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丫就損唄,折騰人的大姨媽

「老大,我有點事兒要單獨向你彙報。」
怦怦……
帶著慾望不得紓解的怒意,他狠狠地啃咬式的吻她,濃重的呼吸全都蔓延在她的鼻息之間。
女人么,誰都喜歡聽心愛男人的讚美,於是乎,她揚起唇角笑得那個開心啊,可是,飛揚的唇角還沒有完成它的使命回歸正軌就直接僵住了——
「哈哈,聰明!」
淡淡地掃了卜亞楠一眼,邢爺狂妄的架子端得十足,那凌厲的樣子,那銳利的眼鏡,那冷冰的聲音,都十足十的能夠讓人抖上一抖。
「你這小丫頭才不好伺候呢!老子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么?要不然,你又說事事都管著你……」
很顯然,舒爽可沒有那麼好糊弄,大眼睛一瞪,小鼻子一哼,那嘴巴嗖嗖就竄出寒氣森森的冷風來了。
不過么,讓她感覺挺奇怪的是……
「自查的目的,是讓你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讓你寫套話來敷衍我。」
躺在他的懷裡,連翹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擼著他玩兒,老實說,她這個要求真心的無恥,有要求人家當場給自己求婚的么?
怒啊,那火直往腦門兒竄!
可是,再怎麼禽獸,他也得拉回殘存的理智,不能真正傷害了她。
「丫就損唄,損唄,一會吃飯小爺不帶你去!」
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她的小手就緩緩爬到了他結實的胸前,一寸一寸,慢慢地,慢慢地撫摸著他。
然後,當她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同情的目光瞄過去時……
翻了翻白眼兒摁滅了煙蒂,衛燎望著她倆哇哇大吼,「嫂子,忒不厚道了吧,誠心拆弟弟的台是吧?」
這件事兒很有可能沒這麼容易了結,畢竟那是卓上將一手提拔的——
皺了皺眉頭,又微頓了兩秒,邢爺面上才重新鎮定下來,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語氣似乎有些感慨。
心裏默了默,為了不再觸動他思母的念頭,連翹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
兩個腦門兒相碰,發生一聲兒清脆的撞擊聲,摸了摸有點痛和額頭,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抱在一起大聲兒笑開了。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邊說,邊笑,邊得瑟地從衛生間緩緩地踱了出來,然後,一眼就瞧見了衛生門口那盆景旁邊杵著的一個門神。
骨子裡,她其實也是一個豪氣干雲的女人,身上江湖義氣特別重。
可這該死的小女人,明明自己身子不方便,還在他身上到處點火兒,這不明顯就為了拾掇他么?
「我想起一件事情,很重要!」
食堂里有一間火哥的專用餐廳,面積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挺齊整利落,一般極少人會來這兒打擾首長用餐,相當地安靜。
不過么……
感覺到手裡快要握不住的生命賁張,連翹嚴肅地皺著眉頭,態度認真的不行。
翌日。
因此,其實她現在堵著耳朵佯假生氣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的滑稽,要是去照鏡子,保管她自個兒得嚇一跳,然後指著鏡子大罵兩個字——傻逼。
而桌上另外倆帶著家屬的軍官都眉開眼笑的,完全沒有人笑話不說,個個聊得樂呵呵的。
威脅,活生生的威脅!嘿嘿直笑著,連翹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
關係到接下來的事兒,所以,連翹特別的認真。
什麼爭風吃醋啦,什麼鳳凰想攀高枝啊啦!
詭異了!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才發現火鍋同志就那麼神叨叨地盯著她瞧,眼睛一眨不眨的,筷子還放在原位,似乎都沒有跟菜盤兒接觸過似的,手上就端了一杯還剩下一點兒的紅酒。
興許是太害怕他女人生氣了,哪怕他心裏明知道她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但一見她始終低垂著眸子,就還是不敢確定了。
雖然說他們的本意是為了『懲惡揚善』,可用的那手段著實也是不太光明正大的,怎麼說爽妞兒是個編外人員,她沒敢損了紅刺特戰隊的威風。
不爽,不爽,真心不爽!
「幸好我沒招惹你,丫可真損啊……不過,那麼大個政委,他就半點兒沒有查覺?」
「妮兒,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豬變的?這麼多秀色的菜你瞅都不瞅就呼呼吃進肚子,多糟蹋啊……」
「你沒有向我求過婚……」
卻也折磨著。
心臟狂跳之間,懷裡的小女人突然仰著頭就吻住了他的唇,而那隻小手迅速掀開褲腰,順勢往下接觸到了他瀕臨崩潰的地兒。
不過么……
笑眯眯地張開嘴將牛肉咬了過去,一臉喜悅的衛大隊長渾身都泛著快樂的細胞,得意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哪裡管她喂的是什麼食物啊。
沒有功利,沒有任何一切的附加因素,眼裡,只有彼此而已。
第二天,從早上到中午,連翹的日子過得都很平靜,平靜下唯一的波浪就是,心裏不停地猜測著火哥到底要怎麼向她求婚。
臭不要臉的,算了,惹不得,惹不起,惹不了。
「操!」低咒一聲兒,邢爺突然反身將她壓住,俊臉上全是豹子似的獸|性猙獰,俯下頭就狠狠地吻住她那微張著要說話的小嘴兒。
吃了一會兒,閑得蛋痛的衛大隊長沒事找抽了,涎著臉就不懷好意地張著自個兒的嘴,要舒爽喂他吃東西。
「小畜生……明天……就知道了……」氣息急促間,邢爺悶悶地冷哼著含糊的說,雙臂緊緊地hetubook•com.com環抱著她,實在被她折騰得受不了,望著她的樣子,竟有些可憐巴巴的。
單手帥氣地插在軍裝的褲兜兒里,另一隻手夾著煙捲兒正吞雲吐霧,那張帥得沒天理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戲謔。
可是,望著他那張有些沉默的冷峻臉孔,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能把危險性降到最低了。
砰——
這幾天她身上沒幹凈,為了避免自個兒受罪,他都沒有像往常似的裸睡,而是套了件睡衣在身上,可是這小丫頭似乎真就故意整他,滑膩膩的小手摸進了他的睡衣,一點一點慢慢往下,很快,就放在他睡褲的腰上……
「火哥!」
「趕緊走吧,你倆,那話咋說來的……一嘴毛那句?」
「丫的,連子,你就編吧啊,使勁兒編!就你肚子里那點兒壞水兒,以為我不知道呢?裝純潔,多讓人鄙視?——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往你需要的反面兒報道了?」
他實在受不了一向聒噪的女人此時的沉默,忍不住又拿手去撓她的胳肢窩兒——
「是!」
「不好意思,技術不過關,我得多練練!」
「吃!趕緊吃!」
兩個人頭碰著頭大眼對著大眼兒竊竊私語的樣子,自然也落入了在桌諸人的眼睛里。
「啊!」
奈何,當局者,總是迷的,那麼的迷——
什麼才叫著真正的邪惡,什麼又叫著真正的腹黑?除了火閻王,還能有誰做了還藏得這麼深?敢情她在那兒神神秘秘,這廝直接拿她當老鼠似的逗趣兒玩呢……
一次別開生面的思想作風整頓報告會,就在牛政委犀利的胡言亂語中圓滿結束了。
自從上次那事兒,她被火哥抻掇了幾句之後,卜處長雖說冷臉兒還是那張冷臉兒,但對連翹的態度明顯有所好轉。
「憋死老子了!」
本事么?這……
良久,良久……直到吻得很快就要山水亂轉的時候,她突然低吟似地呻|吟出他的名字來阻止。
她摸得又賣力又動情,可指尖下的男人那罪可就受大發了,心底如有萬千螞蟻在搬家似的,在滑膩的十指觸摸下,他身上直冒雞皮疙瘩,呃,文藝點兒說就是顫慄著,顫慄著……
「嗯,我在啊。」她細細低喃著回答。
邢爺眸色暗得跟塊黑幕似的,渾身的獸血不斷地沸騰著上涌,熱血澆上了腦門兒,一身不甘失落的細胞們都在拼著命的叫囂。
話又說回來,老大請客兒,大傢伙兒自然都是十二萬分開心的。
邢爺瞬間繃緊了。
趕緊埋下腦袋吃東西,要打要罰,吃飽了也能做個飽鬼不是?
幹嘛呢?
「沒錯兒。」想了好幾秒,連翹點了點頭,瞧著他倆又貶又損,又幽默又好玩的互助,她心裏著關挺歡樂的。
離火源不過二寸,但這該死的小女人停住了。
造孽!真是最甜蜜的折磨。
凡是有他在的聚餐,不論人多人少,更不論什麼形勢的聚會,到了最後,掏錢包兒的那個人必定是他,誰要掏錢都不好使,誰掏錢他就跟誰急。
說到這個事兒,咱又非得再讚美一下火鍋同志不可。
抿緊了嘴,他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將她的小手從耳朵上拿了下來,握在自個兒的手裡,聲音真誠而低沉。
瞟了一眼卜處長看自己那眼神兒,她笑了笑轉過頭去望向面無表情的男人。
「不聽,不信。」
「這兒目前是我名下的產業,我母親在世的時候特別喜歡園林建築,而這兒……是她親手設計並投資建造的。」
連翹臉兒一紅,她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東西好了沒有。
反問一聲,邢烈火目光驟然一冷:「你再說一遍!」
心下安定了,望著滿餐桌花花綠綠的大菜,個個那麼精緻可口,她吃得特別地合口胃,真是吃嘛嘛兒香。
「咦,你怎麼知道的?」
無奈,實在無奈。
低低笑了笑,邢爺伸手下去,在桌子底下撫摸著她的大腿,那專註的眼神里蕩漾著別樣的情緒。
警鐘長鳴啊!
可是,如果不抱著她睡,對他而言,更是折磨中的折磨,所以,他選擇了折磨。
「下去,等你找到真正錯在哪兒,再來找我。」
一大早拿到的解放軍報上,刊登了一則名為《紅刺特種部隊生動有趣的作風整改報告》的新聞,旁邊兒配上了牛欣甘政委英明神武的大副照片,新聞以反諷的抒寫手法,將他豪情壯語似的威武誓言,生動詳實的講話內容寫得栩栩如生。
小樣兒的,裝得挺像!
最後,同樣還是卓上將親自下文,命令牛欣甘同志立馬停職反省,具體的處罰等待軍事檢察院進一步的調查后再開會決定。
「只怕你捨不得——」
「我說我不服,老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隨意的懲罰下屬呢?」卜處長心裏是真的窩著火兒,這些日子,就連遞交自查報告,她都沒有機會見到老大,總被他拒之門外。
在多功能大廳內還在議論紛紛時,連翹趕緊的找到了舒爽,二話不說就將她拽出了大廳,往廁所里……不對,文明點兒說是衛生間里去了。
說到這兒立馬暫停,他搖了搖頭,就等看她反應……
「明天,我正式向你求婚!」
「就這樣?」舒爽挑眉。
「拉倒吧你,你肯定還有事m.hetubook.com.com兒瞞我……」
兩個異口同聲的字,將剛才還爭得你死我活的男女,迅速擰成了一股繩,結成了臨時的戰術聯盟,一致對外,開始指著矛頭『追殺』起口出惡言的連翹來。
話說如今,本來就綳得像跟弦似的男人,哪裡又經得起她如此這般的挑逗?
「老大!」
摟著她的大手越收越緊,他真的很想徹底禽獸,管那麼多幹嘛,上了再說,不過那是禽獸的聲音,他邢爺得珍惜她,憐惜她,再禽獸的思想也得被自個兒貶到角落裡當值去。
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習慣了。
「連翹——」
說到這兒,頓了頓,她又賊兮兮地湊到了舒爽的耳畔,「對了,還有一段兒牛政委和他四兒昨晚上激|情大戰的視頻,要不要觀摩學習?」
放下筷子,她目光柔軟地瞧著他,低垂了眼瞼,挺像個知錯就改的孩子似的小聲說:「牛政委那事,是我乾的。」
「不敢,你多牛兒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某男人嘴不對心!
這麼排山倒海式的一吻,讓連翹的神智很快就上了天,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也開始熱情地回吻著他。
「嗬,你以為老娘稀罕是吧?」
她紅著臉認命似的夾起一塊兒大大的煙薰牛肉就狠狠地塞進他的嘴裏,臉上的笑容極其不自然,還帶著點兒報復的快|感。
氣兒早就散了的連翹咧著嘴,嬌軟地偎著他,聲音卻惡狠狠地:「讓你以後還敢瞞著我……」
媽的,差點兒擦槍走火,他知道自己非常貪戀他女人這溫軟的小身體,實在按捺不住,稍有點兒小火星便能讓他徹底燎原。
當然,如果不理,不睬,不派任務,也叫好轉的話,那必須就是了。
「閹了你信不信?」為了怕人聽見,她這個『閹』字兒只有一人口型,不過她知道火哥看得懂。
他要。他很想要。
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女人被弄得昏頭轉向,男人在自己狂肆的掠奪中目光越發黑沉了,啞聲問:「妮兒,你……好了沒有?」
在今兒這麼個特殊的日子,話題的主要內容肯定離不開牛政委那形象化的思想作風報告會。
「恭候收拾!」
她心裏是滿意了,爽妞兒卻不太滿意了。
此時,最佳時機。
總而言之,就是矛盾著。
瞧著身邊的兩個男女,連翹心裏明鏡似的,這是有情人兒啊?
「不用。」按住她的手腕,邢烈火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望向卜亞楠,「卜處長,有事兒?」
這一招,屢試屢有效。終於,這次小妮子憋不住了,先是小聲兒悶笑,然後在他大手不停的撓動中,笑得咯咯直響,實在受不了癢的她,報復性地拿頭狠狠撞他的腦門兒。
好傢夥!接著她更是眉眼彎彎地望著他,那漂亮的遠山眉,那還含著食物在咀嚼的小嘴無不配合成最亮眼的弧度。
痛苦著……
沒錯兒,其實特別特別的幼稚,可是,但凡經歷過戀愛的人都知道,只有這種幼稚才是最純真的情感!
迎著男人灼熱的目光,她想了想,決定將話題扯到剛才她不知道怎麼開口那事兒上去,男人么,腦子裡在想那種事兒的時候,智商空前的低。
完了,這位紅刺歷史上玩得轟轟烈烈的牛政委就這麼下課了。
於是,她又是搖頭,又是無奈的,「誒,我也在琢磨這事來的,我哪裡能知道啊?自個兒發瘋唄!」
家,才是人類展示真實自我的舞台。
舒爽真的特別給力。
怪不得,原來如此,佟大少上次說得可神秘了,說什麼一般人有錢都不給吃,原來是他家的啊。
「怎麼這麼說?」話一說完,邢爺就把她的身體拽在懷裡側了過去,也順便避開了她窺視的目光。
「火哥——」
不多一會,受不了折騰的他額際便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來,多悲催的邢爺啊!連翹這次來事兒的時間跨度特么真長,已經一周了還沒幹凈,從那天晚上到現在,他覺著晚上抱著她睡覺壓根兒就是折騰。
不過,好在她是個吃貨,對這個地方菜色的獨特味道也是記憶猶新。
邢爺這一席話說得多麼情真意切啊。
這極少兩個字兒裏面,包含了卜亞楠處長。
喟嘆一聲,邢爺摟緊了她,將腦袋放到她頸窩兒深深的嗅著她身上那幽香味兒,悶悶地報怨。
嘿嘿!
真帥!真爽!
「邢烈火,你太過份了,回去再收拾你!」
「不服?!」
「沒見過老子?」一隻手掰起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將她往懷裡帶了帶,邢爺的唇角微微往上揚起,老實說,他被這女人看得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感覺。
坐了下來,拿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手,在等待上菜這當兒,大傢伙兒的話題就嘮開了。
當連翹再次站在這個古樸典雅,琉璃瓦交相輝映的休閑會所門口時,腦子裡乍然想到那一日所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感慨萬千。
不過火哥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吃他也心有餘力不足啊,大姨媽她老人家還住在家裡呢,吃什麼吃?
終究,她對於這個男人是沒法抵抗的。
哪裡料得到,拍了拍她的手,火哥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兒吃驚,甚至還帶著點兒戲謔。
四周一望,沒見到人影兒,她連hetubook•com•com忙將爽妞兒拉到角落裡,壓著嗓子低聲說:「得了吧,爽妞兒,那姓牛的真不是個好貨啊!人在市裡買了多少樓你知道么?不僅養了小三,還養了小四,昨兒晚上謝隊就讓人摸清楚了他的去向,然後嘿嘿,在他的早餐里加了點兒料……」
「丫的,信不信一會我把你給吃了。」
多欠收拾的東西啊!
即專註,又難解。
連翹真恨不得掐死精蟲上腦時候的他,這種時候,他就會特別特別的不講道理。
卓上將既便想要保他,在收到匿名寄到辦公室的激|情錄像帶后,也得徹底噤聲兒。
稍稍舒展開眉頭,連翹的語氣不輕不重,恰好的雲淡風輕,又帶上了一抹連氏的獨家笑容。
抽了張餐巾紙抹了把嘴巴,連翹有些納悶了,「喂,老大,看我幹嘛?能看飽肚子啊?」
昨天她接到連翹的電話時,只是告訴她來做這件事兒,可是為什麼好端端的牛政委會胡言亂語她卻不知情。
「你,給點勁兒!」
今兒想了好久才找到餐廳來,這一見上,她藏在心裏的話就憋不住了。
媒體,輿論,流言對人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在這個社會生存的人大抵都知道,死於輿論的人物更是屢見不鮮。經過解放軍報這麼一陣渲染,可以說這個政委的前途差不多就毀了。
這倆搞情報似的,準備對情況呢!
這些可都是他的戰友,他這是要幹嘛?
期待了幾個小時,可是那邊兒卻毫無動靜兒。
將托著在手裡的酒杯放到桌面兒,邢爺往她身邊兒移了移,就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就盼著你吃我呢。」
這一吻……
可惜了……
不過,她心裏暗暗高興之餘,又不免忐忑起來。
這些人都是練過《中國功夫》的——坐如鍾,半點兒都沒有表示出來有任何不適噁心嘔吐的癥狀,反而自個兒聊得挺愉快,像是壓根兒都沒有看見他倆一樣……
可是,女人還是繼續沉默了。
直到聽完了爽妞兒的詳實的情況彙報后,她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吁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這次的採訪工作給予了充分的評價和高度的讚揚。
「為什麼是明天?現在不行?」
而連翹,看著流水般上來的滿桌子精美菜式,不免就把心裏的好奇問了出來,「火哥,不是說這兒得提前一天預定?我可沒見你預定呢?」
「說!」
呃……
摟緊了她,邢烈火喜歡這樣的感覺,兩個人躺在被窩裡隨意的聊天,日子也顯得特別的愜意悠長。
舒服著……
直視著爽妞兒擠眉弄眼的樣子,連翹那臉紅了,雖然明明知道他們沒有聽到,可做賊心虛,大抵就是她這樣子了。
聽了這話,連翹默了。
於是,她大煞風情的搖了搖頭。
現在機關里,他倆的關係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公開地同進同出,同吃同睡大傢伙兒也都習慣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更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鬧笑話。
她自忖,這可真是個好習慣,不插嘴,只默默的吃東西。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還沒尋思出怎麼辦呢,桌子底下,衛不要臉的賊手竟然滑了下去……
不過傻的又何止她一個?端得是聰明一世的邢爺也糊塗了。
「乖妞兒,喂我吃一口。」
冷冷地掃著她,邢爺臉上的表情除了冷還是冷,那銳利的眼神就跟鑲上了冰刀似的,肅殺而鋒利。
深呼出一口濁氣,邢爺咬牙切齒,「連翹,你他媽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兒!」
深呼吸一口氣,他強迫自己淡定下來轉移了注意力,輕輕捧起她的臉,那情動后的磁性嗓聲低沉而沙啞。
那吻遊離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才又回到唇上,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彼此。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因此,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這便成為了一個笑話兒迅速傳遍了全軍。
好吧,沒被直接噎死是她命好!
綳得冷硬的唇略略放柔了弧度,邢爺沉聲說,「秀色可餐。」
耳朵里時不時的傳進來關於那牛政委的事兒,往小了說這傢伙想要篡位奪權已經沒有可能了,往大了說他得停職接受審查是極有可能的。
「你要怎樣?」
「喲,幹嘛呢?邢大首長派你在這兒收費來了,還是守廁所這塊戰略基地來了?」
火兒啊,蹭蹭地沖!
回到景里,磨磨蹭蹭地吃完飯,洗了澡躺床上的時候,連翹就皺緊了眉頭,然後拿著不太友善的眼神兒作死地盯著火哥瞅。
最後,暗暗咬牙,算了,先祭了五臟廟再說。
總而言之,這傢伙兒做事兒挺大方的,絕對不會讓哥們兒付一次賬,又仗義,又豪爽,而這些,恰恰都是連翹心裏稀罕的品質。
世事難料啊,連翹直接默了。
「真使小性子呢?你這麼信不過我?」
瞥著她,連翹可沒敢說實話。
抽搐著嘴唇,挑動著眉頭,用時至少五秒她才順過氣兒來,決定將微笑進行到底——
恨啊,恨啊,就恨自個兒口無遮攔地說錯了話。
而以前的老大,是萬萬不可能這麼對她的。
瞪了連翹一眼,卜亞楠不敢再停留半秒,敬了個軍禮,說完轉身大步而去,一隻手捂著胸口,氣得心臟狂跳不已。
丫的,繞口令兒呢?
微垂著頭的她,壓根兒沒有和*圖*書注意,剛要跨出食堂的門兒就撞上了一個女人。
原來他的意思,秀色的,是可餐的東西!
瞟了火哥一眼,她躊躇著到底要不要快點兒坦白交待是自己乾的。
只有沒有家屬,連個對象都沒有的謝大隊長永遠像一隻高瓦數的大燈炮,只管低著頭往自個兒嘴裏送東西。
「我怎麼有種感覺,像被你當槍使了似的……你利用我。」
而眼前的男人,冷漠的面上紋絲不動,那宛如天成的冰梭似面孔壓根兒都懶得轉動一下似的。
嗷嗷?!
那認真的樣子,很明顯就是研究外星生物或者UFO時的表情。
生活么,就是這樣,不管在外面是個什麼樣的形態,到了家都是一個普通的人。
耳邊是他沉穩的呼吸,還有勻稱的心臟,可是,連翹有些發悶。
心裏替衛隊可憐著,但爽妞兒的話又問到嘴邊兒了,出於幫里不幫外的原則,她自然得附合爽妞兒欺負衛大隊長的。
不得不說,牛欣甘同志的事情和教訓告訴了大家一個道理,包小三是危險的,有了小三還包小四那是特別危險的,包了小四而不注意卧室和食品安全,那簡直就是極致危險的。
「我知道。」
卻又享受著。
「寶貝兒,本事點兒啊!」
這可不像是卜處長啊,瞟了火哥一眼,看來火哥這回真把人家卜處長給氣得不輕,要換了平日她哪裡有那麼失態的時候?
哼,嚼不死你!
可是,她只能無奈地直嘆氣,在這一點上,她跟所有的女人是一樣,對於男人撒著嬌似的求歡,完全沒有半點兒的抵抗力。
「連翹!」
「丫挺的,你長沒長眼睛呢?」
沒有料到,這次火哥帶他們去吃飯的地方,竟然就是上次佟大少爺請她倆去給那老太太過生日那兒,那個園林式的休閑餐飲會所——
果然是收放自如的特種軍人。
可是,倒霉的事又來了!
迎著卜亞楠有些怨毒的目光,她能說自個兒其實是無辜的么?她完全不知情啊!
聽了這句話,連翹心裏那個美啊!
謹園。
咽下嘴裏的菜,又喝了一口水,她這才淺笑。
「我餓了!媳婦兒!」抓著她的屁股往自己貼了貼,讓女人感覺一下他繃緊的勃發,有些氣不均地逗著她玩兒。
可是,大姨媽真就沒走!
他不好奇,可是連翹心理好奇啊!
冷啊,狠啊!火閻王再次附體!
接著,聽唄!
這天晚上。
可是,原本小聲兒的二人適音,被他猛地就提高了音量,於是乎,成功地招惹了一桌子人的側目,「喂,喂不喂啊?喂不喂啊?」
「連翹!」
「連子,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還不趕緊從實招來……此事到底有何玄機?」
眼皮兒跳了跳,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連翹,舒爽心嘰歪了他幾句,掀起嘴唇就笑了。
缸缸的,牛氣!
得逞之後的他,那隻手終於轉移了陣地,繼而將她的手握住,那有些孩子氣的表情,讓舒爽有些琢磨不透。
湊到一堆兒,兩個女人就像兩隻野山雀似的嘰嘰喳喳聊了起來,至於聊天的內容么,無外乎就是剛才在多功能大廳內的精彩場面。
「……」
「火哥,我先坐那邊兒去,你們談……」
「老大,我不服!」
其中的原因連翹自個兒揣摩過,大概是他的行政級別最高,怕人說他吃飯受賄啥的吧,惹人嫌話確實不太好。
相濡以沫。
「下去!」邢爺冷厲的聲音提高了分貝,凜冽的氣勢更加大了碼力。
吸氣,吐氣,繼續吸氣,吐氣……成為視線焦點的感覺可真不太好,人家連子跟他男人那可是正二八經拿了駕駛執照的,他倆這算什麼,最多算一個暗渡出來的陳倉,能跟人比么?
「拉倒吧,還觀摩呢,就他那渾身沒二兩肉的小豬排,我打包票壓根兒沒有可看性,說不定,看了還會導致吃不下飯,消化不良啥的!」
嘖嘖!
多詭異啊!
「老大,我的自查報告,呈上來第三遍了,你看合適么?」
心裏暗暗咬著牙,卜亞楠認定這段時間老大對她的冷落,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故意要整她的,聲音就特別的冷。
這衛隊嘴真甜,明明連翹比他小,但他就有本事讓你聽著心裏舒坦。於是,抿著嘴兒一樂,連翹攬了攬舒爽的肩膀,好笑的搖頭。
呼呼直喘著氣兒,邢爺停了下來。
哈,哈,哈!
剛才還在笑話連子的舒爽心裏鬱結了。
「……」
為了安撫眼睛直冒火兒的男人,她伸出手臂環緊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整個偎進了他溫暖而結實的懷抱里,那顆心,真真兒的,踏踏實實的暖和起來。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唇角那抹好看的弧度在不斷擴大,像哄小孩兒子似的摟著她,輕輕順著她的後背,聲線兒里找不到半點兒虛偽的成分。
開玩笑,絕對不可能!
連翹笑了,臉上宛如盛開著兩朵粉色的桃花,妖艷嫵媚得不成樣子,感覺到男人狂躁的氣息就在耳邊蕩漾,可她卻放不開似的小心翼翼。
喉嚨一緊,邢爺隨後便俯下頭將吻輕啄在她的唇角,堵住她的話。
小畜生啊!低低的粗喘著,就在他很快就要在她手裡潰不成軍,準備繳械的時候,比惡魔還歹毒的小女人突然住了手,蠻認真的喚他。
「有事兒就說,裝啥呢?」m•hetubook.com•com
他不吃驚,連翹就得驚了——
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聞聲,連翹愕然了。
這,不是衛大隊長又是誰?
老實說,這餐廳也沒白活了那名聲,雖然沒有事先準備,那服務周到,那殷勤,那速度絕對不比任何的五星級酒店差。
微仰著頭,她睜著水霧般的眸子仔細端詳著這臭男人發|情時的模樣兒,老實說,火哥的帥絕對不單單隻是好看那麼簡單,除了完美的五官弧度,還在於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無可比擬的氣質,或者說性感。
拚命地點頭,連翹笑說:「就這樣啊,不然怎麼的?」
好吧,爽妞兒那麼大的機密事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自己,她這多大點兒屁事兒呢?
老實說,連翹對她這個人的評價還是蠻中肯的,除了因為搶男人總喜歡給她穿小鞋之外,不得不說她在工作上確實也是一把好手,能成為火哥的得力幹將當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吐了一口煙圈,衛燎斜著那雙桃花眼,笑得別提多妖孽了,「老大私人請客兒,我嫂子也去,至於非家屬的閑雜人等么……」
一下,二下,三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色相當的嚴肅,一臉的正氣,可是,不管他有多麼的大義凜然,在卜亞楠的心裏,他做這些事的目的,歸根到底都是為了替那個女人出頭罷了。
非家屬,這是誠心膈應她吧,貌似誰樂意做他家屬似的。
關於這個,她還真就沒想過能隱瞞他多久,早晚都得知道的,心裏清楚自己交待要比查出來好得多。
赤紅的眼睛里,火焰在迅速的燃燒,女人有些緊張,技巧什麼的更是談不上,可是即便如此,卻將他弄得呼吸粗重不堪起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一遍。
「嗤!他是秀才,要他都查覺了,咱紅刺的特種兵還混個屁啊?」對於紅刺戰友們的本事,連翹絕對是十二分的信任。
「火哥,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人跟豬是不能同桌而食的,所以,咱倆算是同類吧?」
聽得汗毛倒豎,舒爽狠狠白了他一眼,完全不理睬他。這個男人慣常喜歡逗弄她為樂趣兒,她才不會上當。
但翹妹兒哪裡是個肯罷休的主兒,竄動幾下又把腦袋伸了出來,面對著他,咬著下唇瞅了他幾秒,然後仰著頭在他涼涼的唇上落下一吻。
抬頭堵著自己的耳朵,看著他坦然的表情,連翹心裏其實沒有半點兒怨氣了。
到了中午,照例她是在紅刺總部的食堂去吃飯,當然,是和火哥一起去的。
「火哥……別……」
「邢烈火……」
有獸心,沒獸膽,除了磨蹭磨蹭解解饞,真就沒有過癮的時候。
俗話說,情到深處無怨尤,為心愛的男人做什麼那可都是心甘情願的,這一晚,兩人又是那麼膩膩乎乎地糾纏著睡得都蠻好。
沫,便是這個沫了——
「廢話不是?在老子地盤上,你以為真能由著你蹦噠啊,沒有我的允許,銘誠會聽你的差遣……做夢呢?!」
同一時間,她幾乎未加思索地伸出手就去推開面前那個女人,而且,毫無形象的張口就罵。
她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讓她堂堂一個處長,被下屬們私底下里嗤笑,落井下石地對她產生了諸多的猜疑。
這地兒也不是誰都能上來的,到底是誰這麼倒霉碰上了卜莫愁的古墓派劍法?剛才卜處長那高個兒擋住了女人的身影,除了看到是個長發的沒瞧到臉。
丫的,她哪裡知道火哥還有下一句?
「沒辦法,我大姨媽來了。」
心頓時跳得很快,臉紅得通透,她看得有些痴迷了,完全沉醉在他帶著盅惑的眼睛里。
好奇,還是好奇。
邢烈火請的人並不多,大都是紅刺的高層軍官,一見面個個興高采烈的。
愣住了!
越想越搓火兒,讓她一貫綳得很冷的表情有些龜裂,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她仇視地瞪了連翹一眼,破罐子罐摔似的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學著她的樣子,連翹瞪圓了雙眼,咬牙切齒地小聲說。
「逗你玩兒呢,多吃點兒,你吃飽了,才有力氣伺候我。」
按道理,卜亞楠不是這樣不經事兒的人,更不是這麼暴燥,不懂控制情緒的女人,可是,心裏憋著老大股子氣兒的她,這時候理智早就被氣飄了。
心裏一窒,她禁不住一陣激靈,渾身像被過了電似的,頭皮有些發麻了。
他倆這剛一坐下來沒說幾句話,菜還沒有上來呢,就看到冷著臉的卜處長已經蹭蹭地過來杵在邊兒上了。
因為在意,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糊塗,這就是他目前的真實寫照了。
上次她聽佟大少說這兒接待客人是要提前一天預約的,可是當他們一行人到達這兒時,完全沒有預定那經理也跟供奉祖宗爺似的將他們給請了進去,恭恭敬敬地開了臨湖那個最大最豪華的包房。
他怎麼能讓這種亂搞女人的玩意兒毀了他一世的英名和聲譽,導致晚節不保?
撇了撇嘴,舒爽挽緊了笑得跟朵油菜花兒似的連翹,毫不客氣地嗤聲兒反駁,「對於腦子有泡的男人來說,永遠不知道地球是圓的,我是連子的家屬,我還偏就要去,是吧,連子?」
真特么丟人!
誰能知道拚命控制的他,有多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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