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是不是曾經見過你??

沒有海,那麼,她就成了權四爺砧板上的那條魚。
「權四爺,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此樹是你栽,此路是你開,要留下什麼買路財吧?」
而現在。
從清醒過來開始,占色的眼皮兒就跳得特厲害。
權少皇淺眯著眼,樣子和平日不太一樣。冷峻嚴肅的表情里,沒有了半分弔兒郎當的死樣子。儘管占色心裏一直明白他絕非風流紈絝那樣兒簡單的痞性,可這會兒突然對上這麼冷冰冰的一座「大高山」,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
「姓權的,你瘋了?」
高手出招,快、狠、准。
男人不答,冷冷挑眉,反問,「想要?!」
「滾粗——失竊了。」
去,還是不去?
她推他,他手一扣就鉗住了她。
「權少皇——」
擠出一絲笑容,她將自認為整張臉上最漂亮的部分——眼睛,眨了又眨,希望能勾出那渣男為數不多的善意來,「謝謝四爺,沒想到你人這麼好,還特地給我送下來。」
她無語凝噎。
「小矮子,跳起來拿——」
「……」
聞言,男人高大的身軀陡然一僵,動作停下了。抬起稜角堅毅的下巴,他陰惻惻地盯了她幾秒,語氣森冷得一字一頓,「你真不記得?」
不行……
她到底哪裡得罪這位祖宗爺了?
將自己捂在被子里,占色心肝上都是火氣兒。
吁~
「道歉?」冷鷙一笑,男人語速放得極慢,「佔小幺,當年你……」
遠遠飄來的和*圖*書冷漠男性聲線兒,在黑夜的香樟林里悠揚又富有磁性,可落入此時占色的耳朵里,比地獄門口的惡魔之聲還要讓她焦躁。
「難不成,我得罪過你?你說,要我錯了,我會道歉。」
「你……」看著他手裡高揚的女士錢包,占色的腦子差點當機爆掉了。
直到男人掛了電話起身,占色才有機會從草垛子上爬起來。望著他陰鷙無雙的臉,森寒得要老命的死樣子,雖然心裏在凌亂,她卻不得不為了好奇心去買單。
「姓權的——你住手!」
為了今天的面試,杜曉仁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打扮得整一個都市白領麗人。
「權少皇,君子風度懂不懂?」
難道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了?
又一顆的襯衣鈕扣被他給咬開了,男人滾盪的唇又迅速精準地尋到了她胸間的鈕扣。
「……」
「看老子心情!」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身份證的她,連候考室都進不去。
男人冷颼颼的目光,落在她襯衣拉扯滑落後露出來的半邊白|嫩小肩膀上。停留一秒,喉結動了動,不再理會她,大步離開了。
「……」
到達考場,上午8點差十分。
看著他冷漠無情的死樣子,占色真想把他丟海里去喂鯊魚。
草垛上沒摔痛,但占色很生氣,「我這是正當防衛,合理性報復!」
廢話!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長亭送別?!」
當然m.hetubook.com.com,前提是京都得有海。
「嗯,我馬上到……」
看著一個又一個考生從身邊或期待、或緊張、或交頭接耳地進入候考室——
毫不理會她的反抗和質問,男人在月光下的高大陰影將草垛上的她遮得嚴嚴實實,一張背光的俊臉輪廓更加的陰鷙冷魅,帶著一種幾乎致命的危機感,瞬間冰凍了周圍的空氣,在冷戾的逆氣流里,寫滿了他的強勢與霸道。
一個恍神的工夫,他突然壓了下來。偏頭,湊近,呼吸濃重,卻並沒有碰觸她的唇,而是直接吻上了她嫩滑的脖子,動作狂野得像一頭髮了狂的野獸,瘋狂地一路向下,卷在灼熱呼吸里的牙齒,試圖咬開她上衣的鈕扣。
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差點兒陣亡了。
「喂,你說話呀?我哪兒得罪你了……?」
「你閉嘴!」
「權少皇,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身份證,錢包都在姓權的那裡,而她不僅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連他最基本的個人信息都不知道,更別提上哪兒去找他要東西了。真衰!這算怎麼一回事?
又一次,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同志,我的身份證今兒剛掉的,補辦都來不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其他手續都有。」
天氣,陰霾。
彼此間的氣溫,在持續的走高!
見鬼了!
「權……姓權的……放開我!」
她反抗,他索性箍了她的腰強勢地捏住。
男人依m•hetubook.com•com舊不答,氣勢洶洶的樣子,像一頭要撕裂幼獸的野蠻獵豹。她的腦子快要暈厥了。吸氣,吐氣,穩不住了——男人炙熱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滾燙的呼吸就像烙在她的臉上一樣。沒有撲騰幾下,她兩條腿就不爭氣的軟了。
點點頭,占色的腦子處於罷工狀態。
說完,她伸手去拿。
「小獠牙還挺尖?」
丫不是有性心理障礙么?
姓權的會有那麼好心把證件送還給她么?
就在占色以為真相呼之欲出的剎那,一陣來得不巧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同時,也打斷了男人即將出口的話。目光危險地眯了眯,權四爺壓著她姿勢不變,另一隻手帥氣地掏出了手機。
接著……
「色妞,趕緊起來收拾呀,咱們該去考點了!」杜曉仁今兒很興奮,早就穿戴整齊了,見她還懶洋洋地躺著,不禁有些奇怪,「哎,你怎麼回事兒?昨晚回來得那麼晚,一脖子都是被狼給啃過的痕迹。喂,失身了?」
要知道,錢包里不僅有她的全部財產,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明天參加面試要使用的身份證。
看了看她遞過來的准考證兒,工作人員的語氣比較淡定,「你要報考市公安局人民警察的職位,難道連這點兒基本的常識和考試規則都不懂?明年再來吧!」
什麼叫海拔決定地位?占色這會兒總算知道了。男人個子高塊頭大,她壓根和*圖*書兒就拿不到。
老實說,占色對那渣男真沒準譜兒。算了,不管死活也得去碰碰運氣不是?
「樹不是我栽,路也不是我開,而你的買路財……嗯?在這!」
上次在KTV里,兩個人也有過類似的「親密」舉動,可那時候的情況完全不同。雖然他也曾故意將聲音弄得淫邪不堪,可當時他的樣子卻十分冷靜,眼睛里更沒有半絲兒情與欲的色彩。
冷靜、冷靜!
京都有海嗎?沒有。
男人含糊的低咒一聲兒,嘴上的動作加快,樣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一起在食堂里吃過早餐,滿臉菜色的她帶著除了身份證以外的其他證件,跟著眉飛色舞的杜曉仁一道兒去了京都市公務員招考的面試考場。去的路上,什麼面試技巧都忘到了腦後頭,一門心思就琢磨著身份證的事兒。
小矮子,丫欺人太甚!
「在那等著,五分鐘后,有人送你。」答非所問。
斜轉過頭去,她冷笑。
占色咽了咽口水,雙手撐著他埋在胸前的腦袋,語不成調。
「什麼時候的事兒?」
她乍然一驚!
要說用嘴去解扣子雖說有情趣兒,可也屬於高技術的範疇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就在這一來二去的拉扯間,占色心裏忽然湧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牽引著她的思維走向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怎麼辦?
「怎麼會在你那兒?」
冷冷譏笑一聲,權少皇不緊不慢地靠近她,突然揚起了手裡的東西。
和*圖*書接起來,他面部的表情更加陰冷了幾分。
男人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她。
咬牙,橫心,她索性再貼近他一步,雙手纏著他的手臂就往下拉。拉不動就直接拿牙齒去咬。不料,牙齒還沒有咯到他的肉,自個兒腰就被掐住了。一個90度的仰倒姿勢下,她一聲『啊』還沒喊出來,就以極不和諧的樣子被男人一把摔在了身後的草垛子上。
占色呼吸不暢,腦子快炸廟了!
男人唇角一挑,再次抬高了手。
雖然占色自認為對姓權的不需要有太多的抱歉,可好歹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餘毒的知識分子不是?要早知道他就在旁邊,她就該再罵狠一點兒啊!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兩邊眼皮兒都在跳,什麼詭異的節奏?
「權,少皇……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懂,當然懂。
一顆……
動了動酸澀的腳指頭,占色調整著呼吸,從草垛子上站了起來。
*
「你又想幹嘛?」
「那我的錢包——我明兒急用——」
香樟林光線不好,可男人樹蔭下的臉。冷峻、威嚴、尊貴得幾乎不接人間地氣兒,線條冷硬俊美,涼唇薄如利刃,一雙幽深的黑眸陰沉沉地盯著她像個討債的主兒,哪裡又會回答?
詛咒著權家的祖宗十八代,占色默默地退開了。
翌日,晨。
得!貓逗老鼠的遊戲又開始了!
「占色,快啊,來不及了。」
「喂——」
咒人去死被撞了個正著,什麼心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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