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人的熱情邀請

他的身體不斷地往下壓,而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四片唇也越來越激烈——
憨直剛毅的謝大隊長,化身為獸也不過須臾之間。
見他緊閉著嘴的呆樣兒,邢小久偏要逼他正視自己的情感,聲音裡帶著軟膩的盅惑味道,「你愛我嗎?謝銘誠!說啊,你愛我嗎?」
「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微微佝僂的腰看上去健康了不少,那個老太太正從另一幢大廈的樓下緩緩經過,走路的速度極慢,更像是在散步……
一定要活著回來。
小久哪裡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啊?
而他旁邊那個老婆,長得頗有三分像自己的眉眼兒啊!
心裏一窒,小久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雙水瞳望向男人的眼底,只見他那雙被慾望熏染的眼睛里,跳躍著的火苗兒非常的清晰。
對啊,有他這樣的男人么?
六年,世事變遷,人也在長大啊!
兩分鐘后,他將房門緊緊闔上,徑直下樓離開了。
思緒迅速回攏,昨兒晚上的事兒映到腦子裡,不用猜,火哥一定是去了東方紅機場送部隊開拔了,心裏頓時便有些糾結了,此去南疆,幾千公里,阿彌陀佛,但願都平平安安的回來吧。
「報數……」
說到這兒停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介紹了。
男人如何能拒絕得了心愛|女|人的熱情邀請?
但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每次執行這種特別危險的任務,上頭給的死亡名額都會很多,誰也保不準戰役結束后的死亡名單里,會不會有他的名字。
「隊長,兩點半了。」
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幾乎激動得快要從胸膛里蹦噠出來了——
這種誘惑力對他來說,足夠將他好不容易重新壘起來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垮,而無法抑止的男性荷爾蒙,史無前例地瘋狂爆發了。
她微眯著泛著淚的雙眼,在宿舍微暗的光線里,她狂亂而又倔強地解開了他軍襯衣前面的幾顆扣子,然後視線定住了——
片刻之後,車上又下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女人,纏在他的手腕上說不出來的親熱,瞧著他倆手上成對的戒指,估摸著,不是他的老婆也該是未婚妻什麼的吧。
不過連翹倒也沒有沒點兒反對,第一,她現在心裏忒鬱結,正好找點兒事做岔開那份心思。第二,有個不好啟齒的事兒,她準備再去幫火鍋同志買幾條內褲,那麼大個老爺們兒,在外面多大個面子,結果還穿著幾年前的內褲,多瘮人啊!
微微低下頭,他黑沉的眸子望著她閉合著雙眼,被屋外的月光投下的一圈兒暗影,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告訴自己。
京都的天氣,挺好的,天藍藍的,草綠綠的,這麼一閑逛啊,人的心景似乎也好了不少,那些個煩躁更是去了很多。
彼此,都很動情。
傳出去不被人說腦子有毛病就是生理有問題。
動作倏停,謝大隊長撩開她額際的頭髮,眼前的小女人雙頰一片緋紅,額鬢上儘是汗濕。
男人將她抱得越來越緊,似乎不想給她一點兒喘息的機會,又將她整個兒的固定住,而這樣的姿勢讓彼此更加的貼合在一起。
愛?當然愛,可是要讓他說出來,自然臊的慌!
遠遠的,他渾厚的聲音穿透晨曦的薄霧傳了過來,似乎是在做著官兵們的戰前動員——
這種東西是不是學的,也不是做的,而在軍營的成長磨練中一點一滴鍛鍊出來的,滲透到了骨子裡,最能讓女人心動的軍營男人的特殊魅力,當然,這也是她一直都非常稀罕。
丟人啊!
著裝整齊的士兵們正在迅速的從營房裡跑步集結,畫著看不清臉的偽裝油彩,穿著沙漠迷彩服,提著微型衝鋒槍,背著統一的背囊,纏著彈袋,戴著手套,戰鬥靴踏得錚錚的響——
沒有得到答案的小久姑娘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推開他,想聽他說他愛自己?!
他煩躁的撓了撓頭,好不容易才勾出一抹笑容來,「打我電話,號碼還是那個,沒有變,一直沒有變……翹妹兒,這些年過得還好么?」
甭管怎麼說,總比嫁給土大款或者給中年富商做二奶強吧?
自從上次他被火哥打斷了肋骨那事兒之後,不僅僅是連翹,就連爽妞兒也沒有再和他聯繫過,就怕他那高層的父母不喜歡。後來他打電話過來,她倆也都是各種理由拒絕。
炸彈啊!腦門兒轟地就炸了!
與男人赤|裸的肌膚接觸,那滾燙的身體讓小久酒精刺撓的大腦清楚了一點兒,看到彼此的光裸,那俏臉兒有些無地自容地埋入他的肩窩,「謝銘誠,你,你你那啥……一點……」
「立正——向右轉——跑步走——全體登車……」
「一,二,三,四,五,六,七……」
胸口如同被悶雷擊,是他的么?邢小久是他的……
他爬起身來,將女人抱進了隔壁的浴室清洗。
「小久,我謝銘誠真他媽畜生,我不能那麼對你……」
「嗯。」悶悶地答應一句,謝大隊長顯然懂得了她的意思,她怕,心裏也揪得死緊,呼吸越發急促。
怦……怦……
「死不了!」
她那眼神兒,刺|激得他真想立馬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地……
上了車,當爽妞兒開著車剛繞過春天百貨那幢大廈時,連翹的視線卻在不經意掠過車窗時,意外地發現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心臟微跳,這可不就是佟大少爺收養的老太太?!那個以前傻傻叫她媽媽的老太太?!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上就放縱一次吧!
老實說,這事兒還真是連翹沒有想到的。
最後關頭……
「邢小久,希望你明兒醒來不要後悔!」
不知是否可以用炸開來形容那種感覺,兩個人在事隔這麼多年以後,還能有機會在一起,那頃刻之間湧上心頭的激流足夠猛烈得能讓人有放縱的慾望。
不作她想,她只聽見和-圖-書前半句,他說他不是不要……
她默默地在心裏喊著,卻沒有跑下去叫他,她得要讓他好好的離開,好好的回到京都,而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跑下去動搖軍心。
她很疼,腦子裡雜亂無章的圖像開始暈乎起來——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背影,讓她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身上似乎還能聞到屬於他的氣息。
好半晌兒,在他旁邊女人的搖晃下,佟加維終於緩過那股勁兒來了,痴知地望著連翹感嘆:「翹妹兒,你命真大!」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他輕輕地爬起身來,沒打擾熟睡的女人,替她蓋好那床軍被,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才走出了房間,輕聲兒命令:「十分鐘后,吹集合哨!」
「謝銘誠……」
忘情地抱住他的脖子,小久姑娘那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傷痕上,心疼的直落淚,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從他的脖子撫摸到胸口,一點一點的掃過。
兩隻手心裏沾滿了汗珠,女人的手指緊攥著床單兒,又羞又急又痛,緊張得整個人都在激烈地顫抖,「謝銘誠,你……我……我……」
那啥,心始終是膈著心的。
對她豎了豎大拇指,連翹擺了個蠻真誠的笑臉兒,「丫的,真不賴,精神可貴,改天我去瞅瞅她!」
「佟大少,那個老太太,她怎麼樣了?」
不過,衛舒子卻黏糊她得緊,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比跟他媽還跟得緊,楞是亦步亦隨的,姐姐長姐姐短,讓三七暫時壓下了對幼稚還愛哭鼻子的小男孩的不滿。
因為昨晚上都喝了不少的酒,衛燎和爽妞兒還是兒子衛舒子都直接睡在景里了。
真要了她嗎?
即便不為了別的,也得為了他的女人,他謝銘誠的女人。
因為,他不用說,她不用問,但她也能知道他這麼做的意思。
翹妹兒,真的活著!
身邊沒有了老爺們兒折騰,兩個女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嘰嘰喳喳的時間過得很蠻快,而三七小美妞兒更是猴兒精似的,大姐姐范兒十足,帶著三歲的衛舒子,五分不耐煩,五分惹不起,樣子可拽了。
笑著,鬧著!
她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要貪杯,恨自己太過嬌氣,怕什麼疼啊,每個女人不都要經歷一次的么,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堅持一下,更恨自己為什麼會睡了過去了?
心思本就脆弱的邢小久,被他的話激得頓時又陷入了那種即將離別的悲傷的氣氛里,或者說沉溺於他男人氣息十足的氛圍里,猛地收回手,堪堪的抱著他,激烈地吻著他,渾然不覺自己現在這樣子到底有多誘惑,更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對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的煎熬。
大操場上,傳來一陣陣士兵們激|情澎湃的嘶啞吼聲,聽得人熱血翻騰——
「老公,傻啦?你朋友叫你呢!」
「同志們,紅刺特種部隊是啥,就是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打戰,特別不怕死的部隊,咱們比敵人強的就是不怕死鋼鐵的意志,我們就是敵人的惡夢……」
腦子迷濛了兩秒,邢小久微應了一聲,出於本能地瞪大了眼。
身下的女人,不知道是羞的,臊的,還是酒精給刺撓的,那小臉兒泛著水嫩的粉紅,像花瓣兒似的夢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望著自己,長長的睫毛還帶著哭過的薄薄水霧。
事實上,他倆結婚雖然才一年,這佟大少對她還是挺好的,生活上也很照顧,完全沒有之前她所擔心的那些花花大少爺的脾氣和稟性。
聽到他說到生死,她的身子禁不住寒了寒,僵硬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前,鬱結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衝著酒勁兒任性地哽咽著吼他,「謝銘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你這樣的男人嗎?」
真的活著,他有些激動了!
此刻,他心潮澎湃,渾身臊熱得快要不行了,兩隻圈在她腰間的大手越來越滾燙……
「小久,小久……」
難得三七小美妞兒沒有來打擾,昨兒晚上也喝了兩杯小酒的連翹一直睡得迷迷糊糊。
事實上,窒息的又何止她一人?!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對於這種事,先是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接著就得親親小嘴,最後必須得滾滾床單,這事兒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有了一,就會有二,而且不達最後的目的誰都不會滿足那種停步不進的關係。
而旁邊瞧著他倆嘮嗑的葉諾諾,心裏也是清楚的知道佟加維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兒不對勁兒。
「紅刺的榮譽,是先輩的烈士們用鮮血鑄就的,做為共和國的特種軍人,在我們的眼裡沒有和平時期,戰爭才是我們的使命,祖國需要我們時,我們就是捅向敵人心窩的尖刀,光榮的紅刺特種兵,我們的名字,叫紅刺!」
她的心跳,在加快!
喉嚨梗得厲害,叫了她的名字,可是望著她的頭頂,他卻沒有說出話來。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身子?
不對,謝銘誠要走了,她不是做夢——這是她的第三個反應。
邢小久猛不丁地眼前這一幕給電到了,絕對是那種一萬伏特的高壓電,電得她手足無措,電得她全身發麻,心臟如同小鹿兒在亂撞,整個人呆了好半晌不會動彈。
今天,是周六。
向葉絡絡點過頭問好后,連翹和爽妞兒又讓兩個小朋友叫葉阿姨好。
死死揪住。
滿頭大汗的謝大隊長,看到她疼得直哆嗦,心疼啊,「進不……」
她還真就沒有想過他能對自己從一而終。
她輕輕撫摸著這個有些陽剛,有些溫和,有些粗獷,又有些傻呆的男人。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會兒的他心裏那赤|裸裸的慾望有多麼的強烈,那頭兇猛的野獸到底有多急躁,他急得都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吞下肚子里了,這可不是別人,和圖書是他在心裏心心念念惦記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好不容易抱在了懷裡,她是那麼的美好,他願意忍么?
「小久,我要說……沒有過,你信嗎?」
佟加維瞥了她一眼,挺矯情地撓了撓頭,語氣複雜地開口,「那啥,翹妹兒,我結婚了,這是我老婆,葉絡絡。」
等他幡然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情切之下的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把女人給緊緊的壓到了床上,而身下的小女人像個小白兔似的瞪著哭紅的雙眼溫柔的望著他,軟軟的身體下意識地緊貼在他身上。
噗哧一樂,連翹做懵懂狀的拉了三七,和爽妞兒一起主動走過去,笑眯眯的說,「三七,這位是佟叔叔,這位是……」
迷糊間,還是有點兒奇怪,不用上幼兒園的三七怎麼也沒有來鬧她?怎麼也沒有人來叫她吃早餐?捋了捋頭髮,她習慣性的往旁邊的位置摸去,果然不出意料,空蕩蕩的。
他悶著頭也不說話,額頭上那汗珠子便顆顆地滴到她的身上,大手上更是青筋暴脹,飛快地解開了彼此剩下的束縛,衣服褲子裙子內衣小褲落了一地……
現在腦子裡還殘存的唯一意識就是深深地,真實地擁有這個女人。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揉了揉昏乎的腦袋,又將手將放到那些看著就怕人的傷疤上,囈語般低聲問。
邢小久這話,在謝銘誠聽來那是什麼滋味兒?
謝銘誠愣了愣,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有點兒壓抑,但還是老實的承認了。
等她睜開眼睛一瞅,已經上午九點了。
腦子像被雷劈了似的,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愣愣地瞧了瞧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試著動了動身體,並沒有她想象的那種疼痛。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覺得有這麼滿足,他的女人就在他的懷裡,還有什麼可想的呢?
情不自禁的,她抓緊了前面的椅背,伸過頭去拍舒爽——
自己經歷過分離,再看到別人的分離,心裏那股子難受勁兒,更是受不住。
「喲嗬,我說這誰啊?不是佟大少爺么?」
不願意,可是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是明兒部隊就要開拔南疆,該有多好!
抓緊她的手,謝大隊長梗著脖子,心裏那個憋屈啊!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卻不能上,是何等的悲哀?
似乎沒有過多長時間,他宿舍的門外就有值班的士兵過來敲門。
理智一開匣,行動便如脫韁的野馬,毫不遲疑的大手順著她那弧線優美的腰線便急切地往下滑動,那長年握槍的手指帶著粗糙的觸感,讓處於情緒激潮中的女人不由得一陣一陣發顫,情不自禁地喚他……
「吼吼吼……殺殺殺……紅刺精神永垂不巧……」
也不知道究竟是以前兩個人做哥們兒做習慣了,還是現在年紀大了更懂得了男女間的那點事兒,她在那麼多年之後,再次與佟大少的眼神兒對視時,才第一次從他眼裡發現了蘊含那些不一樣的情緒。
心裏有點兒小甜,有點兒小酸,更多的自然是大大的堅定——不管今後怎麼樣,她再也不要和他分開了。
她看見了男人胸膛上有些汗濕和糾結賁張的健碩線條,性感又健康,那上面有一個一個深淺不一的傷痕。
「早吃過了,趕緊去吃,吃完了陪我去逛街……」
不過她也不計較這個,兩個人都結婚了,搞外遇什麼的別說不可能,就算可能又怎麼樣呢?現下這個社會,像這麼有皮相又有錢的男人誰不是花花腸子,上趕著撲上來的女人都多得很,心裏藏著個女人就藏著吧。
可是,那是他的仙女,他怎麼能那麼怎麼?
在他的心裏,女神般無人可比的邢小久,比電視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只是那時候的她以為,錯過的一時,或許就是錯過了一生。
這幾年,他都在想自己啊!
而錯過這一切,都是緣于不會表達,所以,才迷失了方向。
一把揮開她調侃的手,佟加維心緒很亂,「行,前兩年我給她燒焦的臉弄了弄,人吧,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可怕了,就是見天兒的陰著臉,有時候自言自語幾句,有時候整天不講一句話,挺膈應的。」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佟大少爺能始終如一的養著一個陌不相識的老太太,這精神完全可以評選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了。
不講理啊!各種不講理!
最誰先出聲兒的是爽妞兒,她熱情地晃了晃手裡的購物袋,出聲兒招呼著愣神的佟加維。
所以,她一下樓瞅到正在客廳裡帶著三七和衛舒子玩耍的爽妞兒時,就明白為啥三七沒有來鬧她了。
「等我回來!」避開她那句話,謝大隊長忍著酷刑般的掙扎,耐著性子安撫著她,「小久,我這次去南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能禍害你……等我回來好嗎,我保證,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笑不行啊!這衛大少對連子那份兒心,她到是早就知道,可是有用么?早就過眼雲煙,都結婚生子了,過勁兒了——
又閑扯了幾句,哪怕佟大少爺再戀戀不捨最後也得揮手告別了!
腦子裡突地一陣激靈,老大的話也同時在腦子裡炸響,此去南疆九死一生,他怎麼能?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一動不動的謝大隊長脆弱的心理防線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
沒有反應,他真心有點兒崩潰了。
初嘗親吻滋味兒的謝大隊長大吻得無比的忘我,他幾乎完完全全的沉溺在女人溫軟的唇瓣上,腦子功能有些失調,亂七八糟地只有她那句動情的話在回放——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只不過,打從認識他開始,聰明的她就知道,這男人心底里有一塊兒地兒是不能和圖書去觸碰的,裡面兒藏了個女人,而且知道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要了她吧?
酒精和跟心愛的男人相處的激動將小久姑娘的殘存的神智弄得很迷糊,腦袋裡一陣陣的昏厥感讓她只知道想去吻眼前的男人,喜歡和他接吻那種感覺,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她哪裡會給他機會跑掉?
沒想到,好巧不巧,還能遇著!
大操場上,有著不太真切的燈光,她看不太真切,卻可以憑著想象弄明白那副畫面——
天亮了?!
再次進屋,他怔怔地著沒點兒知覺的女人……
「是!」
女人綿軟的聲音無異於火上澆油,將男人的狂亂的思維燒得更為徹底。可是聽到她軟軟的呼疼,他喘著粗氣就將下巴停在她頭上,安撫似的拍著她,「好了,好了,我們不做了。」
關上燈,他卻了無睡意。
她的肩膀在微微地抖動,他知道,她在哭泣,大手輕輕觸到她的頭,他輕聲說。
哪怕他此刻無比的鄙視自己,但還是認真替她拉了拉衣服,嚴肅地說,「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擔誤了你。」
為什麼?!
想到戰場上那種腥風血雨,她的心,不住的顫抖。
27歲的邢小久到底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聽了他似說非說的話,一張小臉瞬間紅得像兩個紅富士,咬著下唇將臉埋在他肩窩上輕輕呵著氣:「謝銘誠,我原來還不知道,你這人看著老實,竟然這麼壞……」
謝銘誠……
他最終還是用盡幾乎積蓄了一輩子的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內心那股強烈的獸|欲,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軟軟的唇,鉗緊她的胳膊拉離自己,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而眼下這個意識不清的小女人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沒有像頭野獸似的撕了她,把她徹底變成自己的。
這絕對是讓人犯錯誤的女人。
「小久,我現在不能,不能……你清醒點了,你喝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成不?」
火哥又走了!
眼睛里,滿滿的全是情義和鼓勵!
片刻后才抬起頭來,與她的目光對視,深深地呼吸好幾下,才略略緩緩了不斷翻滾升騰的的慾念,憋著身下那幾乎快要爆炸的脹痛感,他認真的問。
「小久,別這樣兒……別哭……」
老實說,連翹也突突了!
連翹很巧妙的應對,不算生份,也保持著朋友應有的那個度。
爽妞兒開車,兩個女人,帶著個兩個小孩兒逛街,說來真是一件兒再閑適不過的事情了。
而這時候,女人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懷裡綻放成了馨香的花兒,她含著淚水淺淺低喃出來的那句話,迅速地喚醒了他塵封在心裏許多年的感官。在她那隻微涼的小手伸進到他軍襯衣領口解他的扣子時,他只有一種觸電般的感受。
頭腦中樞在失靈!
他前些日子就聽人說,太子爺死去的老婆又活著回來了,他有些意外,但不太敢相信會有這種好事兒,可是連翹的手機號碼早換了,他也找不見她,至到現在他親眼見到這個死而復生的女人,才不得不感謝上蒼的垂憐!
脹紅了黑臉,謝大隊長有些閃爍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望著她那白得透明的肌膚,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了,喉頭緊了緊,抱著她的力道重了又重,越來越用力。
見到他的傻勁兒,爽妞兒在旁邊拉著衛舒子的手抿著嘴兒笑。
受不了她手摸著這股子刺撓勁兒,謝銘誠重新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搖了搖頭,「不疼,小久,等我回來。」
幻覺么?!
不過這會兒么,佟大少爺眼睛是直的,人是傻的,英俊的外表下一顆心不會跳了似的。
這也是,她一直喜歡的吧。
身體更是綿軟得完全沒有了著力點,只能無力地掛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按壓到那張『咯吱』作響的單人床上。
人嘛,不管怎麼說,總歸得面對現實的事情。
「預備……唱……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
他伸出大手就緊抓住她雙手往壓抑住她,然而將她整個的緊緊固定在身下,溫熱的吻在她唇上不算熟練地淺嘗著吻著她,即便使了很大的勁兒,還是難逃那股子生澀勁兒。
而背對著她那個挺拔的男人,站在隊伍的正前面。
「呵呵,你瞧我不是蠻好的?生了個漂亮的閨女,不愁吃喝不愁嫁,挺好的。」
看著她要走,佟加維心裏一萬個糾結,可是卻沒有任何立場留住她。
然而受過特種訓練的男人反應是何等迅速?
「報告隊長,隊伍集結完畢,請指示。」
一腔熱情被冷水給澆了,見他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喝多了酒兒的她氣得手指顫抖個不停,情急之下她閉上眼倏地伸手拉開自己連衣裙的拉鏈,在男人訝異的目光中飛快地脫掉,就著白花花的身子就抱了上去,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
腦子裡暈暈乎乎,她享受著他熱情的吻,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將雙手環在他的腰上,沒長骨頭似的將自己的身體依託在他身上。
可憐了謝大隊長,將她拾掇乾淨又替她穿好衣服放到床上,自己又急沖沖地去沖個整整三十分鐘冷水澡滅火。
「為什麼不能?謝銘誠……為什麼不要我……嗚……」
因為,他是個男人,更是個軍人,還是個總是執行危險任務的特種軍人。
激烈,熱情。
那顆心,被她的話弄得心襟搖曳不停。
窘迫地望著她,謝大隊長有點放不開,喃喃地開口,「當兵的男人么,那啥,那手……」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他的身上帶著使命,他的身上,也帶著特種軍人獨有的克制,哪怕此時他的眼裡,心裏,手裡,唇邊……全是這個女人的氣息,他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爽妞兒,停車……」
「我們的名字,叫紅刺和_圖_書……我們的紅名,叫紅刺……紅刺精神永垂不巧……」
這爽妞兒做了媽之後,對逛街這項運動的興緻沒減半點兒,反而越發增加了。
「你要我……那要我吧……謝銘誠……」緊揪著他的胳膊,從剛才的深吻里緩過氣兒來的小久姑娘,呼吸稍順暢了幾分,酒精讓她的腦袋很恍惚,幾乎已經忘記了身外的那些煩事,何況她也不知道謝銘誠執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任何。
可是,正因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是名特種軍人,他必須為她的將來先做考慮,萬一,萬一他這次要真他媽不幸死在了南疆,她該怎麼辦?她那麼愛惜自己的一女人,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逞一時情慾要了她?
掙脫他握得便不牢實的大手掌控,小久姑娘重新將手放在他那些傷痕上,仔仔細細的摩挲,一點點的滑過,輕輕柔柔的按摩般磨蹭。
直到現在看到跟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她終於明白了,也明白了當然佟大少爺為什麼就娶了自己。
在這一點兒上,她的愛是霸道的。
將三七抱了起來,連翹笑著說,「行啊,那就這樣兒,我去的時候再聯繫你。」
漂亮的女人送到床上來了,這時候他竟然不幹了。
「小久,你……」
隨著一輛輛載滿裝備和戰士的軍用物資和車輛緩緩駛出營房,那一曲《團結就是力量》鏗鏘有力的聲音慢慢消失在了天鷹大隊的空蕩的天氣里……
愛她,呵護她,絕對不能盲目的佔有她。
再然而,隨著連翹的『死亡』,他慢慢的也就淡出了爽妞兒的生活。
這個吻,兩個人都很投入。
他發誓,他想忍的,可是理智再也無法運轉,更無法控制自己強烈慾望。
任何一個女人在緊要關頭被喊停,可能都會有她目前這種不太自信的感覺,望了望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難堪地低聲問,「謝銘誠……你,你不要我?」
謝銘誠微微低下頭,將汗濕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際,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環抱著懷裡柔軟如棉的女人,他粗糙的手指在她臉上摩挲著,還得控制住不斷湧上的生理渴望,這簡直就是在自虐。
「她還住在我那個花園別墅里,我結婚後另外找地兒住了,請了人照看著她,空閑了也過去瞅瞅,人精神和身體都挺好的,經過這些年的治療,腦子也清楚多了,就是不太愛說話了,整天悶著頭,也不和人交流。」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而這一來又是這麼激烈地擁吻,女人整個人就軟了,被男人牢牢地抱住感受著他身上的熱量,還有一種她無法描繪的男人氣息,很濃烈很濃烈,像似那種戰場拼殺出來的雄性生物的征服氣息。
於是,她又仰起腦袋去親吻他的唇。
知道她心裏在琢磨什麼,連翹舒展舒展自個兒的胳膊腿兒,表示自己身強體健,瞪了她一眼,才又笑了,「你們吃過早飯了沒有?」
「起來了,晚上又沒睡好……」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爽妞兒一臉賤笑的望著她。
「謝銘誠……謝銘誠……說你愛我……愛我……」
說到這兒,他似乎意識倒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似乎回了一下頭,望向了宿舍樓,頓了兩秒才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轉過頭繼續說。
低頭望著她,老實的謝大隊長說得很誠實,「嚴格說來……也不是。」
「喜歡。」
千般萬般的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他猛地將她的身體重新壓到了床上,便俯下身去瘋狂地吻她,幾乎是咬著牙齒悶聲說。
「謝銘誠,你疼嗎?疼嗎?」
「現在對時間,七月五日凌晨三點十分,四點之前必須抵達東方紅機場。現在我命令,部隊進入緊急戰備狀態。私人通訊一律禁止,包括我自己。」
唉!謝大隊長這頭倔驢,咱該說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還是該說他傻?
那種毫無距離的觸感,那軟滑得不行的肌膚,都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在她的手指帶動下,他不由自主地主動摟緊了她,這小女人的身體又白|嫩又細滑,比最水嫩的豆腐還要柔軟,還帶著幽幽的體香和適度的溫熱……
小孩兒都喜歡和小孩為伍,還真是沒有錯。
到底還是問不出來。
小久今兒穿了件V領的乳白色連衣裙,從他的角度望去,那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上白皙的肌膚泛著透明般的光潔,漂亮的鎖骨弧線勻稱而誘惑,那微張的唇說著一句一句動人的話語。
「真的?」邢小久皺了下眉頭,還沒有從這個意外里緩過勁兒來。
所以,他才不動。
她是不想醒的,那個夢太甜了,太甜的,甜得她想繼續回到夢裡去……
心裏一盪,謝大隊長漆黑的瞳孔里猛地盪開了一層波光,嘴唇覆上她的。
邢小久是被一聲聲尖銳的哨聲驚醒的。
完全沒有去注意他老婆的臉色,佟大少那視線始終就專註地落在她身上,聞言認真的嘆了口氣。
「謝銘誠……」女人咬著唇直搖頭,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地輕聲抽氣,又更像是意亂情迷時的喟嘆,聲音細小得如同蚊子的嗡聲,帶著哭腔,「我不舒服,我怕……你……怎麼……」
很顯然,衛大少爺也不在,指定是和火哥一起走了。
正如此事的邢小久。
久旱的男人,得點滋潤那情緒還了得?
她拚命想忍著,覺得已經快要暈過去了,酒精這玩意兒,也不是個好東西……
半眯著還泛著動情和濕度的眼睛,小久望著他赤紅的雙眸,她分明看見了他眸底那簇炙熱的火焰。
對小久,對謝隊,感同身受!
「小久……」只是叫了她,男人的目光有些閃躲,有些急切,想要解釋,又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還是閉了嘴。
緊張,心口狂跳著——
其實,從上一次拿到那張被他細心www•hetubook.com•com貼好的照片開始,邢小久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應該是有自己的。
「壞嗎……呵呵!還有更壞的……」
幾乎沒有考慮,他鉗著她腰肢的手就越來越緊,緊緊的拉近了她,貼緊了自己滾燙的身體,另一粗糙的大手用力捧起她的後腦勺,俯下頭就青澀而熱情地吻她,深深地吻她,用幾乎要將她吞噬似的力度。
老實說,這個意外有點突然,她還真的不太敢相信。
傻傻地看著她,終於,謝銘誠點了點頭。
「真的,謝銘誠……真的……我喜歡你,我真的要你……」
什麼那些理智,滾他媽的蛋!
拉下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胸前,邢小久昂著頭的臉上全是淚,「那你要了我……要了我就不哭……」
聞言,謝銘誠苦笑,「我……小久,就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才不能這麼干,你明白嗎?」
而整個人軟軟地趴在窗戶上的邢小久,還在滿臉都是淚水的輕輕吟唱:「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然而,正因為如此,心裏酸澀得不行。
意思想表達出來,可是卻說不出口。
身下那酒精上頭的小女人接了他的話便喃喃低語,「不,我不後悔……謝銘誠,我是你的,我不後悔……我一直都是你的……一直都是……」
明明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結果心臟跳得最歡的也是她,最難為情的還是她。
堅毅的短髮濕了,髮際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謝銘誠,你喜歡我嗎?」
子彈這玩意兒,可是從來都不長眼睛的。
得醉得多厲害?溫水將她洗白白了,小久姑娘也完全沒有醒來,只是狀似舒服的哼唧了兩聲。
腦袋好痛啊——這是她的第二反應。
要說這京都城,說大真挺大,說小半點兒也不小,可是,碰巧遇上熟人的事兒還挺容易發生的。
她緩緩地下了床,看到床邊兒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心裏微微一暖,知道是他男人給準備的,順手就拿起來給套上了,然而越是對比自己現在的幸福,想到小久和謝隊,心裏越是替他倆酸楚。
當兩大兩小四個人買好了東西下了春天百貨的大樓,剛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還沒上去呢,連翹就瞧到前面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杵在那兒直楞楞的望著她,一身兒警服整整齊齊,瞧著那肩膀上的警銜,六年不見,丫的還升職了。
心裏掙扎著,小久不解地抬起頭來,眸底水霧一片,「你不是應該很有經驗么?怎麼……怎麼?」
「我不!」
幾個人互相寒暄了好一會兒各自的近況,連翹心裏突然惦記起了幾年前那個被火燒過的老太太來。
不行——
現在佟大少都結婚了,他不可能還養個老太太招新媳婦兒嫌棄吧?想了想,她還是問了出來。
那激烈的擁吻,那狂放的情潮讓剛才還主動勾纏的小久姑娘大腦里很快就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況,雙手不知道怎麼擺放了,羞紅了臉頰,止住了淚水,憑著本能的用手死揪住他手臂上的的軍襯衣。
估摸著天亮了吧,她剛才迷迷糊糊的做了好長的一段春夢,整個人像踩在雲端起的,身體軟綿綿的,而夢裡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銘誠,那感好舒服好舒服,她一直輕飄飄的,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
此情,此景,不勝唏噓。
不會動彈了。
慌不迭地爬起床來,她拉開窗帘往樓下望去。
而現在手上觸到她的溫軟,眼睛里接收到她帶著淚水的羞怯鼓勵,他那就剩一根兒稻草的自制力,還有多少?
這邊兒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兒的女人不知道是疼的,嚇的,急的,還是酒勁兒直接衝上了腦袋,身子一軟,稀里糊塗地睡了過去。
他敢用黨性保證,他自己心裏那份念想比這女人強烈了無數倍——
她旁邊兒打扮得挺美的小姑娘望了連翹好幾眼,才又轉過視線兒來歪頭看著他,滿臉含笑地拽了拽他的手,提醒他道。
無意識的女人膽兒都挺肥的,帶著哭泣之後的低啞聲,她還是那句,「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呀!
兩點半了,該準備出發了——
當然,這是自欺欺人的說法,那種危險的對戰,完全零傷亡,幾乎不可能。
男人還是悶著頭不說話,不過卻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越發的激烈起來——
男人的身體,鋼筋鐵骨一般,全是力量,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軟弱。
「我不管……謝銘誠……我不管那麼多。我只知道我要你,其它的我通通都不懂,不懂,聽到沒有,我不懂……」
不過,他沒有離開讓她這次的吻不像剛才那麼慌亂和急切了,眼淚也止住了,不過熱情依舊,溫柔也是無限,手指愛戀地撫摸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地摩挲,而另一隻小手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工作,再解開他下一顆襯衫的鈕扣。
一再地保證,給他鼓勵。
最後,苦笑著躺在了她的身邊,和她擠在一塊兒。
然而,可憐的謝大隊長終究是青澀的男人,一顆心又太過顧及身下的小女人,見她疼得皺眉就不敢動彈,憑著那點兒本能足足折騰了十來分鐘,依舊還在原地停留……
「愛我嗎?」
匆匆吃過早飯,收拾好兩個小孩兒就出發了——
剛瞧到的時候,她心裏那股子勁兒憋了半天,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小久,你真的要做我的女人嗎?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腦子清楚嗎?」
心疼了一下,他啞著嗓子輕喚。
尋思著自己那點心思,他好半晌都沒有動靜兒,事實上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那麼傻愣愣地望著連翹發獃。
她的臉蛋兒紅得更厲害了,不敢再望著他,有些羞澀地閉上眼,「……我……謝銘誠……你……謝銘誠……」
張了張嘴,他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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