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九洲也不客氣，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通過後視鏡看看後排沉睡的兩個年輕女孩，沖年輕男子笑笑：「後面的美女誰啊。」
「有錢就能睡，不是掃貨是什麼？」年輕男子將車門鎖上，朝鄒九洲香肩上一按，「妹子，陪哥樂呵樂呵。」
他在喊救命，可從喉嚨發出的聲音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他也想求饒，只是從鄒九洲眸中，他看到的儘是決然。
陳昊天嘴角一陣顫抖：「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最後你必須要給力啊，鄒九洲那不要臉的就在暗處藏著，沒你我真摸不到她的蹤跡啊。」陳昊天點燃一根香煙，狠狠抽了口，憂心忡忡的道。
美女？年輕男子看鄒九洲的目光再發直：「兩個夜總會的掃貨，也叫美女？」
沒有回答，也不可能有回答，只有呼嘯而來的風聲。
「請你給予我尊重。」鄒九洲淡淡言道。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鄒九洲看看搭在香肩上的大手，又看看後面醉醺醺的夜總會女郎，拉著年輕男子的手，「我只知道有錢就能睡的不一定是掃貨，只是生存本能。」
突破空間法則？陳昊天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突破空間法則，好像要比做掉鄒九洲還難。」
刀身那條天龍旋即舞動，只是精力大不如前，好像最近這段時間的種種，也消耗了它極大的精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鄒九洲嘴角泛起無比得意的笑容：「仙法就是仙法，不僅力量之源和*圖*書高深莫測，招式更精妙絕倫，領悟著實需要一番功夫，不過我有的可不就是時間？」
漸漸年輕男子不再掙扎，雙腿一瞪，坐上了開往地獄的高鐵。
陳昊天重新坐到沙發上，將寒芒掏出來，對著它發獃。
看著腳下的積雪，想到這些年在修為一道走過的路，鄒九洲憤憤不平：「都是修為者，為了提升我們歷經千辛萬苦，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結果在他們眼裡，竟然什麼都不算，這公平嗎？」
「秦小姐對我這麼有信心，我有些受寵若驚。」陳昊天撓撓頭，憨厚的笑了。
「記住就好，若她不是早些遇到你，我肯定要棒打鴛鴦。」秦如煙盯著陳昊天的眼眸，毫不客氣的直言，「你配不上她。」
到了長椅前，她小手輕輕一揮，就此坐了下來。
噗嗤！噗嗤！
「我對衣缽弟子不好，還對誰好？」秦如煙扭頭看向林雨慕的卧房，柔聲道，「她和秦步虎是我在這個世界除了秋水寒之外，最親近的人。」
「沒有！」鄒九洲探出小手在年輕男子脖頸上來回摩挲，話語如春風那般溫柔，「知曉這個道理是因為我母親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掃貨，只不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夜總會，找樂子的男人將其稱之為青樓。」
「夜總會的就一定是掃貨嗎？」鄒九洲笑眯眯的問道。
陳昊天不敢賭了，吉野亞衣和王琳琳相繼而去，幾乎將他的心掏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到和-圖-書垓下。
昏暗的路燈下，身著毛呢大衣的長發女子踩著積雪獨自走著，面龐儘是陰鬱。
說到此處，她抬頭看天：「你告訴我，這公平嗎？」
「沒什麼意思，有意思現在也不能說。」秦如煙拍拍陳昊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雨幕是我徒弟，我也是你長輩，我承認你一路走來磨難多多多，歸根究底是你實力不濟，永遠記住，當你的實力到達一定境界，能夠突破空間法則，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竭力讓自己靜下來，鄒九開始回味林雨慕的一招一式，漸漸沉迷至此。
陳昊天有些鬧不明白了，林雨慕和秦如煙相處的時間不長，這感情進展的怎麼如此迅速，話說這要是小說，邏輯上說不通啊。
話音剛落，鄒九洲手腕微微用力，年輕男子面部漲的通紅，眸中寫滿恐懼。
年輕男子打了個酒嗝，眼睛在鄒九洲曼妙的身姿不住打量，眼珠子冒綠光：「這麼晚還不回去，誰不是喝酒？美女，外面冷，到車上來。」
見陳昊天一臉迷茫，秦如煙輕輕言道：「我知道你女人多，在仙法世界，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有句醜話說在前頭，你不能對不起雨幕，別人有的她要有，別人沒有的她也要有。」
秦如煙見陳昊天如此堅決，點點頭道：「也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外雨幕留在大華也不是好事，鄒九洲是暗處的毒蛇，一時半會兒現身的可能性不大，趁著毒蛇尚未瞄準她，還和*圖*書是讓她遠離漩渦吧。」
天就快亮了，凌晨時分，也是最冷的時候，楊江大街上早沒了行人。
將兩女的頭割了下來，丟進廢棄箱。
陳昊天著實沒想到正談著大事兒呢，秦如煙怎麼將話題扯到這方面來，鑒於秦小妞PK實力著實剽悍，陳昊天忙道：「我記住了。」
她很執著，認準了一條路便一直走下去，做人如此，武道也如此。
「言之過早。」秦如煙丟下這話，沖陳昊天高深莫測的笑笑，「指不定我不讓你過去，你還腆著臉讓我帶你走呢。」
「你們不是要殺尊者嗎？那好，我就將天機門那些廢物一個個引出來讓你們殺，權當拋磚引玉，我倒要看看這些所謂仙者到底強到何種程度？」念及至此，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對著漸漸放亮的東方，冷冷言道，「千年前秋水寒能單挑東蠱門，千年後我要將秋水寒踩在腳下！」
「知道她為你付出許多就行。」秦如煙抬腕看看時間，又站了起來，「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以後多注意下寒芒，鎮神天碑的碎片鑄就的仙器，是你防備鄒九洲偷襲的唯一法寶，當然也可能到最後一步，它會幫你殺出升天。」
「九天玄女丹能煉製出來，便破了空間法則，這你肯定早就知道了。」秦如煙冷哼一聲，「你這人啊，表面看起來憨厚，實則一肚子壞水，若非我是林雨慕的師父，且對雨幕情真意切，說不定等你翅膀硬了，我也在你的算計之和圖書
中。」
想到堤壩上林雨慕和范天靈驚天動地的對決，鄒九洲幽幽嘆了口氣：「果然不出所料，是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強者搗鬼。」
秦如煙瞟了眼陳昊天眼，對這貨的遭遇很是無奈：「有時覺得你很可憐，有時覺得你很可恨，但更多的時候覺得你非常幸運，以前認為你必死無疑，現在漸漸覺得，秋水寒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昊天覺得秦如煙話裡有話，正要問個明白，就聽秦如煙道：「該告訴你的到時候定然告訴你，知道太多對你的心境會有影響，不是好事。」
「將我生下來就生下來了，為什麼要我走你的老路？你是母親啊。」鄒九洲站在原地停了老大一會兒，她又割下年輕男子的頭顱。
年輕男子見鄒九洲這般，樂了：「吆喝，聽妹紙這口氣，讀過書啊。」
陳昊天幾步走到秦如煙跟前，沉聲道：「剛才那話到底什麼意思？」
這番話剛剛說完，一輛寶馬轎車緩緩停了下來，一名身著羽絨服的年輕男子從車窗探出頭來，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呃，我也被打算問。」陳昊天拍拍身後，笑得無比得意，「現在想想有寒芒挺幸福，這貨不知救了我多少次。」
陳昊天聽秦如煙這麼說，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朝外冒：「千萬別這麼說，我對你們那個世界一點興趣都沒有。」
鄒九洲拂了下被風吹起的長發，走到轎車跟前，沖年輕男子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你喝多了？」
「是啊。www.hetubook.com.com」陳昊天想到堤壩上的廝殺，老老實實的回道，「她手上從沒沾過血，我卻任憑她在堤壩殺人，不管惡人還是好人終究是人，是生靈。」
「你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壞，好了，養一會兒神，明天我和你送雨幕。」秦如煙揮揮手，進了卧房。
「你對雨幕真的很好。」陳昊天沖秦如煙感激的笑笑。
「我不是對你有信心，而是對你的寒芒有信心，難道你沒感到嗎？寒芒釋放的氣息越來越濃郁了。」秦如煙背負雙手，想到仙法世界的風雲變幻，感慨萬千，「鎮神天碑的碎片不是誰人都能得到的，鎮神天碑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也不是人們所能想象的，這是機緣啊，你們這個世界因為你有了改變，說不定仙法世界也因為你有所改變。」
「美女，天氣這麼冷，怎麼還不回家？要不，哥兒送你？」
哪裡想不管走到何處，血腥就像認定了他。垓下血案和藍調事件就是明證。
鄒九洲回顧下男人絕望恐懼的眼神，無比滿足，從腰間抽出千魂刀，她將後排兩個醉醺醺的夜總會女郎從車裡拽出來，丟到冰冷的雪地上。
尊重？讓你上車就上車，還不是勞資開的是豪車？像面前這樣的女子，年輕男子大抵見多了，冷笑兩聲：「有句話說的好，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小妞，知道我是誰嗎？」
「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就保不住脖頸上的腦袋！」將人頭丟進廢棄箱，鄒九洲緩緩走向無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