可不便宜。而且烽火樓這幾年發展勢頭很強，評估下來可能會要價高一點。」
青箏則是有些沒好氣。
擔任「錦蛇」的鄭悠悠才加入蛇首道，被分配到的位置是蓬萊幾個小團體的信息收集。
蛇首道是允許單人承接外部委託的，只是需要報備通過，再提供給組織一定程度的分成，就能夠利用組織內部的信息通道。
正在梁左靜心等待時，青子，不，現在應該說是鄭悠悠突然接通了和梁左的通信。
梁左想了想，聯繫到老白。
將京介送回靈霄鏡，她恢復了自己男性身軀，被內務部人帶走。
「https://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好，委託我接下了，等我消息。」
大概十分鐘后，鄭悠悠那頭有了結果，白蛇給出評估通過，不過給出的價格……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蛇首道有一條最重要的規則：不要回答！
「十萬？白子駒才剛提走了二十萬，你要十萬，我們這一季度預算已經沒有了。」
猛地他想到了一個東西，一把掏出包裹里的「五炁珠」，這東西是韓少爺從齊元齋那裡詐來的，有價無市，眼下沒錢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韓少爺直截了當回絕。
梁左佯裝驚訝：「什麼好消息。」
任何信息，接收后消化、判斷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鄭悠悠滿口答應。
「蛇首道做的是諮詢、追蹤、信息採集分析、人物側寫這一類的業務，也就是說，如果你需要查誰，或者購買一些特殊信息，都可以我找我錦蛇。」
梁左表達了自己的堅決。
「我現在有了新身份。」鄭悠悠聲音輕快，似乎心情極好：「鄙人蛇首道，錦蛇，請多指教。」
果然，五指戒這種弔兒郎當的組織完全沒得比，看看人家多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