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覺得顧雨農腦子銹逗了。

「這就是提境秘葯？」唐雲疑惑地拿了過來，打量了半天，他終於看出來了，這不是那天他跟劉文宗那個牲口打生打死的時候，劉文宗用的那個什麼提境秘葯么？

「算了，我可沒那個興趣。」唐雲擺了擺手，不過細想了一下，倒也情有可原，顧雨農這些日子藉著自己的威風肯定沒少狠刮那個死鬼張雲龍的油水，再加上這一次張雲龍死了，紅花幫原有的江山基本上就都由他來接管了，有自己在，諒別的那些人也不怎麼敢炸刺兒，這樣的話，唔，還別說，張雲龍相當於前十幾年都是給顧雨農打工了，控制了五個區的紅花幫膏油肯定不會太少就是了。

「他們只不過是被藥物控制住了，當初厲風一方面是利用他們做自己的那種提境秘葯的研究，另外一方面也讓他們幫助張雲龍打黑拳賺錢。所以，他們才變成了工具。其實，他們只不過就是一群可憐人而已。」顧和圖書雨農輕聲地嘆息道，語氣里有著同情與憐憫。

「你不會是想說，讓這些已經失去了思想、只知道殺戳的活死人，成為我們天龍門的弟子吧？」唐雲咧著嘴，轉頭看著顧雨農，玩笑開得有點兒大吧？

「是。」顧雨農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瓶子來，遞給了唐雲，「老祖，就是這玩意。」

這些人當中倒是什麼人種都有，黑種人、黃種人、白種人，看起來當初張雲龍建這個地下黑拳場時也是煞費苦心，大概也是為了迎合花海市這種國際大都市的國際地位而找來這麼多各色人種，在這個地下黑拳場里血腥廝殺！

「沒問題。」顧雨農一點頭道。

直到他領著唐雲穿過了一條秘密通道，再通過電梯下到地下的一個龐大的劇場里時，才發現，原來，這裏居然是一個地下黑拳場。

「你帶我上這地方來考察弟子？」唐雲瞪大了眼睛，轉頭有些不滿地望著顧雨農，是和圖書不是有些太兒戲了？這不扯淡么。

「沒錯，就是這裏。」顧雨農眼裡掠過了一絲笑意，不過並未說破，而是一本正經地道。

「這東西也是那個死鬼厲風一直在研究的東西，不過他研究出來的東西叫做死亡秘葯，藥效當然比不得這種特製的提境秘葯，藥效極為霸道，可以瞬間激發人的潛能，但代價就是透支人的生命，說穿了就是一種副作用超強的頂級興奮劑。

「這些人，其實以前都是很有資質的人，只不過是出於種種原因，或是自願、或是被擄，來到了地下黑拳場，過起了這種非人的生活。其實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善良的人，就比如，馬庫斯。」顧雨農指了指台下籠子里那個身高超過兩米二、坐在那裡如一尊黑鐵塔般的巨人。

「不，老祖，我相信他們依舊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動物。」顧雨農搖頭道。

現在黑拳場看台上空無一人，前面的拳台上，有一隻巨大的八角鐵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籠，鐵籠里，如野獸一般囚禁著三十多個人，個個都是身體精壯，人人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煞氣，離得近了，甚至都能聞得到他們身上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該死的，那個連雲宗還真不是什麼好鳥，用活人做試驗，這也太殘忍了。」唐雲磨了磨牙，望向下方的那些黑拳手，眼神複雜了起來，同樣帶起了同情與憐憫。

畢竟，這種國際大都市中，地下黑拳場的看客里絕對不僅僅只有本地的唐人，不少喜歡血腥刺|激的老外也是這裏的常客，用腳丫子想一想都應該知道的了。

至於這種頂級的提境秘葯，應該是特製供給他們門派的，我翻遍了厲雲的試驗室，也沒有再翻到這種葯，只有那種死亡秘葯了，是專門給地下拳場的黑拳手們用的，而經常服用這種藥物，他們沒有幾個能活過五年的。」顧雨農看著台下的那些黑拳手們，嘆了口氣道。

「嗯，倒是不錯，關鍵時和-圖-書候確實能派上用場。」唐雲頗有些驚喜地道，他在想，要是進行一下逆向研究的話，唔，或許沒準兒能夠在以後派上什麼用場也未可知。

「成，買地這事就交給你了。另外，你好好規劃一下，翠雲河那邊留給我專門修行所用。最後快些規劃建起來。」唐雲點了點頭道。

閑聊了一會兒之後，車子就已經穿過霓虹閃爍的都市，來到了一個規模很大的夜總會，夜總會的名字有點兒俗，叫大富豪。幾個字金光閃爍，俗得令人作嘔。

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是工具，是拳台上用肉體為主人博取錢財的工具而已，不但別人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工具，他們自己或許都已經認為自己是工具了，沒有思想、沒有痛苦，只有殺戳，或者卑微地死去，或者麻木地活著，僅此而已。

「提境秘葯？」唐雲想起了什麼。

「對，就是這東西，這也是我當時處理劉文宗屍體的時候，從他口袋裡發現的。不過只剩下這一枝了，這東西和_圖_書應該十分珍貴。」顧雨農點頭道。

想把這些人教化成天龍門的弟子……

他繼續說下去，「其實他以前是一個自由博擊高手，今年二十六歲，原本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很久以前因為不願意打一場假拳，結果被當地的黑幫綁架，高價賣給了大唐來，而後兩年間又被幾次倒手，賣到了這裏，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些人俱是神色木訥地坐在角落裡，沒有人說話交流，如木偶一般，死氣沉沉，好像早已經喪失掉了活人的氣息，只有眼珠間或一輪，證明他們現在還活著。

「拉倒吧，你瞧瞧他們現在的樣子」，唐雲抓起一把椅子來扔向了鐵籠子，椅子「哐」的一聲砸在了鐵籠子上，整張鐵絲網都「嘩啦啦」地顫抖了起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可是坐在鐵籠里的那些人依舊動也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好像要在那裡坐到地老天荒。除非，他們的主人命令他們動，否則哪怕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動上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