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膽兒粗

常心怡有點小激動,放小跑奔了過去,卻被他的警衛一把擋住。
這麼晚了,是哪位首長來了?
不敢跳!
暗暗咒罵,邢烈火,你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遠遠的,看見天鷹的大門鐵柵開了,一輛純黑色的軍用越野車霸道的駛了進來,站崗的士兵敬禮示意。
總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順,心肝脾腎樣樣不爽。
「準備——」
一身沙漠迷彩作訓服穿在身上,將她原就白皙的肌膚襯得——蒼白。
好吧,她的名字叫紅刺。
「報告,謝隊,首長來電!」
「喲,常姐,這款傘刀好帥!」同室的女軍官驚嘆。
一抽出,寒光一閃,鋒利耀眼。
可是——
解散后,她抓緊時間上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跳傘集結區已經站滿了等待登機的女軍官們,這些平日里坐在機關遊手好閒的女人個個灰白著臉。
她小時候溺過水,有心裏陰影。
女軍官湊了過去。
憑著常部長的關係,常心怡時任某軍分區政治部幹事,這種肥厚的差事兒,是軍二代子女的優渥之地。
挺直和*圖*書了腰桿歸隊,她和戰友一起等待著命令。
天徹底黑了。
第二:監督吃食。不知道首長哪兒抽了,每天親自監督她吃些亂七八糟的食物,裏面儘是什麼大棗枸杞的不斷,吃得她直想發吐,還不敢反抗。
沒有猶豫,連翹趕緊出列,等待指示。而指示的結果,竟是讓她隨同這批女軍官一起跳傘。他的話一說完,女軍官們紛紛鼓起掌來,似乎對她這個唯一的女特種兵很是崇拜。
目光一閃,常心怡臉上略略得意,「是啊,這是把多功能匕首,削鐵剁鋼,知道是誰用過的么?」
那女人,正是常心怡。
然後,常心怡唇角上揚,一抹真偽難辨的笑容就掛在臉上。
連翹這幾天煩心事一茬接一茬,心裏憋著一股氣兒沒處灑。
一貫優雅的常心怡也有點兒綳不住了,嘴角微抽搐,話卻說得意正言辭:「特戰隊的先打頭陣吧,我殿後!」
「哇!」她激動的伸手想握,卻被常心怡一把收了回去,然後話鋒一轉,笑了:「有沒有興趣兒陪我去瞅瞅我們的跳傘m.hetubook.com.com女英雄?」
不怕不怕!她心裏安慰著自己。
越來越近。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徑直往禁閉室去了——
跳傘……跳傘……
真要命!
傘訓女軍官臨時宿舍里,常心怡從行李包里拿出一把傘刀來。
連翹一怔。
「登機!」
難道,她不是女同志?
一暈,二暈,三暈,辦那事兒的時候暈厥最離譜,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個男人還打擊報復上了。打從一睜眼看見他黑得能調墨的冷臉開始,她倒霉的日子就開始了。
一切準備就緒,起飛線上,軍用運輸機螺旋槳呼呼轉動——
對視,一秒,二秒,三秒……
聞言,傘訓參謀略一思索,喊道:「138——」
接到報告的謝銘誠卻不淡定了,主動撥通了邢烈火的電話彙報傘訓情況。
心裏一緊,謝銘誠趕緊回隊辦,電話那頭是邢烈火毫無溫度的聲音:「情況咋樣?」
軍用越野車停了下來,後車門拉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來,車燈映www•hetubook•com•com照下,他一身瀟洒帥氣的軍裝格外惹眼,肩上兩杠四星爍爍生輝。
昏暗的燈光下,連翹抱膝坐在床頭,望著面前擺著紙筆,寫什麼檢查?
趁著夜色,兩人溜出了宿舍就往禁閉室而去。
一聽他說完,太子爺立馬就炸毛了,狠狠抽氣一聲:「膽兒粗啊,玩命呢!敢不遵守傘降規則。」
她美眸橫掃了過去,在一堆傘訓的女軍官里一雙幽黑的眼睛正盯著她,那小眼神兒,竟讓她品不出味兒來。
依她的身份,誰會反對?
要命!
這麼一來,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臉的晚上抱著摟著膩乎著,白天就冷著臉六親不認,半點兒情面都不講——
這一日,東方紅機場內——
只聽見謝銘誠一聲輕喝:「138,出列!」
悲催了,欲哭無淚!
機艙里,一眾人驚得肉跳。
首長命令有三:第一:強制剪髮。她留了十幾年的長發一朝剪去,捨得么?沒辦法,為了受之父母的髮膚,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裝乖賣傻軟磨硬泡,好歹火閻王鬆了口,答案是——暫留。
和-圖-書閉室,就一張硬板床。
艙門關閉,直升機離開了視線——
這時!
第三:集訓照舊。首長說得振振有詞,特種兵是什麼?上天能飛,下地能跑,水裡能游。好吧,上天能飛,下地能跑她都勉強接受,可是水裡能游,想到武裝泅渡她就肝兒顫……
拍馬屁都來不及——
刀柄上,儼然寫著『紅刺』兩字,這是紅刺特戰隊員配備的單兵武器——
而現在最水深火熱的問題是,她大姨媽還沒完呢,這兒又沒衛生巾,咋辦?
下一秒,她像個跳水運動員似的,一躍而下的時候竟在空中翻了一個花式跟頭,整個人撲進了萬里雲空。
深呼吸,她戴好風鏡走上前去,迎著風站在艙門口,艙外白雲悠悠,剎時,心裏豪氣頓生——
突然,第六感告訴她,有煞氣——
好在大姨媽的來訪,讓她順理成章地躲過了那男人的獸|欲,可是,卻沒能躲過天鷹集訓,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還得和他的魔爪戰鬥。
不待謝銘誠說話,他氣急敗壞地又補充了一句:「關她兩天禁閉!」
雖說搶她的飯碗非https://m.hetubook.com.com本人意願,可乍然相見連翹還是有點小彆扭。
紅刺!
又找不到人發作,站崗的士兵一動不動像個木乃伊!
心煩!
清了清嗓門,謝銘誠壓低了嗓子:「老大放心,她很好。」
機艙內,女軍官們背著降落傘等待傘降,個個顫著身子,臉青白黑地直直盯著駕駛艙門,眼看綠燈亮了——
吱!
抬手抹了一把臉,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兒。
一會兒,軍用運輸機進入空投點。
「邢哥?」
「同志們——」謝銘誠渾厚有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講一下。接首長令,A集團軍今年沒有參加過跳傘集訓的師部機關和軍直女軍官,全部到天鷹補訓,這批女軍官十分鐘後到達,希望大家拿出紅刺精神,給女同志做好榜樣。」
動作很酷,很拉風!
做為一名太子近臣,邢老大手下的三大金剛之一,他對首長的做法很無解,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搞家裡捂被窩多好,弄來受這份兒罪。
連翹同眾人一樣說著是,心裏無比懊惱。
真可憐!
前面的女軍官一陣哆嗦,臉色蒼白,其餘人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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