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那保鮮膜,爆笑后的故事

「當然,依連參謀的條件,不需要立功不需要做事兒,用不了多久肯定晉銜升遷的,畢竟老大的位置在那兒……」
可是,即便心裏的草泥馬都撒蹄子了,她也只能點頭微笑。
刺耳的風聲,雨聲,雷電聲,不明的嘯聲越來越大,她耳朵失聰一般什麼都聽不見了,胸口像堵著一塊兒大石頭似的,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彷彿隨時都會被人給拖入地獄一般的窒息感。
「放開,我要回家。」
沒錯兒!眼前的小女人確實是全透明的,也屬實是真空裝,可是……
不過,這麼一來,也將他剛才被欲|火和怒火雙重壓抑之下給燒得有些不太利索的腦子給找了回來。
這時候,她的手機簡訊來了,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一瞅。
想到她要去見別的男人,他心裏恨得牙根痒痒哪能同意?
轉眼瞪著他,舒爽言語之間極盡諷刺之能,「哪能呢?衛大少爺有興趣兒睡我一晚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祖上燒高香積德才有這福份!」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卜亞楠臉上到沒有任何不快的情緒,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把抱起懷裡這個不斷掙扎的女人,衛燎快步走進了停車場,很快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將女人丟了進去,那唇還快速在她唇瓣啄了一口。
紅字兒在括弧里,寫著:軍事素質過硬,業務水平高超。
激|情燃燒之後,連翹望著還在晃悠似的天花板,作如是想。
在夢裡,火哥瘋了似的抱著她拚命地親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摸,她覺得身上好熱……
終於,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可是不太正常,像憋著腳走的似的……
使勁捏了捏她的手,衛燎望著前方的道路,聲音很柔和,「懂事兒的姑娘,哥喜歡,一定好好疼你。」
一生一次的交杯酒,他跟多少女人喝過?臭不要臉的東西!
直到,天空泛白……
明知中了美人計,他還美得不行,偏偏就吃上她這一套了,偏偏就愛上她的當,自做孽,有啥法兒啊?
心底潛藏的慾念,如同一條毒蛇般侵襲著醉后的兩個個,男與女,情潮暗湧上來,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之間,衛燎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雙手撐在她左右,俯視著她的眼睛,一句話,說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過么,那夢裡還帶黃色的呢,一想又愣了愣,再往自個兒身上看時——
連翹觀察了好幾秒,靠近了他笑得忒歡暢,「火哥,沒事兒又板著個便秘臉,嘛呢?」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兒,準點兒的,不早不晚,火哥的電話就接進來了。
OH天吶,未著寸縷!
昨兒接到那條簡訊后回來,這個女人就軟磨硬泡的說今兒要去參加那個童大少的什麼重要集會,為此是又撒嬌又是主動伺候他的。
「小畜生,你死定了。」
欲哭無淚!
她為了剛才那一巴掌道歉的,趕緊下個小走人了事罷了,哪料到她話還沒講完呢,抓住她手臂的那隻手又加大了力道,而男人的聲音低沉了不少。
「癢,癢,癢……」
忍了!
「知道啦!霸道!」連翹仰著臉看著男人不爽的黑臉,微微眯起眼兒,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下午四點后,你有啥事兒么?」
看來這火閻王是越來越變態了,啥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都不興給她穿上一件兒睡衣啥的?
這樣下去,真的好么?
眯眯眼笑望著他,看到男人眼裡的那一覽無餘的怒意,連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順便打了個呵欠,甜絲絲地笑著說:「哥哥,你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要睡覺了,困死我了……」
狠狠拍了拍她得瑟的小臉兒,邢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陰惻惻地望著她笑了,「膽兒肥的小東西,等著老子,今兒不把你搓圓捏扁,操|死在這床上,老子不姓邢!」
床頭那盞橙黃色的壁燈曖昧著……
再加上與易紹天那一次短兵交接的愛情遭遇戰的狼狽敗退,心裏更是留下了陰影,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不敢再把自己的人生完完整整地交到一個男人手裡。
在機要處沒有人不知道,紅刺特種部隊里,凡是涉及到天蝎大隊的事兒,全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那專職的機要參謀和邢烈火本人之外,就連卜處長都沒有權力接觸到那些絕密文件。
無比氣結地死死盯著這個被食物保鮮膜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女人,邢爺心裏那個惱勁兒啊,真沒邊兒了,這一琢磨,覺得自個兒剛才傻冒似的等待真他媽的柯磣。
他壓根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手從她的手臂移下,改為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接下來,他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來。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開浴室的時候,那討人厭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可是,邢爺這邊兒等得很是急躁。
「要。」嗓子啞了啞,那炙熱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空氣里,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言語,間或夾雜著不高不低用熾烈澆灌出來的愛語。
「沒事兒!」
一想到那小東西剛才說話時的小表情,各種和諧不宜觀賞的十八歲禁小畫面兒就直在他腦子裡蕩漾,獸血開始燃燒起來,直往身體和-圖-書的某地兒著火似的竄來竄去。
就這樣吧!
機要處這部門,人其實並不多,三十來號人吧,女人也不多,除了連翹不過兩三個,其餘全是清一色的男性同胞,由此可知,在紅刺這個地兒女人是多麼稀罕了。
怔忡片刻,衛燎盯著這口不擇言的女人,笑得忒不像個東西,「瞎說啥啊,咱倆買賣公道,價格合理,哪裡用得著逼了?」
唔,唔,唔……
他是男人,還是邢家的男人。
第一次把她誇得給天神一樣牛逼,這女人真就巴不得把她弄走?
她想掙扎,可她偏生被這個王八蛋佔有著,整個人被他緊緊束縛,在他有力而霸道的手臂包圍下,她半點兒動彈不得。
瞧到他怒目而視的樣子,連翹心裏忍不住直悶笑,但臉上的小表情裝得忒純潔忒無辜。
這天,連翹一上班,就接到卜處長通知,全體機要處的幹部下午開會,誰都不準缺席。
看到她嚴肅的面孔,連翹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丫的,真當她是十八歲的正直青年呢,這麼好糊弄?
他使勁兒摁滅了手裡的煙蒂,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容可掬的小女人,一字一字從嘴裏迸出怒火兒來。
然後整個人撲過去壓住他,一隻手就將她的纖細的雙手給按壓到頭頂,然後另一隻手拚命地開始扯那該死的保鮮膜……
進了那間熟悉的沒有半絲改變的卧室,像往常一樣先到浴室洗了個澡,舒爽就靜靜地坐在床頭,聽著浴室的水聲出神。
勾起唇冷笑,連翹覺得這卜處長說話越來越藝術了。
媽的,她身上究竟裹的是什麼?
保鮮膜,食物保鮮膜!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得那白|嫩嫩粉嘟嘟的身子像個透明的大粽子,身材倒還是玲瓏有致,可是讓他要如何扯掉那層厚厚的『透明真空裝』?
好傢夥,膽敢這麼拾掇他呢?
摸了摸他的臉,連翹自己找的事兒,絕不去觸他的霉頭,只端詳著他俊朗的樣子直呵呵。
「報告卜處長,我服從組織安排,還有啊,你是知道的,我這拖家帶口的,也不太方便,這事兒,我得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再決定!」
撓啊,撓啊!透明真空裝!?
夢裡揪著心,而那天空里,不過傾刻之後,就從藍天白雲變成了電閃雷鳴。
三兩下快步沖了過去,邢烈火一把扯過她的身體來,摟著這個被保鮮膜裹起來的食物就拚命地吻,叼出那滑膩膩的小舌頭就不要命地逗弄起來。
暗暗咬著牙,舒爽瞧著衛大隊長現在這副模樣兒,完全一副欺男霸女的黃世仁翻版,外表風度翩翩,內里人渣敗類,完全都不屑收斂起那不懷好事的心思。
「你不是在叫我的名字么?還問我是誰,衛燎,你啥意思啊?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放手我可就找糾察了!」
可是……
隨後,暴笑聲,還有熟悉的怒吼聲響徹在那奢華寬敞的景里上空。
一念至此,她更加狂亂地在他身上抓扯起來,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里,不過,卻換來被惹急眼的男人一頓狠狠的收拾,意識飄浮間,她的聲音啞得像缺水的魚兒。
他猛地轉過身來,在他小媳婦兒戲謔似的笑容里,那張俊臉瞬間就漆黑成了一片,差點兒氣得炸掉了。
「今兒非得讓你喜歡不可。」
邢爺這會兒心裏忒不舒服。
是啊!莫名其妙來個那麼恐怖的夢魘!丫的,心裏住著那隻奧特曼哪去了?
忍不住笑了笑,她眼神兒有點不純潔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卜處長,真想拍自個兒腦門兒,咋把這茬給忘了。
「舒爽,以後,跟了我吧,我指定好好待你。」
天蝎大隊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傳說,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人真正見過天蝎大隊的人出沒。
那股子被人看輕了的勁兒啊!
將笑得像個狐狸似的女人撈到懷裡,邢烈火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窩兒里,沒吱聲兒,半晌之後又俯下腦袋在她耳朵上啃了兩口,低低地說。
冰的,冷的,進了胃裡,都成了熱乎的……
對於這個地兒,舒爽並不陌生,當初跟他廝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沒少在這兒跟這個男人顛鸞倒鳳。
可,那是舒爽最後的自尊和尊嚴,怎麼能輕鬆的丟盔棄甲?哪怕在情慾的漩渦里,哪怕在無邊的快|感,她都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一點,因為這個男人是無心的,他要的僅僅只是征服的樂趣,而不是傾心的相許。
而那一日火哥憋屈犯傻的樣子,幾乎被連翹嘲笑了一輩子——當然,這還是后話。
男人終於抽身起來抱著她去洗澡,看著他俊朗的側顏,舒爽唇角噙著苦笑。
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
拽緊了手裡的小挎包,她極力控制著心裏的急欲跳出胸腔的情緒,望著旁邊那個鉗制住他的手就不放的男人,擰著眉頭,拚命的擰緊,以此來隱藏自己的內心的悸動。
她很想吐,胃裡直翻騰……
老實說,對於這一點,她挺慚愧的,火哥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一應事務都按部隊規矩來沒有含糊的,而她真屬於刺兒頭兵,橫豎都是事兒。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火哥!
「舒爽,你到底是誰?」
瞥了一眼突然乖順下來的女人,衛燎伸手解開襯衣領扣,那得逞的笑容傻得像和圖書個孩子,臉上瞬間就開出一朵花兒來,飛快地從方向盤上拿下一隻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小聲兒誘哄道。
完了完了!
停了!
「火哥,這不為了給你驚喜么,生日禮物,快拆吧,華麗包裝……」
「真是個要命的小畜生!」
從會議開始,卜處長就始終冷著那冰山臉,例行的交待著關於保密和精確之類的注意事項,然後才說到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嗯!
狠勁兒地扯著那一層一層的保鮮膜,那嘴卻沒有絲毫放過她,吻啊,挑著,咬啊,啃啊,生氣之後那動作粗魯得恨不得咬死她算了,嘟囔著罵咧開來——
別看她平日里一副仗劍天下無敵手的俠女樣子,其實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是個膽小的姑娘,偏生她的家庭和成長的環境逼得她學會了堅強。
瞅著喝了酒的女人紅蘋果似的臉兒,衛燎滿含纏綿的俯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扣緊她的腰,雙雙倒在床上。
親昵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翹妹兒涎著臉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五分鐘后,停車場見!」
「滾!」
原來,紅刺天蝎大隊原來的一名專職機要參謀轉業了,現在需要從機要處另外派遣一名。
靠!
「今兒你只能玩到下午四點,剩下的時間都歸我。」
他衛燎是那麼容易挨人打的么?作為紅刺特種部隊的大隊長,長期的訓練和任務,讓他對於突然襲擊的快速反應已經完全不需要大腦而控制了。
「老、子,老子掐死你!」
男人喉間怒意哼哼,女人唔唔叫喚掙扎。
交杯酒?!
「好了好了,別給我置氣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瞧你矜持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害啥臊呢?」
「來,乖乖,咱倆先喝個交杯酒?」
「德行!老子修的房中術,勇士……」說這話時,邢烈火手裡的剪刀正輕輕柔柔地滑過她滑膩的肌膚,其實他挺小心的,還真害怕剪到了她。
可是,凡塵俗世之間,兩種不則的生物,男人,女人,如果之間沒有愛,又怎麼會有如此沉迷得讓人無法自拔的極致慾念?
「好了好了,咱別生氣了,慢慢來,我不急……」
無奈之下,她只能死死地抓住他寬厚的背部,拼著勁兒的讓他留下一道道痕迹,聲音帶著迷亂的嘶吼:「憑什麼?衛燎,你憑什麼這麼作踐我啊?」
「連參謀,天蝎大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那裡立功晉銜的機會很大,我知道連參謀力圖上進,你自己考慮下,老大不同意,你可以自己寫申請。」
心下一愣,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舒爽哭喪著臉拚命甩手:「行行行,醉鬼,我說,我是舒爽,成了吧?趕緊放手!」
很漂亮,很璀璨。
尖叫一聲,連翹猛地睜開眼。
「到時候就知道了。」
看到她急得快哭出來的小樣子,衛燎又覺得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柔和了下來。
「來了。」
沒用的廢話,咱就不嘮叨了,總之後來的時候,女人被男人再嚴嚴實實狠狠弄了一回,天兒才亮了,那迷人的晨時光芒從窗外透進來,映在這對兒實則有情,卻不知有情的男女身上。
翌日,清晨,天氣尚好。
連翹做了一個惡夢。
所以,她願意再次嘗試。
「老公,別生氣了啊,乖,晚上再好好獎勵你!」
沒天理了!
「嗯,嗯,嗯,我知道,我最招人心疼了!」小袋鼠似的攀著他的脖子,連翹乖乖地膩著他的唇來來回回的磨研著討巧賣乖。
絕對不能笑,一旦笑出聲兒,指不定被壽星佬兒給敲爆了腦袋!
放這麼狠的話,看來是真氣眼兒了!
「啊啊啊,邢烈火,大流氓……你個變態的傢伙……」
終於,留守陣地的玩意兒慢慢地就所剩無幾了。
這是節奏最纏綿的異類曲調,這是用激|情演繹的動人歌謠。
無奈,呻|吟一聲,「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汗……」
女領導么,事兒多,會兒多,大家都覺得挺正常的,她把一些文件資料抱到行政樓回來后,就乾著自己手裡的活計。
甩開手,舒爽蜷縮在副駕的座椅上,不再看他,想了想又乾脆閉上了眼睛。
這,很可怕!
可是這妞兒,為啥能那麼輕易的打了他的巴掌?難道真的因為他喝大了,腦子傻了?或者說太過大意?
終於,剝乾淨了,邢爺掄起了手掌,狠狠兩個巴掌拍在她上,磨牙霍霍,那勁兒真想一個要吃人的野狼。
媽媽呀,救命!
怦……怦……怦……
不吭聲兒,繼續『工作』,一瞧到他是真生氣了,連翹趕緊淡定的微笑著順著大野狼的毛。
連翹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著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
好事啊!可是,這哪是吻哦?
噗哧!
「不放,我偏不放,妞兒,你能奈我何啊?」
「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
看來這廝是早有準備的,幹嘛還多事兒讓人舉手,考驗革命的忠誠度?
看著她睡醒后那雙明亮亮的眼睛,邢爺心裏一盪,將她拽緊了些,壓在懷裡又啃又親了好久才放開她。
哈哈哈……
這可就稀罕了!
晃了晃腦袋,他覺得不太可能啊?
甩了甩腦袋,環顧四周意識慢慢回https://m.hetubook.com.com攏了,他倆已經回到了景里,而她現在就睡在卧室那床特大號的床上,她記得睡著之前是被困在電梯里的。
點了點頭,卜處長又讓文書派發了一份名單。
散會之後,沒料到卜冰山會單獨把她留下來,冷眼瞥著她,那話說得可冠冕堂皇。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個兒女人那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兒。
不對勁兒啊!
然後,他撐起身體來躺倒一邊,放開了她。
「連、翹……你他媽真能折騰!」
見他悶悶地鐵青著臉不做聲,連翹雙腿纏過去就圈上他的腰,然後低低笑著銜住了他的唇,想到昨兒的一夜瘋狂,她漂亮的雙眸抹上了一層瀲灧的妖艷。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軟乎乎的小身子將他抱得緊緊的,聲音柔糯,「哥哥,要不要?」
瞧到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的勾唇淺笑,那副得瑟得沒邊兒的小模樣兒,邢爺實在忍不住一陣陣直抽搐。
「等你!」
「別裝了,你喜歡我的,不是嗎,舒爽,你就是喜歡我。」
等她再仰著頭看,火哥那俊臉突然變得好猙獰,尤其是那雙眼睛變成了猩紅的血色。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連翹佯做無奈地攤攤手,笑了笑,「沒法兒,男人么,就是用來靠的,你不靠他,他還生氣呢!」
身子微顫,舒爽悲哀的知道他說得沒錯兒。
衛燎的聲音提的有些高,語氣里多了一些不確實和疑惑。
可是他這小媳婦兒總有辦法搞得他服軟不可,到最後,他媽的究竟是咋同意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瞅了一會兒,她伸手就摟著他的脖子吱吱笑著不撒手。
沒錯兒,同樣也是為了剛才那一巴掌。
啊!
等吧!
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些惡趣兒也正常,所以此刻他心裏那個期待啊——勁兒勁兒的!
過了好一會兒,在她以為世界都沉默了之後,才看到那個男人噙著那副浪蕩的笑容過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瓶價格不菲的拉菲。
嘆!
「連翹,丫頭……醒醒……」瞅著扭曲著臉掙扎的女人,邢烈火猛拍著她的臉。
氣死人不償命,這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兒啊。
「啥玩意兒?」
恐懼了一會兒,終於她知道自己是睡著了,做夢了,可是,她想醒來,想喊火哥,想伸手,想伸腿,偏偏就動彈不得,手腳全都不能指揮了,想張嘴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來,拼了命都睜不開眼睛。
喟嘆之後,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就成了他最大的一處軟肋。
「小不要臉的。」
「疼死你算了!」
喝了酒多好,喝醉了更好,他要的不就是激|情么,他要的不就是縱酒歡愉么?
望了望天花板,看了看指尖的保鮮膜,邢爺鬱結地冷瞥著她,直咬牙:「真他媽狠,老子的生日你就這麼給我過的!」
「糾察?!找唄!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被他駭得心肝一抖,不過,連翹還是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情趣兒么,你得感謝上天,在你27歲生日的時候,賜給你一個如此香艷迷人的女人供你享用。」
跟了他,以什麼身份跟了他?
接下來的事,誰又能料到……
馬屁沒用?那咱吹牛屁,連翹想了想,試圖七彎八拐的岔開話題:「咱倆聊聊天唄,喂,我還不知道,火哥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瞧你這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樣兒,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吧?不對,怎麼著也應該是哪所軍校畢業的……誒,除了軍事還有沒有學過其它的?你什麼學位?學士,碩士,博士?」
想到接下來要乾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一陣冰凍的觸感,讓連翹忍不住顫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憋著悶氣兒投降。
舒爽氣得直要命,嘴蠕動著,一句話好不容易才蹦噠了出來。
老實說,在邢爺27年的人生里,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滾燙的心思在交織,情難自禁的熱情高脹,輾轉纏綿的親吻,唇與舌之間最原始的牽拌。
連翹手裡也拿到了一份名單,按道理說這份名單是不可能有她名字的,可是,真真兒蹊蹺了,名單上非但有她的名兒,還是特別紅字標明的三個人之一。
想了想之後,她那隻小手哦……
揪著的手臂有些吃痛,舒爽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可是卻縮不回手,挑著眉頭她就惱了。
可是,正當她也熱情回應他的時候……
鄙視自己一下,睡得真特么死啊,再一次的,她對自己堪比睡神的本事驚嘆不已。
三十分鐘了,還沒出來……
說完,起身走到旁邊的抽屜時,翻找了一陣,等他再轉過身來時……呀呀呸!
無語,氣得夠嗆。
可是,心裏邊兒,卻說不出來的難過。
「疼,疼,疼……」
嘀嘀嘀……
「甭急……好哥哥,等下給你玩點兒新鮮的。」
吃痛不已的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腦袋就那麼杵在她的額頭上,一腦門兒的汗濕染上了她的,略停頓了幾秒,他突然啞聲低笑。
恨恨地咬著牙,邢烈火大力托得她來,直接就將這隻大白粽子甩到了大床上。
「閉嘴,馬www.hetubook.com.com屁沒用!」
默默的吸著煙,同時默默地等待著。
所以關於這個人選,那得慎之又慎,政審程序更是祖宗十八代都得查得清清楚楚,不是根正苗紅那是絕對不行的。
突然,她身體像失重一般往下掉,然後只覺得天地之間都在旋轉,而自個兒的腦袋完全不能思索了似的,東南西北,上下左右通通都在在劇烈晃動著。
沒錯啊,酒真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的思緒變得混沌而痴傻,也能借酒壯膽,做清醒時候都不敢做的事兒,多好……
丫的,咋了這是,弄得連翹莫名其妙。
「來,好哥哥,趕緊抱著我轉個圈兒!」
嘴唇蠕動著,過了好久,她好像聽到了自個兒的聲音,不太真切,沙啞著……
「妞兒,我來了……」
心肝肺胃脾腎都氣得直抽搐,舒爽使勁兒掙扎著,覺得跟這個男人就沒個講理的,邊推攘邊吼他。
「小不要臉的!」大手使勁兒捏著她能掐出水的臉蛋兒,邢烈火騰得起身,然後將她抱起床。
嘆了口氣,她輕靠在椅背上。
有一滴淚……
「別自以為是了,衛燎,以前姐不過覺得你條件還不錯……嗯……所以……嗯……」
得瑟吧,收拾你小樣兒的!
那個時候她是多麼的迷戀他,對他倆之間的感情抱有多大的希望啊,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沉醉在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愛里。
一點一點的吻,從狂野到柔情,再加顛狂……
扯?撕?怎麼能好使啊?!那東西韌性強,還特別黏糊手,一扯就沾手上,甩都甩不掉……
「小畜生,丫真反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冷冷睨著這近在咫尺的俏丫頭,邢爺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媽的,你就仗著老子疼你。」
又惡劣地伸出去,不斷地調戲著他,那指腹更是不斷地摩擦他,看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越來越密集,神情越來越懊惱,俊臉越來越黑,她真真兒的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連翹睡得挺不錯,醒來一睜開眼,就瞧到火哥那雙黑錚錚的眸子,正盯著她,多久都不挪動位置。
一吻方畢,看到懷裡的小女人那洗過澡后泛著紅潤的臉蛋兒,還有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怎麼都扯不幹凈的保鮮膜,邢爺徹底咆哮了。
丫的,小畜生!
搖了搖頭,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了樓。
「自找的。」
沸騰了,燃燒著。
連翹也不是不求上進,而是她原本就是火哥的機要參謀,就算有這政治覺悟,也沒這機會去的,這點兒她相當清楚。
輕,重,交替,一下一下……
聽到汽車發動的引擎聲,舒爽對這個無賴毫無辦法,別開臉看著車窗外。
火哥,等著我吧!
迷糊沉醉之間,連翹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自個兒知道,這樣的牽扯,已經越來越深,這樣的糾纏,更是越來越緊,而她,越來越害怕失去,手更想要緊緊抓牢!
可惜了,這名單是要呈給邢烈火的,只怕首長不會答應呢。
會議室里,除了連翹,齊刷刷地都舉手了。
瞪了她一眼,邢爺沒好氣地吼,「你不急,老子急!」
噝……
舌吻,還是最不要臉的法式舌吻。
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舒爽接過他手裡倒滿的酒杯,二話不說直接就灌進了喉嚨。
直到下午三點,才和同事一起了機要處的大公議室。
換平時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可是這會兒剛從惡夢中醒過來,她需要換換心情,暫時沒啥心思跟他搞這檔子事兒,偏又拗不過她他的折騰,不過幾下工夫,就被這男人給弄得氣兒都喘不均了。
衛大隊長拼著老命地拾掇著這個唱反調的女人:「再說一遍,還他媽敢否認?」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的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於他那粗啞磁性的嗓聲就在她耳邊盪起,鉗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
可是,咳,但凡用過這玩意兒的家庭主婦們應該都能想象到那盛景!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俊臉,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終於擺脫噩夢了。
「沒多久,你夢魘了?」
耳邊,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一會槍聲,炮聲,一會兒又變成了鞭炮聲……
辦法都是人想的么!
心裏樂呵得快不行了,但一肚子壞水兒的翹妹兒卻美眸含霧的勾引他,裝成一副也等得挺心急的樣子,實則上她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火閻王那急出來的一腦門兒細汗。
她慣常有賴床的臭毛病,而火哥卻很少這麼大天亮的還抱著她在床上磨嘰的時候。
噗哧,逼良為娼?
正摟著她一頓狂啃的男人聞言停了下來,目光爍爍地望她,那眼睛里的火兒都快燒起來了,眸底更是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緒,飽含著濃濃的寵溺,還有拿她完全無奈的喟嘆,三個字,聲音暗啞無比。
望得面無表情的男人,她順勢將腦袋耷拉了過去,蹭了蹭,問道:「火哥,我睡了多久啊?」
潛意識裡,她是缺少安全感的,這點兒,她自己才知道。
「衛隊長,想要玩女人哪兒沒有,何必非得逼良為娼?」
不理會她的抗議,男人壓根兒當成沒聽見,他小媳婦兒怎麼著都是香噴噴的,哪管得了那麼多,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抱著她喘著氣兒斷斷續續的說:「呆會兒一塊兒洗……連翹……老子的生日禮物隨便用……」hetubook.com.com
他手裡拿著一把在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剪刀,一步一步地過來了,連翹徹底鬱結了……
上竄下跳,神神秘秘,然後像個偷雞賊似的摸進了浴室,『嘣』的反鎖上門兒。
「我錯了,火哥,帥哥,火閻王……」
在酒店到處翻找了連翹一圈兒無果之後,舒爽被衛燎強行帶出了黑漆漆的酒店。
一上車,就瞧到男人陰沉著臉,像誰欠了他八百吊錢沒還似的,不太對勁兒啊!
「咳咳,那你是啥,是條要命的大野狼!」
實在憋得火竄竄的難受,他找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兒煙,點燃了走到窗邊兒,一把拉開窗戶。
望著他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連翹笑得風情萬種,雙手纏上他的頸項,那泛著紅潤的唇瓣就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小聲戚戚地說:「等著啊,我洗了澡,給你全方位展示真空透明裝,想要最極致的視覺享受么……稀罕么?」
靠,一不小心把平時咒罵他時的昵稱都用出來了……看到他明顯又黑了一層的臉,連翹知道,今兒真得上天入地了!
「成啊,我帶你回家!」
又急又惱之後,算了,又不是沒睡過,面子啊尊嚴啊也就踩這麼一回,反正這男人明兒酒醒了,她不走他也得攆走,就別自討沒趣兒了。
出了會議室,她原想給火哥打個電話說說來著,想了想,又做罷。
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會兒心情很差,邢爺橫眉綠眼的瞧著她,俯下頭去就咬在她的鼻尖上,三個字涼氣兒颼颼。
可是,喜歡他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喜歡他,他就有權力作踐她么?
情兒?三兒?真他媽可笑啊!這男人怎麼這麼自私?
從眼角,緩緩滑落。
動了動身體,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汗濕了,可是,剛才夢裡的場景卻清晰的在腦海里放映……怎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惡夢?
「起床嘍!」嘴裏嚷嚷著,連翹順勢就將四肢掛在他身上,纏得緊緊的不鬆開,還輕聲兒報怨著,「火哥,昨晚你折騰死我了,趕緊揉揉,到處都痛!」
呵呵直樂,連翹笑得抱緊他,偏著腦袋躲開他的啃咬,她覺著自己最喜歡看這黑臉兒男人心裏憤懣,卻又假裝淡定的憋屈樣兒。
咬著下唇,舒爽把臉埋在他的肩窩兒,鼻尖兒充斥著他那潤潤的頭髮上傳來的那股子好聞的皂香味兒,心思在酒清作用下有些沉迷。
天,真有不測風雲……
轉眼又到周末了。
他夾著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著自個兒的心臟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算了,這種事兒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又這招兒!
而這時,她太過貪戀這個男人帶來一切一切。
「火哥大人,早上好!」
無語地翻著白眼兒,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渾身不著力似的酸軟不已,有氣無力地說,「讓讓了,邢烈火同志,我要去洗個澡……」
不過么,人類從亘古開始,還是毛猴子的時代就深諳其中之道,所以,這更是生命得以延續的華章,是男人與女人之間到達彼此心靈必經的途徑。
一路沉默,等她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衛大隊長那套豪華的私人公寓。
幾乎每天都這幾句話重複的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沒有新意,不過連姑娘現在可稀罕得緊。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並沒有那麼多細緻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必須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給他那樣想要的感覺,只要是她,怎麼著辦事兒都一樣,怎麼弄都是極美的享受。
「不急!」低低的聲音傳來,男人把那涼唇又貼上了她的耳朵,輕輕呵著氣兒,而那隻大手又不太老實了。
不過,得忍!
這話里的潛台詞不就是說她靠男人么?靠裙帶關係么?這激將法到是用得好,可惜了……
童大少?這廝!
「坐好,包送到家。」
停電的街道,天空更黑,更暗……
可是……
「呀,我家老公真聰明……」小心肝兒直顫悠,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膩歪。
爭勇鬥狠的男人哪裡肯罷休,整個晚上發了狠似的,非得讓她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可。
浴室里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想著他小媳婦兒剛才說過那些話,他心裏那個痒痒啊。
更加捨不得,放開一絲一毫。
稀里糊塗地被他啃著,連翹想到他出現在惡夢裡那雙眼睛,氣兒就不順,哼哼唧唧幾聲,覺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色狼,在他懷裡拱了拱,啜著氣兒說。
「說……一萬遍……還是……不喜歡……」
眼看身上的保鮮膜被剪刀一層層的挑開,連翹半點兒都不敢掙扎,就怕那剪刀尖兒給刺到了身上,輕則毀容,重則殘疾,多慎人啊。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里,大晚上站在這兒吸煙是他經常乾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
「嗯,我看出來了……」連翹笑得眉眼彎彎,「挺明顯的。」
可是,邢爺哪裡又能不知道是這丫頭使壞呢?
看到卜處長那臉變幻不停的臉,連翹還真有點兒佩服自個兒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了。
「剛才有點兒衝動,對不住了衛隊,現在,咱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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