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狼煙四起
第656章 你的名字

梁左點頭。
第六戰時張某終於第一次辣手擊殺了當時最強組織「玉京山」掌門、副掌門一人,讓玉京山上下大震,不得不暫時撤走處理內務。
「這個……他厭煩崑崙了,出崑崙去探索外面了。」
「難,太難。」大風吹臉色僵硬:「幾乎不可能,因為變化太多,變數太多,你能夠過三關斬六將,最後也會栽倒在最後一關,至少有一個大巡司鎮守最後的關隘。」
「那就叫風哥,多叫幾聲。」
梁左不解。
「琉璃島,張某,外號崑崙皇帝。」說起這個名字,大風吹臉上是一種羡慕又痛恨的神色,不知道他曾經和這位絕頂人物有過什麼糾纏。
梁左更奇怪了:「那他為什麼只當了三十年皇帝?」
要找張某也不難,他徑直坐在了崑崙貿易區,等待殺手上門。
絕頂時代,崑崙有史以來最無可爭議的一人絕頂,俯瞰眾山小,在他所在的三十年內,崑崙蓬萊無人是其對手,公認天下第一。這並非是奉承,而是這位恐怖人物和所有頂級大佬們都交手過,甚至有時候以一敵二,一人戰群雄,執劍人無當甘拜下風。崑崙也無法號令天下第一。
大風吹砸吧嘴:「灰衣混沌軍職責並不難,就是捉一種蟲。」
由於失去了力量支撐,大風吹只能夠再次意識中樞對接梁左,給他展示構架原理。定點傳送術並非是完全不依靠外力,需要打下坐標印記替代符籙。
「可是……崑崙就這麼放任不管?」梁左不解,他所知道的崑崙可是老謀深算,而且處處挖坑,讓人根本難以抵擋。
大風吹滔滔不絕講起這段隱秘。
第三、四、五、六四次追殺是十一戰隊聯合圍剿,意識到張某可怕的成長,再也容不得他繼續下去。張某卻突然風格一變,轉戰各地,牽著聯合圍剿隊伍的鼻子走。
梁左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的確沒和大風吹說起無面人的事。和_圖_書
「據說那一戰是在琉璃島內發生的,崑崙突然封閉了空間,強行入侵,一番大戰,打得琉璃島都碎開來,英靈殿都被打爛,後山山巔被削平……然後崑崙被張某拳頭打穿,他們掌門趕去很緊張,卻發現崑崙化身的『鯤鵬和尚』被張某摁在牆上砸,給這個瘋子用手撕了,可以說是第一次真正重創,嘖嘖,這可是真正的人與天斗。」
「不就相當於臨時符籙?」
大風吹嗟嘆。
無敵……對他來說真的很寂寞吧。
雙雄時代,離恨天「魔術師」、星羅社「神運算元」交相輝映。
「我是服氣的……」
「他那麼強,到底處於什麼程度?神遊?」
唯有張某所在的琉璃島保持緘默,既不反抗也不執行,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
絕頂之後是三巨頭時代,離恨天,星羅社,琉璃府三足鼎立。
梁左覺得三觀碎裂:「世界上還有這麼強的人?怎麼可能?」
他被人稱作皇帝,是因為他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用征服的方式壓制所有同輩的奇葩。四方拜服,他所到之處,所有人自降一格,主動避讓,以貴人禮相待。
「後來,皇帝一怒,伏屍百萬啊。」大風吹摳著鼻屎:「張某直接打進了玉京山,原本乾元山和玉京山是雙子山,給他硬是蠻力翻轉,倒扣在地上,讓玉京山封山十年……導致玉京山主殿不得不遷移到玉京山上,當時真是太慘了。」
原本是挑釁之語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也變成了張某的代名詞。
第八戰,張某一人面對玉京山「周天大陣」和星羅社「大六壬蓍草奇卦」,處於大幅度削弱,讓終於齊聚的七大掌門幾乎擊殺當場。誰知道這時候張某才展露出他「不死人」的特殊,並且更上一層,以戰養戰,大破豪門。
這兩句狷狂之言讓之前觀望者一部分都坐不住了,張某竟然公和*圖*書然要以一己之力在崑崙「絕頂」,截殺者紛紛出動。
第一戰就極為慘烈,烽火樓率先動手,當時掌門被張某斷了一隻手,從此之後閉關於後山,至死也不再踏出烽火樓一步。
「你?我之前不是說過嗎?灰衣混沌軍前任現任永不見面的,哪怕當屆人互相見面,也會以混沌軍的形態……你不懂,看起來大家都是一個樣子,灰色的人。」
「他就叫張某,哪怕他就叫一坨屎,也是所有人中最強的……至於皇帝,大家都這麼叫它……給你講,當時以太人都知道這傢伙,甚至傳聞以太皇帝想要面見這位崑崙皇帝……」
梁左有些嫉妒:「老哥,你看老弟我是不是適合啊?」
「我說過,不要把他和普通人比較,你的邏輯對他完全沒用。這傢伙自己都說過,能力越大,越沒責任……」大風吹一臉鬱悶:「他完全可以做出更多影響崑崙的事,媽的,只是興起搞了搞就去玩了,無當老大評價說,他是一個興趣使然的絕頂者。」
玉京山原來也有那麼屈辱的時候……梁左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算了算時間,大概有兩個月時間,梁左每天都在單人工作間里重複加工齒輪,看來崑崙需要的齒輪真的很多。
聽了之後大風吹破口大罵:「龜兒子崑崙人,又用老子們的名頭亂搞事!盜用黃衣人弄個力士,現在連灰衣混沌軍也敢盜用,真他媽無法無天,沒皮沒臉!」
他哎了一聲:「媽媽的,老哥我那次慌得不行,好在其他幾個老哥厲害,抓住了它,給你講,抓住蟲子,它會分解成養分提升自己的。當初林還是火就一下子提升到了破法者階段,讓人羡慕啊……」
「嘿嘿,老哥我可還知道一件隱秘。」大風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崑崙可是本人也嘗試過去捕捉張某,被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了,如果他有媽的話。」
「現在呢m.hetubook.com.com?」
「風哥,大風哥,風哥……」
「後來呢?」梁左聽得心曠神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崑崙果然也不是無敵的。
「對啊,老哥就是不死,嘿嘿,氣死那小子。」大風吹一臉得意:「怎麼樣,不服氣?」
梁左有些意外:「真名就叫張某?叫皇帝,會不會太高調了?」
大風吹瞥了他一眼:「重要嗎?」
第二戰,離恨天、奇物山莊出手,一正一奇聯袂下手重創張某,張某卻哈哈大笑,竟然使出了烽火樓絕學龍虎劍「虎踞龍盤」,大敗離恨天奇物山莊。
再往後就是第二次大戰了。
「不知道,我說了,他是特殊的怪物,不能按照普通評價……無當老大說過,張某是唯一一個可能真正顛覆崑崙的人,他也許就是傳說中註定絕頂的人物。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人,生來就不平凡。」
「廢話,老哥騙你幹啥?」大風吹抓了抓斷手肩膀:「怎麼?你見過我們其他人?不可能啊,應該都死了。」
梁左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他所在的時候,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然你以為『皇帝』是叫著玩的?」
梁左大驚:「怎麼可能。還真有灰衣混沌軍?」
十道命令到此已經無人理會。
第一次大戰即黑暗時代,第二次全面戰爭是黑血時代,在這個區間之內有三個時期。
「當然想管,你想啊,崑崙世界真正意義上掌控者只有一個,他怎麼可能容忍下面有個不聽自己話的『皇帝』,所以崑崙發布了十次通緝令。」
十次必殺指令,下達給崑崙世界之中所有人,只要擊殺「逆序者」張某就能夠得到一處自選地永久駐地,議會行走參与特權,許可權等同於十二戰隊掌門,還有大量書卷、物資等等,懸賞前所未有的巨額。
大風吹嗤笑了一聲:「太年輕,我所所說的印記包括節點、生命體,只要能夠做下印記,在https://m.hetubook.com.com你能夠支撐情況下都能夠對點傳送。這一招以前的名字可是叫『挪移禁術』,是當年『絕頂』崑崙第一人成名絕技之一。」
梁左語塞,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他是誰?」梁左雖然大概知道這一段歷史,卻不甚了解,同輩人也很少談論。
梁左徹底失語。
這樣也行??
大風吹拍了拍他肩膀:「閑著也是閑著,我再把之前那個『定位傳送術』教你吧。這玩意兒當年也是好東西,按照規律,現在應該早就被禁止使用了,想學嗎?」
原來灰衣混沌軍根本沒外界說得那麼神奇,不過傳承的確比較古怪,每一個灰衣混沌軍都不會同上屆人見面,而是通過一種「啟示」的形式傳承,彷彿灰衣混沌軍具有某種特質,尋找特定人選。
「定位傳送術,就一個秘訣,快。」大風吹教起來不遺餘力,反正這小子順眼,自己也沒什麼事做,報個念想罷了。
張某孤身出了琉璃島,背上系著兩張旗幟,左寫「會當凌絕頂」,右題「一覽眾山小」。
大風吹就是在蓬萊一隻大夜魂嘴裏得到了啟示,立刻明白了自己就是新的灰衣混沌軍「風」。
第七戰,張某不再躲避,以一當百,殺得聯合軍血流成河,不少想要跟著十一戰隊吃肉的小組織紛紛退走。
梁左張大嘴。
他嘿嘿壞笑。
每天各種八卦之中有很多有用消息,現在黑仔偷吃了不少模塊,能夠持續「供電」很長時間,偶爾還能捕捉到了一些私人高頻加密信息,只是這些信息是在太零碎,沒法子一一整合完整。
「他是怪物啊,不能和我們這些人比的,不然敢叫皇帝?」大風吹嘖嘖道:「這是無當大哥一次閑聊時說的,因為當時無當大哥和張某還算有些交情……說是崑崙本體第一次出面想要束縛人,這本就是違反崑崙世界規則的事,可是崑崙也是拼著元氣大傷幹了。」
大風吹咧嘴:「老弟你和圖書就不知道這位狂人的風格了,人直接進入了煉獄,還真和以太皇帝見了個面,打沒打就不知道了。」
如此威勢,在崑崙之中前所未有,這就是皇帝。
按理說,崑崙就相當於一個母體,母體內的子個體完全強於崑崙,可能嗎?
「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體,似乎能夠破壞崑崙世界,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一旦有發現會有預警的,而且灰衣混沌軍互相之間可以知曉。」大風吹不知道想起什麼,有些懊惱:「我就參与了唯一一次捉蟲,好傢夥,你看到就知道了,真是一條麻煩的蟲子,沒抓住,下次要抓它就更難了。」
回到牢房,梁左和迫不及待的大風吹一起開始聽起收音機。
大風吹聽得眉開眼笑,心理暗想自己也忒沒出息了,以前各種美譽天天被馬屁洗禮,才這些年就受不了,果然人都是虛榮的。
梁左捏了捏鼻子:「那老哥你一直不死,豈不是下一個風一直不會出現。」
大風吹高看他一眼:「你倒是明白人,既然問起……我乃灰衣混沌軍之一,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我就是風,真名就這一個字。」
梁左想起一個問題:「老哥,你外號大風吹,真名是什麼?」
梁左在私人信息中問:「是否真的沒有機會出去?」
梁左啊了一聲,懷疑自己聽錯。
「蟲?」
「都死了,剩我一個。」大風吹有些難過:「也不知道混沌軍是啥體系,哪怕金光洞這個鬼地方也限制不了感應。五個人都死了,下一屆就不知道了。」
「重要,名字就是一個人的標誌。」梁左鄭重道:「外號不過是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很多時候其實都不準確的。」
等他冷靜下來,慢慢開口。
大風吹摸著下巴,有些緬懷:「每死一個我們互相之間都會知道,那才是夥伴,不需要彼此的名字,只要一起做一件事就行,雖然只有幾次,我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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