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華子的話來說就是，我關心有個鳥用。
靜琦推了推眼鏡，對陳默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案件還有疑問？」
得到對方不太肯定的答覆后，金鵬皺了皺眉頭，看著記錄者頁面上的相關報道，他輕聲說道：「想辦法弄垮他這個網站。」
「如果查不到結果呢？」陳默半開玩笑地說。
負責這個案件的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警員，隸屬於山南市武警部隊緝毒組。
「老四，你還記得我們那天喝啤酒吃烤串的地方么？」華子指著畫面里的男人說。
陳默也跟著點頭，說：「這條線你們可以調查一下，華子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還真的很像。」
監控設備中，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他帶著口罩和墨鏡，加之監控錄像的解析度並不高，陳默並不知道華子究竟看到了什麼。
保潔阿姨一臉愕然地看著陳默，顯然她是把陳默當成神經病了。
「不過什麼？」陳默皺眉問道。
保潔阿姨手裡的塑料袋裡，裝著一卷塑料膠帶，這膠帶陳默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與其說他們見過這個人，倒不如話說他們見過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
「哎吆卧槽！你丫來勁了是吧！還打電話叫人！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保安將掉在地上的帽子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從口袋裡掏出對講機。
「喂喂喂！我在A1地下車庫被一個神經病幹了！趕快來人！操！」保安剛才見識到陳默的力氣實在不小，一時間開始猶豫單挑能不能打得過陳默。
「他們不是已經承認違法經營和縱容他人吸毒了嗎？」陳默不明白胡生和-圖-書之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唯一讓陳默存疑的是，在他將整件事情全部報道在「記錄者」網站上后，過了整整一天，系統依舊沒有給出E+級任務完成的提示。這讓陳默滿腹疑問。
靜琦和靈木拍攝了關於緝毒所得相關照片，這個邊境城市有太多東西可以吸引人們的關注。尤其是在陳默將毒販子這種手法發布在「記錄者」網站上之後，漸漸有人開始關注這個專題，網站的訪問量雖然沒有爆炸式的增長，但也是在穩固上升的。
按照華子提供的線索，警方成功找到了那家位於國境路的娛樂會所。
開始娛樂會所的經營者矢口否認自己違法，後來警方在這家娛樂會所三樓發現了一間暗房，這裡是提供顧客吸毒的地方。這個發現也讓娛樂會所的經營者百口莫辯。
「你他媽才是神經病。」陳默心想自己只不過來找個線索，這保安實在是太煩人了。
……
金鵬面前的電腦上，顯示屏幕上正在訪問的就是「記錄者」的網站頁面。點開網站下方的「關於我們」，金鵬皺了皺眉頭，然後拿起了電話。
陳默連之前吃烤串的那條路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華子居然可以直接報出門牌號，或許是因為他之前到山南市出差次數比較多的緣故。
……
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過了沒有一分鐘，五六名穿著制服的保安浩浩蕩蕩趕來。
所有案件的緊張都同步在「記錄者」的網站上，關注度依舊在平穩增長。
保安一把推開陳默，叫囂著說：「你丫有病吧！在停車場轉悠一個小時，現在有問別人的和-圖-書膠帶是什麼地方來的。我跟你說，你趕緊走啊！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
相比之下，靈木更加關心什麼時候離開山南市。
「好像是國境路十八號，那個會所的名字不太清楚了，反正周邊只有那麼一家娛樂會所。」華子說。
表面上看這件事情歸於平息，告一段落。
吳昊現在已經成為意創博文的社長，坐上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社長之位。韓博的垮台、意創梁文被迫退休、以及投資方的後台支撐，種種因素交錯在一起，讓吳昊成就今天的位置。
至少單單從自己看到的這些東西中，陳默並不覺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陳默點了點頭，之後他去了一趟公安局。
陳默皺著眉頭。「這和我們吃烤串有什麼關係？」
華子讓警方暫停畫面，顯示器上的畫面最終定格在那個男人站立在車旁。
……
「這是我在拐角垃圾桶里撿來的。」保潔阿姨見陳默有些「不正常」，打算離開現場。
華子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每天依舊忙碌。似乎對這曾經險些冤枉自己的案件漠不關心。
最終娛樂會所被關停，同時該會所的相關責任人也被抓捕。
他在地下停車場轉了好幾圈，抽了好幾支煙。後來甚至被保潔阿姨誤認為是小偷，為此還叫來了保安。
回想一番，陳默才猛然想起，這卷膠帶和華子車底盤底下包裹海洛因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這裏轉了將近一個鐘頭，一看就像是小偷。」保潔阿姨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還有一把掃帚。
保安沒好氣地詢問陳默是做什麼的，ｈｔtps://m•hｅｔｕｂoｏk.cｏm•ｃoｍ
陳默在想自己要怎麼解釋，突然保潔阿姨手裡提著的塑料袋引起了陳默的注意！
之後陳默從案發停車場直到國境路娛樂會所，詢問了這條路上的所有保潔大爺大娘，他們都沒有發現過垃圾桶里有丟棄的工作服。
意創新聞社在遷到「新」的辦公區之後，公司改名為意創博文。
「袖口有紅色的條紋，胸前還有紅色的三角形標誌。這不是？」陳默這才恍然大悟。
兩天時間里，陳默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無論怎樣都沒有拿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警方似乎也正在默認這將變成一宗存放在資料袋裡的無頭案件。
現在陳默有些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
這也代表著梁文的那個意創一去不復返……
「這幫傢伙證據確鑿還不認賬，娛樂會所老闆怎麼也不承認是他們放得海洛因。」一來二去，陳默和當地負責專案的警察叔叔也混了個臉熟。
然而唯一讓他的惴惴不安的，就是曾經那個鋒芒畢露的陳默。
「哎呀，查不到結果的案子又不是一件兩件，總而言之啊，原則就是寧可變成壓箱底的無頭案，也不能對嫌疑人屈打成招。咱們現在可文明著哩！」胡生掐滅煙頭，咳嗽了幾聲。
聽到陳默這麼一說，靈木心想又要在山南市住上幾天了，她實在不喜歡這個風沙很大的城市。只不過想到案件還可能有後續，心情也就沒有那麼滴落了。
……
他們從停車場入口進來的，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橡膠棍，嘴裏罵罵咧咧的就像是小混混。
「海岸線網路科技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陳默。這個人和_圖_書
是不是曾經意創的那個記者？」金鵬的眼睛始終盯在頁面上陳默的名字。
「整個《深淵》系列雖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但是說實話，和我預期的有些出入。」靜琦雖然也采編了一些關於這個邊境城市緝毒的案例，總而言之，整個內容還是顯得有些空洞。因此吸引不了太多關注度也是必然。
陳默活動了一下筋骨，心想又來了一大群蒼蠅……
陳默低頭看著手上煙頭上的星火，然後問：「如果會所老闆一直不承認，那麼案子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只是好奇，如果涉及到敏感問題，胡老哥你就別說了。」
吳昊掛斷電話，久久凝視這個叫做「記錄者」的網站頁面。
如今投資方大老闆的要求和吳昊不謀而合，他心中感嘆，機遇似乎永遠都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這種膠帶的樣子很特別，並不是十分常見的那種透明或者是黃色的膠帶。
然而就在這一天晚上，陳默再次來到之前他和華子下榻過的酒店。
警察同志立刻拿起筆，對華子問道：「具體|位置？」
「阿姨，你袋子里裝的這卷膠帶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陳默指著保潔阿姨手裡的塑料袋。
「前輩，咱們是不是最近兩天就動身會天海市了？哎，這個案件並不是特別複雜，並且處理的太快了。雖然有些一波三折的味道，但是總感覺差那麼點意思。」
嬌嬌倒是無所謂，但凡陳默不要她陪同，她就會宅在酒店裡都聯網斗地主。在嬌嬌看來，無論在什麼地方，薯片和可樂的味道都是不會變的。
胡生點了一支煙，然後遞給陳默一支。「會所老闆不承認車底盤的毒品是他們的和圖書，我們也不能屈打成招不是，不過……」
陳默敲了敲靈木的腦袋說：「還一波三折，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啊。只要新聞是真實的，過程是什麼樣也就無所謂了，只不過現在還有些不對，我總感覺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這一次，陳默對自己和華子之前為什麼會被誣陷，有了新的認識。毒販子這種作案手法也是非常的高明。
陳默掏出手機，保安依舊罵罵咧咧地在推推搡搡。陳默一把將保安推開，然後在電話本里查找胡生的電話號碼。
根據當時監控設備中得到的信息確認，當時在華子車地盤放置海洛因的人，就是身穿這個娛樂會所的工作服。
華子轉而對警察說：「我們之前在市中心吃烤串的隔壁是一個娛樂會所，那裡的工作服就是這樣的。我只能說是相似，因為真的很像。」
有了華子的提醒，陳默再次看畫面中的這男人，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位同志！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你看到了什麼？」警察叔叔一臉茫然地看著激動的華子，同樣疑惑的還有陳默。
「不過憑直覺的話，我感覺對方也的確沒有做過。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也就是咱們瞎聊我才說的。」胡生咧開滿嘴黃牙對陳默笑了笑。
胡生擺了擺蠟黃的手指，說：「無妨無妨，這又不是什麼機密。如果會所老闆拒不承認車底盤上的海洛因是他們所為，那麼就不能結案，還得繼續查。」
這個叫胡生的小警員，雖然年齡只有二十五歲，但是長得有些著急，面相有些蒼老，他比同齡人都要沉穩許多，滿臉的胡茬滿口黃牙，常年煙癮很大手指也被熏黃了。