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五年後,再次相聚

腳步聲消失了,寶柒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兒來。被淋成了落湯雞的她,長長久久的吁了一口氣,泡在已經溢滿了冷水的浴缸里,然後緊緊閉著眼睛,任由那冷水直接淋到自己的臉上。
打吧,也行!
「喵嗚——」
笑容展現在昏暗氤氳的燈光下,曲線畢露的著裝,讓她像極黑夜裡的天使,一種介乎于嫵媚女人和青春少女之間的感覺,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寶柒默了!
淡然迎上他殺氣逼人的冷臉,寶柒覺得自己這會兒,頗有點兒視死如歸的感覺。
而現在,電子郵件發過來了。
無疑,寶柒是漂亮的姑娘。
「二叔,其實,我還是挺捨不得你的……」
將她放在凳子上,寶柒蹲下身體與孩子平視著,耐性十足地又做動作,又笑著告訴她:「是啊,玩,媽咪帶小雨點兒出去玩兒。那麼,你先告訴媽咪,為什麼今天會不吃飯呀?」
丫的,怎麼越活越膽兒小了?
其時,冷家老頭子已經升任為國防部NO,1,軍內一把手,全軍最高指揮官。他有意調任冷梟前往總參機要局或者總參二部任主管軍官。要知道,總參最神秘的兩個部門,一個是負責軍事情報收集的總參二部,一個是負責傳遞的機要局。而這兩個部門兒,都是需要根正苗紅,有軍方背景的軍內幹部子弟擔任領導的核心權力部門。
手掌放到眼睛上擋了擋,她被強烈刺眼的燈光照得,幾乎睜不開眼兒,不由得小心嘀咕。
計程車司機估計是個喜歡聽歌的主兒,汽車的音響里,從她一上車開始就反覆飄蕩著一首老歌——《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眼看時間不早了,寶柒也沒閑工夫和褚飛瞎扯淡閑磨牙,在小雨點兒的額頭上吻了吻,她準備出門兒時,又找個塑料袋子裝上了小雨點兒那個布娃娃,準備明兒把布娃娃給補好了再隨道拿過來。
只是一個迷。
他這是幹嘛?
剛剛竄過去的是一條野貓,把她給嚇了好大一跳。
看來嬉皮笑臉行不通了。
完全不理會她,冷梟抿著唇也不說話,直接打開了水噴頭。
其時,遠在M國的寶柒聽說之後,還特意打來電話笑眯眯地表示祝賀,希望二叔喜得佳偶。
一般來說,在言情小說里,親媽作者會給男女主的命運設置障礙,然後瀟洒的解開。后媽作者則是設置成障礙中的障礙,直接把男女主給捆死在障礙里。
五年後,已經二十四歲的寶柒,到底已經是成年人了。雖然非常不樂意她這個點兒了還往外頭跑,但兒大了不由娘,寶媽死活勸不住她,也就只能由著她出門兒了。
只不過,他倚靠著的車輛,不再是那輛被她自個兒戲稱為『大怪獸』的騎士十五世了。而是一輛比騎士十五世更彪悍的異型征服者evade。
痞痞地笑了笑,她自然地招呼,「呦,二叔,帥氣啊,換車了?」
身上倏地一緊——
一個月後,聽說在M國留學的寶柒又換了新的男朋友了,從上次接電話時候的美國人,換成了一個染著黃頭髮,據說擁有古銅色性感肌膚的英國人——這話是從冷可心的嘴裏傳達的。
「喔喔……」
「可憐勁兒的小東西,先天性自閉症。」
不過,她沒有理由責怪他的,不是么?
不經意打了個冷戰,寶柒哪兒敢讓他扒下去?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話說這頭,興高采烈的說起自個兒的祖宅,褚飛這廝小模樣兒得瑟得快要不行了,率先走在她的前頭,一邊走著,一邊兒給她介紹著四合院的規格。
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她昂著頭,望著男人陰惻惻的俊臉,笑了:「謝謝……不殺之恩。呵呵,剛才我準備拿命補償你了,是你自己放過我的。從此以後,咱們就兩清了,我欠你的,沒了……你還是我的好二叔,我是你的大侄女……」
出了軍區大院的門兒,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打上了車。
面色微變,寶柒的小手死死抓住浴巾的下擺,甩了甩濕漉漉的腦袋,將被淋得滿臉的冷水甩到他的身上,自然也將他濺了個渾身是水。
說不了,鬥不過,掙扎不行,她五積六受的都是火兒,越堆越高,也只能幹著瞪眼兒,暗自咬牙。
嘩啦啦……
一直睨著她,那張冷峻的面孔上,每一處,每一個零件兒都像是籠罩著死亡的陰鷙氣息。
寶柒『嘶』聲吃痛,不管心尖尖的顫抖,接著不要命地說:「喂,你幹嘛啊?!你不是要幹麼?上就是了呀,反正我又不掉塊兒肉,和誰做不是做啊,總歸都是享受了……」
「你說呢?」男人陰鷙得發狠發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冷冷的反問。
心,再次沒由來的顫抖。
「寶柒,你他媽的狼心狗肺!」
話一問完,下一秒她就愣在了當場。
在彼此都跨越了一千多個日子的五年之後當,當她再次看到他這張同樣冰冷同樣俊酷的臉孔時,第六感卻告訴她。
那神情,像是恨不得灼燒掉她的腦袋,或者乾脆把她吞噬下肚,骨頭渣兒都不要留。
一晚上,道路通暢,沒有過多久,計程車在城區里也不知道繞了幾圈兒,就停在了一處紅木門的四合院門口。她付了錢,給計程車司機說了聲謝謝,就走過去敲了敲那扇木門兒。
「兩清?」男人的唇角浮動著陰鷙的冷意,別開臉去,眸底不經意掠過一抹受傷的痛意。幾秒后,等他再轉頭時,冷漠,孤傲,鄙夷地鎖定了她的眼睛。
一聲『媽咪』讓寶柒心裏柔軟成了一片,吸了吸鼻子,她微笑著速度將孩子身上的飯粒兒弄乾凈,又換了身兒衣服,才又抱著她坐在桌子邊兒上,眉啊,眼啊,全是母性的柔軟和溫柔。
一路上,吸睛無數。
「得了,又來長篇教訓了。我都知道,媽。」
言歸正傳,話說……
「怎麼了,小雨點兒?」
「靠!」
好半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www.hetubook.com.com驚地睜開眼睛時,只見他的手竟然砸在了浴室的牆上,滿身濕透的他,一隻手撐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冷冷瞥著她,他冷聲諷刺:「不讓碰了?!」
五年題記。
轉瞬間……
「小雨點兒,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吃飯啊?媽咪還準備明兒帶你去玩兒呢,咱們現在吃飯,好不好?」
閉著眼睛,在冷水攻勢的不斷衝擊下,她都快要被他給弄崩潰了,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顫慄,腦子裡卻在想著,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把他先給逼出去再說。
心疼地摸著她的腦袋,寶柒又安慰了她幾句,然後才將她抱到桌椅上,好說歹說,悶悶不樂的小丫頭終於肯吃飯了。
從這兒出去,要走上一小段兒路,才能打到車。
這時候,寶柒是真心怕這爺們兒了,以前他就夠冷厲夠暴力了,何況是五年後?很明顯,現在他的變丶態等級至少增加了二百倍不止。
短促的尖叫一聲,寶柒身體撞在浴缸壁上,痛得呲牙咧嘴,耳朵一陣『嗡嗡』的響,咬著牙齒嗤道:「丫的,你現在是越來越變態了啊?我剛剛洗過澡了,你沒有看到嗎?……啊……你幹嘛!」
眸色一沉,冷梟沉沉地盯著她,一動不動。
眼前拳頭一晃,就在男人的拳手揚起時,她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就捂住了臉。
「做?」男人冷冷擰著眉諷刺的反問,下一秒,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她,一把就將她嬌小的身段兒往上弓起曲住,擺出一個羞恥又讓人血脈賁張的受侵造型,聲音冷刺兒般扎人:「不是做,是干你。」
「看吧,孩子跟著你,可算遭大罪了……小飛飛,你能不能好好學習怎麼做娘的?」
褚飛比寶柒要大兩歲,是在M國一次華人圈子裡的聚會時認識的。他是一個比較講義氣的孩子,一來二去就和寶柒混成了閨蜜,兩個人的友誼,空前絕後的到達了最高階段。
小姑娘訥訥的重複著她嘴裏吐出來的字眼兒,小眉頭蹙了好半天兒,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對此,冷梟沉默著喝了點兒小酒,回到樓上時,坐在寶柒那間卧室的窗台上,迎著冬天『嗖嗖』的冷氣兒,又抽了一晚上的煙。
「知道就好。」
然後,微微弓下手,用力拍了幾下她的臉,啞著嗓子,鄙夷又厲色地說。
現在的冷梟和五年前的冷漠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五年前的他只是不屑與人接近所產生的距離感,那麼現在的冷梟就像一個孤高冷冽的活閻王,眸底是沒有任何情感成份的純粹冷酷,深不可測的極致冷酷!
大門開了,門口站著的男人,正是諸飛。
背後,冷冷的男聲,夾雜著夜晚的涼意。
「確疹?」
「啊!」
他要打她?
「玩?玩……」
擺著頭,寶柒張開嘴大口呼吸著,可是,頸動脈受到壓力讓她完全吸取不了氧氣,一張臉缺氧般的漲得通紅,沒有氧氣的狀態,讓她頭腦一陣陣發暈。
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兒,像是從男人齒縫裡迸裂出來的一般,沙啞又破碎。而他有力的手臂近乎粗魯地掐緊了她尖細的下巴。
「不用。」
小丫頭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了她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突然,她又從凳子上爬了下來,小步走到旁邊的柜子里,小手兒在裏面摸索了好半天,掏出來一個表面破損的布娃娃,悶悶不樂地遞給她。
一把甩開她的手,冷梟『噌』地站起身來,盯著她的臉,冷冷說了三個字。
然而,需要選妻的正主兒,這個冷家的不屑子竟然沒有來參加父親的壽辰。而是一個人躲在天蝎島的溫泉池裡泡了整天的溫泉。
丫的施虐啊……
心肝兒都顫了!
他沒有調節水溫,因此噴頭裡流出來的全部都是冷水,刺|激得她渾身一陣陣激靈,小身板兒抖了抖想要起起來,卻被男人的大手再次狠狠地按了下去。
「喂冷梟,不要不講理啊。我知道我甩了你,你心裏有氣兒是吧。咱有話不能好好說么?二叔,別,別這樣!你先出去,我自己來洗……」
男人聲音驟冷:「讓我干都不怕,還怕扒浴巾?矯情!」
「怕我打你?」
顧不得報復她的腳踹和拳擊,心潮澎湃的就說開了:「嘿嘿,兩個小時后,他在紐約的最後一場演唱會就要結束了哦。明兒就到京都了,你懂的啊……小七七,明天你早點兒過來帶孩子啊,我跟我家阿碩要去過二人世界。」
「不跟你說了,你就只會洗涮我唄。趕緊進去看小丫頭吧。」
心裏驟然一緊。
「寶柒。」
一張嘴想說話,滿嘴都是衝下來的水。
即便心裏情緒在複雜地交織,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壓根兒就沒有下限的在她面前透支了自己的忍耐極限。
夜深了。
當然看到的時候,她曾經心裏動了動……
褚飛是那種長得很美的男人,之所以用描述女人的形容詞『美』字兒來形容他,確實是因為這廝五官長得有點兒女氣的漂亮。白裡透紅的肌膚,如花似玉的俊臉,看著能讓女孩子產生羡慕嫉妒恨的委屈情緒。而且,一頭碎發還特別在腦門兒上挑染了幾縷出來,又時尚,又洋氣。
看著他,寶柒那隻他視線不可及範圍的小手兒,悄悄拽緊了床單兒,手心裏,全是冷汗,脊背『嗖嗖』冒著涼氣兒。
心下稍慰,寶柒莞爾一笑,愉快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如釋重負地笑了。
然後,就在他打開西屋的門兒時,面色卻斂住了。
「去吧,誰讓她是我閨女呢。」
她知道,他想要一個答案。
六月,夜晚有些燥熱。
啊!
「小心點兒,不要……」
受不了這刺|激,她立馬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而,像是對她受冷還是受寒壓根兒就不在意,更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梟爺大手過來直接過來呃緊了她的喉嚨,就要扒掉她身上和_圖_書遮羞的浴巾。
因為,他還是冷梟。
望了望車屁股後面,沒有跟蹤,她才略略放下了心來。
好在,到底他也不是笨蛋,在入獄之前就將孩子給安頓好了。並賣了夫妻倆的祖產,套現了債券股票,將他送到了M國留學,這一筆非常可觀的錢,夠他今後的花銷了。
然而,只聽見『嘭』地一聲,拳頭並沒有落到她的身上。
冷梟打開車門,等到她走到身邊兒時,自然而然地虛扶了她一把。不期然的,他敏銳的感覺到她脊背的僵硬,還有,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塑料袋兒。
聽著歌兒,想到剛才和男人驚險的對恃,寶柒微微掀唇,覺得這歌聲兒還真是應景。
「你閉嘴!」
三年之後,初夏的京都市,還泛著滋滋的涼氣兒。冷家大宅陸續有高檔車輛進進出出,熱鬧非凡。在冷梟那個『神秘女友』整整三年沒有露面后,眼看兒子已年近三十,冷老頭子徹底急了。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邀請了京都各界的美女名媛,意欲為冷梟選妻。
一年多后,冷梟回到冷宅過春節,這是他為了避免被冷老頭子催婚的首次回家。卻無意中看到了寶柒寄回來的和她第五任男朋友的照片兒,還有他倆共同恭賀家人新禧的視頻。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加拿大男人。
她的答案是:沒有。
不停地咳嗽著,渾身濕透的她,頭髮被水流衝擊得凌亂一團的緊貼在身上。
不管從職務、未來前途還是工作的危險性來講都有很大的提升。
說完,一雙通靈瑩亮的眼睛眨了眨,就那麼淡然地瞧著他。
「小丫頭在裏面呢,到不鬧情緒,就是不說話,不吃飯,也不搭理人。」
「等你有功能再說吧!」
男人面色一沉,大手往上,改為狠狠鉗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斥道:「少來這套。」
她兩排細密的睫毛微閃,粉色的唇兒微彎,哧聲一笑:「電話?!呵呵,二叔,五年前,我已經和你說得夠清楚了吧。你不應該是這麼死纏爛打的男人吧?這樣兒太沒有你冷二爺的范兒了,會遭人恥笑的。」
不過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從他冷如冰霜般凝固的嘴裏,說出來的字眼兒越來越少了,除了公事的必要,他有時候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最大的業餘休閑愛好就是溜狗,關注他的人,總能看到一人一狗默默溜噠的情景。
出了四合院,外面的路燈有些昏暗,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側過頭來,她望向在旁邊笑著溜須拍馬直誇她有本事的褚飛,沉吟了好幾秒,正色地問。
狠狠吐了幾口水,她趴過去抱住他,躲開水柱的直接射擊,嬌聲兒說:「行了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對我的好我知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洗乾淨么?洗不幹凈的啊,在我身上爬過的男人連我自己都記不住了,你真不嫌……」
再次心口疼了疼,寶柒微微低下頭來看著她,輕言細語地抱著她的手臂。
兩個人,穿越了五年的時空,像是回來了原點。
人沉默,狗也沉默……
眾所周知,患有自閉症的兒童是一個特殊的群體。有一些患兒會有智力方面的問題,有極少部分卻又是智力超常,思維神經超級發達,不過卻不會和人進行語言和情感交流。另外,還有一部分,就是智力和正常人一樣,同樣兒不會進行語言和情感交流。
「阿嚏——」
冷冷哼了哼,男人轉了轉手裡的車鑰匙,倨傲的樣子比起五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先得回一趟鎏年村看望姨姥姥,然後就得出去找工作了。
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這樣兒吧?
他記得她在離開冷宅的時候,手裡只拎了一個小包兒。
「好,明天媽咪就帶小雨點兒去遊樂園玩,坐旋轉木馬,還有蹦蹦車。」
想當年……
「啊,放我下來,喂,你要幹嘛啊!」
正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樣兒,她的話一說完,男人身體僵了僵,精壯的胸膛劇烈起伏了起來,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或者當場掐死她。
條件反射的高聲尖叫一下,須臾之後,她又拍著胸口順著氣兒。
六月的夜風還是有點兒涼意,她穿的是光膀子的衣服。這會兒小風兒一吹,身上就不免就有了些涼意。微垂著頭,她一邊走著,一邊兒尋思著自己未來的計劃。
寶柒長吁了一口氣。
心裏微微窒了窒,寶柒緊了緊手裡提著的塑料袋子,瞄了一眼他桀驁勁兒十足的冷樣兒,沉吟幾秒,索性不理他,側過身子就準備離開。
喉嚨終於獲得了自由,被他放開那一刻,她苟延殘喘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心裏剎那劃過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一周之後,冷梟就面色平靜的正常去了部隊,該怎麼工作還怎麼工作,該怎麼訓練還怎麼訓練,該幹嘛還幹嘛,沒有任何人覺得這個一貫冷麵的大怪物有任何的變化。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男人像個高不可攀的王者。一言不發,不置可否,只是冷漠的拿著噴頭,不停地用冷水去淋在她的身上。
這時候,已經吃好了飯的小姑娘卻突然過來了,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喊:「……媽……咪。」
褚飛笑嘻嘻地看著她,「你先告訴我,老情人相見,是不是格外興奮啊?」
一轉過身,瞪著在自己身後繞圈兒的褚飛,她就忍不住抻掇。
夕陽西下,人和狗拉長的影子……
很快,裏面就有人過來開門兒了。
二年之後,寶柒第十個男朋友,傳說中富可敵國的迪拜王子告吹,她打來電話訴說了對失去帥哥和金錢的遺憾。其時,天蝎島山洞溫泉開發完畢,冷梟派兵駐守,不讓任何駐島戰士進入……
輕輕蜷縮了一下有些顫抖的指尖兒,她呼吸著來自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強撐著自己已經變得粗重的神經,探出手來,指尖兒玩著他胸前襯衫的鈕扣,一點一點解開,妖精一樣的面https://m.hetubook.com.com帶媚笑。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褚飛裝傻:「告訴你啥啊?」
以上,一切皆是傳聞,事實究竟如何?
「你還回去?不在你小男朋友這兒過夜?」
「咳咳……」
小雨點兒這個丫頭從幾個月大就沒有小孩子的活潑勁兒和精神頭兒,不僅僅是不愛說話,基本上來說,她就不哭不鬧。一開始沒注意,後來帶著她跑了好多個醫院,一直都沒有確診。就在他們準備回京都之前的一周,找到了M國神經內科方面的專家Dr——Johnson替小丫頭瞧過,當時,他沒有做出結論。
不慍不火地睨著她,褚飛撇了撇嘴,像在對神經病說話:「廢話不是?可不就是確疹了么,要不然Johnson會啥發過來?」
怒不可遏的寶鑲玉為此大發雷霆后,在年夜飯上失聲痛哭,揚言她要再這麼濫交男朋友,就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那是自然的,我姥爺留給我的傳家祖宅。」
腰被他的力道鉗制得又緊,又痛,寶柒強忍豐疼痛,昂著腦袋與他的視線相平視,心裏駭然。但想要掙脫,又不能。
下一秒,反手擰住他的胳膊,她板著臉冷冷地說:「快點說,你和阿碩,你倆到底誰是攻,誰是受?」
然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是用無比陰鷙的目光盯著她,冷唇緊抿,壓根兒不動聲色。眸底一簇簇著閃著疏離的光芒,讓她覺得已經完全無法琢磨他的想法和心思。
驀地,男人回過頭來,死死盯著她緊緊抓著浴巾的小手。接著,動作像電影慢鏡頭一樣,緩緩蹲身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陰鷙的冷聲問。
說完,甩了甩一頭剛毅寸發,拉開浴室的門,決絕地大步出去。
挑了挑俊秀的眉頭,褚飛看了小丫頭一眼,拉了她過去另外一邊兒,推開書桌上的筆記本兒電腦,點開了Johnson不久前才從M國發過來的電子郵件,不爽地嘆口氣。
氣怒攻心而起,他五根鋼筋般的手指緊緊攥了起來,越攥越緊,陰鷙的看著她,滿是狠勁兒。
「我在問你,誰的電話?」
「滾蛋!」想到剛才和冷梟半點兒都不愉快的再次初見,寶柒一晚上鎮定的淡笑就有點兒龜裂,沒好氣地盯著他,一拳頭砸下去,就去拎自己的包兒。
這傢伙啥都說,就是對這檔子事兒藏得死緊。
大手扶在車門兒上,他高大的身體微微前傾,伸手過去拽,冷聲問。
五年後的今天……
然而……
不急不緩地伸出一根指頭點在他的額頭上,寶柒又去屋裡看了看睡過去了的小雨點兒,替她拉好被子,笑容漸漸就斂了起來,「小飛飛,我走了,照顧好咱閨女。」
摁滅了手中燃燒的煙蒂,冷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選擇了將手插|進兜兒里,一眨不眨地冷冷盯著她。
抬起被黑夜蘊染過的雙眸,寶柒怔了怔,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反問:「我到是想啊,不是怕給咱冷家丟人么?」
不過,寶柒從來對他的容易詞兒只有一個——二逼青年。
「五年不見,軸勁還是沒變。」
「小七七,不要回去了吧?」想到自個兒單獨帶這孩子,褚飛就有點兒頭疼,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憂傷,「親愛的小七七,不回去了啊,大不了,我陪你睡?」
心驚肉跳!
乾脆……
淡定地瞪了他一眼,寶柒心裏其實也微微一惻。
會放過他,就不是寶柒了。
水劈頭蓋臉地淋向了她。
他,是冷梟,但是,他又不再是冷梟。
不遠處黑暗的陰影里,突然傳出來來一道汽車鳴笛的聲音,將她剛剛落下去的心臟又驟然提了起來。緊接著,不等她做出反應,兩道刺眼的車燈就像探照燈似的直射了過來。
「Dr——Johnson的報告呢?」
那麼,偽后媽的作者,又會如何呢?偽后媽,這種不符合自然規律的特殊生物,通常屬於腦抽型世外高人。她們的座右銘是:一年兩年,不算傷;三年四年,小滄桑;五年六年,艾瑪,這樣才蕩漾……
心下,惶惑。
小模樣兒,狼狽得不行了。
一聽這個名字,剛才還沮喪的褚飛精神頭兒就上來了。
就是不知道拿著國外pass的女海龜,在京都吃香不?
輕嗤一聲,寶柒鄙夷地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下,然後豎了豎指頭,一腳踹了過去,笑著問:「姐們兒,你家阿碩呢?」
相比五年前,現在的她,除了精緻的美麗和靈氣兒,更多了一絲成熟風味兒的透澈和明媚。
可是,他直接一言不發地把調職報告拍在了老頭子的桌面上,申請回到了天蝎戰隊。氣得冷老頭子差點兒心臟病發,指著他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在嘩嘩的流水聲里,她似乎都能聽到他的手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
而他僅僅愣了幾秒,又一言不發的黑著臉轉身上了車,絕塵而去。
走進院子,迎著涼爽夏夜穿堂風,看著眼見這幽靜的環境,寶柒由衷的感嘆:「其實你這祖宅吧,環境還真心不錯的,適合養老!」
微張著唇,寶柒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望他,點了點頭,淡然地說。
四年以後,冷梟從軍委的團拜會出來時,突然發了瘋一樣命令陳黑狗開著車直追前面的那輛車。
可惜,她不是她了。
笑意盈盈的擁抱了一下老媽,寶柒拒絕了她要安排車輛的建議,甩著一頭栗色的及腰長發,穿了一套歐美露肉范兒的緊身白背心和牛仔短褲,拎著個小包就出了門。
她自然明白這兩個詞兒之間的區別。五年前,兩個人撒歡到極點兒的時候,冷梟偶爾也會說幾句粗糙的話,不過僅僅只是為了調節情趣,而現在……
「二……叔……」
拽了拽她,褚飛像是舒了一口氣:「……小七七啊,你終於來了,急死我了!」
感受著他窒息般的扼緊,有那麼一刻,寶柒真實的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掐死她,他對她是真正和*圖*書的萌生了殺意。
「手裡拿的什麼?」
手頓了頓,她又意味兒深長地噙著笑回視著他,顧不得會被這個男人撕得粉碎了,眉眼生花的笑著,又不無遺憾的接著說:「二叔,你一定不知道吧,這五年來我玩轉歐美男,耍遍亞州仔,還真就沒見過像你那兒……那麼標準的。唉,真是可惜啊。歐美男人大,但是硬度又不夠……亞洲男人硬度夠吧,尺寸又差了點兒……所以啊,我是真是想念你……」
「牙尖嘴利。」
垂下眼皮兒深思了幾秒,寶柒又抬起手,指了指自個兒的腦袋:「智力方面呢?」
聽到她的聲音,小姑娘的目光慢慢從碗里游移了過來,握著小勺子那隻小手兒動了動,張著嘴,囁嚅了好半天,才非常艱難地從小嘴兒里冒出兩個字來。
死死壓著身下的小女人,冷梟的眸底淬了一層冰和毒的神色,一點一點釋放出來,用絕對居高臨下的冷漠姿態,睥睨著她精緻無雙的臉蛋兒。
當她的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剛才掩藏在陰暗裡的一人一車就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壓低了嗓子叫著掙扎,寶柒鬱卒不堪。
在寶柒最艱難最不堪的日子里,褚飛就是她的左右手,最鐵的手下。
做好這一切,她才舒心地拍了拍手,算是大功告成。
「話不投機半句多。OK,那我先走了?」垂下眼皮兒,寶柒強自鎮定著沖他笑了笑。
不過,她也知道褚飛不是能帶孩子能做家務活的傢伙,一邊兒埋怨著他,一邊兒將小丫頭弄髒的衣服等東西收拾起來給洗乾淨了,又在院子的衣桿上涼曬好了。
不過,臉上照樣兒是滿滿的笑容。
「走吧,我送你。」
而現在看到,不知道究竟基於什麼樣兒的原因,看到他換了車,心裏有點兒淡淡的刺。
「媽……咪……」
「搞什麼?」
而現在,很明顯布娃娃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就破了一條口子,所以,惹小丫頭傷心了?
容不得她胡思亂想,現在,她還有另外一件同樣需要糾結的事兒要去做……
五年前,這個男人對她也是同樣的冷漠,可是她記得非常分明,他再狠,再冷,再無情也不會真正的為難她,他只是天生性格上的不苟言笑,喜歡繃著個臉做冷酷冰人罷了。
三個月後,身心俱疲的刑烈火終於能夠正常開展工作了,因此,冷梟的職務調動被提上了軍內的研究日程。眾所周知,按照國內官場上的不成文習慣,不管是部隊還是地方官員,只要沒有違反過紀律,官兒都是越做越大,只升不降的。
迅速將京都市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在腦子裡篩選和過濾了一遍,還沒有走出巷子,突然,旁邊極快的竄過一條黑影——
這麼幾番掙扎不過,寶柒心裏也煩了。不再講理,乾脆抬起腿來踢他,手足並用再加牙齒一併攻擊。然而,對於面前這個像是用鋼筋鐵骨打造的變態生物來說,她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
玩?!
「行了,我要回去了,你把雨點兒好好照顧著。」
從此有外界傳言,冷家的二公子其實喜歡的是那種十七八歲的稚嫩小丫頭,有點兒個人性格怪癖。同時,也有人傳聞,別看他不近女色,其實他曾經寵溺過一個女人入骨,從西南的錦城運了幾數的薔薇花抵京,只為換佳人一笑。
「智力方面報告上沒說,但是我和他交流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沒法兒,誰讓我是男人呢。」褚飛不滿地哼了哼。
伸手摸了摸有點兒疼痛的喉嚨,她沖他擺出一個無比嫵媚的笑臉兒,小手攀上他的手臂,鼓起勇氣軟著嗓子說:「好了,不生氣了。如果你只是想要的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先出去等我吧?等我洗乾淨了,就出來陪你,嗯?好不好?」
可是……
一看這玩意兒,寶柒心下明白了。
靜靜倚靠在車身上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冷氣逼人,嘴裏叼著一根兒煙,帶出來一縷若明若暗的星火。他依舊和五年前一樣,那麼的天神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冷聲厲喝著她,男人赤紅了雙眸,再次扼緊了她的喉嚨,大手越收越緊。
「站住。」
無奈地搖搖頭,可憐巴巴地皺著眉頭,褚飛聳了聳肩膀。
冷梟臉色一沉,冷冷地說,話有點兒跳躍。
冷冷地睨著她……
五年不見,他變得更狠,更冷酷無情了。
咬了咬下唇,寶柒頓住步,望了望天,挺著背脊就轉過身來了,小臉兒上笑得眉兒彎彎。
那是一種,彷彿看透了世事的豁達與靈性,她太過淡然,淡然得——
伺候小丫頭洗漱完,等到再把她哄睡著,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吁……
噗哧一樂,寶柒挑了挑眉頭,抿著嘴瞅了他一會兒,一句話問得高深莫測。
他恨她,她知道。
心尖微抽,她手指頭緊捏浴巾,抿緊了唇。
咱冷家……
想了想,她索性斂住了神色,一板一眼的正經問他,「二叔,五年都過來,你現在又何必逼我?!我說過我倆結束了,那就是永遠的結束。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是了解我的,我同樣兒的執拗。」
「謝謝……」
淡然得真他媽的可恨,冷梟狠不得撕碎她臉上的淡定。
吱呀——
嘀——嘀——
此冷,不再是彼冷。
「放開我……」淡淡的,寶柒的聲音不冷也不熱。
冷梟看著她,眸光里透著恨。
還沒想出當年呢……
咳!其實吧,五年算什麼?彈指一揮間。
梟爺冷冷睨著她退去了稚氣的臉蛋兒,一晃神兒,竟然會依稀想到五年前被他壓在身下時,那個一遍一遍說愛他的小丫頭。
下一刻,她停下了靠著本能在蹬動著雙腿兒,僵硬著自己的身體,同時也放開了抓著他的手,忽視掉喉嚨上的痛楚和窒息感,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背後的褚飛生氣了,不爽地吼著追了過來:「說誰呢,誰是娘們兒。我爺們兒,純的!」
「我嫌臟。https://m.hetubook.com.com
當冷可心來找他無意中說起這個的時候,冷梟正在給愛寶刷狗毛和洗澡,高大的身軀蹲著一言未發,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到是不懂事兒的愛寶在聽到寶柒的名字時,委屈地『嗷嗚』了幾聲。
梟爺幾大步就走到衛浴間,跨進去,隔著一小段兒距離,就將她的身體兇巴巴地甩進了浴缸里。
「沒正經,我對娘們兒沒興趣,我喜歡純爺們兒。」
寶柒知道套不出話來,她說完轉身就走。
「二叔,我知道你是跟著我過來的,如果你現在心情不錯呢,就送我一程,我會相當的感激你。如果你純粹閑得沒事兒出來瞎溜達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狠狠扯了扯嘴角,褚飛臉上紅了紅,被她噎得沒了脾氣了。
她明明幹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她明明是個浮華不切實際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她的身上偏偏能夠看到一種不同於任何女人的特殊氣質來?
寶柒身上汗毛直豎。
只是不知道,那如注的水流里,有沒有一滴混和了淚水?
六個月後,在M國留學的寶柒沒有與家人商量,自己做主改了攻讀的專業,就讀了之前冷梟三令五申、深痛惡絕的泌尿男科。消息傳來時,氣得寶鑲玉捶胸頓足,整整一周吃不下飯。
「不行,你先告訴我。」
「二叔,放過我吧。五年了……以前是我小,不懂事……是我對不住你。我那時候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懂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聞言,寶柒頓住了步,詭異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調侃著問:「嚯,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個兒是男人啊?我以為你都忘了呢!對了,小飛飛,關於我特別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你究竟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啊?」
寶柒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想著出門兒時答應了寶媽要早點回去的話,就準備離開了。心裏有點兒捨不得小雨點兒,不由得又左右橫豎地挑起褚飛的刺兒來。
在冷梟微怔的厲色視線里,她促狹地眨了眨眼睛,又不怕死的補充了幾個字:「捨不得你的……那話兒。」
不懂……不懂……
純粹找抽的一段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體就被一股子蠻橫的疾風掃中,腦門兒剛剛眩暈一下,接著,整個人都被冷酷無情的男人給拎了起來。
五分鐘后,終於平復了心情的她,飛快地從浴缸里爬了出來,疾步跑到卧室里速度換上了衣服。
她說得眉飛色舞,言之鑿鑿,完全沒有離別五年的傷感一樣。
「我來嘍,小雨點兒。」
「不懂?」
「你想知道?」褚飛推開她的手,眯著眼兒來看著她,又不懷好意地貼近了一點兒,笑得意味深長:「要不然咱倆試試,你就知道了?」
捨不得么?
事以至此,寶柒只能無奈的放鬆了身體,直挺挺地躺著,眼睛望向天花板兒,任由男人的氣息噴洒在自個兒的面上,淡定地說:「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褚飛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老娘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老爹在沒有出事兒之前是京都政界的高官,在京都市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了。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褚飛上高一那會兒,因為受了別人的牽連,他老爹的官帽子被下了,人也跟著就入了獄。
忐忑的心臟在『噗通』直跳,經過這一下,寶柒已經完全順過氣兒來了。
翌日,渾身冰涼。
在M國的時候,她曾經見過這款新推出汽車的宣傳。它是和騎士十五世同一家公司生廠的,號稱是『世界上最不可阻擋的車輛』。
「呼呼……咳咳……」
瞪了他一眼兒,寶柒隨著他進屋,小聲抻掇:「有你這麼照顧孩子的么?」
西屋是餐廳,就在屋子的正中間,擺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坐了一個約摸有三歲左右的小姑娘,她的嘴角和罩衣兜面前到處都沾滿了飯粒,桌子上也被她弄遍了飯粒和菜漬,湯湯水水地亂七八糟灑了一地。
最後,不得不無可奈何的承認,哪怕過去了整整五年,哪怕她已經將自己修練得心臟無比強大,百毒不侵,但是在氣勢上,還是和他遜色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那人女人到底是誰。
心,沉到了谷底。
不管她給這個孩子買過多少玩具她都不愛,就愛這箇舊布娃娃。
氣氛,凝重了。
而現在呢?!
危險地眯著冷眼兒看她,男人聲音降到了冰點,但態度卻緩了緩。
心思微沉,寶柒走了進去。
結果,在通過一條街后,前面的車輛停了下來。從車裡走下來的小姑娘梳著直溜的馬尾辮,樣子單薄又纖弱,臉上掛著一抹稚氣狡黠的笑容,看到他時,小姑娘的眼睛明顯一亮,問他找她有什麼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以為自己真得見閻王的時候,頭頂上,再次傳來男人冷冽中夾著恨意的聲音:「放心,我不會髒了手。」
冷梟聽到寶鑲玉在電話里的訴苦時,同樣也是一言不發。不過,當晚坐在窗邊兒,他又抽了整夜的煙。其時,他正在準備開發天蝎島山洞的地底溫泉。
暗暗吸了一口氣,她凝視著男人冷峻的面孔,強壓著幾乎要跳出喉嚨口的小心肝兒,沉著氣,嬌笑了幾聲,不著邊示地問:「我猜,你是想我了,想和我做?」
面色一變,寶柒漲紅的臉蛋兒倏地白了白,床單上的手指攥到了一起,目光望著他眸底冰冷的火焰。
計程車疾馳在路燈下的柏油路面上,光影下一片斑駁。在一條條道路掠過車窗后,她頗有些兒感慨。五年未見過的京都夜晚,在霓虹之下繁華依舊,璀璨奪目,綠酒紅燈,無一不是帝都的風光。
「玩。去玩……」小丫頭懵懂的臉上有些茫然,不過,很顯然她是領悟到了『玩』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了。
我靠!
嘴角微抽,她瞪了褚飛一眼,又綻放出笑容朝著小姑娘走了過去,放低聲音喊了一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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